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毅从道德实践指出,道德生活的本质为自觉的自己支配自己,超越现实的自我,从而显示出道德自我的尊严。然而,唐君毅进一步思考,这道德自我的根源在哪里?这样,他就开始了对本体论的追寻。一般来说,追求本体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主客两分的方式,一种是主客合一的方式。单波先生认为,唐君毅“显然采用了主客合一、天人合一的追寻方式,去探寻‘心之本体’,而且是由道德实践而进入的。”
首先,唐君毅对心之本体的追寻,是从思考“什么是世界?我们当前的现实世界是否真实?”这个哲学上老问题开始的。他经过反省发现这个现实世界“是虚幻、是妄、是梦境”。最显著的理由在于它呈现于时间。时间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流转,是无常的。唐君毅反复思考,还是觉得“一切存在者必须消灭,时间之流水,如在送一切万物向消灭的路上走。一切的花,一切的光,一切的爱,一切人生的事业,一切我们所喜欢之事物,均必化为空无”。由此可见,唐君毅对现实世界空无的无奈,让他多次想逃脱这样的感受,可是越觉得它逼迫他,所以发出了“此现实世界是根本无情的”哀叹。进而,唐君毅看到现实世界永远是一自***其所生的过程。人生每一活动所有的价值与意义都是唯一无二的,所以其消灭与过去,都是一可悲的事,这样的无可奈何再一次让唐君毅感受到“现实的世界,是一残酷而可悲的宇宙”。
其次,唐君毅并没有落人佛家的空幻之中,他反省到对现实世界的虚幻、残忍不仁及不完满有一种不满,他要超越现实世界,向上追求真实的根源。唐君毅说:“我现在相信了’在我思想之向前向下望着现实世界之生灭与虚幻时,在我们思想之上面,必有一恒常真实的根源与之对照”。而此根源,不能在我自己之外,“当即我内部之自己”,“此内部之自己,我想,即是我心之本体”。唐君毅明白了之所以对现实世界不满,就在于我内部的自己,原是恒常真实的,但与所见现实相矛盾。由此可见,唐君毅先是怀疑现实世界的不仁,转而对于此怀疑心灵的肯定。此过程颇似西方哲学家笛卡尔论证“我思故我在”的过程。然而,两者的思想过程还是有区别的。笛卡尔所肯定的心灵,是一理智的心灵,而唐君毅所肯定的心灵,是一道德的心灵。笛卡尔由于我思所以证明“我”在,但唐君毅由于我不忍见世界的不仁与虚幻,以证明有要求仁与真实的“我”、“心”在,可谓是“我感故我在”。
再者,既然肯定此道德的心灵,那如何证成我之心体的恒常、真实、善与完满的?唐君毅认为“我的心体之超临于时空之上”,因为心体虽然不可见,但心之用即思想可以说。思想可以思考整个的时间空间,这样思想的“能”跨越其上而超临其上。在时空之上,本身必不生灭,生灭只是时空中事物的性质。思想在生灭,只是在我回头看时,思想的表现而已,所以不是思想之“能”的消灭。这样,心体就超越时空,是恒常和真实的。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回头看现实世界的生灭变化,因为我不满残忍不仁的现实世界,我善善恶恶,那么这个念头的根源的心之本体,决定是至善的。并且,唐君毅发现一切道德心理都源自我们能超越现实自我,这说明超越现实自我的“心之本体”是至善的。这里的超越现实自我就是道德自我。同时他深信心之本体是完满的,因为它跨越无穷的时空之上,涵盖时空中的事物,必然是完满无缺的。
其四,唐君毅认为“我的心之本体,即他人之心之本体。”因为我的心之本体是至善的,通过道德心理而命令现实的我,超越现实的我而视人如己,这就表明现实的人与我有共同的心之本体。进一步说,他人的心之本全由我所置定,就可证明他人的心之本体不外于我的心之本体。从现实世界看,我始终与平等相对,所以不会陷于唯我论。我与他人在现实世界中,认识活动也是互相交摄,就在超越的心之本体处相合。唐君毅认为此意即同于刘蕺山所谓“身在天地万物之中,非有我所得而私”及“心在天地万物之外,非一膜所得而囿”。
最后,唐君毅进一步认为,“人我共同之心之本体,即现实世界之本体”。因为心之本体涵盖了现实世界。在这里,唐君毅从能觉且队类思维能力的无限性和超越性来论证心之本体的涵盖性。唐君毅印证了陈白沙所说的“人只争个觉,才一觉便我大而物小,物有尽而我无穷”。纯粹能觉是我本来就有的,只要我一觉,他便在。因此唐君毅最终认识到“我心之本体确确实实是现实世界的主宰,我即是神的化身”。 三、精神上升之道
唐君毅对心本体的追寻,采取了把形上本体与形下世界先分开再合的路子,得出现实世界的物质和身体都是心之本体的表现的结论,不过这样就容易引起人_种形上与形下、心灵与身体物质对峙的情调。所以唐君毅在探讳心之本体表现于文化生活各方面时,改为了把形上与形下,心灵与身体合一的路子,并指出“形下之身体与物质世界,即所以表现形上之心灵,形上之心灵实遍在于人之各种活动中”。也就是说,这是从人生来谈道德自我之建立。在这里,唐君毅提出了“精神实在”的概念代替“心之本体”,表示心之本体与现实世界是合为一体的。诚如单波先生所分析的,“他由人生的当下活动谈道德自我之建立,透视表现于这些活动中的形上心灵,不仅贯穿了道德实践的意味,而且把本体论引向与人相关的世界、人的生活世界,这就为他以后把道德自我推扩为生命存在打下了基础。”虽然唐君毅到晚年,他所建构的“心通九境”哲学系统,是把“道德自我”扩展到“生命存在”,但“最终仍归趋于超越的、理想的道德价值,守住了他的这一中心观念,并使之系统化、体系化”。
首先,唐君毅从“人是什么”这一问题出发,来论证人的一切活动是精神的。在唐君毅看来,从外面看,人是现实的物质界存在,人就是他的身体。身体存在于空间并与外物相对而存在,未来是否会存在无法保障,因为它只在时间中随物变化流转,所以是有限,不自由的。从内面看,人当下就是精神界的存在,是超时空的精神存在,这样的主体、活动主体,是永远在活动中求进展,并继续不断的要求新经验开辟,不是有限,有自由。通过这内外两方面的对比,唐君毅认为“人在根本上是精神、是自由、是无限,而非物质、非不自由”,因为从外面看人是物质,仍然是精神在看。我看我自己和他人的身体都是物质,这说明身体只是我与他人精神认识的极限与边沿,“所以从根本上看,人之身体亦是为精神所渗贯,而含精神性”。这样,人的身体成为人之精神与他人精神交通的媒介。在唐君毅看来,真正的人我精神交通,不仅身体是媒介,连我们身体所关联的一切外物都成为人我精神交通的媒介,这样看来,整个物质世界都是人我精神交通的媒介了。因此,从整个宇宙看,人的宇宙是一群精神实在,通过身体动作,互相照见彼此共同之形上的精神实在之存在,从而形成了“精神之交光相网”。
其次,唐君毅认为,只要人人反省,都知道人在根本上是精神的。精神的目的在于超越现实的限制,成为自由的精神,体现形上的实在。因此,唐君毅说:“人的一切活动,都可说是精神活动。”由此唐君毅分析了“求个人生存的活动”、“男女活动”、“求名求权之活动”等十二种活动。唐君毅认为,由这此活动所代表的人类一切活动,都是精神活动,都是精神实在的表现。这些活动虽然从“量”上看人人各不同,但就“性”而言,都是人人具有的。他们之间的不同,只是高低次序的不同,只是精神表现的纯粹程度及表现方式的不同。由此可见,“一切人类之活动,都是属于同一的精神实在,只是同一的精神实在表现其自身之体段,一切人类之活动,在本质上是互相贯通、互相促进、互相改变的。”
通过对这些活动的分析,唐君毅认为人性根本上是性善的。因为,求真、求美、自尊等都是人类公认的善之活动。即使是个体求生存或男女之欲,也都是间接实现精神活动。因此唐君毅说:“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人之不断发展其善才可能。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了解人类之崇高与尊严,而后对人类有虔敬之情。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我们对于人类之前途之光明有信心。我们必须相信人性是善,然后相信人能不断的实践其性中所具之善,而使现实宇宙改善,使现实宇宙日趋于完满可贵。”
再者,如果我们深信人都是求向善、求精神上升的,怎么这个世界有恶呢?唐君毅顺着孟子及宋明儒家的理路说:“罪恶自人心之一念陷溺而来。一念陷溺于饮食之美味,使人继续求美味,成为贪食的饕餮者。一念陷溺于男女之欲,使人成为贪色之淫的荡者。”人世间的罪恶可以善为工具,在于一念之陷溺。人精神的本质是无限的,但如果这一念陷溺于现实的对象而求其无限,便成为人类无尽贪欲的泉源。由此可见,唐君毅之所以把罪恶归因于一念之陷溺,就在于他深信精神的表现是善的,“恶只是源于人之精神之一种变态”。然而,我们这里就要反思,如果人精神是向善的,怎么又会因一念而陷溺于现实对象呢?对此问题,唐君毅认为,人精神上的沉堕,仍是求其上升,人犯罪仍是实践善。因为犯罪的人,在他最内在的自我要实践善,又不知道如何实践善,所以不得不经过精神下堕的过程,走向一条间接的路,即“人的精神之会陷溺沉堕于现实世界而犯罪,即是为的实现:“改悔罪恶、否定罪恶之善”。选择这条间接的路,回到正路上来,必须感受巨大的苦痛,才能够真正回头。既然恶之源,在于一念之陷溺,那么一念自觉之反观就是求精神超升最直接的方法。唐君毅说:“当相信当下一念,即可转移我们之一切罪恶。因为我们说一念陷溺,即通于一切罪恶;反面即是说,只要我们一念不陷溺,即通于一切之善。”
最后,由上面分析可见,唐君毅旨在说明“人之精神根本是要求上升,以致他之犯罪,我们都说是出于精神上升之要求”,这就是一条精神上升之道。但这条道不能离开现实的物质身体世界,换句话说,人的精神必须表现在物体身体世界。精神实在所要求的,就是表现在现实世界,其表现于现实世界,就可以成其精神实在。因此,“精神实在即现实世界之本体,现实世界即精神实在之表现或妙用。”这样,我们就不会视现实世界的一切活动为卑下,在我们最平凡的日常生活中,都可以赋以神圣崇高的意义与价值了。并且,在现实中,由于人的身体结构气质和环境不同,各人就会有不同的精神上升之路。只要我们对自己的生活自觉保持不陷于现实对象,最终都会走向共同的最高理想人格即圣。
综上所述,唐君毅从道德实践指出道德生活之本质为自己自觉地支配自己,超越现实自我,进而从怀疑现实世界的虚幻出发,追溯道德自我在宇宙中的地位,发现道德自我的根源是心之本体。他探寻心之本体的理路就是“在道德实践中一念自反自觉,肯定道德自我,心之本体的形上性。心之本体的无限性是在对有限现实世界的超越破除中显示出来的,因此,超越性的形上自我必返回现实中,表现于现实世界,将现实的一切对象置于‘应该意识’之下,使一切生活道德化,使人的世界变成形上的‘精神实在’”。唐君毅把心之本体置于人之内,视本体为主体,开辟了一条“人生之路”。只要我们每个人有求人格上升的真实态度,互相欣赏人格之美,以助各人实现至善,使各种人的人格以其心量互相贯通涵摄,就是一条统一的精神实在的至真至美至善之实现的道路。我们从完成我的人格之念出发,也要求完成他人的人格,从事应有的文化政教的活动,帮助完成其人格,就会实现理想的人格世界。
高三,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忙碌,也没有想象当中的波澜起伏。更多时候,它更像一汪死水,就算我再怎样用力把自己的愤懑融入石头中,然后竭尽全力将它掷往其中,但终究还是惊不起一丝涟漪。
闲来时打打篮球,在教室外的走廊边随便抓几个人来吹吹牛。无聊时干脆就望望天,数数星星,并借此来冲淡心中的忧伤,淡忘掉一些记忆。
依稀记得高一的激情与纯真,高二时的圆滑与老练。但立足在这有些“无情”的高三面前,我都差点忘了,现在的我还剩什么,还能剩什么。
我总喜欢说这么一句话:我把自己封锁地太深,许多人都不得其门。总喜欢把不真实的我从别人认为真实的角度呈现出来,借以迷惑他们,更想迷惑自己。
你甘于平凡吗?我千百次询问自己,但却总是在“是”与“否”的门前来来回回徘徊,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曾幻想,当我老了的时候,学学陶潜,学学孟光台。一壶浊酒,几盘小菜,与老伴静默而视,看孩子们在田野中奔跑,嬉戏。偶尔发发诗兴,作几首打油时。
也幻想,趁着年少,学学赵云,学学项羽。身披重甲,跨骑骏马,手持长枪,纵前方有百万军士,金戈铁马,我也不会生出一丝畏惧,浑身是胆。
但我知道,改变自己的命运做起来远不如说起来的容易。就像大海当中的船帆,失去了指南针一样。任凭你行驶,也终究不过是在绕着一个不确定的圆轨,一圈又一圈。
“堕落三载为伊故,奋发三季为明朝”。荒废了一年又一年的血液,我得到了什么?思念了一遍又一遍,我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自由?不,我想不是的。为了快乐?不,我想也不是的。算了,何必想那么多呢?拾掇行装,扬帆起航,重新出发。怀揣着激情,向自己,向未来,向每一个人支持我的人,前进!
天还是很蓝,但未来,却因出发而更加光明。
哦,对了,投大象吧,大象那庞大的身躯,粗壮有力的腿和长长的鼻子,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森林中的老虎啊,豹子啊,见到了谁不怕,即使他们敢与我决战,我也能用长长的鼻子把他们摔倒千里之外,或直接就地用脚踩成肉饼,可以称霸森林,那才叫快乐呢!不错,就这样定了。
哎呀,不行,最近听老师说有人迷上了我的长牙,如果他们把我的牙齿完完整整的取下来,我的小命就完了。如果他们把我抓起来,送进动物园内,那岂不是糟糕透顶了,不,不,我不做大象了。
对了,投小狗不错啊,整天无忧无虑和别的动物一起玩耍,吃得范围很广,就是有些食物“灭亡”了,我也不愁没吃的,就是有人把我当做宠物养,也挺好的,整天出去散步,跟着主人四处游玩,多美妙的生活啊!嗯,做小狗还是蛮不错的嘛!
呀,做小狗还不行,攻击力太弱了,经常被许多食肉动物当点心吃,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还有了狗肉火锅,一不小心,就得成为人们的.盘中餐,并且最近什么狂犬病啊,都能要了我的命,不行,当小狗太不好了!
对呀,投一匹狼吧,狼团结合作,捕食猎物的几率很大,并且处于食物链上端,一些小动物都不敢与我对抗,奔跑速度也极快,并且智商极高,与一些比自己大的动物作战时运用计谋常常能取得胜利,甚至那些毫无防备的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好,投狼最good。
哎呦,我忽然想起来了,投狼最不好,人类中的狼心狗肺之类骂狼的词太多了,这几年,人类还迷上了狼皮大衣,把我的皮剥下来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啊,再说了,现在人们大量开展打狼运动,稍有不慎就得死在人们的枪口之下,哎!做狼还不行。
那我做……做什么好呢?好像不管是什么动物都得听人的摆布,最终都会死在人的手里。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投了,还是一心一意做我小学生吧,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每天上学、读书多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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