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朋友住的那个很幽静的村庄。它坐落在小城的北边,那里有很多的山,山上有很多很多的树。
浓郁的林木就那么蔓延式的生长着,把整个的村子都围在林子里了。于是整个村子显得分外的静,分外的幽。
夏日里,我是很喜欢去那里的,因为那里没有热浪,有的是树里阴凉的风,拂在人的身上,像母亲抚慰孩子的手,柔柔的,清清的,真是一种享受。
朋友是个开朗的人,很喜欢喝酒。每次我去他那里的时候,他都异常的高兴,因为我们很能聊的来,还因为我在的时候,他的妻子才让他喝酒。
我们两个总在夕阳西下,倦鸟返巢的时候,坐在他家的院子里,一个木制的小桌,上面是他妻子为我们准备的几样小菜,于是我们就开始在那样的景色里饮起酒来。
他的酒量是好的,正如他豪放的性格,而我只有陪着一口一口的小小的喝。因为我的心思早已不在酒里了,我的眼里尽是那夕阳下的美景。
群山在斜阳里,像极了坐禅的智者,他们不动声色的收尽了这许多的美好。任那阳光在它们身上涂抹着,微红,淡黄,深黄,或者是别的什么色彩。
整个村子开始热闹起来,那三三两两的农人从地里回来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相互打趣着。鸡也在追逐里返回家去了,狗开始汪汪的叫起来,高一声低一声的,错落有致。
袅袅的炊烟,在这里那里一柱一柱的腾起来,被夕阳染上了或红或黄的色彩,把整个村子点缀的无比的诗意。
还是最喜欢夕阳下的树了。它们拥挤的生长着,或粗或细,或高或矮,或疏或密,枝与枝交错在一起,叶与叶相互依偎,那般的层次分明,那般的紧密相连。被夕阳懒懒的照着,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在风里,那些金子沙沙的响着,极为动听,极是迷人。
树上的蝉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有那雀儿,在金色的树里,跳跃着,嬉闹着,争吵着,时而起时而落,很是写意。真想也像那鸟一样,在上面,翻滚跳跃,在枝桠与光影里度过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傍晚。
树们也许见惯了这样的景色,它们在习习的风里,相互的拉扯,相互的推送着,在那一瞬间错开的空间里,那阳光就落在了地上,黄黄的,亮亮的,这里一点,那里一块,像是老人脸上的斑,写尽了光阴的故事。
我们的酒意在推杯换盏里开始浓了,我们开始高声的谈论着,他喜欢拍着手说他高兴的事。我看着树影里的他,犹如古人,在这浩淼的天地里,拍手赞颂着时光的美好。我于是举杯,虽然我已是不胜酒力了,我还是要敬他的,因为这个世界里,知道时光的美好是件不易的事,很多人在虚掷着光阴。
将要醉了吧!我看见西天里的落日就要被那群山吞没了,那还没有挥洒完的色彩,依旧在天里做着最后的执著,装点着黄昏的美好。
真希望可以永远看到这样的景色,真希望把这样的景色永远的定格,可我知道这是不合乎自然循环定则的,因为有日落就会有日起,因为这个世界里还有很多很多的景色,我们还可以看日出,观海潮,听风,看雨或是那些未曾言说美景。
自然用有那么多的美好景色,来装点我们的生活,我们怎能辜负了自然赋予我们的智慧,而虚度光阴呢?
也许人生的美好就是把自然里的美景溶入到生活里,用一颗观赏的心来生活的吧!
夕阳终于把最后的色彩用尽,夜色开始蔓延开来。
这件事就发生在前阵子。3月15日下午放学后,由于天气炎热,我来到小区便利店买了一个五羊牌的甜筒。晚上7点多,我写完作业后,肚子里就像孙悟空在闹天宫似的疼,我喝了杯热水就上床休息了一会。吃晚饭时,我告诉妈妈我肚子疼,但没说到吃甜筒这回事,我们都认为只是普通的肚子疼,就给我喝了一杯行军散水,擦了一些双飞人,并没有往严重的地方想。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好很多了,所以又上学了。但一来到学校,肚子又疼了。来到校医室,校医也是帮我擦了一些风油精,就放我走了。熬了一上午。
午读时,我又去了校医室。校医让我抱着一个热水袋,就又放我走了。下午,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让妈妈带我去中大五院检查。但这个医生也没有干什么,只是开了个药。回家后的晚上,就一直高烧不退,喝了美林,还是39。6度。
第三天,妈妈帮我向学校请了假,准备带我去医院复查。我好难受,肚子一阵阵刀绞似的疼,一动就疼得更厉害,全身没有一点点力气,所以请求妈妈只到就近的南溪社区卫生服务站检查,结果到了那里医生说服务站不能接诊发热患者,只能到医院去。我们就又来到中大五院,抽了血后医生说:“血项太高,炎症很重,需要住院。”然后又做了个核酸检测。来到住院部儿内科,医生摸了摸我的肚子初步诊断为阑尾炎,然后就去照了个CT,CT结果还没出来,外科主任医生来了又摸了摸我的肚子,肯定地说:“是阑尾炎,但外科没床位,也没儿外科,只能把你转到妇幼那边了。”
听到要跑到妇幼去,我的肚子更痛了,像是被万根尖刀刺着,一股疼痛遍布我的全身。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犹如钱塘江大潮一般朝我涌来,一波又一波。过了好一会,疼痛才渐渐消失。可是,没过多久,又一轮疼痛袭击了我的身体。顿时,我的肚子像是被一辆双层大巴士碾过似的。我使劲将眼睛闭上,眼泪从我的眼中挤了出来。我有些承受不住,嘴里囔囔地叫着“好痛——好痛——”。
到妇幼已经凌晨了,妈妈把血项、CT的结果拿给医生看,医生就让护士给我打吊针。儿外科的医生们和妈妈商量,决定明早7点开始做手术。
知道自己需要做手术,我的心情真“疼”啊!
在城市的尽头,没有繁华的街市,闪亮的霓虹;在城市的尽头,只有破旧的棚户区,有饱经生活风霜的生命;在城市的尽头,有他们这样一群人。
让我怎样称呼他们?外来务工人民子女?农民子弟?亦或是农民工二代?不,我不想用这些冰冷的名字称呼他们,我多想叫着他们带着泥土气息的乳名,拉着他们的小手,走进他们的生活……
他们从小生长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中,纯洁的灵魂在田野里抽穗拔节。在山野的风中,他们奔跑着,憧憬着。风从田野中吹过,吹进了城市,为了生计,为了未来,他们跟从父母来到了城市,在城市的尽头扎下了根。于是,习惯了青山绿水的双眸第一次触碰到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他们不知道怎样穿过六车道的马路,小小的手指怎么也数不清写字楼的层数。繁华的现代文明不曾给他们带来任何欢乐,这一次,却在心上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们背起书包,小心翼翼地融入城市的生活。可是却在“城市人”异样的眼光中,第一次明白了户口与暂住证的区别。他们都是父母心头的宝啊!却过早地承担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负担。
放学回家,他们做好简单的晚饭,父母还在工地或菜场上劳作;午夜醒来,泪眼中城里的星空没有家乡的明亮;悄悄许愿,希望明天他们的打工子弟小学不会因交不出电费而被查封……
然而,在他们日益长高的身体上,我看到了他们的成长。记得一位记者问一个打工子弟学校的孩子,学成之后是否会回到家乡时,小姑娘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一定回去!那一刻,我差点落下泪来,为他们的成长。
记得那年春晚他们稚气的宣言:“我们的学校很小,但我们的成绩不差。”“我们不和城里的孩子比爸爸。北京的也是我们的他们逐渐成熟,告别昨天的羞怯,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虽然,他们还在为不多的学费而苦恼;虽然,学校还是交不上水电费;虽然,还有好多体制还不够完善……虽然有好多个“虽然”,但是,只有一个但是就足够了,已经有好多视线向他们,他们正在茁壮地成长。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城市的尽头,照亮了他们的生活。
他们,终将会成为我们。
团结友爱的班集体是温暖的,温馨和睦的家庭是温暖的,和谐友爱的社会是温暖的……生活中处处充满温暖。
我清楚得记得那是个阴天,天无比的阴暗,似乎是被一块大灰布包住似的。
我一回到家,放下书包就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妈妈在我旁边津津有味地看手机。不知怎么,妈妈突然冲我吼道∶“怎么,数学单元测试才考78分!\"什么78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我是听错了,更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妈妈气得脸胀得通红,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把手机往沙发上使劲一摔:\"你看,你自己看,看看你这分数,我也不知道你是我买回来的还是我亲生的,怎么这么笨……\"
窗外,大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刺在了我的心上,我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眼泪,从脸颊滑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我受不了了,一气之下,我摔门而出,跑到了小区的停车场里面,“呜呜呜……”我失声痛哭,“哪有这样的家长,考试失败孩子最需要的是关怀和帮助,而不是无端的指责。况且,一次考试失误,又不能注定一生,妈妈你,为何如此狠心?\"我心里痛苦地想着,泪水再次如滂沱大雨……整个停车场只能听到我一个人无力的呜咽声……不知过了多久,我哭得头晕脑涨,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我饿了,非常饿,我停止哭泣走出了停车场,在离家比较远的地方徘徊,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亮出来了,把它如水般的清辉洒向大地。我在月光下颤抖,冷风吹来,我感觉自己已变成了冰雕。\"欣欣……欣欣……\"。一声声熟悉的声音从远到近。我回头一看,看到了妈妈疲倦的身体和闪着银光的脸庞……“终于找到你了,吓死妈妈了!”妈妈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我也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了妈妈。“妈妈,对不起……”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我又一次泪流满面,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宝贝,你饿了吧,跟妈妈回家吃饭。”我此时对妈妈的怨恨全消,只剩下歉疚与感动。
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我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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