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读者》,我被一篇富有哲理的故事——《妈妈的黄瓜头儿》深深打动了,它形象生动地刻画了一位敦实淳朴的妇女,为生计所迫,过着最低层生活,却始终对生活保持着乐观态度的感人事迹。
十八岁的天空,也许大多女孩儿都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下,邀游在青春的海洋里,吮吸着知识的甘露。然而有一个女孩却因为生活困难、家境贫穷想要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比她更难更苦的妈妈,却在用黄瓜头儿美容,她不禁被妈妈乐观的生活态度感动了。是妈妈的黄瓜头儿挽救了她,是妈妈教会了这位女孩面对人生的态度!
说到乐观坚强,我不禁要想起我国女子体操队优秀的跳马选手——桑兰。 1998 年,她在一次跳马时,不慎从马箱上摔了下来,第六根和第七根脊梁骨骨折了。在得知自己的后半生也许都要在可怕的轮椅上度过后, 17 岁的桑兰表现得十分坚强:队友们前来探望,都忍不住失声痛哭,而桑兰却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医生给桑兰进行康复治疗,她总是一边忍着剧痛配合医生,一边愉快地哼着乐曲 …… 桑兰,这个美丽的小姑娘,她以惊人的毅力,无比的勇气,动人的微笑,不屈的精神,承受着一切的一切,赢来了海内外人士的尊敬和信服。
是啊,人的一生可就象是在攀登巍然屹立的珠穆朗玛峰,必将面临重重困难,要想成功,就看你能不能坦然地迎接挑战,大胆的往前走吧!
那一捆柴压在他的身上,后背山峰般陡峭,头上的那顶蓝灰色的破帽一晃一晃。他转过身来,从他满脸刻痕的斑驳中,我分明听见了“向前走”。他是我姥爷,那顶小毡帽是我舅舅的。那年舅舅因为意外就那么走了,留下了一阵风,留下一阵哭声,也留下了一大笔债务。姥爷当时精神恍惚,几近崩溃,一个大家庭在一场场的暴风雨中被打击着。办完了舅舅的丧事,姥爷又开始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
那天上午是他第一次带我去砍柴,他坐在马扎上,拿着长烟斗,紧锁着眉头,在粗糙的皮肤下那双浑浊的黑眼球望着与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大山。他倒了倒烟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浑厚的山音对我说:“兔崽子,快跟我拿好刀去劈柴。”一边说着,一边把舅舅平时干农活戴的那顶蓝灰色小毡帽戴在了头上。
我悻悻的跟在他后面,那浅蓝色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他那“驼峰”似的背。他双手背在身后,露出黝黑而又枯瘦的手臂,大步地向山上走去。我明白姥爷现在满脑子都是生计,而此刻的生活就像一阵暴风雨,雨滴集聚成大山,压在姥爷的背上,让他无法呼吸,只能深深地喘息……
“呼……呼……这柴越来越难弄断了。”姥爷的喘息把我拉回现实,他现在正两脚分开,两手握着镰刀,奋力地向下劈去。砍不动了,就伸手揩揩头上的汗珠,继续劈了下去。我分明能看见他手背上那暴起的青筋一股一股地跳动着。“小崽子,别愣了!快,呼……快去劈,劈,劈那种细的脆的好生火呵!”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皱纹包裹下的那双眼珠看着我,那双眼珠,让我不寒而栗。
姥爷真的老了,一家人的嘴都等着他去填满。他真的累了,真的需要休息了。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他如果倒下后一家人都要遭受着“暴风雨”了,他宁可自己承受。姥爷用绳子扎好最后一捆柴,就往自己身上倒去。那一捆柴压在他的身上,他崎岖的后背显得更加陡峭,头上的那顶蓝灰色的破帽一晃一晃。他转过身来,从他满脸刻痕的斑驳中,我清晰地听见了“向前走”三个字。他又揩了揩汗,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不知不觉日暮到了,在夕阳的斜晖中,他的身影明亮而高大。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巨人一个在艰苦的生活风雨的捶打下,屹立不倒的巨人!在这“风雨”中,他只有一个信念:向前走。
这就是他在“风雨”中教会我的。人生中,也许会有风雨,有荆棘,但是我们仍要向前走,硬着头皮向前走!因为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风雨中,我会前行。
洁白的墙,深绿色的病床,充满着消毒水的空气。
爷爷头靠在床边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旁边,妈妈正和奶奶、姑姑聊着,问爷爷的病情。爸爸则和姑父一道跑到门外抽烟去了。我转身望着窗外的景色,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说不出是温暖,还是苍凉。
爷爷今天做手术,等我请了假赶过去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爷爷正在床上睡觉。奶奶说,爷爷今天太辛苦了,早上九点进的手术室,直到下午两点才被推出来。80岁的人了,不容易啊。我俯下身去看爷爷的眼睛,在厚厚的布上面罩着一个大的眼罩,圆圆的,像碗一般扣住了整只眼。突然发现爷爷眼罩的样子像极了漫画中的加勒比海盗。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爷爷将手垫在脑后,把头枕高防止眼睛碰到床上。宽大的病号服在爷瘦小的身子上,脚和口都长出很多,但都裹得严严实实,或许是妈妈的杰作这样一个瘦弱的老人,如何经得起这样长时间的手术呢?耳边响起奶奶的话你爷爷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第一句话就问彭彭来了吗?彭彭来了吗?间的是那样清楚,那样急切。”听着耳边奶奶的低语,我脱下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盖在爷爷身上,眼泪里啪啦地掉下来。
爷爷一动,醒了过来。“爷爷—”我轻声地唤着。“彭彭来了吗?“尽眼睛看不见,爷爷还是把头扭向了我在的方向。“是彭彭来了吗?”爷爷的声音低沉而又虚弱,但他问得是那样的清楚和急切“我在这儿,爷爷。”我抹一把眼泪,向爷爷伸出手去。
长大后,第一次握爷爷的手,苍老、松弛,布满着青色的血管,这双经了八十年风雨的手,被我紧紧地在手心。我早已无法顾及放肆的泪水,任凭它们在我脸上嚣张地四处奔流。我只是紧紧地、牢牢地抓着爷爷的手,不想放开爷爷的身子在颤抖,良久,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彭,扶我走一走。”我一惊:“可您眼睛看不到…”爷爷没有再说话。突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俯身双手轻轻地往上提着,说道:“爷爷,站起来吧,我拉着你走爷爷慢慢站起身来,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病房里,一老一小两个身影,缓缓地迈着同样的步伐,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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