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任然保留着新年这一传统节日,可是它那火箭高速般的发展却让这中间的有些东西变了味道。
红包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这应该是每个中国人都熟知并常用于过年的一句话。红包起源于明清时候,是传统意义上的压岁钱,也是农历新年时长辈给小孩儿用红纸包裹的钱。起初,包的只是100块(约现在的1分,只能买颗糖果之类的)五六十年代,包的是几分、几毛;后来,包的钱财越来越多,用处也开始不单纯只是送一份祝福。
一位在香港读大学的朋友说道:香港的红包包的大多数是10元、20元的港币,有的甚至是一条纸上祝福。
一位在内地读小学的孩子说道:我这些年收的红包储起来多达20万元人民币。
甚至,一些下层官员递给上司的红包,大吉大利、红包薄厚,诡异的笑脸相逢却笑里藏刀,互相一个握手点头,你我心照不宣!
年货
趁着特殊节假,商场抓紧时机、提早预备。一堆堆货品前后摆放的价格牌令多数人不禁赞叹:现在的一百块能买到些什么呢?物涨、货涨,唯独工资不涨!可是,这真的是物超所值吗?不!这都是人心惹的祸——大多数人选年货的标准是:拿出手的时候要显得阔气。各商家看准了这一商业契机纷纷给自己的物品包上一件件诱人的包装,由此,价格就仗着突飞猛升,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那些所谓耀眼霸气的包装只能换来一句左耳进右耳出、从不进脑、从不深刻的“呀!这包装真漂亮”,过后还不是当成废物卖掉,有谁会留着呢?那您又多浪费了多少钱呢?
过年时节,走亲探访肯定少不了满手年货。有些人过年一家团聚普普通通便是福,从来不奢求;有些人一袋年货过百千,从来不吝啬。亲眼可见,要么是推推让让好不容易收下了,要么就是拿一袋去、提一袋回,反正结果都是多得吃不完,摆着堆灰尘——你若喜欢、你拿去,你若不喜欢就垃圾桶拿去。
年饭
自从东方的中国巨龙腾飞之后,经济迅速发展,一年辛勤劳动下来大家都挣得盆满捧满。
年饭大家各有各的选择、各有各的特色,而早已提早预订完毕的驰名酒楼敞开大门等待贵客某天大驾光临。要是迟了一步,就只能收到千篇一律的回复,通俗来讲就是:现在想订?对不起,明年请早!
但在中国这地大人多的陆地上,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一些人,以幸福为名,一家只能吃条鱼、配些饭、带些谈笑,于是尝了富人们一顿中的小东西。
一些人,以“辛勤”为名,一心只想订间房、配上奢侈、带上银行卡、留下名贵剩菜,于是吃了穷人们一年里的所有饭菜。
谁还记得?那些年,钱财不多、单纯祝福的红包;
谁还记得?那些年,普普通通、互相交换的年货;
谁还记得?那些年,一家团聚、幸福满满的年饭;
今时今日,谁还会因为长辈给的一毛几分的红包连夜晚作梦都还满脸笑容?
今时今日,谁还会肆意地满街大跑只为在这新春佳节图个开心,玩个够本?
今时今日,谁还会大过年的在门口坐着,一边看着小孩子们玩耍一边跟左右邻居毫不吝啬地谈笑?
那时那日的过年味道真的寻不回了吗?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刚到老家,爷爷忙起来了。他带我去商店买了“福”字。经过爷爷一番叮嘱,我们开始认真贴“福”。爷爷说“福”字是带来吉祥幸福的,能够祈祷在新一年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要用心贴,我们一听,干得不亦乐乎。我拿来一张金“福”字,往上贴时,爷爷说该把“福”字倒着贴,才能够“福到”。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贴“福”字也讲究呢,怪不得我常常看到人家门上倒着贴“福”!
除夕这天,奶奶忙了起来。她把磨好的面粉﹑糯米粉倒入盆中,再加上红糖﹑白糖和其它配料,做成松糕的原料。爷爷早已在灶前把火烧得旺旺的,奶奶快速把木盆放上去了。一会功夫,热气腾腾的咖啡色的松糕出锅了。我看得眼花,来不及欢呼,奶奶又娴熟地撒上芝麻﹑红枣。在一旁的我早已馋了,赶紧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又香又甜,又松又软,好地道的家乡民间口味!
中午,奶奶用红薯粉做了红薯饺,馅是萝卜﹑瘦肉﹑豆腐﹑乌贼干,剁成丁混合一起,再配上传统的调料。一段时间后,奶奶把一个个红薯饺放入蒸笼,过了一会,蒸笼周围散发出阵阵香气!出笼后,只见个个晶莹剔透的红薯饺冲我笑。我忍不住又先吃为快,夹一个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啊,入口香嫩,芳香四溢。奶奶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我吃得美滋滋的,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孙子,多吃点,这可是家乡的特产,在外面吃不到!”
每逢过年,我们家都会收到寿桃,这是50﹑60﹑70﹑80﹑90甚至100岁老人的子女把寿桃送遍整个村子,他们送来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能让人感受到真心的付出,由衷的祝福。分寿桃的寓意是“家家老人健康长寿”。今年是奶奶70大寿,爸爸和爷爷挨家挨户地送寿桃,增进了邻里之间的亲情友情。家乡过年的味儿就是也不一样越!
初八,祠堂里又开始唱戏了。祠堂里楼上楼下是人满为患,笑声不断传来。我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因为我看不懂,也许是我没耐心,只能看热闹。最后只剩下妈妈和奶奶看。走出祠堂,锣鼓声、二胡声还能够传出来很远。整个祠堂则五彩缤纷,台上的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赢得观众们的阵阵掌声……
初九,我们全家又踏上了回常州的旅途。可家乡热闹的情景好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老家的年味最浓!
一年一度的新年即将到来。今天,我们一起随着牛通社的小慧姐姐来到了嘉善的碧云花园。参加丰富多彩的年俗活动。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听牛通社大哥哥介绍,今天年俗活动主要有:写春联,打年糕,做腊肉,采草莓。听见消息我们兴奋不已。
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打年糕了。首先,我看见一个石头做的大缸,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木锤子。只见示范的两个阿姨,一个抡起木锤,重重地砸了下去,年糕中间立刻变成了一个大坑,另一个阿姨沾了点水,把年糕翻了个身。只听“咚”一声,锤子又落了下来。我们一个个都围着石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终于轮到我了!我学着阿姨的样子,与两个小朋友一起合作,把锤子举得高高的,用力往下砸。呀!年糕变成扁扁的了。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涨红了脸,一锤一锤地敲打在黏糊糊的米糕上。原来年糕是由糯米、粳米和水,掺在一起,靠着这木锤子敲打才诞生的,还是挺费力的。
打完年糕,我们又围着圆桌开始制作喜糕了,喜糕的原材料和年糕一样、我们先把面粉均匀地撒进模具,再倒出,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米糕捏一小团,放进模具,最后敲打模具,将喜糕整个儿倒出来,放在一张粽叶上。只见碧绿的粽叶衬着雪白的喜糕,有的像鱼儿,有的像小花,有的像葫芦,还有的像寿桃。一个个是那么小巧精致,让人馋涎欲滴!我们眼巴巴地看着阿姨将喜糕放进了蒸笼,等待着热腾腾的喜糕早些出炉,好让我们一饱口福。噢!香喷喷的喜糕出炉啦!我们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自己制作的那一笼,立刻放进嘴里。软软的喜糕,甜中夹杂着桂花的香味,真是美味极了!
大厅里回响着我们欢快的笑声,这一幕幕充满年味儿的活动,随着相机“咔嚓、咔嚓”地留在了我们的脑海里。回首望去,那碧云花园天台上一串串的酱鸭、屋檐下一块块的腊肉、还有草堂里一幅幅的春联,让我们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我们还将继续循着年味,迎接牛年的到来!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的。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的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的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的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的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的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祭祖的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的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的,但是本该如此的我还是好像机械般起床,过我的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的祭祖的简化、焰火的渐少,还有我看到的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的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的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的时候点燃。现在的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的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我也难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的艰辛,我没有好像他们一样的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的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只能够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的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的变迁,但也不好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的,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的是传承的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的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仅仅从我的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每忆起那座小村庄,总会闻到丝丝缕缕的家乡味,从我的记忆深处传来。
家乡味是秋日清晨荡漾在空气中的桂花香。爷爷家院子的一角有一株银桂静悄悄地生长。一早,一股浓烈的桂花香幽幽地,不知不觉地,从门缝里挤出来,从未掩好的窗户里钻进屋里,似乎无孔不入。桂花香很素雅,并不腻人,只会让你一夜好觉后倍感神清气爽,还夹杂着一点点早晨的湿润空气,毫无遮拦地直直地钻进你的鼻孔。这香味时常会使你忍不住顺着香味去寻它的出处,好让你尽情地享受一番。
这香味,是约莫在清晨可以闻到的,那是它最香的时候。也许还在梦中朦胧着,只听见姑父的雨鞋“啪嗒啪嗒”踩在水泥地上,准备去剪枝。我便时常忍不住下了床,拾起一枝被剪下的,插在花瓶里供养起来。这花香没有城市里的有时香的冲鼻,花朵也没有城里的迫不及待地想从绿叶中凸显,它们只是隐在叶子中,星星点点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只由你顺着味道探寻。
家乡味是猪圈草棚里臭烘烘的,阴冷的味道。这味道虽不好闻,但时常伴随着我愉快的童年回忆。草棚里几头小猪挤在一起取暖,那臭烘烘的味道大概是源于墙角那堆黑漆漆的东西吧。偶尔会有几只睡过了的鸡从草棚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过来。有一次,姐姐带我到后院摘了白菜,一起喂猪。不好闻的味道始终弥漫着,可乐趣却丝毫未减。白菜一扔进猪圈,几只窝在墙角的小猪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走进,只听得一声声嚼白菜的脆响,欢乐极了。
家乡味是大铁锅里炒出的饭菜的香味。黄昏时分,池塘边、小山坡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来白烟,有时候会有些发灰,如同水墨在洗净的天空上勾勒出淡淡的线条。一走进厨房,大锅里翻炒着菜,香味总会让我肚子咕咕直叫。五颜六色的食材在锅里跳跃着,仿佛是害怕自己被烫到而跳着脚。锅里还冒着点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的火焰般璀璨发光。厨房里当然还会有呛人的浓烟味。姑姑总是端着板凳,坐在灶台后,一面添着柴火,一面与我们聊天。香味与烟味混杂在一起,让我一边流着泪一边仔细嗅着各种菜的香,既满足却又难以忍受。可每当菜端上桌,一股温暖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让人心生对家的眷念。
家乡味,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味道,即使吃遍了再多的山珍海味,闻过再多的花香,也抹不去我心中这一缕浓浓的家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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