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觉得这件事简直侮辱人。编剧的意思是,一个人IQ高了EQ必然低成屎吗?你就不能接受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IQEQ都很高吗?而且无论是大爆炸的编剧还是这部电影的编剧,他们对低EQ这件事的理解其实特别的低IQ。他们所描述的那些他们认为的低EQ行为,明明就是典型的低IQ。
2,真实生活里的图灵其实是个挺受欢迎的家伙。内向固然内向。那个时候在Bletchley Park,午餐时间很多工作人员会聚在一起运动(印象中是踢球?,图灵会在旁边看着,跟同事聊天。他完全不是个古怪的家伙。历史上几乎没有这样的记载。神马绿豆胡萝卜要分开,分开就分开,你以为他真是个弱智么?
3,Bletchley参与密码破译工作的人远不止五六个,而是一大群人。图灵也没有直通丘吉尔的渠道或者获得过丘吉尔的背书。Bletchley Park的主管也不是个蛮横的军棍。
4,另外他们也不曾选择隐瞒一些破译出的德军情报。这他妈是犯罪好么?是草菅人命好么。。英国政府不仅没有隐瞒Enigma的破译,而且跟美军share了大量情报的。德军之所以到战败都不知道Enigma被破译这件事,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Enigma是可能被破译的。
5,图灵机不是计算机。它是一个用来研究可计算性的模型。不是任何真实的机器。。即使今天我们依然管图灵机叫图灵机,不叫计算机。
6,Enigma的破译的早期工作其实是波兰的数学家们。这件事可以追溯到二战开战前的。这几个人把他们的成果带去了英国。然后在Bletchley Park有人设计了第一代Bombe机,图灵优化了它。
7,真正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是同期在Bletchley Park之外由Flower设计的Colossus。当然图灵在Bletchley的破译工作一定程度上促成了Colossus。Colossus后来也真的被Bletchley Park拿去用来破译Enigma了。但是电影里那个图灵摆弄的家伙真的是一台Bombe机。
8,当时没有任何一台机器叫Christopher。。这剧编的也太琼瑶了。
9,图灵订婚的那位姑娘从来都知道他是gay,图灵也是真的爱她。那段扇耳光的戏也是瞎掰。
10,至于神马苏联间谍啊,反间谍啊,故意泄露情报给苏联,全是瞎扯。
11,图灵喜欢跑步是真的。战后差点去奥运会参加马拉松比赛。放到今天就是一个从大脑到身体都无比健全的人。结果拍的跟一弱智宅男似的。
12,象棋大师同学和图灵其实没有争夺过主管权,而且一直关系不错。
13,我对英国英语实在适应不良,所以电影前几分钟的台词几乎没有听懂,包括那段不怎么和谐的面试。不知道军棍跟图灵在吵神马,除了说到了德语。但是,图灵是普林斯顿的博士,导师是或许历史地位应该跟他一样牛逼的Alonzo Church,这种简历有啥可面的?
14,说到德语,图灵真的会德语。。。Heil Hitler反复出现这件事确实对Bletchley Park破解Enigma起了帮助。这点电影还是没有搞错。
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艾伦·图灵制造了一台能够与人交谈的机器,取名为“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的操作方式非常简单:对话者可以直接在一台打字机上敲出要说的话,与此同时,打字机的机械运动被转化为一条长长的打孔纸带输入机器,经过计算之后,机器给出应答,并通过另一台打字机转译为英语。两台打字机都经过改装,使得它们打印出的文字以某种人为设定好的规则被编码——譬如“A”被“S”取代,而“S”被“M”取代。对于在二次大战期间破译过德军通信密码的图灵来说,这似乎不过是他如谜一般的人生中又一个小小字谜游戏而已。
没有人真正见过这台机器,图灵去世之后,留下的只有两大箱他与克里斯托弗的对谈记录。这些皱巴巴的纸页被乱七八糟堆放在一起,没有顺序也没有规律。所以一开始,人们很难从纸上天书一般的字符串中读解出任何意义。
1982年,一位来自牛津大学的数学家,同时也是艾伦·图灵的传记作者安德鲁·霍奇斯,曾经尝试破译这些密文。然而,由于每一次谈话的加密方式都不一样,而纸页上又没有标注页码和日期,这使得破译的难度大大增加了。霍奇斯留下了一些线索和笔记,却未能接近真相。
30年后,几个麻省理工计算机专业的技术宅们为了纪念艾伦·图灵一百周年诞辰,决定向这一谜题发出挑战。最初他们尝试采用暴力穷举的方式,依靠计算机分析出每一页纸上可能存在的规律,但这依然需要很大的运算量。在此过程中,一位名叫琼·纽曼的女生通过研究密文原稿发现,不同纸页上的字母磨损方式存在微妙差别,这说明密文来自两台不同的打字机。她由此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是一份聊天记录,艾伦·图灵是在跟另一个对象通过密文交谈。
这些线索很容易让人想到著名的“图灵测试”,然而起初,这群心高气傲的学生们并不相信,在那个时代能够设计出与人类交谈的计算机程序,哪怕是艾伦·图灵本人。他们给那看不见的.对话者起了个代号,叫做“幽灵”,并且编造了一些荒诞不经的怪谈。不管怎样,琼的猜想似乎为破译工作指出了捷径。譬如他们根据某些重复词组和语法结构,设法将密文纸两两配对,以寻找问答之间的语义关系;又譬如他们尝试从图灵的亲友名单中猜出对谈者的姓名,结果顺利破译出了“克里斯托弗”这个字母组合——克里斯托弗·马尔科姆(Christopher Morcom,正是图灵在16岁时爱慕过的第一个男孩的名字。[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自己的一段真实经历:高三那年,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父亲一位同事的办公室里上自习。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我没费什么力气就猜出了开机密码——是他女儿的名字。这导致整个高三我浪费了很多宝贵的学习时间在玩电脑上。]他们曾一起分享对于科学的热爱,曾在寒冷的冬夜观测同一颗彗星。1930年2月,年仅18岁的克里斯托弗因病早逝。
图灵本人曾经说过,密码分析并不仅仅依靠纯粹的逻辑推演,直觉和猜想往往更加重要。或许可以说,一切科学研究都可被看做是“直觉”与“推导”这两种过程的组合。最终,正是依靠琼·纽曼的直觉与计算机的推导,完美破解了图灵生前留下的谜题。从破译出的对话中我们获知,“克里斯托弗”不是幽灵,而是一台机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图灵本人编写的一个对话程序。
然而,新的谜题随之而来——机器真的可以像人一样回答问题吗?克里斯托弗是否真的通过了图灵本人的“图灵测试”?
你不再在大学教书了,现在,你只是一个巨型机器上的小齿轮。丹尼斯顿中校对图灵说。同一个地方,图灵用一个个小小的齿轮拼出了克里斯托弗,计算机的雏形。
彼时二战正如火如荼。布莱奇利公园没有硝烟,面对的却是整个德军。图灵在这里,用执拗和他的克里斯托弗抵挡着看不见的敌人和整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这座名为战争的巨型机器会将世界拖向何处,每一个小小齿轮转动,同时人们死去,让人习以为常。天堂几乎容不下这么多的灵魂,于是死者被压缩成数字。
破解德军的密码,是所有人的任务。而这就意味着要在十八个小时的时间里尝试两千年才能完成的`计算量。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对人类来讲。
尽管如此,人们仍孤注一掷,而对图灵的机器冷嘲热讽。他们不相信一堆齿轮可以和人类一样去思考,去解决问题。
当克里斯托弗最终输出了逻辑严明的语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玩具时,预想的成功那端却是同伴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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