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则漫画是一组巧妙的、富有深意的对比。先拿满分后拿98分的孩子先后收获了香吻和一个耳光,而先拿55分后拿61分的孩子则先后得了一个耳光和一个香吻。从这两个孩子的境遇上,我们看到了许多人有意无意抱有的一种心态:追求卓越、积极进取,否认失误和退步,哪怕这个“失误”仅仅两分。
努力进步当然是一件好事。正如漫画中的第二个孩子,他从不及格到达到及格,是一个值得肯定的质变和成就。攀登虽艰辛,而山顶上“一览众山小”的壮阔是徘徊在山脚下的人无法享受的。然而,从100分到98分就是应当受到指责的堕落吗?并不是。98分依然是一个令人艳羡的好成绩,98分和100分同属于优秀水准。从100分到55分才是应当警醒的堕落。
依然优秀的第一个孩子被对待的态度落差如此之大,连我亦不禁感到委屈。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大背景下,许多人奉行苛求完美的极端精英教育,向往着“高处不胜寒”。从“虎妈狼爸”,再到“提高一分,横扫千人”的高考标语,人人的神经成了一张绷紧的弓,生怕遭受横飞而来的一记耳光。
可是,有一句亘古朴实的真理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们心心念念“直挂云帆济沧海”,却忘了挫折与起伏才是人生的常态。“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力量,就在这起伏之间。宽大的大海永不会如一潭碧湖般文弱恬静,清浅的水面可以保持平稳,但也失去了承载大舟的能量。
是的,起伏的波浪才是更具力量。没有后退,没有低谷,就没有前进的动力和空间,也就没有厚积薄发的震撼。就像生活在南极冰海的企鹅,想要跃到岸上,并不是在水面上拼命挣扎,而是猛地扎进深水,凭着一股冲劲儿再跃出水面,华丽地落在岸上。第二个孩子就像这只企鹅,在不及格的深潜后获得腾跃的力量。
而我们,当然应该给第一个孩子以鼓励和支持,不是必须得到满分才是优秀的孩子。他是潮起潮落的大海,是汹涌起伏能淹没一切的波浪。我也相信,他可以在这两分的差距中弥补自己的缺漏,下一次重得满分。
起伏的波浪更具力量,我相信在不完美中,才能更好地突破自己,在退步中,重获前行的勇气和动力。
英雄豪杰想当年,风流倜傥美名传。艰难苦困熬心志,玉汝于成终使然!
暗含创业艰难,贵人相助或者坚韧不拔,终将成功。北宋哲学家张载说过:“富贵福祥,将厚吾之主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这句话既是唯物的,又是辩证的,成为很多名人发奋努力的座右铭。它演变到现在,就是“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这句话告诉我们,对于生活的强者来说,“逆境比顺境好”。这实在是至理之言。
往往有这样一种情况:优越的条件容易消磨人的意志,腐蚀人的健康肌体,使人丧失成功的上进心;而艰苦的环境,无论坎坷的道路,却能磨练人的意志,增长人的上进心。美国剧作家帕特里克说的“痛苦使人思索,思索使人明智,智慧使人生命持久”,足以说明逆境的优越性了。
“多难兴才”曾一度被人定为规律。请看,屈原被放逐而作《离***》;司马迁受宫刑而作《史记》;欧阳修两岁丧父笃而成才;曹雪芹举家食粥而写出了不朽的《红楼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而雪洗国耻;韩信遭胯下之辱而统率百万雄兵;……他们都是在与逆境搏斗中,成为伟人的!
爱迪生小时一边卖报一边作化学试验。有一次,不慎在火车上引起了火,被车长打聋了一只耳朵。由于他的刻苦努力,终于成为举世闻名的发明家。印度伟大诗人泰戈尔早年丧父,靠兄长养大,由于他发奋治学,成为亚洲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他们哪个不是同不幸命运搏斗的强者?
作家老舍早年丧父,三岁不会说话,条件可谓差矣,但由于他的刻苦磨练,终于写出了蜚声世界的《骆驼祥子》。
李燕杰说:往往成才的是那些出身贫寒的穷孩子。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然,我们并不反对具备优越条件,但是如果具有优越的条件,也不应等吃坐穿,而应利用这种条件,更努力学习才是。
总之,逆境是阻挡弱者的大山,也是冶炼强者的熔炉,更是砒磨人才锋芒的砾石。青年朋友,不要讲生活的清苦艰辛,而要讲志向的高远,为了祖国的未来,把“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吧!
屈原是中华民族心中永远的痛,也是留给世人永远的感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痛定思痛,我们应做的是透过屈原个例,来窥测悲剧的原因。
屈原只是一滴水,但滴水藏海,背后是深广的社会背景和独特的个人性格特征。
屈原有才干,有远见,对楚国忠心耿耿,却被楚怀王流斥,又被顷襄王流放,直到怀石自沉汨罗。悲剧的背后,是朝廷的昏庸。
政治清明的朝廷,应当选贤授能,亲贤臣,远小人。而楚国恰恰相反,君王亲近靳尚、令尹子兰等小人,疏远了忠心耿耿的屈原。上官大夫跟屈原一同在朝为官,想争得楚怀王的宠信,内心嫉妒屈原的才能。上官大夫就在怀王面前讲屈原的坏话:“大王叫屈原起草宪令,大家没有谁不知道的。每当一项法令制度定出来,屈原就夸耀他的功劳,认为‘除了我就没有谁能制定得出来’。”怀王很生气,因而疏远了屈原。偏信小人谗言,疏远赤胆忠臣,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当秦国割让汉中一带的地方给楚国来讲和的时候。楚王说:“不愿意的地方,愿意得到张仪就甘心了。”张仪听了说:“用一个张仪抵汉中的地方,请您让我到楚国去。”到了楚国,又用丰厚的礼物贿赂楚国当权的大臣靳尚,让他在怀王的宠姬郑袖的面前编造谎言。怀王居然听信了郑袖的话,又放走了张仪。念私利而不顾大局,纵虎归山,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屈原悲剧的另一个原因,是其自我圣化的道德理想主义。
屈原总是将自己圣化,圣化成一个操守高洁的君子。他确实操守高洁。他总是以圣人的姿态引导楚王,努力使之成为像尧舜那样的圣王,从而使楚国的政治走入正道;他总是从高悬而无根基的道德层面去评判现实中的楚王。其结果总是发现现实中的楚王与理想之间存在着距离。当然,屈原的自我圣化,并非为了自作圣王,而是为了以圣人的姿态辅助圣王,从而建立一个人间天国——道德理想国。屈原将自己的理想政治称之为“美政”:“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他愿意以自相殉这个“美政”,可是,现实却击碎了他的理想乌托邦。这种自我圣化,这种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追逐的道德理想,可以说是他悲剧的重要原因。
滴水藏海看屈原,我们看到了很多,我们也思考了许多。
他就是这样站在我们面前,犹如一株开花的树,缀满鲜花,浑身饰物闪烁夺目,散发着兰花的清雅。整个春天,我仰望他,像凝望一株心灵丰富而姿态美好的树,用梦幻一般的花朵抒写生命的颂词。
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和信仰完整活下去的时候,死就背负起意志和尊严的神圣使命。屈原以他的死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著名的范例:华丽的词汇,飘逸的诗心,无边的寂寞,挚情的闪烁;不会等到敌国军队的俘获之后,屈辱地死。他的心中,羞辱他就是羞辱他的楚国。不如选择死,一种自由的'、高尚的而独立的死。
曾是一位身居要职的大夫。他的身份和他的心灵形成强烈反差:有奇特的性格,有巨大的矛盾。世俗对他不能相容,指责、唾骂、丢官:他的唯美染上了难言的凄苦。然而他的本性已是既定,就任何力量都难以改变。对自己这种的难以改变,他非常清楚,所以他说"虽九死其犹未悔"。
但他依然痛心而生怨。这痛这怨,让人品咂不尽;这痛这怨,让他一生追随,不舍昼夜。与其说他是内心刚强,还不如说他心存执拗。但他是因执拗而强大,又因强大而生出不尽的怨诉。这种怨诉只有死亡才能让其停止。至此,他脱离了惯常的规则,从渺小之中脱颖而出,走进一种永恒的伟大。
他的柔弱与刚强,使他充满矛盾。他不仅有怨诉,还自我申辩;又一再强调和自诉自己的忧愁烦闷和失意不安,特别强调自己的孤独和贫困。然而,害怕贫穷一直作为一种时代倾向,深深融入世界潮流之中,但他却言辞铿锵:即使马上去死,也不做媚俗的事以求苟安和富贵。
淹死诗人的常常是世俗的浊水。楚地多水,汨罗幽深。世俗之水流转不息。但它所裹挟的却是一位千载难逢的人物。在浊流中,他能俯仰自如,情感之火不可遏止地燃烧,燃烧情感徐徐延展为一条闪亮的生命痕迹。
他的独特远不止于正直、抱负、强烈的道德感之类,而是难以囊括的丰富与神秘,是一个伟大灵魂的全部--不可思议的清澈,强大的自恋,对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惋惜,连叹息都散发着芬芳;集一切美妙、孤傲、钟情、哀怨之大成,是纤细的豪放,是柔弱的顽强。沉浸在晶莹的清流芬芳的花蕊之中,他满怀希望地开始,忧心忡忡地踌躇……
苍凉不安的心情,无法言说的愤懑,让他忘情装扮,装扮那份深藏于心、尽情绽放的唯美之树。江山、社稷、国家、民生,一切都太过沉重与巨大。他一再昂然的勃发,又一再遭遇沉重的打压……但是,依然挺立成一株开花的树!
屈原,那唯美的心花,在冷冷的风中,在凄凄的雨里,开得凄美而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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