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是我的小学语文老师,他是校长,也是学校里唯一的公派教师,听大人们说,杨老师是从县城南边很远的地方调到我们那个山村小学。他留给我们最初的印象是:很胖,却非常和善,笑起来两颗金色的门牙闪闪发亮。
杨老师的耐心极好。他教了我三年语文课,他教得很原始,很基本,很纯粹,读文,写字,背诵,几乎没有什么分析讲解。每当悬挂在教室门前那口生了锈的大钟敲响时,老师便夹着书走上讲台,习惯性地环视教室里仅有的6名学生,就开始领我们读课文。然后在那面木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抄写课文的写作背景、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词语解释,并要求我们也细心地抄写。抄写后的背诵是必不可少的,杨老师蹲在教室门前的土台上,我们排成一队站在他面前大声地朗读:读课文,读抄在笔记上的所有东西并逐一背诵,老师挨个检查,倘若谁背不下去,就重新排在队伍的最后继续朗读。每逢这时候,杨老师总会笑眯眯地望着我们,不急不躁。倘若天热,他会习惯性地掀起洁白的汗衫,露出白胖的肚皮,用双手拍得啪啪响。尽管杨老师肥胖的肚皮曾让我们感觉很不舒服,但它并没影响到大家对课文与生字词的熟练记忆。在那个本子与铅笔格外珍贵的年代,老师教我们写字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他在教室门前分别为我们划出一片“阵地”,指导我们用木棍在地上的方格里书写生字。为了让我们牢固地掌握字词,老师不厌其烦的听写、检测。他也用木棍为我们打上“√”或者“×”,那些用木棍写下的一个个大大的“100”分,曾非常醒目的印在教室门前的土地上。
杨老师总是小心的呵护着我们。山里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偌大的教室只有一个木碳火盆,置身其中手都是僵硬的。于是,漫长的冬天老师的办公室就成为我们的课堂。每天清晨我们到校时,老师办公室的火炉早已生旺。因为这热烘烘的炉火那些年的冬天变得格外温暖。夏天,我们经常偷偷爬上操场边的杏树,衣兜里装满杏子后溜回教室,课堂上趁着老师不注意摸一个酸杏放进嘴里,然后低着头用书挡着。有时老师会忽然出现在面前,注视着吃杏子的人慌里慌张咽下口水,原来,老师早已发现了我们的劣迹,只是他总是宽容的笑着。
杨老师像孩子一样充满童心。课间,他亲自带我们去小河里抬,和我们一起抓蝌蚪,经常陪我们跳绳、“打宝”、踢毽子。记忆中杨老师的毽子踢得特别好,他虽然胖,但脚法却有条不紊,踢、勾、挑、顶、转身跺,样样不差,那些在空中翻飞的毽子曾惊艳了我们的目光,我们怀着崇敬与欢快的心情,跟杨老师学语文,玩游戏。最令我们高兴的是那个时代——70年代初期,老师竟然给我们买了篮球,经常留出时间和我们一起打篮球。
杨老师的生活很艰苦。山里偏僻,交通又不方便,除了夏秋两个忙假老师一学期几乎不回家,平时都是自己做饭。记忆中老师的锅里只有小米稀饭,不知道他除了喝稀饭再吃什么。老师吃的菜差不多都是我们从家里带去的,山里人穷,但憨厚,对于老师格外的敬重,完全是因为杨老师给予我们的爱慷慨而无私。杨老师对待三好学生奖励很特别,一支铅笔一个本子一张漂亮的年画。期末放假那天,老师给全校的三好学生戴上皱纹纸做的大红花,亲自敲着锣一个男生打着鼓,大家排着路队从沟底的学校爬上山,挨个把三好学生们送回家,每逢这个时候就是学生和家长们最自豪的时刻。
时常想:如果放在现在杨老师肯定是不合格的,可是回忆起来我的小学生活却很快乐。小学时光里,我养成了认真书写和自觉背诵的习惯,不但背会了课本里所有的课文,而且喜欢上了阅读,喜欢一遍一遍地翻阅家里仅有的课外读物——父亲订阅的《红旗》杂志和《参考消息》报。多年后,当家中书柜里、教室图书角摆满了书,鼓励或者硬性要求孩子们阅读的时候,总是禁不住怀念我的杨老师。
史老师是我初中的第一位语文老师,他是拖家带口下放到我们那儿的老牌大学生。他身材矮小,鼻梁上架一副深度近视镜,低头时常常令我们担心眼镜会忽然顺着鼻梁掉下去。他的普通话好听极了,每一句话都那么富有感染力。
史老师的课扎实有趣,连平时最顽皮的孩子都喜欢他的语文课。因为小学老师没教我们拼音,史老师便从开学第一节课就对我们进行拼音四声练习。他抑扬顿挫、尖而细的声音总是令全班捧腹,我们一边偷偷地笑,一边用食指竖空比划着,如史老师一样颔首、摇头、亮开嗓门读ā-á-ǎ-à老师对于生字生词的教学几乎沿用小学老师的教法,每一个字词都会工工整整地写在黑板上方的田字格里,然后带我们读指导我们写。对于词语很少单独提出来解释,总是引导我们结合上下文去理解,有的词语老师会用肢体语言教我们感悟,犹记理解“手搭凉棚”一词时,同学们爬上课桌、站在凳子上做手搭凉棚状翘首远眺的情景。在缺少工具书的初中时代,我们很轻松的理解了一个又一个生字新词。史老师教我们运用词语的方法比较特别,每次总是挑出课文中学过的一组词语,让我们用上其中的几个或者全部写一句或一段话,起初大家只是为造句而写话,慢慢的一段话变成了一篇有头有尾的短文。因为没有字数、文体的限制,可以随心所欲的想象并随笔成文,所以片段练习充满了创造性。
史老师的作文课也让我们充满了期待。作文指导课上,除了指导我们审题立意布局谋篇选材外,史老师都会为我们口述自己写的下水文,他常常引经据典娓娓道来,让你随着他的语言或忍俊不禁,或怦然心动,或潸然泪下,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喜欢上了写作文。老师对于作文的.批改也很独特,每次批阅总有一组同学的作文评语写着“面批”,大家都特别羡慕作文本上写着“面批”的同学,能够有机会去老师办公室当面接受老师的指导。史老师经常告诫我们:“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那个年代,山里的孩子课外读物非常匮乏,史老师将自己的藏书借给我们阅读,还自费为我们订了一份《少年文史报》、一份《儿童文学》,报刊就挂在讲台一角的“学习园地”里。但凡有好的文章史老师都会朗读给我们听。仍然记得那一个个温暖的午后,阳光软软的透过窗前的玻璃在书本的缝隙间跳动,年少的我们端坐着听老师朗读那些他甄选出来的文章。在老师抑扬顿挫的诵读中,山里的孩子对语文有了一种特殊的兴趣,课间,我们总是争着抢着读那些挂在墙角的已经揉皱了的文史报。
记忆中,史老师总是那么和蔼可亲。初三上学期当了校长的史老师不再教我们语文课,但他依旧关心我们的学习与生活。那一年,我们是第一届初中毕业可以报考师范的学生,我们全校26名初三毕业生,其中6名考上了庆阳师范。史老师知道我的师范预选考试成绩名列全县第一名、语文差两分就获得满分的时候,翻山越岭步行十里山路家访,动员我上县城一中,最终,我却选择了上师范。多年后留在记忆深处的,一直是史老师消失在我家那条崎岖山路上的瘦小、失落的身影……
金老师是我初中的第二位语文老师。据说,他曾经在剧团工作过,他的到来让我们这些从来没走出过大山的孩子们,知道了有一种乐器叫手风琴。因为那时没有开设音乐课,金老师的语文课常常伴着琴声,手风琴的开合间有一种感觉像叮咚的泉水在心里流淌,琴声回荡在教室,我们的心也仿佛流向远方,那时觉得语文就是音乐,追随着金老师的琴声,我们格外喜欢他的语文课。
金老师的语文课融绘画和语文为一体,语文课上他常常在黑板上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幅漂亮的粉笔画,它们或是课文的主要内容,或是文章的主线。受老师影响我的课本也经过了二次创造成了一本手绘连环画,每篇课文都有圈点勾画,有阅读后的批注;有针对课文提出的问题;有为课文配的简笔画,有的是当堂画的,有的是课后重读课文所画。
金老师的语文课堂总是书声琅琅。最难忘的大概是金老师教我们学习古文,他说:“熟读深思子自明;厚积方能薄发。”金老师鼓励我们对每篇课文做到熟读成诵,印象最深的就是金老师亲自检查我们对所有古文的背诵情景。至于课文的学习,他让我们对照文后的注释自己先试着理解,将不懂的字词划出来。那个年代语文就是语文,老师给我们教字,教词,教句,教篇章,教我们在读中去感悟。至今犹记金老师诵读古文时陶醉的神情,“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读到动情处神色飞扬,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也许是受到他的感染,我们喜欢上了晦涩难懂的古文,一篇篇背得滚瓜烂熟。那一年我的语文学得很轻松,尤其是学完《出师表》后我开始喜欢用文言文写作。记得初三毕业应同学们的要求,我写在毕业留言册上的竟是长篇的文言文,那时由衷的感谢金老师教我学会了融会贯通。
初三的学习生活紧张而枯燥,但金老师总是抽空给我们拉琴教歌,伴着琴声初中的学习生活很快结束。毕业前夕金老师教我们唱的最后一首歌是《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琴声里寄托着老师对我们殷切的期望,歌声里有我们对老师深深的不舍。
二十年,转瞬即逝。步老师的后尘我也当了22年的语文老师,曾非常努力的像我的语文老师一样,简简单单、实实在在的教语文。教学生阅读、积累、写富有真情实感的作文。如今,当我捧回一个又一个荣誉证书,成为甘肃省特级教师的时候,常常想起我的语文老师们,怀念小学操场上那个闹了又静了的篮球场;怀念初中黑板上老师留下的清新跳跃的文字;怀念回荡在山村校园里悠扬的琴声。从心底里感念我的语文老师,是他们那种简单、朴实、甚至原始的教学方法为我打下了扎实的语文基础;感谢他们教我懂得:一个受学生欢迎的老师,最重要的是要拥有一颗热爱学生的心。
先说第一大题,是选择题,考的是所谓的语文基础知识的掌握。上来便是教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题,考拼音,多少英雄好汉折戟与此,老师尝云:“第一题皆送分题也。”果然送分,不过是送给出卷老师。“小弟出来乍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老兄太客气了,且看下一题。”考生一看,大呼后悔,该在第一题上磨蹭几分钟,好做心理准备。第二题乃字形,其畸形程度毫不逊于第一题,A,B,C,D俨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做DNA鉴定,鬼才知道谁真谁假,“对了,我会用语感。”纯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一两题做完,才知道出卷者的意图就是为了让你明白语文同英语的差别。罢了罢了,再看第三题,第三题一惯来讲是修改病句,读一遍,怎么四个都对,不可能,一定有错的,深入读几遍,咦?不好,好象四个都是错的。生离死别了好久,挥泪斩了三个,由天吧!爬出了前三题的幽暗昏惑,只有第四题才绽放出一点人性的光辉,排序或文学常识。排序体现能力,考“标”;文学常识展现知识素养,考“本”。让真正喜欢文学懂文学的人找回了一丝自信。
前三题说是考基础,但试问又有多少文学大家做这种题目能做全对呢?恐怕很少,因为他们所着的文学大作里也会有一些错字,病句。难道就说他们基础不行根基不稳?同样的句子,放在名着里便是名句,放在语文试卷里则是病句,这只怕会让热爱文学的人心寒。名人讲演,其间难免会有一些字音错误,若是被耳尖又极富责任心的优秀学子听到,少不得会大呼错了错了,随即跳将起来纠正发音,维护真理,不言而喻,下面便是“献身”了。
着实滑稽,想想也没什么意思,真理是少数人发现的,但却掌握在多数人手上。即便是真理,也未必不会成为谬误,所谓通假字,其实许多也就是古人写的错别字而已,只是由于众人都将错就错,错别字也就被办了证,成了我们现在拼死要记的东西了。
原本所谓的事实与真理,也会被轻易打倒,有据可查的“据”也会变得子虚乌有,《现代汉语大辞典》常常修订,不就是在干这事么?比如“空穴来风”一词,原意为:有洞穴才有风进来,比喻消息和传说的产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同样一个成语,到了后来的修订版中,引申意却正好相反,比喻消息和传说的产生是完全没有原因的,管中窥豹,由此可见一斑。
再说阅读,近些年高考阅读题分值在攀高的'趋势,分值走高,文章也愈见水平,可出的题却愈发玄乎了。常常题目一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瞪圆双眼,绞尽脑汁,也没发现题目是在说文章的。总有这么几道题,问某个字用得好不好,请说理由。答曰:不好。但凡见这两个字,评卷老师便会翻翻白眼,坦然而诚恳地吐出两个字:白痴。随即一个交叉的符号落于纸间,尘埃落定。那就说“好”,但具体好在哪里,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一个通用的法子——打擦边球,既然是打擦边球,自然是球做得越大,越容易擦边,于是乎一篇阅读做下来,好似写了一篇六百字文章,答案终究是简单的,长篇大论,多是废话,有用的只有寥寥数字而已,这还要看评卷老师爽不爽帮你找到它。还有的题问作者为何要发出这样的感叹,不用看,答案中定然会有与国仇家恨、作者背景相关的文字,其实欣赏文学作品考虑作者背景这没错,但却万不可陷入这个死胡同里,并不是所有的作品写出来的时候,作者都想到了国家和社会,也许只是一时触景生情发出的喟叹,具体是什么情感,恐怕连作者本人也未必知道,因为文章是感性的。而现在出的阅读题,明明是作者的闲情文字,却硬要和劳什子国仇家恨扯上关系,好像作者每一次动笔之前都要在心中默念三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并为黎民苍生祈祷求福一般。
着实教人恼火,怪不得有传言说韩寒写按自己文章出的阅读题却考不及格,张爱玲国文不过,真是讽刺。现今有许多阅读题出的与文意相去甚远,高考乃人生之重大关口,如此出题,岂不怕招人唾骂。
最后说说,作文分值很高,这是对的。文学的最终表现形式就是写文章。既是写文章,除去题目,其余便不该再做限定。单纯的考生总是一味的信“评分标准”,却忽视了“评分细则”,这种错误与混淆“原则”和“原则上”的所产生的后果是一样的。只要与万恶的社会、丑陋的政府接上火,任你思想再深刻,文采再斐然,也是徒然。于是乎,众多考生避开交锋,纷纷拥上高楼,怀古伤今,你拽了李白的一条胳膊,我扯了苏轼的一条腿,屈原投江投了又投,韩愈胯下钻了又钻。任题千遍,我意不变,以不变应万变,写作文,就得讲究个无招胜有招。怪不得,我一朋友说,他在初三抄了一个排比句式,以后每次作文都能博得个波浪线,拿个高分。基本上是:“人生就像一个五味瓶,装着酸甜苦辣咸”云云。
有人说,高考写作文,就像是“戴着镣铐跳舞”,笔者认为形容的十分贴切,可搞不明白的是国家教育部门为什么要给学生戴上镣铐,无论从政治上还是文学教育上来说,我以为都是弊大于利。
有一个很著名的实验,说一只青蛙被放入一个瓶子里,扣上带了孔的盖子,青蛙刚开始还会努力撞击瓶盖,意图跳出去,可反复跳了许多次后,发现没用,时候久了,将盖子打开,青蛙便再也不会跳出去了。同样,长时间的“戴着镣铐”,受着拘束与压迫的人,也终究会失去创造力与斗志。
中学语文教育,是为了让学生提高文学素养,培养文学悟性和对生活的感悟能力,同时也为将来走文学之路的热爱文学的学生打基础,因此尤为重要。而现今的语文教育模式与原意却大相径庭,适得其反,这终归不是大多数人想要的。
春天来了,种子发芽了,长出了幼苗。春风轻轻地吹拂着幼苗,太陽暖暖地照耀着幼苗,幼苗长大啦,长成一棵绿油油的小青菜。
一天,一位穿着漂亮的连衣裙的姑娘,在空中飞舞着。她见到小青菜,可高兴啦,在小青菜跟前又是唱歌,又是跳舞。
小青菜呢?也打心底里喜欢这位漂亮的长翅膀的姑娘。
姑娘吻着小青菜,弄得小青菜挺不好意思的。
穿连衣裙的姑娘飞走了,小青菜一直想念着她。
没多久,小青菜觉得身上痒痒的。仔细一看,咦,在姑娘吻过的地方,有许多绿色的小虫子!
小虫子咬着菜叶,小青菜疼得直流眼泪。
小虫子吃着,吃着,越变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菜叶被咬得全是小洞洞,看上去像鱼网似的!
就在这时候,一蹦一跳,一跳一蹦,来了一个怪物。
这怪物长着四条腿,三角脑袋,大眼睛,浑身长着鸡皮疙瘩,真难看。
它来到小青菜跟前,用大眼睛看了看,说道:“小青菜,你生病了,我来给你治治。”
小青菜一看这怪物长得挺丑,连忙说:“去,去,去。我不要你看病。我一看见你满身的鸡皮疙瘩,就感到讨厌!”
怪物并没有走开。它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菜叶上的绿色小虫。
猛地,怪物跳了起来,用长长的舌头闪电般地把绿色小虫卷进了阔嘴巴!它差不多跳一次,就吃掉一条虫子。没多久,就把小青菜身上的虫子全吃光了。小青菜身上,不痛也不痒了。
怪物一蹦一跳,走开了,走远了。
后来,小青菜向农民伯伯一打听,这才明白:原来,那穿连衣裙的姑娘叫“菜粉蝶”,她是害虫,在青菜叶上产卵,孵出了小虫——菜青虫。那浑身长鸡皮疙瘩的怪物,叫癞蛤蟆,它是青蛙的堂兄弟,一位勤劳的捕虫健将。
从那以后,小青菜明白了这样的道理:对于任何事物,不能只看外貌哪!
攀枝花市第二小学 余兴梅
著名特级教师王崧舟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语文是什么?我曾经这样千百次地问过自己。曾经以为,语文就是教学生读好课本中的一篇篇文章;曾经以为,语文就是围绕课文读读、议议、写写、练练;曾经以为,语文就是训练学生学习听、说、读、写;曾经以为,语文就是培养学生爱语文的情感,用语文的习惯,培养学生的情感体验……”这段话告诉我们:语文教师对语文课程的认识在不断地发展、变化;语文教师对语文课程的认识存在困惑。
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已经进行了7年,无数教育工作者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和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这场改革潮流中。经过几年新课程的洗礼,各种新的教育理念、教育思想、教育观点纷至沓来,各种新的教育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教学技术手段不断涌进课堂。但是,我们发现语文课堂却存在着一些形式化的东西,比如“散乱的活跃”、“虚伪的美丽”,课堂上看起来热热闹闹,可学生的语文素养没有明显的提高。我们反思:要真正实现课程从学科本位、知识本位向关注每一个学生的发展的转变,教师的教学必须站在课程的高度。
第一,教师要正确认识语文课程。语文是“语言+文字+文章+文化+文学”。叶圣陶先生说过:“平常说的话就叫口头语言,写在纸上就叫书面语言。把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连在一起说就叫语文。口头为语,书面为文,文本于语,不可偏指,故合言之。”因此,语文是书面的语言和言语的合称,是语言规律和运用语言规律所形成的言语作品的言语活动过程的总和。
1、语文是把“语言和语言运用”作为教学内容的一门课程;
2、与语言形式密不可分的“文章或文学也是语文不可或缺的重要内涵;
3、蕴涵在文章、文学中的人文精神、文化内蕴就是文章的精、气、神。
新课程标准提出,“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接下来明确指出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
第二,正确认识语文的工具性和人文性。
工具性:
1、是交流和交际的工具;
2、是进行思维和开发智力的工具;
3、是构成审美能力的重要工具;
4、是学习知识和增长才***工具。
人文性:
1、人文性,表现了语文课程鲜明的时代特征;
2、人文性,反映了语文课程丰富的人文内涵。
3、人文性,促进了语文课程观念的更新。
4、人文性,决定了语文课程的价值取向。
第三,正确认识语文课程的任务。新课程背景下,语文教学要丰富语言材料的积累,发展语文能力,培养健康的情感、积极的态度、正确的价值观,构建和应用必要的语文知识。”
第四,语文教学要真正为学生语文素养的提高服务。首先要转变教学观念,以促进学生终身发展为重。其次,要精心设计课堂教学,发展学生的思维。
有幸聆听了窦桂梅老师执教的《牛郎织女》一课后,对如何站在课程的高度教学语文有了肤浅的认识。《牛郎织女》一课选自六年级语文教材,在设计本课教学时,老师把主题定位对美满爱情的追求,通过《牛郎织女》这堂课较为提前地告诉给这帮马上就要成为“小青年”的小孩儿们,爱情是美好的,值得你为它付出,甚至做出莫大的牺牲。这对小学生来说,是一个深层次的话题。可是老师巧妙地以聊天的方式进行教学,和学生一起聊故事里面的故事和故事后面的故事。整个课堂的气氛特轻松、特单纯,什么都能说,而且说得明白、说得透彻,就像窦老师预期的那样:说了就要对实际生活产生指导意义——哪怕是跟六年级的小孩们说爱情。
教学分为两课时。上课伊始老师便以聊天的形式问道:“还有几个月同学们就要进入中学了,我知道,六年的语文学习对于每位同学来说,收获颇丰。比如,就读懂一篇文章来说,无外乎,我们应当去了解什么呢?”学生有答“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还有这篇文章讲的是什么内容?表达的感情色彩是什么?这篇文章是怎么写的”等等。老师补充说:“对!当然,我们还可以了解,文章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你看,读书的过程,也就是这么个简单的过程。今天,咱们就用这样的方法来聊聊叶圣陶老先生改编的这篇民间故事。”然后便围绕“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写?在什么情况下写的?”三个问题,让学生“聊故事里面”的故事,分析故事中的人物以及人物之间的关系,对人物进行归类;聊故事原因、情节与结局以及悬念、线索等技巧,探讨故事的表现手法。这种聊天教学方式充分考虑到学生学习的主体性,它迫使学生思考,加入到探究学习的行列,从而将教师的个人思想转变为学生的主动探究,整个教学始终,窦老师都极力鼓励学生参与讨论,使学生成为课堂的主体。
在第二节课中,围绕“为什么写和在什么情况下写的”两个话题,让学生“聊故事背后的故事”。 在这里老师设计了“是人间好还是天上好?为什么故事要写男、女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天上有神仙吗?”等话题让学生参与讨论,同学们愉快而坦然地和老师交流爱情这个话题,引出了《白蛇转》《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等民间爱情故事。通过学生汇报阅读报告单,比较《牛郎织女》与《白蛇传》《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等民间故事的文本共性,并进而分析民间故事的基本模式;又通过让学生比较《牛郎织女》的不同版本,使学生领会叶圣陶改编意图。无论教学任务还是目标多靠学生自己聊出来,教师起着引导作用,引导的`手段极为隐蔽。从表层来看,教师由传统的中心地位引退,学生变为主角,成为推动课堂教学的动因。从深层来看,风筝尽管飞得很高,但线依然在教师手中。不难看出,在《牛郎织女》示范课中,窦老师始终有意识地让教师从课堂淡出,引导学生主动讨论与探究学习,从而一改传统教师中心论的教学模式。
从窦老师的教学实践来看,学生在探究性学习中,不仅把握了故事的基本结构与技巧,也初步领悟到其基本模式与改编思路,“从而创编出属于自己的牛郎织女的故事”,这是多么大的飞跃!
语文课不仅要使儿童读书识字,掌握语文的基本技巧与技能,培养其人文情怀,更需要锻炼儿童的创新思维。所以,我们应该像窦桂梅老师一样,站在课程的高度教语文。正如她说的那样:“面对语文教学,我们可以一如既往将‘读’进行到底、将感悟渗入骨髓,可以继续在词句训练上花功夫、做文章。但同时我们也需要思考,固守一隅、不顾其他,是否是最好且唯一的选择,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得更远点、更快点?儿童的语言学习的确应该‘儿童’一些,简单、清浅、有趣。然而,也有人说儿童就是哲学,儿童也应当有属于自己的深刻。我们可否在儿童的语言学习中,真正将儿童当作成长中的儿童,而不是当作不变的、长不大的幼稚儿童呢?语文教学应当存在现行模式以外的多种可能性。力求在教学中,以文学的方式呈现语文,从选文、教学预设到最后的课堂呈现,紧紧抓住‘文学’这根主线,力图让我们的教学从理论指导到实际操作,从内容到形式都脱离文字的束缚,抵达文学的对岸。”
课程内容不等于教材内容,也不等于教学内容。作为一名优秀的语文教师,应从学生语文素养发展的角度,站在课程高度用好用足教材。如果要发挥教材作为“定篇”的作用,我们可能更关注情景的创设,适度的拓展,引导学生走进文本深处;如果要发挥教材作为“例子”的作用,我们可能更关注教材“例”的局部,指导学生从中习得方法、策略等。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