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光芒,这种光芒能投射到多远,能温暖多少人,要我们把内心这点光芒一点点提亮,即使看起来我们什么都没做,但周围的人会在这种光照下发生美丽的变化。
不要使正直成为树敌的前因,要善于把敌人变成正直的朋友。凡人有凡人的性情,以君子之德苛求凡人,错在苛求者,就好像不能因幼童不认字便痛打他一样,也不能因自己认得字便成为与孩子无法相处的理由,和幼童相处有与幼童相处的方法,所谓其乐融融是知道如何与别人的美好性情共处。
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来辅导你做人生的大功课的,如果你看见谁还不是你的导师,说明你还没有破题。那些给你出难题、找麻烦甚至恶意伤害你的人是在教你什么样的作为会让面对者不开心,而你可以由此反省自己是否也做过类似的事,以后如何避免,同时这些人也在磨练你的意志力,培养你的智慧,让你能经受得住种种打击。对这些人也是要感恩的。
山有阴面,也有阳面,都走过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山。
一切有识之士都可以是我们的老师,学多学少只是量的问题,有没有学是本质问题。大德之人不会跳到你面前让你认识他,是你自己水平提高了,才会看清那个境界更高的人是谁。境界差的时候,肯定都是看人家的过错,但如果还能看到人家的美德,就有进步的可能性。
夏天的鸟儿起得格外早,天空泛白,曙光初露,就已听到鸟儿在窗外鸣啁,翻个身,不理会它,继续我的春秋大梦,瞌睡虫迟迟不想离去,我也眷恋温暖的被窝,装作没听见,再眯一会儿,清晨慵懒的回笼觉总是格外香甜,有种赚到了的感觉,喜欢做梦,梦里像是在经历另外一个人生。
隐隐听到楼道里开始有走动的声音,鸟儿在窗外唱得更欢了,这回不是几声零星的呼唤,而是来了个合唱团在放声高歌,此起彼伏,你唱我和,呼朋唤友,似乎在用一场盛大的交响和声来迎接旭日冉冉东升,迎接一天的伊始。
鸟儿都已早起了,还有什么理由再赖在床上,我知道我也该起床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洗漱完毕,站在阳台,打开窗户,昨夜的雨早已收工停歇,天空湛蓝如洗,空气清新湿润,四处弥漫着草木泥土的清香,树木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叶片绿得发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星光。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曾记得,窗前这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原来只是棵小树,不到2米高,弱不禁风的单薄,女儿也只是一年级的小豆包,天天粘在我身后,走到哪跟到哪;十多年过去了,小树不知何时已接近七层楼的高度了,仰着头才能看到它的树梢,女儿也上了大学,马上要远走高飞,这次轮到我来追逐她的.背影。
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孩子渐行渐远,但依然殷切希望她能远走高飞,看到更大的世界,知道生活远不止一种活法,不止一种风景,不止一种声音。
只有熬过艰辛的岁月,尝过打拼的滋味,才算是完整的人生。
记得《肖申克的救赎》中曾说:有一种鸟儿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处羽翼上都沾满了自己的光辉。
就像困在笼中的鸟儿被人把玩着,欣赏着,不愁吃喝,但它囿于笼中,也挡不住对自由的向往,哪天笼门未关,它定会展翅高飞,头也不回,飞向属于自己的蓝天。
那么,我能送给女儿最好的礼物就是翅膀,让她像鸟儿一样飞向山川湖海,纵使前路暴风骤雨,纵使相隔洋端,也要去奔赴一场属于自己的山河盛宴。
而我则在这里远远地守候,等待鸟儿飞累了,这里还有温暖的家可以驻足歇息。
青春不就是用来奋斗的吗?
这个灵动的早晨,那些唤醒我的鸟儿飞到哪里去了?
随着太阳升起,鸟儿便像是完成了使命,四下散去,只闻其声不见其踪。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又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清晨。
美好的一天,从聆听鸟鸣、拥抱阳光开始……
人类社会发展的速度早已超乎了我们每个人的想象,卡尔??本茨发明的第一台内燃机汽车使我们的出行变得更加方便;美国莱特兄弟则将文明的梦想带上蓝天,人类的\'交通已经变得越来越便捷;从尤利??加加林第一次走出大气层,到阿莫斯特朗在月球上那简单的一小步,人类的足迹早已不再只局限于我们的地球。从古人发明的指南针用于航海,到现在的深海潜水器的不断下潜,地球上唯一不为我们熟知的地方也终将被我们了解。
试问,在这一项项天才的发现问世之前,有多少人愿意或是敢于相信这是可以做到的呢?
电灯问世前,有谁能相信有物体在黑夜里发出持续的光亮;电话问世前,有谁能相信有东西可以让远隔两地的人通话;电视问世前,有谁能相信我们可以足不出户了解世间百态;电脑问世前,有谁能相信人们可以在家中做许多以前做不了的事。敢想未必就一定能实现,而不敢想则会停滞不前,没有进步。
的确,有些天才般的想法,在被证实前,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在达尔文的《进化论》被证实前,有谁愿意接受自己的祖先竟是一群原本生活在树上的猴子呢?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前,有人敢怀疑牛顿当年所确定的三大定律吗?在两颗球同时从斜塔上落下之前,有人会去相信物体下落的速度竟与物体的重量无关吗?
人类社会之所以还在以飞快的速度不断发展,就是因为有达尔文、爱因斯坦……这一类头脑中充满了奇思妙想,并敢于将这些疯狂的想法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变为现实的人存在于我们的社会。
天才的想法总是疯狂的,在那些庸才眼里,天才的想法总是不现实的、不合乎情理。但就是这一类被旁人视为“疯子”的人们,不断地推动着整个社会的发展。
庸才追随历史,天才改变世界,我始终这样认为。
——题记
明明已经春天了,那和熙的春风拂面而来,身上笨重的棉袄早应一件件褪出,然而那温暖人心的春风中却夹杂着丝丝冷风。明明已经春天了,那灿烂的阳光披身而照,心中冰封的.温暖早该一点点融化,然而那照耀人心的阳光中却夹杂着幽幽的冷光。
车水马龙的街头,喧嚣声此起彼伏,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块站牌下两抹相依为命的身影。
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无表情,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它,眼里满是柔情。
它,毛色浑浊,低头懒散地把玩着一只被人遗弃的玩具。两只肉墩墩的爪子惹人喜爱。
他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他将自己的烦闷与不解倾诉于它,它在他温暖的怀中安然入睡。
然而现在,血染长街,它闭眼倒在街旁,他冷眼观望,心中早已泪流成河,他没将那份撕心裂肺表现出来,而选择了默默忍受,他知道他无法凭一己之力去保护它。
时光倒流,几十分钟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站牌远处传来,他不以为然,心想一定是谁为了赶某辆公交车而如此仓促,它依旧在把玩玩具,仿佛一切有他在就安好。然而,脚步声接近,过后,它却看见一根长棍,笔直的刺入自己的喉咙。
他惊呆了,本能想要冲过去保护它,却看见手执长棍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察,它怎么了?它怎么了?它与我相依为命,虽浪迹天涯,却从没破坏所到之处的一草一木,为什么这样对它?他心里充满愤恨。
“就是它,有人举报说它有狂犬病,会咬人!”警察身边一位警察边说边拿起另一条长棍,狠狠往它脑袋刺去,围观的人群惊叫着后退,纷纷谴责警察的凶残。
他冷笑……
此时的长街,血流成河,一命环卫工人拎走了它的尸体,几名消防人员清理着地面的血迹,他仿佛喝醉了,摇摇晃晃的离开车站,他仿佛还看到了它在他身旁蹦着跳着追着蝴蝶。
多少年风雨交加,他和它不离不弃。
多少年日落日升,他与它互诉哀肠。
多少年忍辱负重,他与它互相鼓励。
如今的如今,陪伴他的只有凄冷的清风,它的音容笑貌,都被定格在那一瞬间。
他只怪自己,无法保护它。
那凶残的警察是否在忏悔,那围观的群众是否在祈祷,那悲怜的灵魂,是否在哭泣。
那春风依旧吹,吹走的不仅是他那撕裂的心,还有所谓的文明执法。
他们不走,依旧围在你身边,眼睛盯着黑乎乎的锅盖。你抬头看见我,刚刚还充满愤怒的眼神忽然变的充满愧疚,你一定有些慌乱,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手,然后朝我招招手,小心翼翼地喊我的小名、石头。他们也飞快的仰起头来,看到我,一起笑,我不能分辨那样的笑是善意的还是嘲弄的,便飞快地从墙头上溜下来,撒腿朝不远的新家跑去。
冲进门,大妈正在煮鸡蛋,说:“石头你又跑哪去了,快,来吃鸡蛋。我不说话,闷声接过不烫手的鸡蛋,蹲在地上找了个石头磕几下,蛋壳碎了,露出透人的蛋白,我赌气一样的一口吞下。大妈在旁边爱怜地看着我。过了大半年,我才肯叫她妈。她很疼我,是真的很疼我,她是温和的妇人,也许因为她读过书,大伯又在外面做事的缘故。而你总是在焦虑的时候骂我们这些孩子,好像是我们让你的生活变得困苦。
或许你终于厌倦了,终于不肯再负担,所以那天大妈一开口,你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推到她面前,你说:石头是这几个孩子里最听话的,你就要了他吧。大妈把我拉到身边,抚摩我乱糟糟的头发,似乎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你好像终于松了口气,眼神轻松起来,是那样的眼神,才让我小小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怨恨,你把我抛弃了,你不要我了,你为此感到轻松。
家里真的很穷,哥哥和姐姐常常为争一块馒头打得不可开交,寒冷的冬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挤在一床被子底下取暖,记忆中的夏天我们总是光着脚度过……
这是你把我送出去的理由吗?
可是你知道吗?
纵然在贫穷,那也是我的家,而你,把我从家里赶走了,不再让我叫***。
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那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大妈为我穿上新衣的那天,我一言不发的咬着嘴唇,你说:石头打扮起来就是好看,石头眉眼好。大妈点着头,我却快要把嘴唇咬破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抛弃了我。你真的抛弃了我。我住在大妈家的第二天,你来送你给我做的一双鞋子,我喊了你一声妈,你慌忙说:石头,叫婶。大妈说:孩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以后,他就有两个妈。你固执的摇头,不能那样,有规矩的,不能乱了规矩,然后又重复一遍:叫婶。大妈温和而且有耐心地爱着我,爱着一个充斥着屈辱和怨恨的孩子,慢慢地用她饱满的爱将我一点点的改变。我毕竟还小,容易被温暖。我终于叫她妈的那天,她哭了。
七岁,我读小学的时候,我和妈跟着父亲――也就是曾经的大伯去了城里。
兴许是我的缘故,妈对你和那个家越来越照顾,走的时候,体面的房子都给了你,还有那些看起来不错的家具。那天你一直看着我,后来你伸手想摸摸我的头,我躲开了。
第二天,我跟着妈妈离开了生活七年的乡村,离开了你。
对一个孩子来说,忘记真的很容易,城里的生活很新鲜,对我充满了诱惑力。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改变了一个农村孩子多年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像城里那种洋气的小孩,穿校服,穿白色运动鞋,头发短而整齐,说普通话,我不让妈再叫我石头,而是叫我的学名,张谦。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秋天的季节,街上刚刚有落叶的日子,那天放学回到家,进门就看见了你。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多大的年纪,看起来像个老妇人,颜色黯淡的衣服,很久没有清洗的头发,还有粗糙的手指。看到我,你充满着慌张和惊喜,怯怯的唤我:石头。
别叫我石头,我粗暴的打断你,我叫张谦。
你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妈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说:张谦,不许这么和婶说话,婶是来看你的饭桌上竟然有新鲜的玉米,我不假思索的伸手拿了一个贪婪地啃。这是小时候最爱吃的,但那时候你总舍不得在最新鲜的时候摘下来煮给我们吃,总要等到熟得咬也咬不动。妈说:就知道自己吃,婶大老远给你背来的,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越不懂事。
咯噔一下,我猛地被噎住了,手里的玉米吃也不是放也不是,你慌忙站起来捶我的背,我咳了一声,咳出一料玉米。你说慢点吃慢点吃,婶给你拿了好多呢……
我却失去了吃的兴趣,因为是你拿来的,我不想再接受你给我的任何东西――爱,或者其他。你将我送了人,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住了一晚,一直在和妈说话,我听到你们很少的对话,妈说:孩子在这里,你放心吧,以后想来就来看看。你低声地说:放心放心,不来了不来了……
你就真的没有再来过。
我读了初中,读了高中。那些年里姐出嫁了,哥也娶了媳妇,小妹去了广州打工,你身体不太好……这些事是妈告诉我的,听的时候,我一直沉默着。妈说:你考上大学回去看看婶吧,这些年,她一直惦记你。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太久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犹如陌生人,是曾经看过也怨过然后忘记的陌生人。
1998年夏天,我考上了大学。妈又让我回去看你,我还是拒绝了。妈说你肯定会来的,这次,她把我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了你。
你却没来,让人带了3000块钱,。看着这些钱,我不置可否。钱,妈又让人给你带了回去,还带了一些药,你的心脏不好,腰也不好,一到阴天就会疼,妈说3000块钱可能是你攒了一辈子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已经不再怨你,但是爱你,也已经不可能。大学生活更加忙碌,看世界,谈恋爱,想未来……毕业,工作,继续谈恋爱……不到30岁的男人总觉得自己会有无限好的生活,并努力为之打拼。你终于病倒了,这次,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而是下命令,张谦你必须回去。
回村的路途漫长而陌生。等在车站的是已经年过40的大哥。妈快不行了,他说,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在等你。
你真老,满头的白头发,可是大哥说你才六十四岁,你看起来像八十四岁。
你的一双手干枯得只剩下皮。我站在你身边,这眼前的情形心酸,忽然想喊你一声妈,像小时候那样,可张了张口,喊的却是婶。
你听见了,伸出手摸索着我的手,我弯下身来,你想说什么,可你太虚弱了,我只得将身体弯得更低,低到你的耳边。
断断续续,五个字,你说了好半天:石头,别怨妈……
石头,别怨妈,五个字,我的心像撕开了一道口子,二十几年光阴覆盖的痛,就那样一下子被撕裂。你的手一松,我慌忙去握,终于握住,硌得我的掌心生疼。
你就那样走了,听到哭声一片,我呆呆地俯在你身边,握着你瘦削的手指,久久没有眼泪流出。
那晚我和大哥为你守灵,大哥是个有些讷言的汉子,断断续续的说:石头,那些年,因为你,我一直生妈的气,不是气他把你送走了,是气她送了你而不是我……
我是出生在中间的孩子,上有哥姐下有妹。出生时就身体不好,多病,吃饭时总抢不过他们。大妈没有孩子,又看我们生活艰难,想过继一个抚养。那时哥己多少懂着生活,晓得大妈家里富裕,哭着喊着要过去。而我们家乡的风俗,过继给人的也应该是长子。为了我,你却硬是违了这个例……
你一定要将我送出去,我不知道那一刻你的心有多疼。而你在失去我的那么多年里,我始终是你生命里的一道伤口,再也没有复原,你爱了我一生,想了我一生,也疼了我一生。你还能拿什么爱我呢?在生活的苦难面前。
而如今,我又能拿什么回报你呢?
在生命的无情面前。
大哥说:妈是想你想的,把心想坏了。
眼泪终于开始流下来。在你的面前,第一次,我哭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五岁的时候,你说我不能再叫***,要叫你婶,管大妈叫妈。五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了,你把我送给了大妈做儿子。五岁的时候,我常常趴在低矮破旧的院墙上,看着我曾经的兄弟姐妹围在你身边,等着一锅粗面镘头出锅。一双双肮脏的小手迫不及待的伸出来……你驱逐着他们,愤愤地说他们是一个个小饿死鬼。
他们不走,依旧围在你身边,眼睛盯着黑乎乎的锅盖。你抬头看见我,刚刚还充满愤怒的眼神忽然变的充满愧疚,你一定有些慌乱,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手,然后朝我招招手,小心翼翼地喊我的小名、石头。他们也飞快的仰起头来,看到我,一起笑,我不能分辨那样的笑是善意的还是嘲弄的,便飞快地从墙头上溜下来,撒腿朝不远的新家跑去。
冲进门,大妈正在煮鸡蛋,说:“石头你又跑哪去了,快,来吃鸡蛋。我不说话,闷声接过不烫手的鸡蛋,蹲在地上找了个石头磕几下,蛋壳碎了,露出透人的蛋白,我赌气一样的一口吞下。大妈在旁边爱怜地看着我。过了大半年,我才肯叫她妈。她很疼我,是真的很疼我,她是温和的妇人,也许因为她读过书,大伯又在外面做事的缘故。而你总是在焦虑的时候骂我们这些孩子,好像是我们让你的生活变得困苦。
或许你终于厌倦了,终于不肯再负担,所以那天大妈一开口,你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推到她面前,你说:石头是这几个孩子里最听话的,你就要了他吧。大妈把我拉到身边,抚摩我乱糟糟的头发,似乎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你好像终于松了口气,眼神轻松起来,是那样的眼神,才让我小小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怨恨,你把我抛弃了,你不要我了,你为此感到轻松。
家里真的很穷,哥哥和姐姐常常为争一块馒头打得不可开交,寒冷的冬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挤在一床被子底下取暖,记忆中的夏天我们总是光着脚度过……
这是你把我送出去的理由吗?
可是你知道吗?
纵然在贫穷,那也是我的家,而你,把我从家里赶走了,不再让我叫***。
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那是一种巨大的痛苦。大妈为我穿上新衣的那天,我一言不发的咬着嘴唇,你说:石头打扮起来就是好看,石头眉眼好。大妈点着头,我却快要把嘴唇咬破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抛弃了我。你真的抛弃了我。我住在大妈家的第二天,你来送你给我做的一双鞋子,我喊了你一声妈,你慌忙说:石头,叫婶。大妈说:孩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以后,他就有两个妈。你固执的摇头,不能那样,有规矩的,不能乱了规矩,然后又重复一遍:叫婶。大妈温和而且有耐心地爱着我,爱着一个充斥着屈辱和怨恨的孩子,慢慢地用她饱满的爱将我一点点的改变。我毕竟还小,容易被温暖。我终于叫她妈的那天,她哭了。
七岁,我读小学的时候,我和妈跟着父亲――也就是曾经的大伯去了城里。
兴许是我的缘故,妈对你和那个家越来越照顾,走的时候,体面的房子都给了你,还有那些看起来不错的家具。那天你一直看着我,后来你伸手想摸摸我的头,我躲开了。
第二天,我跟着妈妈离开了生活七年的乡村,离开了你。
对一个孩子来说,忘记真的很容易,城里的生活很新鲜,对我充满了诱惑力。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改变了一个农村孩子多年的生活习惯,越来越像城里那种洋气的小孩,穿校服,穿白色运动鞋,头发短而整齐,说普通话,我不让妈再叫我石头,而是叫我的学名,张谦。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秋天的季节,街上刚刚有落叶的日子,那天放学回到家,进门就看见了你。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多大的年纪,看起来像个老妇人,颜色黯淡的衣服,很久没有清洗的头发,还有粗糙的手指。看到我,你充满着慌张和惊喜,怯怯的唤我:石头。
别叫我石头,我粗暴的打断你,我叫张谦。
你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妈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说:张谦,不许这么和婶说话,婶是来看你的饭桌上竟然有新鲜的玉米,我不假思索的\'伸手拿了一个贪婪地啃。这是小时候最爱吃的,但那时候你总舍不得在最新鲜的时候摘下来煮给我们吃,总要等到熟得咬也咬不动。妈说:就知道自己吃,婶大老远给你背来的,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越不懂事。
咯噔一下,我猛地被噎住了,手里的玉米吃也不是放也不是,你慌忙站起来捶我的背,我咳了一声,咳出一料玉米。你说慢点吃慢点吃,婶给你拿了好多呢……
我却失去了吃的兴趣,因为是你拿来的,我不想再接受你给我的任何东西――爱,或者其他。你将我送了人,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住了一晚,一直在和妈说话,我听到你们很少的对话,妈说:孩子在这里,你放心吧,以后想来就来看看。你低声地说:放心放心,不来了不来了……
你就真的没有再来过。
我读了初中,读了高中。那些年里姐出嫁了,哥也娶了媳妇,小妹去了广州打工,你身体不太好……这些事是妈告诉我的,听的时候,我一直沉默着。妈说:你考上大学回去看看婶吧,这些年,她一直惦记你。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太久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犹如陌生人,是曾经看过也怨过然后忘记的陌生人。
1998年夏天,我考上了大学。妈又让我回去看你,我还是拒绝了。妈说你肯定会来的,这次,她把我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了你。
你却没来,让人带了3000块钱,。看着这些钱,我不置可否。钱,妈又让人给你带了回去,还带了一些药,你的心脏不好,腰也不好,一到阴天就会疼,妈说3000块钱可能是你攒了一辈子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已经不再怨你,但是爱你,也已经不可能。大学生活更加忙碌,看世界,谈恋爱,想未来……毕业,工作,继续谈恋爱……不到30岁的男人总觉得自己会有无限好的生活,并努力为之打拼。你终于病倒了,这次,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而是下命令,张谦你必须回去。
回村的路途漫长而陌生。等在车站的是已经年过40的大哥。妈快不行了,他说,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在等你。(
你真老,满头的白头发,可是大哥说你才六十四岁,你看起来像八十四岁。
你的一双手干枯得只剩下皮。我站在你身边,这眼前的情形心酸,忽然想喊你一声妈,像小时候那样,可张了张口,喊的却是婶。
你听见了,伸出手摸索着我的手,我弯下身来,你想说什么,可你太虚弱了,我只得将身体弯得更低,低到你的耳边。
断断续续,五个字,你说了好半天:石头,别怨妈……
石头,别怨妈,五个字,我的心像撕开了一道口子,二十几年光阴覆盖的痛,就那样一下子被撕裂。你的手一松,我慌忙去握,终于握住,硌得我的掌心生疼。
你就那样走了,听到哭声一片,我呆呆地俯在你身边,握着你瘦削的手指,久久没有眼泪流出。
那晚我和大哥为你守灵,大哥是个有些讷言的汉子,断断续续的说:石头,那些年,因为你,我一直生妈的气,不是气他把你送走了,是气她送了你而不是我……
我是出生在中间的孩子,上有哥姐下有妹。出生时就身体不好,多病,吃饭时总抢不过他们。大妈没有孩子,又看我们生活艰难,想过继一个抚养。那时哥己多少懂着生活,晓得大妈家里富裕,哭着喊着要过去。而我们家乡的风俗,过继给人的也应该是长子。为了我,你却硬是违了这个例……
你一定要将我送出去,我不知道那一刻你的心有多疼。而你在失去我的那么多年里,我始终是你生命里的一道伤口,再也没有复原,你爱了我一生,想了我一生,也疼了我一生。你还能拿什么爱我呢?在生活的苦难面前。
而如今,我又能拿什么回报你呢?
在生命的无情面前。
大哥说:妈是想你想的,把心想坏了。
眼泪终于开始流下来。在你的面前,第一次,我哭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咱们在行走的旅程上,曾经很多次眼前出现一道强而微弱的光芒,为我们前方做出引路,做我们要的指路明灯。
有时候我们会做出选择,向那道光芒前进;有时候我们会视而不见,离那道光芒远去。
那一道光芒是否温暖,还是得一探究竟才知道、才明了。
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是相对效应。
本以为那是挽救的光芒,本以为那是温暖的光芒,却一次又一次失望透顶。原来它只是微弱到随时会熄灭的烛光。
人生百态,很多事情我们无法去猜测,无法去衡量。失败了,总得爬起来。面对未来是否会找到真正柔暖的光芒?没有人知道。这一切还是得我们亲自去探索。
那怕你会成功,只怕你不敢去选择,前方还有很多道路等着我们行走。人生有无数次的抉择,不怕做错选择,只怕不敢面对,不管结果是好还是坏,那是我们的选择。即使选择错误,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不能后悔,只能去接受结果。于其去回想
当初的错误,倒不如为未来的前程做出明智的选择;于其去埋怨当初的选择,倒不如为错误的选择矫正过来再开始。人生有很多时候我们会昏了头,选择错误但千万要记住:一次的错误并不代表永不翻身,只要懂得改正错误,奇跡还在前方等你。
温和的光芒需要你,前进需要双手建立。失败可以重新再来,只要一双手还存在,只要意志还是坚定,成功就在不远前方。
其实那光就在心中,切忌别放弃别气馁,总有一天温暖的光就会破开心房而出。那是属于我们的光无人能抢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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