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国还处在帝国主义列强和封建主义两座大山压迫,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时候,以孙中山为领导的反帝反封建团体如雨后春笋[注: 指春天下雨后,竹笋一下子就长出来很多。比喻事物迅速大量地涌现出来。]般涌现出来。他们在借鉴外国革命的基础上,力主中国革命有所超越,以摒除外国资本主义初期带来的弊端。
虽然他们的革命没有完全胜利,但这种打破思想桎梏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想,这是我们应该继承的。不管是民主革命,还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亦或是改革开放,科学发展观,都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种精神的继承和创新,中国共产党才会成立,才能***民建立新中国。
时至今日,在中国正在不断向前迈进的同时,学习各种国学经典,又成为一股新的文化热潮。重要的是,在这些国学经典中,我们要学些什么,我们要继承什么,我们要发扬什么,我们要创新什么。很多国学经典是不变的真理,但在这些国学经典中,也不鲜有不适合当今社会的发展需要的。对于国学经典的学习,我们应该抱有一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态度,而不是生搬硬套。对于学习经典,重要的不是学,而是用。弟子规、三字经张口便是,生活中却丝毫未见,这样的学习又有什么意义?
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奖学金获得者杨振宁教授,在作报告评价他的导师,美国氢弹之父泰勒的成功时,有过一段耐人寻味的描述:泰勒几乎每天都有十个想法,其中有九个半是错的,但他不在乎。然而,他就凭着每天半个对的新思想的积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杨振宁说:“创新有两点:一是不要囿于前人的成就,二是不要怕犯错误,这两点都需要胆量。”
物体为什么会燃烧?18世纪时的权威理论的回答是“烧素说”,认为能燃烧的物体内含有一种名叫“烧素”的特殊物质。
1774年,英国有位叫普列斯特列的科学家,他在给氧化汞加热时,发现从中分解出的纯粹气体可以促使物体燃烧。这是一种什么东西呢?普列斯特列习惯地从“燃素说”的常识出发,就将它命名名“失燃素的空气”。
同年10年,普列斯特列带着他的实验到法国游历,受到化学家拉瓦锡的接待。当拉瓦锡得知普列斯特列的实验后,他立即重做一遍得到了那种新的气体,并第一个命名为氧,再通过思考研究建立了燃烧的氧化理论。这是化学史上的一次革命。为此,我们除了对拉瓦锡敢于从“常识”头上迈过一步的勇敢精神表示钦佩外,对普列斯特列被“常识”像梦魔一样拉着,不能不为之叹惜。
“板桥体”看似单个字形歪歪斜斜,但总体感觉错落有致,别有韵味。如果有人因此而羡慕郑板桥的成就,想借模仿他的风格来出名,那么他必定会走入一条死胡同。因为有人说,这种作品“不可无一,不可有二。 ”说“不可无一”,是肯定了“板桥体”独特的艺术价值和不朽的艺术地位;说“不可有二”,则揭示了艺术创作中的真理。正如贾平凹在信中对小妹所说:“对于大师,你只能学习,不能效仿。 ”
“板桥体”与“扬州八怪”的其他艺术风格的诞生,有其独特的历史背景和意义,在那个压制人才发展、摧残人才天性的清王朝,“扬州八怪”用一种不合乎世俗审美标准的艺术风格,表达自己的人格理想、高尚情操,是对自由的追求,也是对于权贵的蔑视和抗争。可以说,“板桥体”的“非隶非楷,非古非今”是挣脱束缚,思想和心灵获得自由的象征,这也便是郑板桥作品的韵味所在。后人如果模仿“板桥体”,只能有其形而无其神。这样的作品,当然“不可有二”。然而,许多人并不信奉这个原则。当文学与时尚产生了关联,似乎文学创作也能产业化发展,作家也能按一个模子批量生产了。书店里,占据“畅销书架”的一会儿是悬疑小说,一会儿又是通俗哲理。花样总在翻新,却大都千篇一律。那些书虽畅销一时,不久却被遗忘在角落,蒙上尘垢,挂上蛛网。马克思说过:“所有的价值最终都只剩下时间。时间会滤去所有跟风的作品,最终只留下一部或几部体现时代精神,关注人类和人生的作品。 ”
这么说,我们是否就不要学习他人的作品了呢?当然不是。那些肤浅的跟风之作,正是因为对文化艺术传承、研究不够,才会画虎不成反类犬,落于俗套。因此,传承是文化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创新则为之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
不仅艺术创作如此,生活和生产实践中的许多方面,都要传承与创新并重。改革开放后,我国与外界的科技、文化等交流频繁,汲取了不少成功的,尝到了甜头。但是现在,我国的创新实力却比较薄弱。前几日的《文汇报》上说,上海的服务业管理照搬制造业管理模式,阻碍了服务业起舞。在此,制造业管理模式也是“不可无一,不可有二”的吧。有变通与创新,才有突破。
不论从事什么行业,我们都要广泛学习他人的成功经验,并充分认识自身特点,选择正确的发展方向,勇于创新。传承与创新并重,是科技和文艺等发展的根源。
在19世纪末,整个经典物理学——从牛顿的经典力学到麦克斯韦的电磁理论已经相当完善。科学家们认为辉煌的物理学大厦已经竣工,剩下的只有一些修修补补的小工作了。就连被公认的物理学权威开尔文勋爵也在当时的物理学年会上说:“未来的物理学真理,将不得不在小数点后的第六位去寻找了。”然而20世纪初,物理学的两大突破——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了《论动体的电动力学》,第一次提出了相对论的理论。与众不同的是,在这篇文章中,爱因斯坦没有引用任何一篇前人的科学文献,而是完全按照他自己的哲学思想和科学思想创作的。爱因斯坦深受斯宾诺莎和马赫的哲学思想的影响,他自己也多次说过:“与其说我是个物理学家,还不如说我是个哲学家呢。”量子力学的领军人之一海森堡同时也是一位哲学家,并着有《物理与哲学》一书。
威尔杜兰在《西洋哲学史话》序言中说到:“各种科学都始于哲学……科学仅能传授知识,只有哲学才能给以智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20世纪物理学的突破,实际上是哲学的突破。狭义相对论打破了古老哲学中的绝对时空观念。速度的变化(观察者的运动)使时间具备了伸缩性,所谓“现在”的概念并没有绝对性。1915年,爱因斯坦完成了他的广义相对论,突破光速极限的时空弯曲甚至可能导致时光倒流,从理论上人们可以走向未来,也可以回到过去。量子力学则打破了人们认为存在一个“客观”世界的观念,让科学重新变成了“形而上学”。西方科学就是建立在观测、归纳和验证的基础上的,如果第一环节都会因“测不准”(“不确定”)而人言人殊、见仁见智,后续的归纳和验证当然也就会彻底失去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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