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我们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了。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回到那个秋天,回到那个下午,回到那个甘蔗摊
那个秋天的下午,我出去买东西,看见一个卖甘蔗的,我就想买一根,便走了过去。买的人可多了,把整个摊都围住了,我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我发现旁边的牌子上写着甘蔗2元一根,便从口袋里掏出5元钱付给了那个卖甘蔗的人。只见卖甘蔗的人满头大汗,忙得不可开交。他接过我的钱,就手忙脚乱地给我找钱,并递给我一根甘蔗,就去忙别人的了。
我接过甘蔗,便迫不及待地剥开了皮,往嘴里一咬,啊!真甜啊!那甘蔗水流进嘴里甜滋滋的,别提多美了!我正想咬第二口时,突然想起,那人给我找的钱对不对呀?看他手忙脚乱地找钱,可别少找了呀!想到这里,我赶紧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仔细地数了一遍,数完后,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原来他多给我找了2元,等于我白拿了一根甘蔗,我想:钱又不是我偷来的,是卖甘蔗的人马虎找给我的,不拿白不拿。
回到家后,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想:卖甘蔗也是小本生意,一根甘蔗才2元钱,赚钱多不容易啊,如果我多找一元,他多找一,那卖甘蔗的人不就亏了吗?
第二天,当我再次来到卖甘蔗的地方,想把昨天多找的钱还给卖甘蔗的人时,甘蔗摊已经不在了,听旁边小店的`人说,卖甘蔗的人已经搬家不卖甘蔗了。
我后悔极了,后悔自己没有讲诚信,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弥补自己的过错!
“哎,要是时光能倒流到我四岁时,那该多好啊!”每当弹琴的时候我都会说这句话。为什么呢?其实是因为我非常讨厌弹琴。四岁的时候是我自己要跑去报名学琴的,我现在多想把时光倒流回去,去阻止我去报名啊。哦,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弹琴吗?因为弹琴不仅枯燥无味,还占据了我许多玩的时间,并且教我弹琴的老师还这么严厉,这使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的弹琴变得更生硬、死板了。因此,我会这么想回到过去。
……
“婧,走,我们报名去!”爸爸拉着我的手说道,我急忙说:“不要,不要,我不想去学琴!”“宝贝儿,你昨天不还说一定要过来报名学琴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个样子了?”“不,不要,就是不要,学了琴就要天天练,以后长大了不没时间练了,就中断了,而且学了后连玩的时间也没有。”我要把我现在的想法一股脑儿的\'都告诉了爸爸,连爸爸都好奇怪我这一个四岁小孩怎么会想得这么复杂,但他仍坚持说:“宝贝儿呀,你不学怎么办?你长大后总得有个一技之长吧。”“可以学很多别的东西呀,像毛笔字、英语、作文、唱歌之类的都行嘛,为什么一定要学琴啊?”我又把现在我有兴趣的培训报给爸爸。爸爸见我这么坚决也只好答应了:“好吧,你不想学就算了。”
……
哎,事情要真是这样那该多好啊!这样我就不用每天晚上又要写堆积如山的作业又要弹枯燥的琴,这一切寄希望于时光倒流。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便可再现昨日的往事,再次体会温暖的过去,也许还可以提醒人们不再做错事。
一年前的冬天,一个天大的噩耗降临到了舅舅和舅妈头上:年仅两岁的表妹的手指头竟被表弟弄断了!
那天,我们正和叔叔阿姨在一起散步,一个听上去十分火急的电话打到了妈妈的手机上,我瞧见了是舅舅的电话号码,但妈妈示意我别接。但又一阵歌声响起,原来舅舅又打到了爸爸手机上,正当爸爸接的时候,电话挂断了,爸爸赶紧回了过去。
“滴、滴……”几声短促而有力的拨号声想了起来,对方马上接通了。
“喂,哥!依依的手被王子佑夹断了,你们赶快来一下!”舅舅在电话的另一头焦急的喊到。爸爸和妈妈开始还想着舅舅是不是在搞恶作剧,但分析了一下,还是半信半疑地驱车赶了过去。
刹时间,大街上只剩下我和叔叔阿姨三人的影子了,我们的脸上还都洋溢着笑容,无一点因表妹的手指断了而伤心。我们三人仍然以为是一场恶作剧,直到妈妈打电话说他们晚上不回来了,正在焦作给表妹接指头,我这才知道这是真的,而不是一场逼真的恶作剧。
几天后,他们回来了,表妹的手指已经接上了,还打上了钢针和石膏。但“犯罪嫌疑人”的脸上却依旧是笑眯眯的,好像这件事并不关他的事一样。就在几天前,我也见过表弟,他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也不是故意的,爸爸妈妈不会打我的。”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在出家门的时候,就应该坚持我那时的想法,应该去叫表弟一起出来,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但我却没有坚持,而我也应该是“同案犯”了。
这年冬天,雪花掩埋了整个大地,却没埋住我心底的痛苦……
火车开始倒退,从北京奔驰到武汉。那一夜大地上的雨水全部落回到天空。我决定留在武汉这座城市--她居住的城市,不再远游。
我读完大四,接着读大三。炎热的夏天过去后春天来临了,校园里开满了迎春花。我开始每周回家,和她谈学校,谈老师,谈同学,谈这座城市的天气。
她的白发渐渐变黑,布满皱纹的皮肤开始舒展。太阳从西边升起,经过中天到达东边,黎明来临了。大二那年的一句话—“别再来看我了,烦着呢!”--回到我的嘴里,她的泪水回到了眼眶。她再一次深情地望着我。
背着行李,大学校车把我送回了车站。我穿上了一中的校服。我回到教室听老师讲高考模拟题。操场上的草越长越短,最后缩回地面不见了。一辆通向未知地的长途汽车把我送了回来,我没有离家出走。她从深夜的街头回到屋里,心情愉悦的做晚饭。黄昏时分我徘徊了一阵,终于回家吃饭了。我没有离家出走。
我越长越矮了,从1米75降到了1米65。作业本被我写过的页码越来越少,最后成了一个新的。我握紧的拳头从王刚的脸颊上收回。王刚的门牙完好无损。她没有小心翼翼的向王刚的妈妈道歉。她和王刚的妈妈一起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是好朋友呢。”
我的喉结越来越小了,最后没有了,脖子和女孩子的一样,细细的。钟表的秒针是倒着转的,发出的声音不是“滴答滴答”,而是“答滴答滴”。我带着红领巾,松开紧抱着她的双手,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我没有讨厌上学。她紧锁的眉头舒展了,目送我走进教室。
腿老是发软,我动不动就会摔跤。我得知上越来越低了。一个美丽的少妇耐心的教我加减法,怎么教都不会。我的青蛙变成小蝌蚪了。她教着教着我竟含着奶瓶钻进她的怀里睡着了。
我到了一个黑暗潮湿的地方,无比安静舒适。我感觉自己像一颗种子埋进了泥土里,仿佛听得见自己生长的声音。有一只手隔着肚皮抚摸着我,说:“乖,别乱动哦。”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假如一切可以从头来过,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了。可是这个假设永远无法成立。我只有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去安慰她照顾她保护她,并大声告诉她——妈妈,我永远爱你!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需轻轻的一个手指,便恍若隔世。
而我,我依然庆幸。庆幸你们未曾把我排斥在外。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求学的地方随着渐渐远离。从北回归线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镇,到繁华似锦的大都市。
而当我越走越远的时候,你们依然站在岁月的深处静静地看着我。如同昨夜,兴致所至,一路飙着车说要到山脚下去吃猫肉。公路上车辆稀少,坐在贝克的“金丝公主”(一种类似哈雷的摩托)后座上,冷风刺骨。大喊着“冷死了”或者哈哈大笑,让飞驰而过的快感击退寒意。时光快速倒流,也是这么一帮人,也曾经年少轻狂过,仗剑走天涯。害怕与你们突然之间失却了共同语言,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地掂掇着如何措辞,兴许你们会觉得我虚妄。在贝克家喝茶聊天的时候,丹,你给我端茶的时候我真的很不知所措。或许这只是一个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举措,出于客气或者习惯。还记得暑假的时候几个人在你家喝酒的时候,你们谈着生意上的事情以及一些人情世故。而我却不知如何接上话,只能低着头闷喝着酒,吃菜。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好似温室里的花朵。弱不禁风,我只能在校园里做着不可一世的佼佼者。所谓人情世故所谓待人处世,许多时候都是任性至极。不管外表如何成熟,不管是不是一天不刮胡须便会略见沧桑。
而内心,依然只是一片荒芜,流离失所,兵荒马乱。
别人拿钦羡的目光将你奉若高人一等,而只有你知道,有时候,所谓的光环不过虚幻至极。你不过在某些方面多了上帝赋予的禀赋,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吃不到猫肉,转移阵地,吃起砂锅粥。几个人围坐一桌,都只是客气的插科打诨。如斯冬夜,如斯惶惑,让热气腾腾的鳝鱼粥驱散寒冷。不知你们,在看到我的时候,是否也钦羡我,抑或我们互不相让,都不过一个简单的“围城”心理可以概括罢了。
但可以概括的,又何尝是彼此触摸不清的微妙心理,不可以概括的事情充斥着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耳朵,我们年少轻狂单薄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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