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表壳下的秒针不停歇地走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车上乘客面露不快,紧皱着眉头,不时地看一下时间,小声地抱怨着……
几分钟前,一个充满稚气的小男孩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公交车,身边竟无一个大人陪伴。“吱——”的一声,门开了,许多人一窝蜂地涌上去,毫无秩序可言。小男孩焦急地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此时他身旁空无一人。就在车门合上的前一瞬间,公交车司机注意到这个小男孩,侧头看去,问道:“小朋友,你是要坐车吗?”小男孩一咬牙,快步走上公交车,他低着头站在过道处,双手紧捏着衣角,半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最终,他面带不安地说道:“叔……叔叔,你能不能等一等我妈妈?她……她很快就到。”公交车司机环视一眼车内乘客,见无人反对,便点头答应了。
一分钟过去了,孩子妈妈迟迟未到。于是,抱怨声纷纷响起。“有没有搞错,还要等多久啊?”一个中年妇女扯开嗓子叫嚷着。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响起:“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可孩子妈居然放着孩子不管,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让全车人等她,她也好意思?”一个提着公文包的西装男也附和道:“司机,要不别等了?简直是在浪费时间!”这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小男孩的耳朵里,他把头压得更低了,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两朵红晕。而此时,一个人站了出来。那人伸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小朋友,别紧张,xxx妈应该很快就来了。和阿姨一起坐下来等,好吗?”小男孩翘首看她,正好迎上她温柔的眼眸,她眼中含着笑意,仿佛和煦的春风拂过小男孩的脸庞,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点缀着一颗颗钻石。小男孩答道:“谢谢阿姨!”然后跟着她走到一个空座位前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小男孩的妈妈那单薄的身影从远处飘来,她搀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缓缓走上公交车。小男孩惊喜地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叫道:“妈妈!”孩子妈妈冲他淡淡一笑,扶着老人坐下。那老人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啊,年轻人!我腿脚不便,多亏你扶我到这儿,否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赶不上公交车了。”“不客气,老人家!”汽车缓缓启动了,阳光悄悄地透过车窗,照射着孩子妈妈的侧颜,如同蒙上了一层金纱。“吱——”车到站了,男孩妈妈牵着小男孩的手走下车,小男孩突然回头朝刚刚那位温柔的阿姨招了招手,“谢谢你,阿姨!”
一份份善意,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悄悄传递着,不发出一丝声响。
春天,正燃烧在枝头.
静坐在桌前,翻动案头一摞摞的课本,我从一个世界走进另一个世界.当闲下来看着窗外时,我的心就像一只让风吹的鼓鼓的小船,充满了春天的惊喜和对夏天的期待。
每年入夏,小镇总要度过一段长长的雨季,有时候,雨下的特别大,萧萧洒洒.酣畅淋漓,大多数的时候,小镇的雨很小,雨洒街巷,总是那么细细密密,缠缠绵绵,悠悠长长.街旁那一坐坐小高楼,在迷蒙烟雨中穆立着,这时,天地万物都交融在一片雨雾之中,宛如一副宁静、恬淡的水墨画,镶嵌在群山之中。
小雨中,大街小巷早已有人撑起一把把雨伞,有红的,有金色的,有白色的.好像一朵朵绽开的鲜花.
雨后,街旁那淋淋漓漓,深深浅浅,明明丽丽的绿,又纷繁和谐的呈现在人们面前,绿的深,绿的爽,绿的使人感觉全身如浸在一片绿海之中!
夏天是美丽的!也是清凉的!
每一次都盼望着夏天快快到来,儿时是盼望夏天的冰箕凌,再大时,是盼望夏天的雨!
夏天的雨,带走了我所有的悲伤和忧愁,也冲洗了我那受伤的伤口!夏天的雨带走了炎热,带来了清凉!
夏天是美丽的,整个夏天的心情就像一阵风,来去匆匆,有着说不出的清凉和快活!
窗外的阳光跳跃着,一切都是刚刚开始,就像这春天序曲里的第一乐章,但我时刻在等待,等待着夏天的到来!!
生命之中,有过无数次的等待,但在无数次的等待中,‘那次’等待最让我心焦。
大前天中午11:30,我照例打电话问妈妈怎么准备午餐,却意外的发现手机欠费停机了?!算了,反正妈妈一会就回来了,正好轻松一会儿。
我左等右等,过了快半小时妈妈也没来,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收到。于是我不由得焦急起来,蹬蹬蹬上了楼,找楼上的阿姨打电话给妈妈,刚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就听到了无情的答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请稍后再拨……
我无奈之下拨了另一个号,可惜我太心急,刚接通就挂了。妈妈看到了一定会打回来,我还是回家去吧。
不知不觉,下午1:00的钟声敲响了,我瞬间被钟声惊起,烦躁地望望门外,又看看楼下——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那树上的蝉儿还在不停地聒噪:知了——知了——。“知道、知道,你知道个什么啊,知道我妈妈在那里吗?!!!”唉,只得再次上楼借阿姨的手机,给救星爸爸打电话了。可刚刚打通,琐事在身的爸爸却只说了一句就挂了:“***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哭了。我那天花烂漫的想像力又开始发挥它那无边无际的威力——妈妈是不是遇到意外了,抢劫了?绑架了?撞车了?
终于,在1:30的时候,妈妈回来了,看着双眼红肿的我,一时不知怎么了。我见了妈妈,也抑制不住自己,又哭了起来。等心情平静下来,问妈妈才知道,原来我俩的手机都欠费停机了,妈妈用另一个号给我发了信息我也没接到,谁也联系不上谁,所以……
这两个小时的等待,对我来说,就像两个世纪一样漫长。在这“漫长的两个世纪”里,我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这句话:再大的孩子也离不了妈呀!
“司机,就在这里停车吧!”这份冲动大概是无法抵制了。
“可是,你还没到站呢?”司机有些不解,但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又继续说:“那好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班车程了。”
我点点头,便下了车。我慢慢地走在山道上,这里似乎已经很少人来过了。此时,除了有些伤感,儿时戏耍的场面也依然历历在目。
走了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小木屋。走到老人家曾经坐过的门前的石板上,仔细地观望着,如今门却紧锁着,这寂寞的门啊——寂寞地等待,为何老人走了之后却还要守着这份沧桑,为何还要执著。
这间小木屋原来住的\'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她的一生是悲苦的。两个儿子外出打工,听说是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自从出了这道门就没再回来过。什么原因?没人知道,也许就连老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从那以后老人便开始变得沉默了,每天都在门前的石板上一直在等待着,一天,一月,一年……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也许是老了,或许长期的等待也让她有些绝望,她总是一手用力地扶着门板,一手放在大腿上——微微地动,很无力的样子。我想:她是多么希望的儿子能重新走进这个家门啊!
上六年级的时候,我从学校回家正好要经过这里,也许是出于一种未浼的童真,我总会对这位孤独的老人笑一笑。不过老人家似乎并没有看到,或只是一贯地冷默。后来,我发觉她的嘴角在动,甚至也回敬我一个笑……从此,我们便熟悉了起来,每次我经过时,她总会把我招呼进门——里面暗暗的,很乱,灶旁立着几根颓枝。“孩子,奶奶给你好吃的。”说着,她拿出了半个窝窝头,好像还有几分自豪。“半个窝窝头”,现在想一想也许那时也真是太饿了。
“老奶奶,我要先走了!”
“坐下来和我说会儿话吗!”
“我还要回家做作业呢!”
“那……那好吧,一路小心,别摔着了。”
她目送着我离去,我想她一定会很失望吧?只是那时我没有这样想过。
第二天,她又将在门前孤独地等待,一天又一天……
再后来,我们搬家了,搬到了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不久便又听父亲说,她在一天傍晚坐在门前的石板上莫名地死去。
我笑了,不知为何而笑,但眼中那湿湿的却确实是泪。我没尝过它的味道,但却相信,这味道是苦的,是酸的。
等待,曾不止一次的等待。等待中,总是那焦急的心遮着我的天空,让我曾不只一次地在这黑色笼罩的天空下迷茫着:他,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记得小时候,我还只是在牙牙学语,父亲便准备着要远航了。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天有些灰暗,而我,只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父亲则是提着一个大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我笑了笑,用他那硬硬的胡子在我脸上刮了一下,便提着箱子走了。我只是看见家人在向父亲挥手,而我被妈妈强迫着向父亲挥挥手。
当初,我只是认为这是在与父亲玩耍,并不知道这一“玩”后便是四年见不到父亲,也并不知道这一“玩”后是父亲艰辛旅程的开始。
第二天,我总是感觉家里似乎少了什么,但总是找不到丢失的到底是什么。渐渐地,我习惯了家里的感觉。于是,我开始丢失对父亲的印象,直到我开始认人认事。
后来,我渐渐发现别人家里总有一位大男人,而我家却没有。当我好奇地将这一事情告诉妈妈时,妈妈回答我:“那是他们的父亲。”而当我问起父亲在何方时,妈妈告诉我:“你父亲出去闯荡了,去干大事业了。”于是,我心中的那份困惑换成了一份钦佩,一份自豪,更多的则是一份眷念。
而又有谁知道,我心中那干事业的父亲竟只是一位工人,一位天天在臭水沟里睡觉,在臭水沟里吃饭的工人啊!后来,父亲寄回了三千元钱,我原以为这是我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在大吃大喝后所剩下的,可又怎么会想到:这竟是我父亲半年的血汗钱呀!
于是,我心中那父亲伟岸的身姿更加的高大了,我的自豪感又更加的满足了!而我也更加希望看到他本人啊!因此,我天天央求妈妈将父亲的照片给我看,可每次我都非常不满意,所以我不相信父亲是如此的弱小。
后来,我来到了上海,看到了父亲。
尽管没有看到父亲那伟大的事业,那高大的身躯,但我满足了,因为我圆了我的愿望——看到了他——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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