一双不再纤细,不知何时早已结满茧子的手,此时正坚决又痛苦地握着一直柔软的笔。“反”,该如何让你回头?为什么此刻我的心正似被乱箭撕扯般,那么地绞痛?
当年光景清晰在幕,你手抱那捆软布,脸上挂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笑容跨过那道门槛,步入了我的心扉。自此,日出是为了等候你的出现,日落缠绵着对你的思念。时时刻刻念着你啊。念着你的好,念着你的笑,念着你的温度。那颗常年平静如水的心,因为你的出现乱了节奏,开始剧烈燃烧,跳动。即便是绵延无期的长夜,依然因你无眠。
一袭红裙,一缕艳布,略带羞涩,却又十分欣喜地,我终于进入你的生活,而你也深深嵌入我的人生,烙下火一般的痕迹。一度以为,这是幸福的根源;一度认为,这是美好的归宿。
黑暗伸直魔爪直袭心脏内部,揪住它的跳动,并一阵一阵地磨蹭,任其鲜血激起他的兴奋。瞬息间,红得发黑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万物苍生,血腥放肆弥漫。没有柔和的爱抚,没有宠溺的微笑,没有温细的爱语,有的只是无尽的抽打,有的只是满脸的嫌弃,有的只是手掌间的粗暴。红裙与艳布散落在不知名的角落中。被烟尘掩盖着的它们,再也不见昔日的光彩,再也不见过往的璀璨。穿上粗布麻衣,摘下圆环耳扣,扎起瀑布长发,开始为市场的青菜萝卜斤斤计较,开始为家中的生计日日苦恼。
白昼的劳累让人疲惫,我渴求一个依靠,奢望一句问候,祈盼一缕暖阳。但是,什么都没有。一剪残烛,通亮整宵,我等着你的归来,盼着你的归来。夜,总是那么凄冷,汲取了我身上仅存的几丝温暖;又那么残忍,遮住了你回家的路。
浓厚的胭脂味扑鼻而来,你露出当初那抹笑容,却同时打破了我的星空。那股馨香,掩住了我的汗味,亦掩住了我的忧伤与愤怒。我怒视着,叫嚷着,你无谓着,嫌烦着。
忆起昔日山盟海誓,可与磐石相厮守的承诺在我的痛楚中灰飞烟灭;往日的浓浓情意随着凄冷的夜悄然风化。原来,你的目光已不再流转于我的身上。
“滴。”一滴泪自眼腺滴落,如同绞痛在心中不断蔓延,伸展,揪住五脏六脾般在纸上拓展开来。手颤抖着,已分不清是爱是恨,是悲是喜。过去似画非画,似梦非梦,却消得伊人异常憔悴。
“滴。”屋檐上的积水滴落,打断了我那毫无意义的留恋,打破了我那永无休止的劳作,打破了我那撕心裂肺的绞痛,打破了我那弥漫满腔的怨恨。
“亦”,我的手不再颤抖。
“已”,我的悲伤就此终结。
“哉”,窗外暖阳弥漫。蔚蓝的苍穹竟有星星几点。我明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早晨,云开雾散,唐僧骑着白龙马,率着三徒弟,重踏西游路。精神抖擞的孙悟空左跳右窜,自然是排头兵。慢悠悠的猪八戒牵着白龙马,不时地高喊:“大师兄,等等我啊!”不辞劳苦地沙僧挑着担子紧随其后。
前面有一座拱桥,拱桥上走着一个提着菜篮的老婆婆。八戒说:“师傅,前面有一座拱桥,你小心点啊。”就听得“砰”的一声,菜篮随老人一起趴倒在地。唐僧急忙对八戒说:“八戒,快去把那个老人家扶起来!”八戒刚要松开白龙马,已经在拱桥另一头的悟空一个跟斗翻了回来。拦着八戒便说:“师傅,小心那是妖怪!”唐僧随即就道:“悟空,休得无礼,那分明是位老人家,怎么能说是妖怪。八戒,快去!”悟空怎肯听劝,抢先一步站在老婆婆身边,只见火眼金睛一眨,便一屁股盘在了护栏上。
永远菩萨心肠的唐僧急忙下马,走到老婆婆身边,将她扶起,问候着:“老人家,您没事吧?”老婆婆却语出惊人:“你们也是好人,要是换了别人,撞完我早跑了。”孙悟空一听,立马从护栏上跳到师傅面前,对着老婆婆咧道:“好呀,原来你是个强盗。”老婆婆大嚷道:“你这小伙,好不知理。就是你们把我撞倒的,你必须赔偿我的一切损失。”悟空目瞪口呆:“你血口喷人!你敲诈都不用本钱!”抡棒就打。唐僧阻止着,说:“悟空,住手,老人家摔了跤,我们出家人就该帮助。悟净,拿点银两给老人家。”沙僧刚放下担子,便被悟空抢走了。唐僧照例用了老办法,赶紧念起紧箍咒,悟空就只能屈服了。因为记得上次的.强盗事件牵出了真假悟空,使他心有余悸,也就不顽抗了,只有自认倒霉,乖乖的交出了担子。
又是一天,师徒四人又遇到了这样的事。这回,悟空不甘,坚决阻拦在前,可唐僧仍执意要扶。八戒憨憨地问了一句:“师傅,咱们到底扶不扶呢?”悟空叫道:“我们不能再上当了,一定不能扶!”唐僧反驳:“要扶,毕竟是一位老人家,要出了什么事,家人会伤心的。”坦诚老实的沙僧自然加入了师傅一方,而八戒则认为大师兄是对的。
你觉得悟空与唐僧谁才是对的呢?其实答案一目了然。人倒了可以扶,人心倒了,就扶不起来了。
夜幕黑的令人窒息
沉闷的情感压在胸口
我看到了那个令你变心的的理由一个女人
一个绝美的女人
心灰意冷??
其实,我早已预测到这结局
只是,在逃避而已??
氓,你终究还是等不及了?
亲自将流着鲜血的现实逼到我的面前原来,我爱的人也不过如此
但还有一丝不甘
“氓,你曾说过??”
“那只是年轻时的戏言,你不必当真。”你不耐烦的打断
有什么东西在骤然间碎了
很意外的
泪没有落下来
哦,是了
心都碎了,何来泪?
我忽然笑了
不是快乐,也不是仇恨
只是忽然很想笑
寂寞到骨的微笑
“氓,你还记得那夜的流星吗?我终于明白了它的悲哀
它身负着所有人的希冀
沉重到只能不断的加速着下坠直到毁灭?
但它或许会实现我的愿望呢。我希望,你幸福。
那么,再见了,氓。”
我冲出了房间
氓怔住了一下
但仅是一下而已?
我跌倒在冰雪中
心已碎?
泪已尽?
如血残阳摇摇欲坠地挂在遥远的天边,习习晚风吹皱了平静的淇水,也吹软了路上的行人。氓,头裹白毛巾,黝黑的脸颊黑又亮,挽着裤腿儿,怀里抱着一捆粗糙的织布,嬉笑着,哼着小调,一路向西。“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向这里走来?”颖这样想着,转身掩上柴扉。
“山丹丹花开鲜艳艳——”“织布——上等的织布——”氓向颖家的院内窥视,还不时地环顾一下四周。那眼神仿佛要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
扎扎机杼声回荡在颖家上空,韵律是那样的和谐、悠扬。织机上的银丝上下左右跳荡,颖的纤手忙个不停。
“织布——上等的织布——”院外的氓一声连着一声地吆喝。声音憨厚而磁性。
“哼——他,他其实是——”颖接上不小心断掉的银丝。
“上等的织布——上等的织布——”
“他——他其实长得也蛮帅气的呦。”颖的粉脸不由得红了,如同遥远天边那抹如血残阳。
三天后。淇水缓缓流淌,微风过后,平静的水面上长出无数涟漪。
淇水,古道,长亭。静谧的顿丘小镇,街道上人烟稀少,三两户商铺也正要打烊。颖依偎在氓的怀里,泪眼汪汪。
“氓,不是我故意拖延婚期,而是你未能找到说媒人。人情世故,你是懂得的,所以我不能就这样——”颖呜咽着,那声音好伤感。
“那你——那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氓把怀里的颖揽得更紧。
“你不要着急!回去之后,赶紧找个说媒人,向我娘向大家有个交待,就把金秋作为我们的婚期吧。我祈盼着收获的季节里收获我们的爱情。”颖仰头安慰氓。
这不快到年了,人们趁着这个星期的双休日,除去买衣服,买年货。小红和小红的妈妈也不例外。
妈妈抱着她快步向母子上车处走去,但远远望去,怎么有几个高大的人站在那?走进一看,两位男士正正的站在那:“母子沙上车处”这五个大字下面。妈妈看看前面那男的,男士却很“绅士”的朝她笑了笑,有很优雅的闭目养神了,心想:反正车有的是,早晚都是上,我站在这就站在这吧!妈妈见男士没反应,又向第二个男子投去目光,接着又指指牌子上那五个鲜红的大字,那男子摇摇头,闭上眼。妈妈皱了眉,看他穿得也不赖呀,咋会不实字呢?
妈妈刚要踏步走向母子上车处,想排在最后,可一阵大风像一双手似的向她一推,她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进沙的\'眼。可等她再睁开眼时,母子上车处却又排上了两个人,“这也太不守公德了吧!”妈妈说出声来。第三个人一扭头,心想:反正前面人都排了,我咋不能排?
妈妈一直看着这四个大男人,苦思一个问题:难道社会公德必须别人管吗?还是他们真的是文盲?车来了,从母子上车处来的却是四个大男人,真正弱小无助的母子被排到了最后。
以上便是华君武先生画的漫画《假文盲》。作者批评了社会上那些不守公德,不尊老爱幼,不帮助弱者的人。
我想:人非要加强管理才会遵守社会公德吗?车上不是常说吗?请主动帮助老、幼、病、残、孕的乘客吗?可文盲就应该违反公德吗?这个和谐社会不是靠的家的努力来维持的吗?不是为了让我们尊老爱幼吗?
我相信,真正的文盲不会这样做,我们这些人也不会去当什么文盲,更不会干这些傻事!
一个月后。淇水河泮的顿丘小镇,仅有的一条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人们讨价还价声,鸟市里悠扬的鸟鸣,这一切都让顿丘小镇充满生机与活力。颖无心欣赏沿街的风景,更不论购物,她一个人登上那几近倒塌的残垣,眺望着淇水对岸的复关。复关,那是心上人回家的地方,也是心上人明媒正娶自己的必经之路。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复关那边静静的,除了三两个守关人出出进进似乎没有任何动静。如血残阳渐渐隐退。
——哇——颖捶胸顿足,顺手将手中的红丝巾丢掷空中。顿丘上空,红丝巾自由飘荡,没有目的,没有任何方向。
雁字归时,月满西楼。颖伫立在自家院落里的阁楼上,眼神一路向西。月光朗照,只是多了几分凄清与静穆。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小曲儿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氓回来了,氓回来了——”颖急切地冲下阁楼,向紧闭的柴扉奔去。
“布谷——布谷——不归——”,原来是远处寂静的丛林深处传出的啼叫。
颖跌跌撞撞地回到冷清的卧内。这一夜,颖辗转反侧,实难成倦。寻好梦,梦难成。
秋风萧瑟
一阵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
我紧紧环住自己
身体却还是颤抖不已
终究,一人还是无法取吧?
或是,这只是寂寞,无关寒冷?枯黄的桑叶在寒风中悲凉的打着圈
然后沉寂
无论它是多么不愿离开曾经温暖的枝头氓,我们的爱情
也已到达了那未可知的边界了吗?就算,
我曾与你走过你最困难的日子?就算,
你曾向我许下那么美丽的誓言?我还是一样的爱着你
为你做着所有我能做的
但你对我却已不再有爱
已有温柔也变得烦躁
我们的爱
是否已走到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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