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后变作“伥”(chang),伥会死心塌地地为老虎奔走效劳。
有个叫马拯的读书人,爱好游历山水。这一天,他来到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衡山风景秀丽,马拯忘情山水,在松林间转悠,不知不觉到了黄昏,看来这个晚上他是走不出去了。
马拯正着急,忽然看到前面大树上搭着一个窝棚,上面一个猎人正朝他示意。
马拯一低头,看见原来就在前面不远是猎人设的一个陷阱,马拯吓了一跳说:“好险!”
猎人从树上跳下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天黑了还在林子里转悠?”
马拯把自己贪恋山水而忘了时间的事说给猎人听了。
猎人说:“这里老虎很多,十分危险,你一个人不要再走了,就在我这里过一夜吧。”
猎人边说,边走到陷阱边,架好捕虎用的机关,然后带马拯登上大树的窝棚。马拯一个劲道谢。
半夜里,马拯从睡梦中醒来,忽听得树下叽叽喳喳有许多人在讲话,声音越来越近。马拯警觉起来,借着月光,看见前面走来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共怕有几十人。
这些人走到马拯和猎人栖身的大树近旁时,忽然走在前面的那人发现了陷阱,十分生气地叫起来:
“你们看!是谁在这里暗设了机关陷阱,想谋害我们大王!真是太可恶了!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说着,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将猎人设在陷阱上的机关给拆卸下来,然后才前呼后拥互相招呼着走过去了。
待这伙人走后,马拯赶紧叫醒猎人,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了猎人。
猎人说:
“那些家伙叫做伥,他们原本都是被老虎吃掉的人,可是他们变作伥鬼后,反而死心塌地为老虎服务,晚间老虎出来之前,他们便替老虎开路。”
马拯听后明白了,他对猎人说:
“那他们刚才所说的大王一定是老虎了。老虎可能不多久就要来了,你赶快再去把机关架好。”
猎人敏捷地从树上下来,把陷阱上的机关重新架好,刚登上大树,只听一阵狂叫,一只凶猛的老虎从山上直窜过来,一下扑到陷阱的机关上,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弹出,正中老虎心窝。
只见老虎狂暴地跳起,大声吼叫,叫声直震得松林发抖,老虎挣扎了一阵,倒在地上死了。
老虎巨大的哀叫声,惊动了已走了很远的伥鬼们,他们纷纷跑回来,爬在胸口还流着血的死老虎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还边伤心地哀号着:
“是谁***死了我们大王呀!是谁***死了我们大王呀!”
马拯在树上听得明白,不由得大怒,他厉声骂道:
“你们这些伥鬼!自己是怎么做的鬼还一点不知道,你们原本就死在老虎嘴里,至今还执迷不悟,还为老虎痛哭!真令人气愤!”
这些伥鬼,自己明明被坏蛋害死,可是死后还要做坏蛋的帮凶,实是可恨。
杞人忧天
杞国有一个人,整天担心天塌地陷,自己没有地方容身,因此愁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有个人看他这样忧愁,很为他担心,就去开导他说:"天但是是很厚很厚的气积聚在一齐罢了,没有一个地方没有气。你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从早到晚都生活在天的中间,怎样会担心天塌下来呢"
那人忧天的人听了,又说;"如果天是很厚的气,那么太阳、月亮和星星不会掉下来吗"。
前来开导他的人说:"太阳、月亮和星星,也都是会发光的气积聚而成的,即使掉下来,也不可能把人打伤。"
那个忧天的人又问:"如果地陷塌了怎样办呢"
开导他的人回答说:"大地是土块积聚而成,它充塞四野,无处不有,你在它上面随便行走、跳跃,整天在它的上面生活,怎样担心它会陷塌呢"
那人听了朋友的话,如释重负,十分高兴;那个前来劝他的人放下心来,也很高兴。
之后居上
汉武帝时,朝中有3位有名的臣子,分别叫作汲黯、公孙弘和张汤。这3个人虽然同时在汉武帝手下为臣,但他们的状况却很不一样。
汲黯进京供职时,资历已经很深且官职也已经很高了,而当时的公孙弘和张汤两个人还只但是是个小官,职位低得很。但是由于他们为人处事恰到好处,加上政绩显著,因此,公孙弘和张汤都一步一步地被提拔起来,直到公孙弘封了侯又拜为相国,张汤也升到了御史大夫,两人官职都排在汲黯之上了。
汲黯这个人原本就业绩不及公孙弘、张汤,可他又偏偏心胸狭窄,眼看那两位过去远在自己之下的小官都已官居高位,心里很不服气,总想要找个机会跟皇帝评评这个理。
有一天散朝后,文武大臣们陆续退去,汉武帝慢步踱出宫,正朝着通往御花园的花径走去。汲黯赶紧趋步上前,对汉武帝说:“陛下,有句话想说给您听,不知是否感兴趣?”
汉武帝回过身停下,说:“不知是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汲黯说:“皇上您见过农人堆积柴草吗?他们总是把先搬来的柴草铺在底层,后搬来的反而放在上面,您不觉得那先搬来的柴草太委屈了吗?”
汉武帝有些不解地看着汲黯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汲黯说:“你看,公孙弘、张汤那些小官,论资历论基础都在我之后,可此刻他们却一个个之后居上,职位都比我高多了,皇上您提拔官吏不是正和那堆放柴草的农人一样吗?”
几句话说得汉武帝很不高兴,他觉得汲黯如此简单、片面地看问题,是不通情理的。他本想贬斥汲黯,可又想到汲黯是位老臣,便只好压住火气,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此后,汉武帝对汲黯更是置之不理,他的官职也只好原地踏步了。
之后者居上,原本是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这就要看我们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了。汲黯认为提拔人才必须要论资排辈,反对之后居上,是不可取的。
有位工匠名叫匠石,他前往齐国,来到曲辕的地方,看见一株大树生长在土神庙旁。这株树的树阴可以遮盖几千头牛;树身有百尺粗,树干高过山头80尺后才有枝叶,可用来造船的旁枝就有十几枝。围观这株巨树的人多得像到市场赶集。
奇怪的是,匠石竟视而不见,不屑一顾。他不住脚地往前赶路。徒弟们大开眼界,却不明白师傅的态度,追上匠石问个究竟:“自从我们跟随师傅走南闯北学手艺,从来没有碰见这样好的木材,您为什么一点也不看重它?”
匠石回答:“不要夸这棵树了,它是脆而不坚的树木,造船沉,做棺材会很快腐烂,制成柱子会被虫蛀,打成器具会毁掉,造门会流出污浆……”匠石把它说得一无是处,认定它是不能做材料的树木,正因为没有用,所以才长得这么大,有这么长的寿命!
貌似强大的事物往往华而不实。看问题、观察事物不能被表面所迷惑,要透过现象看清本质,否则,就会作出错误的判断。
两个穷酸秀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稼穑(se,不学无术,一天到晚装模作样,摇头晃脑,自作清高。衣服又旧又破,常常连肚子都填不饱,可他们依旧鄙视劳动。
一个炎炎的夏日,这两个秀才聚到一起了。他们走到村边,坐在一个大树墩上,一人拿着一把破旧的大蒲扇,不停地摇着扇,驱赶着蚊虫。他们看着农人正在地头辛苦地干活,颗颗汗珠滴在土地上,两秀才大发感叹。
一个秀才说:“他们真苦啊!这么勤巴苦做的,落得个什么呢?我这一辈子虽说也穷酸,可是我只要吃饱了饭、睡足了觉也就行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他们这样下地去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们太胸无大志了。将来有朝一日我得志了,我就一定先把肚子填得饱饱的,吃饱了再睡;睡足以后再起来吃,那该是多有福气呀!有了这样的福气,就算是实现了我的大志了。老兄,你说不是这样吗?”
另一个秀才不同意前一个秀才说的话。这个秀才说:“哎呀老兄,我和你可不一样啊。我的原则是吃饱了还要再吃,哪来的工夫去睡大觉呢?我要不停地吃,这才是享受人世间最大的乐趣。依我看,这才是我的大志!”
两个人喋喋不休地谈着他们的“大志”,原来只不过是不劳而获、坐享其成,所以到头来也只不过是画饼充饥。
两秀才的“大志”,实在是可悲又可鄙,这种寄生虫的狭隘自私,只能遗人笑柄
画蛇添足
有个楚国贵族,在祭祀过祖宗后,把一壶祭酒赏给门客们喝。门客们拿着这壶酒,不知如何处理。他们觉得,这么多人喝一壶酒,肯定不够,还不如干脆给一个人喝,喝得痛痛快快还好些。但是到底给谁好呢?于是,门客们商量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每个人各自在地上画一条蛇,谁先画好了这壶酒就归谁喝。大家都同意这个办法。
门客们一人拿一根小棍,开始在地上画蛇。有一个人画得很快,不一会儿,他就把蛇画好了,于是他把酒壶拿了过来。正待他要喝酒时,他一眼瞅见其他人还没把蛇画完,他便十分得意地又拿起小棍,边自言自语地说:“看我再来给蛇添上几只脚,他们也未必画完。”边说边给画好的蛇画脚。
不料,这个人给蛇画脚还没完,手上的酒壶便被旁边一个人一把抢了过去,原先,那个人的蛇画完了。这个给蛇画脚的人不依,说:“我最先画完蛇,酒应归我喝!”那个人笑着说:“你到此刻还在画,而我已完工,酒当然是我的!”画蛇脚的人争辩说:“我早就画完了,此刻是趁时间还早,但是是给蛇添几只脚而已。”那人说:“蛇本来就没有脚,你要给它添几只脚那你就添吧,酒反正你是喝不成了!”
那人毫不客气地喝起酒来,那个给蛇画脚的人却眼巴巴看着本属自己而此刻已被别人拿走的酒,后悔不已。
有些人自以为是,喜欢节外生枝,卖弄自己,结果往往弄巧成拙,不正像这个画蛇添足的人吗?
杯弓蛇影
乐广有个亲密的客人,分别了很久都没有再见到面。
一次,乐广见到了他,问是什么缘故。
这位客人回答说:"上次在您家里做客,承蒙您赐酒给我喝。我端起杯子正要喝的时候,发现杯子中有一条蛇,心里感到个性不舒服,喝下去后就病倒了。"
乐广回忆,当时招待客人的河南郡郡府大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弓上用漆画了一条彩色的蛇,客人杯中的蛇大约就是这张弓的影子吧!
于是,他又在前次招待客人的地方重摆了酒,让客人还坐在他上次坐的地方。然后问客人说:"在你的酒中又看到了什么没有"
客人端起酒杯看了看,回答说:"跟上次一样,酒里面有一条蛇。"
乐广就指着墙上的弓告诉了客人真相。客人一下子明白了,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治好的病,顿时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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