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我有多少年没有回家了?恐怕双手已数不清。
家乡,曾经种着大片大片的玉米,翠绿的,碧绿的,几乎一望无际,风一吹,唰拉唰拉作响,玉米在田里摇摆,好似音乐伴着舞蹈,协调而优美,蝉在椿树上知了知了地叫着,一切生机勃勃。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近处能听到猪哼叫的声音,母鸡下蛋的叫声。这些动听的叫声,还常常参杂着叫卖声:“卖冰棍嘞!批发冰棍!”“鸡鸭鹅兔卖钱,有需要的过来看看”……
自然的声音,淳朴的声音,让我陶醉其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溪旁,小溪旁鸟语花香,生着几处灌木丛,夹杂着几堆野花,穿过灌木丛,就到了溪边,溪水潺潺清可见底,能看到五彩的鹅卵石,俯下身能摸到清凉的溪水,说不定,一捞还能捞出小鱼,小虾,小螃蟹!
玩累了,倚着古木小小憩也是很快乐的事,阳光透过参天大树变成了斑驳的影子,听着自然的声音,感受沁人的微风拂过,令人神清气爽,留连忘返,那里没有公路,没有工厂,满眼碧绿,满眼金黄,衬着野径,见证季节,见证汗水,见证收获,在那里,没有压力,没有烦恼,只有快乐和喜悦。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种声音,而且愈来愈大,愈来愈令人震撼!哦,那是美丽的家乡在召唤我,那是淳朴的人民在召唤我!这种声音从没有停息,它和我的血液融在一起一直在流淌,在热情的默契里彼此呼唤着,它越流越快,好像就要喷射而出!
哦,家乡,望有一朝一日我们能再重聚。望您也不改您的容颜,我爱您!家乡!
“叮叮当啰来,叮叮当啰来,山脚门外,啰来,啰啰来,孤老堂,松台山里仙人井哪啰来,妙果寺里猪头钟,啰来——”
简简单单的调子,孩童拍着手,用稚气的嗓音,用不大标准的温州话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十分温馨。
这也是我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我连字儿都认不全,却能将这样一首童谣唱得熟稔而自在。
说起这首温州童谣,自然是要说说里头的景儿的——便以这松台山为例吧。
温州有九山,其一便是松台山。从前小小的我,总喜欢站在那松台广场上,去望松台山上那高高的净光塔,而有时,我也会同父母一起,去寻那妙果寺。
妙果寺并不常开着,或许是机缘巧合未到,我并不曾得以入内,只是时常望着寺门。那样明黄的色泽,有千余年的长久回忆,那里面的佛神,是否也是从未更改的模样,无悲无喜的瞧着这世事更迭,慈悲而又悲悯的给予一些善意?我无从知晓,只是合了掌,诚心念一句佛。
太多的历史已在岁月的车轮中滚滚而去了,温州也并非如故的模样了。可我总也不会忘的,这儿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那一方水土。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我的故园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去。
奶奶家炸蕾吐絮的棉田里,一朵朵白绒绒的棉桃开得正旺,都被秋风染得像雪花一样洁白无瑕,搭配着乡亲们一起忙碌的身影、爽朗的笑容,让人念念不忘。
老家是著名的棉花之乡,被誉为“冀南棉海”,爷爷奶奶这样的的农民就是靠卖棉花来赚钱养家,所以他们天生对棉花就有一种亲切感。每次去给棉花除虫、施肥、整枝时总是要先在坡上静静地凝望它们一会儿,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无比亲切,无比温柔,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我们看着漫野的雪白棉桃,宁静、淡雅、端庄,但是走近看却发现棉花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空枝,让人头皮发麻,心生躁意,但爷爷却习以为常,静静地说:“看来是时候给棉花整枝了。”说着就向远方的乡亲招了招手,他们立刻会意,点点头就向爷爷走了过来。要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乡亲们齐心协助,一起努力来给各家棉花整枝的。放眼望去,乡亲们或弯腰前行,或双手麻利地挥动剪刀剪去多余的枝干,还时不时交流今年棉花的长势,脸上时不时露出甜甜的微笑。
我深受感染,也来了兴趣,连声要帮爷爷给棉花整枝,爷爷爽朗地笑了,满脸的褶子挤作一团:“这是干活呢,一会儿就不好玩了。”我们便立刻跑向棉花地,拿起剪刀就剪个不停。
果然被爷爷说中了,很快,枯燥和乏味代替了最初的热情和新鲜,只是重复着整枝的动作,一点意思也没有。凉风呼呼吹着,吹动了我躁动的心,我越发有放弃的心思。然而看到爷爷和乡亲们在绿地上弯腰前行的样子,听到农民们卖力地喊着口号,看着他们互帮互助,砍折树枝、看到他如珍稀的白发在在空中飘拂、想到爷爷的不易于困苦、想到棉花的健康生长,我又继续忙碌起来……
时光飞逝,几年间,乡亲们逐渐抛弃了人工养殖,而是改用新兴的现代化科技来发家致富,但每每和邻居谈起从前一起在田里工作的幸福时光,他们还是满脸的幸福,满心的怀念与感慨,他们热爱棉花,喜爱种棉花的点点滴滴,棉花与他们共存,也与我息息相关,爷爷奶奶告诉我了与棉花有关的一切,也教会了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那段照顾棉花的时光,我会永远怀念,棉花教会我的道理,我也会铭记在心,爷爷奶奶和乡亲们在田间亲热劳动的场景更是时时浮上我的心田,棉花连接了我和老家,成了最淳朴的乡情……
你静静地坐落着,不动声色,却在无形中婉转地唱着水的歌谣,动情地讲述山的故事。我最爱的,是你清爽朴素而又不失风度的脸庞。呵,故乡,福建,美丽如你!
世世代代,子孙们为你披上红纱,芙蓉般,出嫁的新娘般,你笑得姹紫嫣红,翩翩缠绵。
花儿们看着我长大,我也看着花儿们长大。太阳那边吹来的风,摇晃着花的颜色,似乎在挽留什么。一年又一年,春风又吹,草绿了,花却不是去年的花了,悄悄落进土里,微笑着看人间百转千回。那些纷飞的花瓣,拨动了我心深的弦,灌透了我的心田,为你的红颜染上了又一抹淡妆,姿态万千。
你的月亮,总与别处不一样。如被妩媚嫦娥遮了轻纱,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羞涩的少女般,神秘地躲在角落,当这月亮淡了,浅了,那星星却愈发亮眼。我将愁思化作一缕青烟,飘飘然飞入天的怀抱,为月亮的阴晴圆缺勾出一道朦胧妖艳。若她能下地来,我紧紧抱住月亮的身躯,愿她的意蕴多留恋,愿她不在用黯淡换来星辰耀眼。
我欣赏过太多绝世美景,看倦了,走累了,只有依在你身上,才有怎么看都看不倦的美丽滑入眼帘,如出淤泥而不染般,如清澈见底的湖水般干净,秀雅地展出你的美丽,我不禁拉住你的手。
推开水花,你仿佛近在眉睫。
身处异处,你不失妖娆腼腆。
风远行千里,载着我的思念,不知你是否听见?
枇杷黄了,柚子青了,荔枝红了,你愈发美丽,我怎能松开紧握你的手?花瓣轻撩草尖,掠过我的心尖,那根颤抖的心弦,你用纤纤玉指弹奏一首忘世的`歌。
看莺歌燕舞峨眉婉转鱼游蝶戏凤飞翩翩,你美丽依旧,我乡情依旧。
仙境般的月圆之夜,满腔热血,年轻气盛的李白坐在窗前凝视着家的方向,此时的他已被孤单和寂寞紧紧包围,他现在根本无法入睡,对家乡的思念强烈到让他忘记了睡眠,此时能与他作伴的,也只有眼前这轮明月了。月光像一批银色的柔纱从窗口垂落下来,它映出了李白对家乡的思念,也映出了他对家的向往。
月光下,李白的世界如梦如幻:无论是房屋、树木,还是大地,都像蒙在那一望无涯的、洁白朦胧的轻纱之中,一切显得那样神秘而飘渺、柔和而绚丽。
一片仙境中,李白似乎隐约看到了舞枪弄棒的父亲,翩翩起舞的母亲,还有那他爱和爱他的亲人和朋友,他又好像闻到了家的气息,家乡的气息那么亲和,那么熟悉,他想起了童年那段与父母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想起了与父亲比剑术、论文学的学习时光,想到了躺在妈妈怀里听故事的温馨时光,想起了与亲人、朋友一起欢笑,一起痛苦的精彩时光。
此时,李白热血涕腾,笔与纸的摩擦之间,一首“妙绝古今”的《静夜思》一气呵成: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全诗以明白如话的语言雕琢出明静醉人的秋叶的意境。它不追求想象的新颖奇特,也抛弃了辞藻的精工华美;情是情,境是境无可挑剔,真乃极品!
放下笔,李白睡了。睡得那么甜!在梦种,他回到了故乡……
没由来的,我便想起了那个小院,那条水泥路,那片田野。
外婆家的小院被邻居家的楼房挡住了阳光,分割成了阴阳两半,搬着小凳子,到这边儿暖和暖和,再到那边儿享受一丝凉爽,倒也惬意。院里不时传出声声鸣叫,鸭子呢,只要一走动,就在那摇摇摆摆的“嘎嘎嘎嘎”,且不满足于独唱,非要一起“群魔乱舞”。和鸭子一起同居的鸡,倒也安分。公鸡每天准时报晓,傲气似想将天上的太阳衔起。母鸡觅食时,头往前一探,叫一声,而整个身体被往前一带,于是就走了一步。
外婆家门前,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路面硬邦邦的,有着几个鸡爪儿印,像是模样刻出来的,我竟不知有那么大力的鸡,能使地面凹陷进去,现在才值,是他太调皮了,在修路时踩了几脚。
我和小伙伴就喜欢在路上玩啊,跳啊。我抓你,我抓你,玩得昏天地暗、酣畅淋漓。我们在水泥路上播撒过欢乐播撒过,挥洒了汗水,水泥路听我们笑过、哭过。血染天边,鸟鸣也渐渐疲惫,家家户户的炊烟升起了,那炊烟似外婆在向我招手:快回家,吃饭了。
炊烟告诉我,饭菜是香的、热乎乎的。那感觉,真好。
水泥路紧紧挨着田野,那是一片很难望见尽头的田野,总有几个农人在里面劳作。里面种着许多蔬菜,有高的、矮的、地上的、地里的、绿的、黄的……田野里总是静静的,宁静的令人舒适,主要还是我们太小,田野太大。
在田野里,是无忧无虑的。那苞谷叶子,碧绿碧绿的,纹路像是用小刀刻画出来的,十分整齐,顺着纹路摸一道,就像手指在上面玩了一道滑梯,他的胡须也是很有趣的,有深黄的,有浅黄的,像是染发没染好。摸起来润润的,细细的,很丝滑。豆子盘在那直挺挺的杆上,有的豆荚鼓鼓囊囊,有的扁扁的,萎靡不振,很久的已经迫不及待爆开了。
外公外婆在田里辛勤干活,我呢,就看着他们干活,风一吹,苞谷叶哗啦啦的响,我享受着凉风,他们则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擦汗,继而又佝偻着身子继续干活了。只是时不时抬头朝我望一下,对我说:“乖乖带着,干完活我们就回家。”我觉得很心安。
有时,外婆在田里拔了个白萝卜,削了皮给我吃,外婆手上满是泥巴,我手上是流着汁水的白萝卜。咬一口,是清脆的是清脆的“咔嚓”声,甜丝丝的。
这些,就像那炊烟一样,越升越远,离我而去,可这乡情,却是割舍不断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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