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天空里自在飘浮的云朵,如若不知珍惜,定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溜走。
生活在这个平凡的世界,从前我总想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
词典中说,幸福,就是使人心情舒畅的境遇和生活。抽象的释意,一下子让我想起以前曾在少年宫看到过的一幅多维"幸福"的画。
那幅画是出自一个六岁孩子的手,只用了一些单调的线条,却勾勒出一个最幸福的画面。图画的内容很简单,是说一个父亲抱着孩子,挽着妻子在公园里游玩.
一个平凡的画面,在孩子的心中,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没错,有什么会比一家人开心地在一起更幸福的事呢?
有些人,一生都在寻找他们心中的那些所谓的"幸福",却终究一无所获,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有很多的幸福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而被他们所忽略。他们不懂得,走的太快,便忽略了路边风景,要得太多,便失去了宝贵的心情。珍惜身边的幸福,因为,它也总会离你而去.不要等幸福的云朵飘过头顶,才后悔当初没有珍惜.
幸福其实很简单,看着升起的太阳投向人间的光明,我们是幸福的,听着小鸟的歌唱在心中荡起的回响,我们是幸福的,闻着花草的清香,我们是幸福的,感受着亲人的爱,我们是幸福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无须那么抽象的理解,我们也可以轻松地感觉到幸福的存在.
笑对生命中的每一天,我和幸福有个约会.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妈妈带我来到了亲爱的外婆家——临澧县文家乡新屋村。妈妈开车比较慢,但尽管这样,从县城出发,也只需要半个小时时间便到达目的地,听妈妈说这里是全县最大的弥猴桃种植基地。
一下车,便迎来了外婆热情、期盼的目光,我连蹦带跳,来到外婆身边,嘴里大声叫着:“外婆,外婆,我要吃弥猴桃!”“好!好好!,多的是,你怎么吃都吃不完!”外婆边说,手边指向离外婆家约30米的前方,“你看,都在那里呢!”我顺着外婆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大片弥猴桃树被水泥桩支起来,翠绿的叶子下面是一簇簇饱满的果实,麻麻的弥猴桃挂满了整片树枝。
“哇!”我不由得惊叹起来,“好多的弥猴桃啊!”我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弥猴桃地。
“你慢点,小心摔着。”妈妈在我身后焦急的唤着。“那个树上的弥猴桃还不能吃,你只能看看,外婆家里有已经熟透的弥猴桃。”
但是我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一头扎进了弥猴桃地里,那水泥桩支起的弥猴桃树比我长得还高,我只能仰起头,望着那结实、饱满的果实,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那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一伸手,便扯下了一颗又大又结实的弥猴桃,捏在手心里,硬硬的,身边没有水果刀,我便用牙齿一块一块的啃去那并不太好看,而且有点粗糙的皮,翠绿绿的果实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大口咬下去,一股酸涩的味道弥漫了我整个口腔。太难吃了,我心里想着,一口吐在了地上。
这时,妈妈和外婆也走过来了,“怎么样,不好吃吧?”妈妈笑着问我。“是的,怎么没有我以前吃过的好吃呢?”“这些还没有成熟,家里有已经熟透了的,弥猴桃摘下来,还要放三、五天等果实变软了,才好吃。”外婆在旁边答到。“走,赶快回家,我要吃成熟的弥猴桃!”便拉着外婆和妈妈的手,急急的奔向家里。
堂屋里,外公已经削好了两个成熟的弥猴桃放在了桌上,我一手抓一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果然味道就是不一样。成熟的弥猴桃,甜甜的,散发着阵阵清香,那香味沁人心脾,让我胃口大开。
我边吃边问:“外婆,我们家里怎么种这么多弥猴桃?我们怎么吃得完啊?”外婆一脸慈祥的笑道:“傻孩子,你看到的那一片,有四百多亩呢,是我们全村的人种植的,每个人都有份。”
“啊?那全村的人为什么要种植这么多弥猴桃呢?”妈妈接过话题说道:“种植这么多弥猴桃并不全是自己吃,大部分是要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卖到哪里?谁来运呢?”我越来越好奇了。
妈妈继续耐心地解释:“这些弥猴桃是我们省农科院的一位博士爷爷研究出来的新品种,他也是这个村子里长大的,所以就把这个新品种拿到他的家乡来种植,到了成熟的季节,便派人派车来高价收购,然后出口到新西兰,你看,外婆家宽敞明亮的房子,还有放眼望去这一幢幢漂亮的小洋楼,家家户户的摩托车、还有小汽车,都是因为种植的弥猴桃产量大、价格高、收购及时带来的,近几年来这里的老百姓都富裕起来了,正是猕猴桃换来了大家的幸福生活啊!”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嘴里满是甜甜的味道。
上初中后,学业像东非大裂谷,横亘在我和祖母之间,每次只能打电话给祖母和外婆一声“好”,总是想回家探望,却不能如我所愿。
如今,已度过92个春秋的祖母,于2014年4月10日的清晨安然的离开了我们。与祖母在一起的日子就如同放电影般在我脑海中回放。
暮然回首,在我很小的小时候,为了生活,妈妈不得不离开我外出打工,从此以后,我就与祖母、外婆生活在一起。
每次外婆外出的时候,祖母总会陪着我,我躺在祖母的怀中,听他给我讲她们年轻时抗日战争的事,对于那些只能在电视看到的事物,我总是很好奇,每次都会听得如痴如醉,好多时候,我都会在祖母的怀中睡去,鼻腔中飘着祖母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渐渐的我长大了,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家中添了两个小表弟,我以为祖母会重男轻女,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疼我了,但我的想法真是愚蠢到了极点。那年寒假,我回到祖母家。天上的雪花似扯破的`棉絮,纷纷扬扬,冻得我的小手通红。一进门,慈祥的祖母拄着拐杖,左手端了一杯糖水给我,那可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喝的,想不到祖母还记得。看着这暖暖的水,暖和了味道收,温暖了我的心。杯中那甜甜的香味包住了幸福的味道。
上个暑假,祖母家来了“稀客”,从深圳回来的表弟和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在门前的院子里到处跑,连后山上无处不是我们调皮的身影。一惊一乍的笑声,就如同山乡抒情,摆上了精神的盛宴,担心的祖母也会一会儿上屋顶悄悄,若不见我们便会喊上几声。可能因为年老的原因吧!祖母的也声音不太大,但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包含了祖母对我们的爱。
祖母下葬的那天早上,雨细的像盐粒,一路散落,好像老天也来为祖母送行。而我,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祖母的衣柜旁,依照农村的规矩,把祖母生前的衣服拿去烧掉。打开祖母的衣柜,那股淡淡的清香、那股令人怀念的味道、那股幸福的味道扑鼻而来。
祖母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一丝丝白烟缭绕、升起,不,那不是烟,是水汽。蒸汽越来越多,渐渐变成了一层一层的,厨房里、小锅旁明净的窗玻璃渐渐迷蒙起来,上空像笼了一层白茫茫的轻纱似的。
我们一家在客厅里说着笑着看着电视,妈妈忽然一叫:“哎呀!不好。”就急匆匆地进了厨房。她脸上的表情,像弟弟用积木搭了“高楼”,却不小心被人推倒了一样,有些沮丧、慌乱、“大事不好”。我随母亲后进了厨房,扔下看《熊出没》的俩父子。
妈妈在煤气灶前站着,赶紧调小了火。她小心翼翼地用湿抹布撩起锅盖,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把粥烧糊。”我在一边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只见她又往锅里加了适量的开水,用勺子在粥中轻轻地搅拌了几下她的眼里盛满了满足的笑,我发现她的笑是那么温暖,就像我小时候如此依恋她时看她的笑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悄悄地走向她,瞅了一眼锅里:哎呀,怎么黑乎乎的一片呢,还不是糊了?妈妈笑着把我赶了出去:“别心急呢,小馋猫,黑米粥做好了会叫你的,让你吃个够。”我蹦蹦跳跳出了厨房,开始“汇报军情”:“大馋猫小馋猫今日极有口福,母上大人熬了一锅的——”老弟两眼放光,我故意拖了个长音:“黑米粥哦!”
结果是,不等妈妈“发号施令”,餐桌前已坐好了人。老弟一副猴急的样,仿佛再不做好,他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这也给了我一个教育他的机会:“咳咳,姐姐告诉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爸也有些迫不及待,但相比之下要比弟弟来的“矜持”,老爸特别喜欢吃这一类的“自家粗粮制品”,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们,某某谷物含有某纤维素,吃了对身体有益什么的。说起来我和弟弟也是不负众望,个子蹿得一年比一年高。
“做好了做好了,我要端过来了,让让!小心点。”妈妈一番连珠炮似的话,我们都很服从。
老弟的迫不及待令他吃了一个亏,烫了嘴巴,他还一直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吃热豆腐了,其实凉的更好。”我们都哈哈大笑。爸爸则像一个品酒师般在品味,还一边深沉的点了点头。我呢?我看着碗里一颗颗仿佛吸饱了墨水的黑米,想着怎么让吃相好看点,却又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妈妈看着我们,满足地笑了。
接下来,是一个我们家的传统环节。“大家觉得味道怎么样?”妈妈期待地问。 “烫了点。”弟弟嘀咕着。
“甜了点。”爸爸点点头。
我咂咂嘴说:“里面有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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