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个东西都必须弄明白自己做什么最容易就行了。
彩虹开始学调色,但调着调着,她调出了七种颜色,她想调出其他颜色,可就是调不出来。慢慢地,彩虹习惯了那七种颜色,所以彩虹就调出了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七种颜色。
雨得知彩虹已经找到自己最容易做的事了,便也开始学习,它也想学调色,可调出来的颜色太丑了,它最终放弃了这项学习。难道学下雨吗?太阳在的时候它觉得这注意一点都不好,太阳不在的时候他觉得这注意很好。他只好反反复复的思考,所以他有时下有时不下,它学会的是看天气下雨。
风现在正游手好闲地玩着呢!妈妈催促他赶紧学习,他就是不听,他知道他的朋友彩虹和雨已经知道自己做什么最容易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始学。在妈妈的叮嘱下,他就会乖乖滴学习,如果妈妈不认真地看着他,一不留神他就会跑到外面去玩,就像今天,不过他玩着玩着,还找到了自己最容易做的事……
小朋友们,你猜一猜,风最容易做的事是什么?快来分享给我吧!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大地万物都要学习怎么生活。
大山非要学跳舞不可。可是呢?他笨重的身子把这个敏感的新世界吓坏了。他只好学站立。
小树想学唱歌,但是,他粗糙沙哑的声音吵得植物们都要掉“耳朵”。她只好学习长高。
蜘蛛就更简单了,他只要织网,守株待兔,吃东西就好了。
世界在慢慢变化,万物在自由生长。人学会了看世界;雨滴学会了跳舞┄┄只要万物最容易做的事,这世界就很有秩序。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年纪还小的时候,每样东西必须学会怎样生活。
海浪开始学习吼叫,没有渔船和渔民的时候,它觉得这主意还行,而有渔民和渔船的时候,它又觉得这主意不好。只好偶尔出一下门。海浪学会的是根据渔民来看自己出不出门。
夏弟弟开始学给大地带来温暖,学着怎么帮助植物生长。但是夏妈妈不盯着夏弟弟的话,夏弟弟就会跑出来尽情地玩耍。所以他学会的是不能让大地太炎热了。
鲜花开始学习开放,它很快就学会了,因为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一直向外伸展,向外伸展。……
小朋友们,很久很久以前,还有哪些事物在学习呢?
这世界还相当有秩序,人们建的房子排成一排。一条道路要么直,要么弯,要么粗,要么细,反正如果直,那么一直都直,有时也会一段直,一段弯,但还是很有秩序。
太阳不停地上山下山,月亮也不停地变胖变瘦,樱桃树给鸟儿果实吃,鸟儿消化完樱桃后还剩樱桃种子没消化,鸟儿排出粪便后樱桃种子就可以生长了,长成大树再结果,结了果鸟儿再吃果实,吃了再消化……
人们也排队,人也有秩序。人们排的队也是直的或弯的,看起来也很有秩序。
当世界还小的时候,每样东西都必须学怎么过日子。
小马开始学奔跑,学习怎么吃草。它还试过飞翔,但一次也没成功,反而摔得伤痕累累,所以它放弃了。
小树学着用火烧饭,但有一次它差点把自己烧成了灰烬,从此它再也不敢了。它又不停地喝水,喝水,喝水,不停地长啊,长啊,长啊。它学会了不停生长。
北斗星开始学发光,为人们指点远方的道路。它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一直眨眼睛,眨眼睛,眨眼睛……
世界在慢慢变化,科技在慢慢进步,从石器到青铜器,从青铜器到铁器,从没发现火到发现了火,从没有二十四节气到有二十四节气。只要万物都做它最容易的事,那么这个世界就很有规律了。
哦!不要再讲了,这个故事没有什么结局,但有无数个开头。
很久很久以前,当世界刚开始的时候……
如后记所言,本书的书名取自其中所收录的评述前辈著作《朱熹的历史世界》的文章,这篇文章的篇名即是《从思想世界到历史世界,》。很少有人会如此突出强调一篇书评文章,而通读此书,即会发现原来这一做法标示了陈先生与他所评述的这部著作的一个共同关切,此关切便是理学研究乃至儒学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尤其是思想史的研究方法。
此书的前10篇文章是关于先秦魏晋玄学,而后10篇文章则全部关涉宋明儒学。这后10篇中《儒学的普遍性与地域性》《儒教研究的方法》《宋明儒学研究的\'回顾》这三篇文章都主要是谈论儒学研究尤其是以宋明理学为例的方法论问题。之后的一破千古之惑一一朱子对(洪范皇极说的解释》显系受《朱熹的历史世界》中关于皇极论的政治解读之启发而作。而《元明理学的去实体化转向及其理论后果一一重回哲学史淦释的一个例子》也并不例外地涉及对儒学的思想史研究和哲学史研究两种方法的反省。据此可见作者愈来愈强的方法论的自觉。
思想史研究是目前学术界非常热门的方法,但也是最难加以界定的方法,不同的学者、不同的学科持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有的以思想史为历史上某个重要思想家个人的思想发展的历史,重在思想家个体;而有的则强调一般性的思想观念的发展和演变,而非个别思想家。就后者而言,概括说来,这一自西祖东的研究方法至少有两种,一是英语中的the history of idea(s,即观念的历史;一是intellectual history,即精神的历史或智识史,这个精神相当于黑格尔所说的的客观精神。前者不仅重视历史上重要的某些思想家,而且重视体现在制度习俗文化当中的那些观念,要对众多的小传统做抽象的研究,显然这种研究强调了观念与时间,思想与社会政治之间的关联。后者则显得更为抽象,并不重视思想观念与时代政治社会的相关性,而重在突出思想观念本身的独立性和超然性。其实即使是强调思想与时代之间关联的思想史研究也存在着不同的取向,比如是为了还原思想历史的真实,还是为了以史为鉴而映照当下,这其中亦有相当差距。陈来先生在本书中所体现出的他对思想史研究的理解和运用,与他早在2003年出版的《中国近世思想史研究》一脉相承,我们可以将其概略为两点:一是思想史研究要思想与社会政治的关联,但不能将思想和学术化约为政治,比如认为明代后期的心学是资本主义萌芽出现的体现。
因此,就不能以社会史研究、政治史研究或地域研究取消对学术与思想系统本身的探求和辨明。这一点,他在书中多次谈到。二是思想史研究要注意思想与哲学理论的普遍性内涵,不能以特殊性、地域性代替和消解普遍性,思想有着相对独立性和超越性。正是在此意义上,我们研究前人的思想和理论,才有着回应我们当下面对的现实挑战之价值。由此,在全球化的中西交通时代就不能缺少中西比较的视域,此书开首的两篇文章对于儒家教育理念和儒家伦理观的揭示便是如此。
如果说《朱熹的历史世界》一书补充了以往对理学的哲学化研究范式的不足,是将研究的视野从思想世界回转到历史世界,那么我们还要注意研究思想世界本身的超越性及其对于当下生活世界的鉴照与意义。陈来先生在书中强调儒学并非仅仅是一种哲学,而更是一般性的思想。这不禁让我们想到《庄子天下篇》中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感慨,经者,常道也,如何更好地研究儒学,或许在思想史研究方法之外,我们还需要注重对经典世界的开掘和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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