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城市大概都有她独特的味道,以至于后来很久都无法忘怀。而对于武汉,这座我生活了数年的城市,夏天的味道却仍像是香辣牛肉面的味道——辣。武汉人是死都不怕辣的,我曾亲眼见过一个燥热的午后,有光着膀子吃着碗里满是红油的牛肉面的人,人多的就像是牛肉面里的红油。那时的我只得绕道而行,对这火辣辣的夏天,我已是提不起兴趣了。
以前的房子已经被拆了,记得街对面的那家牛肉面馆,每次队排得过了好几条街,即使有时候有兴趣想去买着吃吃,也被这庞大的队伍给吓坏了。而且辣椒一放多,就连最后的一点饥饿感带来的胃口都会消失殆尽。现在还会偶尔经过那里,这条街道慢慢在变得更加繁华,但我想为这个牛肉面馆慕名而来的人肯定不曾削减,无论春夏秋冬。
提起面馆,这点回忆肯定是谁都喂不饱的。尽管现在的我还是那么怕辣,不过味蕾在时光的磨练中也慢慢的褪去了他那敏感的感知,比起以前,我这算不算是进步很多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以前并不那么追求食物的高大上质量,加上主要也是想省钱吧,和朋友们中午在一起吃面的次数特别多,每个星期攒下来的钱都可以够自己买喜欢的书,而标志性的几家面馆,早知道我们朋友几个是熟客,面馆老板就总会笑眯眯的在门口问候欢迎我们,声音熟悉的像我们的亲人,面馆好像也已成为了我们另一个固定的家,不管中午有没有胃口,总要去。
我记得有一年盛夏爱上了刀削面,用一种特殊的器皿将事先制好的面团削向滚滚的热锅中,不多时便好了。我们大家都喜欢那家刀削面的味道,接连好多天都会去吃。店里有很多桌椅,灯光很暗,看起来很脏乱,每次去的时候总会有人盯着墙角的电视一个劲儿的换台。有一次我们来的比较早,店里没多少人,在等待着面上来的时刻,有人在调电视,而店老板将那台笨重的大铁扇慢慢的打动。它一定是上了年纪了,浑身都那么脏,打动的时候很艰难很艰难,满身黑色的油渍印证了这家店的身份,长时间的热火热油的煎熬。我有些许的走神,听见电扇叶与框之间金属猛烈撞击的响声,非常刺耳,却在这燥热中令人清醒不少,心生出了美好。慵懒的中午好像让人丧失了所有吃东西的胃口,却还是喜欢这家店的味道,刀削面的味道,面馆的味道。那里的辣椒不辣,很美味。电风扇里的风,很凉很有味道。
现在也很少再去面馆了,偶尔吃以前最喜欢吃的热干面也觉得没有那么有味道了,牛肉面的辣不再那么辣,刀削面的热爱没有那么多,而面馆门前还是有长龙一样的队伍排列,城市的各个角落也都散落着,人们满满的美好回忆,只需要等待着被人发现,热情的老板就会在客人点单的时候吼上两嗓子,四碗刀削面哟!
味蕾的敏感度会随着时光褪去,心灵的敏感却不会,生命是一条长河总归没有错。夏天里燥热的感觉就像是各种面的辣,这使得我永远的可以记住那些最美好的味蕾的感觉,而一座面馆的永恒呢?也许是喧闹吵嚷,也许是店老板的热情招呼,也许是电视机的嘈杂,也许是刺耳的老古董发出的声音。
总是有历史的,你的夏天呢?在你的游走中又该有多少足迹多少地方可以画在这条时间长河中啊……
一瞬间很短,时光较长。与你欢度时光,我三生有幸。
颜老,我的六年级语文教师,年龄虽不非常大,但我仍要敬她一句:颜老,您好。
六年级时的一次编班,让我成了她门内的一颗桃李满天。第一次见面前,我以为和我姓式同音词的她也是又高又大强有力的,其实要不然,颜老师身型干瘦。初遇相遇,她的脸部挂着友善的微笑,眼里漾着对新班集体的希望。虽是这般,我还是并不大钦佩她的个子。直至那堂课更新了我的“优秀老师观”。
九月的酷热向大家扑来,仅有风机的课室彻底并不是酷热的敌人,班里满是躁热,任何人都焦躁不安。颜老就是在那样的自然环境中打开了她给大家的第一堂语文课堂。我还记得,那篇课文内容与颜老的相同点――简短。看起来是篇短,大伙儿觉得简易,就更释放压力了。可是我有一些躁动不安,文章内容虽短,教师虽矮,但我要上课呀!坐着后排座的我,真期待颜老用无线扩音器驱逐开这心烦。又超出我的预料,她手上仅有一本小小语文书。再看细心,仅有小小语文书!惦记着好多个月的语文课堂都高效率不高,消沉和不满意弥漫着我的心里。
殊不知颜老带来我的,是十足的、足够冲开负面情绪的意外惊喜。爱说笑的颜老却藏着极大地动能。她铿锵有力强有力,口齿清晰,这在其中却找不到一丝老老师的呆板。简易详细介绍后,逐渐宣布授课。颜老先领着大家鉴赏好多个好句,在这期间,我从未仰头,仅有低低地独立思考,静静地做上手记,直至颜老点此解答问题。豁然开朗仰头,本想依靠教学课件的提醒丰富多彩我的答案,但惊讶地发觉,教室黑板乃至沒有打开,沒有教学课件,仅有的仅仅一教室黑板的正楷板书设计。带上惊讶,我的出了不错的回答,却不知道,心里已多了一份钦佩。
表面的文章内容剖析结束,颜老逐渐使我们分析一些语句,掌握其深意。一句句细读,才知该文极具深意,写的是这般含蓄。颜老最终汇总:“该文虽短,但内容丰富。如同自己,身型虽小,却知书达礼,可以说浓缩的便是精粹。期待将来与学生们共同进步,也愿一些同学们自信心些,可以在课堂上积极回应。”说着,向我微微一笑。笑,对她来讲小,情,和我来讲深,打动,也是巨大的,要我明的理也是很多的。
一瞬间很短,时光较长,与你欢度,属我荣誉。三尺讲台,三寸笔,三千桃李满天。若再见了,仍是那句:颜老,您好!
抬脚,眺望,那棵树人在随风摇晃,收颔,沉思,不知种树的人还在不在了。
——题记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妈妈带我来远在异乡的舅舅家探望。舅舅家前面是一大片树林,看起来很漂亮,但那时的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孤单的我一人站在树林中时,它便不那么美了。我整天在树林前闲逛,无所事事,也不敢一个人走进去,生怕会突然出现一只大老虎。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她,那段美好时光便开始了。
那天,我又在树林前发呆,她默默坐在我身旁,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了她,我不敢只身一人进到树林里。他说,她带我一起去。
里面真的很美,有很多种树,绿的,红的,高的,矮的。我看的呆住了,她像是向导一样向我一一介绍这些树的名字、品种和它们长了多长时间。我问她,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仔细。她说她喜欢研究这些属于大自然的生命。
说罢,她又带我来到一棵最高最挺拔的树前面,那是一颗桉树,它真的很高。我还是后来跟妈妈回家的时候,站在一座山的最顶上,才看到那棵桉树在其它树的衬托下,显得有多么耀眼。
我把头抬的很高,跟她说,我也要种一棵这么高的树,她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她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她经常讲一些笑话逗我笑,我经常捧着肚子笑个不停,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
一天,她握着一颗种子很神秘的叫我看,还告诉我,这就是桉树种子,我望着那棵只有米粒那么大的种子,有点不敢相信,它竟是桉树的种子。她说再高大的生命都是由小种子生长而成的啊。没想到,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只一个礼拜,桉树就长了足足一米高。花盆容不下它了,我跟她一起为桉树选了个宝地,并把桉树种下了,我们每天都去看桉树,祈求它快快长成参天大树。如今,那时我们种下的桉树,也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的爸爸是伐木工人,在一次意外中身亡,这个桉树种子是她爸爸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但她却因为我的一句话,把它跟我一起分享。可惜的是,我在未回过那儿也没能亲口对她说一声谢谢。但我仍记得我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
我站在山峦,眺望着那棵桉树,好像突然明白了,高大的生命都是由小种子长大的,这句话的内涵。
我家一台钢琴。
他是灰黑色的,下边有四个车轮子能够滚动,无数零件在他的身体工作中着,也恰好是这无数零件构成了他,与此同时也授予了他性命。针对我来说,他就仿佛就是我的真心朋友,倍伴我发展,在我踏过的踪迹旁,总是会有他的影子;有的情况下,他也会好像我的亲人,我能向他共享我的所有喜怒哀乐,他也会帮我最真正的意见反馈。
那一天,我明白了一个死讯:干妈离开了,始终的离开了。那一年,我十一岁,终于明白,为何这样的事儿会产生在我的身旁?我也不知道她死前受了多少的痛楚,但她看到我的情况下一直抚慰我讲:“别担心,干妈没事儿。”脸部或是挂着一如既往的溫暖的笑。但是她依然离开了,直肠癌带去了她。当我们听见这一信息的情况下,我的眼圈红了,眼泪模糊不清了我的视野,沿着我的面颊滑掉,一滴一滴的掉在地面上,我乃至体会不上我还在哭,我彻底深陷在这个恶梦中。干妈对我非常好,大家如同真真正正的\'母女一样。
我不想接纳这一客观事实,我跑进屋子,打开桌椅,扯开琴盖,两手发抖的演奏一首歌曲。我一边哭,一边弹,我认为此刻最能了解此刻的心情的便是钢琴了。我还在向钢琴表述我的感受,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干妈就这样走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的珠串,打在钢琴键上。我趴到钢琴上,看见钢琴中倒影着的我,我好像感受到钢琴和我的沟通交流,他告诉我,要坚强,如同干妈死前告诉我的一样。
我略微恢复了一下此刻的心情,擦拭眼泪,再次演奏了一曲《悲怆》,厚重的歌曲抚慰着我负伤的内心。它一会儿像幽境中的泉水,孤独而又无音;一会儿像熊熊大火,高昂而又慷慨激昂;一会儿像夜空夜莺的歌声,委婉而悦耳。歌曲带去了我内心对痛苦和症状的疑虑。它平复了我哀痛的心,跟我说,要坚强,如同干妈死前告诉我的一样。
我学琴全是在一间大屋子里,边上便是一扇大窗子,每每我还在学琴,都能听见别的小孩打闹时的欢歌笑语。儿时,我一直羡慕,能在外面玩乐,可是我只有呆在屋子里枯燥乏味的学琴。之前我总感觉跟他人在一起玩乐才算幸福的时光。而如今,我更想要坐着钢琴前,开展只归属于大家的沟通交流,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它是真真正正的快乐时光,他能帮我开心,产生意外惊喜,也可以平复我心中的痛苦,跟我说要坚强。
因而,我们两个,总在一起,亲密无间。由于,它是归属于大家的快乐时光。
火车开动时已是夜深。
一寸寸地,夜色与窗缓缓擦肩告别,沉默着目送溢彩的流光渐淡渐远。清寂的阒朗柔和着一身仆仆风尘,飞鸟敛翅时,颠簸的车厢内中偶有一两声无意识的叹息划过,深夜赶路的人,只有向着家的方向才能感到安稳。
快入睡时还在想,如果真要打一个比方,生命大抵就是这样一条幽深的长廊,满载悲欢的绿皮火车从中平稳经过,有昼有夜,还有光,甚至还有碰撞时发出的“哐当”,徐徐缓缓,平平和和,大抵就是我们所谓的好时光。
是了,为了走近你而耗费的时间才称得上是值得珍惜的好时光,否则只是时钟无意义的摇摆。
从前很多次都想养成记随笔的好习惯,想着等记忆泛黄的那天再翻开,曾经的欢喜与悲伤,还能像流水那样在行字点句中晃啊晃。走过的路,读过的书,遇见的人,都会在笔迹中折叠成单薄的句子,时时回忆,时时折回收藏,如此就仿佛时光以漫长成就浪漫。只是离开家后我才恍然大悟,看过的山川,经过的海洋,镜头里是我,为我拍照的永远是你,欢喜的是我,为了我的欢喜而努力的人永远是你,那些让我想一直珍惜的好时光,是因为始终都有你在身旁。
什么时候最想念你呢?大概就是深夜里饿的要死,却喝不到温热的汤的时候,大概就是委屈时给你打了好长一段话又默默删除的时候,大概就是感冒了,却在电话里告诉你一切都好的时候。你是那个会在深夜里窝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过去又醒来的人啊,会在我说为你拍照时频频拒绝,手机相册里只有我的照片。你是那个教训我滔滔不绝,自己却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人啊,我在家时菜色丰美,我不在时随意应对。你说你既期待又害怕我的长大,而你在的分秒,都是我已经成熟的生命里最真实的童话。
“两度夜宿溪头,树香沁鼻,宵寒袭肘,枕着润碧湿翠苍苍交叠的山影和万籁都歇的俱寂,仙人一样睡去。”
曾以为浮生所愿是这样的悠闲,如今只觉,与你共度的岁岁年年,只要平平安安,便是生命里求之若渴的贪婪,和欣喜若狂的得偿所愿。
向你走近的路上,分分秒秒都是我不可多得的好时光,好时光不在于风景是娇艳亦或萧素,而在于与谁一同共度。
夜色最浓时睡意缱绻,恍惚中与你呼吸相闻。我不信冥冥,却万分庆幸,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养,所幸你还在。
想念温暖外的风尘,想念风尘里,仆仆的人。
日子长长短短,一晃竟过了十数年。而那些温婉静好的时光,却在记忆里如初盛开,不谢朝暮,让我懂得往事并不如烟,旧日的风筝不曾断线。
那些好时光,你我曾共度,共享,共徜徉。
尚记得好时光里,戴着花料肚兜,连走路都是一摇三晃似的,我却依然乐此不疲地甘心做你的跟屁虫;蝴蝶、花草和吵闹的街市在眼前晃过,我却只顾寻觅你日渐苍蚀的背影;三岁时父母把我寄养在你家一个暑假,待他们来接我时,我却骄傲地躲进你的怀抱,扯着你的衣角向啼笑皆非的父母介绍:“这是我姥爷。”
五岁时,你让我住在你家,雕花大木桌如你的手掌般结实有力,老电视机旁的水仙长势喜人,温和而多情。在我作为一个孩童的记忆里,印象里你总是起得很早,等我睡眼朦胧从床上爬起,撒着葱末的豆腐脑和酥脆的油条已然在桌上撒发着幽微的热气,而你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看报,待我故意攀到你的膝盖上把你陷入报纸的兴致打断时,你便用双手托起我,让我感到兴奋与高处的晕眩,再乐呵呵地把我放下,看我像小猫一样溜走;你总是充满暖意,陪我乐此不疲地玩些幼稚的把戏,我咯咯地笑,你也幸福地眉眼弯弯;你也总是那么稳妥,长时间不发一语,有种不经意的深沉,我却愿意时时缠着你,抚摸挂在床边的你买的地图,懵懂而认真地听你讲福建和台湾,你捧着我站在窗台,不厌其烦地教我指认这两个地名,当我有些迷茫却终于肯记读下来,你便高兴地向家人宣布这个“令人十足振奋的消息”,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或者说,在那段去而不返的好时光里,你陪我,又成了一回孩子。
如若好时光如石砾般俯拾皆是,怀念或许便不会那么意味深长。年华白驹过隙,我还在愿与你共度好时光的甜梦里,你却终于在我的年华里缺席。
八岁那年,你病倒,近麦的肤色愈发黝黑,我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依旧不知实情的傻玩,以为那白色肃穆的地方只是你暂留的场所,以为大人脸上充满哀愁的神情只是烟火一现过往云烟,以为我依旧可以挽着你的`手,走过长长的巷子与街市……
而终究还是我错了。过往的不是伤痛而是你的生命,当母亲哽咽着告诉我你已不在,我依然没有理解其中悲恸的意义——不在,既永别。
年华岁岁更迭,转眼你已离开十一年,而与那段好时光一起消失在时间深处的,还有我侬软细语地称呼“姥爷”的资格。我终于知道了那个手掌宽阔,温和安详的你不会再推开家门唤我的乳名,我终于了解了我们血液里包含着怎样一种亲近;而你虽未等到我的青春年月,却在你生命的尾音、我人生的序曲谱下最强乐音;你,虽化作一颗天边的远星,却时时照亮我,让我懂得“好时光”的定义,留给我余生去回味、思量。
好时光,亲情长,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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