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许多抉择,有的抉择是无奈的,有的抉择是痛苦的,有的抉择是悲伤的,我在作文班上,就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残酷的抉择。
上课时,丫丫老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小纸条,我想:丫丫老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们每个人写出五个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或物。”丫丫老师微笑着对我们说道。我不假思索地写下了:自己、妈妈、爸爸、哥哥、智慧。
丫丫老师怀着沉重的语气对我们说:“20xx年地球会发生一次大灾难,你们必须离开这个赖以生存的地球,你们只能带三个自己重要的人或物离开。”话音刚落,那窄小的房间里如同炸开了锅一般。有的说这怎么行,难道要我把另一个亲人置身于外,不管他了吗?有的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同学们个个满心疑惑,指手画脚地讨论着。丫丫老师皱着眉头,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必须划掉一个重要的人或物。”我感觉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小纸条一遍又一遍。我轻轻地划去了智慧,因为亲人比智慧更重要,要是我没有了智慧,只有亲人的陪伴,依旧可以活下去,但如果没有了亲人,我觉得都无法生存下去了,我本以为游戏已经结束了,可哪知这只是游戏的开始。
丫丫老师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飞船严重超载,你们必须再用你们的“匕首”轻轻地划掉一个人,我顿时呆落木鸡,不知所措。在看着那张纸,心如刀绞:要不然划去哥哥吧!可哥哥在教我做题时那个温柔的面孔面孔历历在目,划去爸爸吧,可爸爸是家里精神支柱,划去妈妈吧,妈妈十月怀胎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才把我生了下来,我咬紧牙关,可还是不忍心把哥哥划去,我只好偷偷把哥哥换成理想划掉了。
丫丫老师说:“你们必须再划掉一个。”顿时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浸湿了纸,爸爸和妈妈不管失去哪一个,我的内心都已经非常空虚了,此时的我仿佛是一只折了翼的小鸟,断了线的风筝,生活失去了乐趣。我凄然泪下,忍着痛,咬着牙轻轻地划去了自己!
我本以为老师不会再让我们划了,可“天不随人愿”,当丫丫老师让我们把最后一个亲人划去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片灰暗。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呀?你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心肠?这么不近人情呢?我颤抖地拿着笔划去了爸爸,抱头大哭起来……
突然,老师大喊一声:“游戏结束!”我们猛然间回到了现实。这一刻,我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亲人的重要。
这篇小小说里面述说的`内容有三个层面。一是同学们心的觉醒。张扬的帅气我们眼红,张扬与女朋友苏小渔分手时,我“有一丝隐隐的愉悦感”。当了解了张扬的情况和又发生了张扬坠楼事件之后,“宋晓波因为老做恶梦,不得已换了宿舍。我呢,几年来一直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内心的自责,为那一丝隐隐的愉悦感。”几年后的同学聚会,“有人提议,我们去看看张妈妈吧。”“于是,选派了几名代表,买了水果和鲜花,去到音乐学院。”二是张扬女朋友苏小渔心的觉醒。张扬的死她“有过几次情绪偏激的举动,要死要活的,最终慢慢平息下来了。”同学聚会,她仍不能接受现实,不能回来,“张扬的离去留在她心底的那道鸿沟,要怎样才能跨越过去?”三是张扬父母心的觉醒。张扬父母闹离婚期间,张扬坠楼死了,他们痛恨是他们害了张扬,因此他们不再离婚,更加珍惜感情,甚至又“两人领养了一个小男孩……”可是这三种心的觉醒,似乎又太晚了。但是,不发生这个事件,这三种心能觉醒吗?为什么是惨痛的教训之后才觉醒呢?这不能不是一种警钟在长鸣!秦老师采用一明两暗三条线,来写人心的觉醒。我或者说我们同学,这是明线。张扬的女朋友和张扬的父母,这是暗线。这种写法,增加了小小说的外延张力,增加了小小说的层次感。这无疑又是让我们初学小小说创作者,获得了又一种创作方法。
过往,是老院子,是乡间田垄,是阴凉老树下的竹藤椅。是院子里晾晒的五谷,是暖日醺,满地的人间生香。
过往,是老阿嬷,是破晓鸟啾,是砂锅里咕咕的小米粥,是八仙桌前的顽童,是炊烟气,满屋的人间清欢。
我的童年长在质朴的乡村,留在多情的乡村。不过是那叼着三叶草撒欢儿奔跑,在田垄上追逐天上浮云的日子,不过是深夜听着床头阿嬷摇着蒲扇,同我道狗哥哥和鸡弟弟的故事。
后来年岁渐长,我离开了乡村,可故意把心落在了乡村。每日破晓我都会站在窗前遥遥望着第一抹刺破扬尘而来的芒光,看那与故乡同一片的天空,却是晴空万里的,大抵是缱绻的云也眷恋娇美的故乡罢。我也时而耸动耳朵,试图听见我远方的.心跳,听见那清脆鸟啾,可终不过是轿车轧过马路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静思往事,如在目底。伴着日复一日的温奶蒸包,两点一线,我愈发的思念乡村童年的无忧无虑,逝去的乡村童年带给我的欢乐。其实,我没有失去。
是一天清晨,我仿佛梦回乡村,在睡眼迷蒙中被枸杞小米粥的醇香溢满鼻腔,听见了咕咕作响的热粥和砂锅悉索的摩擦。心里一悸,我连忙翻身下床,赤着脚寻味探向厨房。“等你看到锅里冒鱼眼泡了,就用木勺慢慢顺时针搅……”阿嬷婉柔的声音从温热电话中续续传来,我探头望去。只见母亲着蓝印花棉纺裙,一头掺杂着缕缕白的青丝随意地挽着,肩耳边夹着手机轻声说话,边持着木勺缓缓地,轻轻地匀着,散发的绵密绵香,都好似在我心头挠痒痒。
炉灶的火正好,熏得满屋生香。旭日也不燥,只是斜斜的倾下,躺在母亲的白发上,析出点点银光;滚在汩汩热粥中,泛出圈圈金芒。我倚在门框边,阖着眼,痴痴的享受着,忽的一声啁啾彻底把我拉回记忆的乡村,阿婆呢喃,鸟声阵阵,树叶沙沙,是那暖日曛,柔风拂,粥香飘……
“你醒啦?闻闻,这粥,你想念顶久了的吧。”我站在田垄上,手中抓着一大颗嫩青的四叶草,正摆弄着。忽地听见母亲清晰话语,顿然醒神。“原来,是梦啊。”边想着,我步至桌前,浅尝一口。又好似梦回乡村,坐在八仙桌边,眼巴巴地望着青瓷碗里细软幼黄的小米粥,痴痴地盯着米粥上浮曳着的几点红。重拾失去过往,似是一个激灵,全身都被调动起来。我等不及纳凉,大口呼气,贪婪地吮吸着,一刻不愿停。
“喜欢吃呀,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喜欢吃呀,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耳边母亲颇为得意的话语与记忆中阿嬷洋洋自喜的话语瞬地交织在了一起,久久回荡在我的脑腔。不知是粥太烫,我顿时热泪满面。再品,粥变得有点咸,有点稀。我仍大口喝着,不为久违耳边在树桠跃动的鸟儿欢快唧啾,不为唇齿间糯软的米粥醇香浓郁。只为我心所念:其实,我没有失去。
我才知道,阿嬷一直挂念我,乡村的记忆里有我,母亲深爱着的,是我。其实,我没有失去。虽离乡已远,但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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