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北京什刹海地区的后海南沿,从我家出来只需过一条小马路,就能来到河边。河边有许许多多的\'参天大树,它们的树冠很大,树荫下非常凉快。小时候,妈妈一天要带我去好几次河边。夏天到了,来这里休息乘凉的人就更多了。
有一天下午,天气热得像一个大蒸笼,树上的知了不厌其烦地叫着。我和妈妈正在河边乘凉,突然有人叫我“大权儿,热不热?”我抬头一看是喜子哥,就大声叫了 一声:“喜子哥”。当时喜子哥光着膀子,背心搭在肩上,脸红红的,脸颊两边都是汗。喜子哥笑嘻嘻地问我:“大权儿,热不热?”喜子哥跟我们家是邻居,比我 大好多,已经考上大学了,他特别喜欢我,经常抱我,逗我,跟我玩打仗。喜子哥还是我们这一带的游泳高手,还获得过不少奖呢!
当天晚上,忽然听见外面跟打架似的,又哭又喊,非常热闹,妈妈也急忙带我出去看,我当时太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王妈妈哭得死去活来,好多人在搀着 她,劝她。我有点害怕,妈妈就把我抱了起来,这时我看见妈妈眼里也有泪,就一边帮妈妈擦着眼泪,一边不停地问妈妈:“王妈妈怎么了,怎么了?”当时妈妈什 么也没说,抱着我回家了。
后来我才知道,就是那天,因为天气炎热,喜子哥一个猛子扎下去游泳,就再也没有上来,自从喜子哥死了以后,王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愁眉苦脸,神情 恍惚,我们再也听不见她那开朗的笑声,整个院子也变得沉寂了。王妈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逗我抱我了,只是一看到我就嘱咐我:“千万不要去河边游泳,千万别 去。”说完就呆呆地走开了。
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是难受,只知道再也看不见那个喜欢我的喜子哥了。有时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期待着,有人一开门,叫一声:“大权儿,叫我了吗?咱们玩打仗?”这个笑嘻嘻叫我的人就是喜子哥。
这件事使我终身难忘,我真的希望大家:珍爱生命 远离野游。
周六的天气,好像很奇怪,大清早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慷慨地洒进来,让人满心欢喜,可等我们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天色又开始有些暗沉,刚刚的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风吹在脸上,暖烘烘的,很舒服,一点也不觉得冷,等我们到了世纪公园,天色又逐渐亮了起来,气温也慢慢开始升高,哈哈,没有关系了,只要预报的阵雨,这会儿没有落下来就很令人庆幸了。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我们带着嘉瑞去理发,他原先的头发太长了,还是春节前理的呢,现在温度越来越高了,所以太长的头发对于嘉瑞来说,已经有点闷热了,所以我拖着不太情愿的嘉瑞去理了一个清清爽爽的\'发型,他自己也很喜欢,回家了还问爷爷问奶奶问一圈,问“我漂亮么?”呵呵。
世纪公园里面早已是芳草萋萋、绿树成荫,我们带了皮球给他玩,但是嘉瑞只要一进到公园里面,首先的事情就是寻一根长长的树枝,既能用来“钓鱼”,又能又来敲敲打打,反正看他拿在手上很是受用。
不多说了,上照片了,让大家欣赏下上海的春天。
我开始渴盼着苏醒的春天。
不知过了多久,细密的脚步声又轻轻响起来了,倒还繁杂了些,像是有数棵草在泥土中迸发与生长。女孩领着她的家人与伙伴走进了我的视野,每一个人都那样小心翼翼的匀着步子,生怕踏坏了任何一棵刚探出头来的小草,一朵刚打擎起苞儿的小花。他们有的扛着铁锹,有的抱着小苗——我多久没有望见的嫩绿色!他们在绿色深情的目光中踏青,在汗水中享受着自然,享受着返璞归真的欢乐。我没再在旷野中见过那些冒烟的“方盒子”;我没再见过草丛中突兀的包装袋;我没再见过闪着火星的烟头;我没再见过他们从远方带来喇拉作响的锋利的铁器……我第一次感受到,远方也能
为被远方摧残的旷野带来生机。幼小的树苗和我一同站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迎来生命中最美好的春天,那由脚步踏醒的春天。
女孩一行人每个周末都会来,有时还会给我介绍新的朋友。她告诉我,她不愿每天都面对单调交错的马路,灰惨惨的天空,鳞次栉比的高楼,吐着黑圈的烟囱,不愿每个周末都禁锢在狭小的房间,与白晃晃的显示屏为伴……她用执着的脚步感动着身边的人——松开城市的束缚,以脚步丈量生活,就像鸟儿此刻又开始丈量天空一样。
每当我的森林中又多了一员,无论是一棵树,一株蒿草,一个人,我都会说:生活就应该这样,充满绿色,你瞧,这是多么美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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