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清冷中显出温暖。教学楼在月光的映射下,投出一块隐隐的影子,如猛兽般,要吞噬仅余的一片灯光所保护的一块天地,那是传达室门前的一小片土地。
“快一些,再快一些。”我内心呐喊,不顾疲劳的双腿和秋风中满脸的汗水,只希望还来得及。
我飞速地瞪着脚踏,两个车轮似要留下幻影,我的影子被一次次地拉长,又一次次的压扁。偶然游荡在冷清街道上的秋风吹起一片片黄色蝴蝶,在惨白的灯光下独舞,而我却匆然而过,脸上的焦急不言而露,眉头紧皱,牙关要紧。
“快了,快到了。”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榕树,熟悉的高墙,以及那熟悉的灯光。“吱——”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我跳下车子,迅速放好,马不停蹄地奔向那熟识三年的传达室。待我及近,铁门上的锁令我急促的喘息不由一滞,心脏在一收一放中“砰砰”跳着,我的脸上只余一线希望。
我迫不及待地对着“铁笼”里的传达室发出一声带着希冀的呼喊“有人吗?”声音越传越远,而我的表情也愈发凝重,甚至带着一抹哀叹。就在我沮丧的思考忘带钥匙的我今夜要在哪儿露宿街头时,从传达室里传出了一声沉稳又苍老的回应:“来了,来了”。我听后一喜,随着屋门的打开,看管大门的老人伴着光亮踏步而出,我差点以为看到了仁慈的上帝。
老人慢慢打开铁门,边招呼我进去边感叹着说:“娃娃啊,你们还不大,记性咋这么差呢?你是几班的,我去给你拿钥匙”。听着老人的话,我羞愧不已,但还是小声而又快速地说出了自己的班级。
老人进屋拿钥匙,我才发现不对,这时看管大门的老人应该过了下班的时间,但他为什么还没走呢?正想着,老人拿着了钥匙走向我,边走边说:“这个月已经有四五个娃娃忘记带钥匙了,反正我也老了,闲着没事,就在这多等一会”。朦胧的灯光下,看着这位身材干瘦,衣着朴素,满脸皱纹的老人,内心充满了温暖,我似乎看到一抹光华在他身上闪耀。
老人虽然只是一个看门的普通人,但他却像一个给人带来温暖与希望的上帝。
月光如华,洒落人间。
年幼的我,又打开了一盏灯,然后看着母亲说:“妈妈,外面都这么黑了了,你怎么只开一盏灯啊?”
母亲看看我,拉着我的小手说:“那你认为哪儿比较亮啊?”
我不加思索,也很自然的说:“屋里。”
母亲又问我:“那屋里为什么亮啊?”
我用小手指着电灯说:“因为有灯光啊。”
母亲指着窗外让我看,外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然后,母亲关掉一盏灯,然后又指着窗外让我看,并说:“现在你看见什么了啊?”
屋里暗了下来。
我看着外面,竟然有了些亮光,我对母亲说:“外面有亮光了。”
母亲笑着把我抱在她的腿上坐下来,说:“那外面为什么刚才什么也看不见,而现在你又说有亮光了啊?”
我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母亲,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啊,妈妈?”
母亲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我清楚母亲要我自己去想,我又想了好久,忽然想起刚才屋里有两盏灯亮着,而现在母亲关掉了一盏灯,然后便很高兴的对母亲说:“妈妈,妈妈,我想起了,因为屋里暗了下来,所以外面便亮了起来。”
母亲又笑了笑,说:“那屋里为什么会暗了下来啊?”
“因为你关掉了一盏灯。”
“对啊,”母亲认真的看着我说,“有时候,你需要关掉一盏灯…”
“那什么时候才需要关掉一盏灯啊?”我不解的望着母亲。
“当你看不着别的光亮的时候,如果你只看见自己的光亮,而看不着别人的光亮的时候…”
……
这些话语,在那个年龄,显然我无法完全理解,可母亲关掉的那一盏灯而让外面变得亮起来的方法,却一直在我脑海中闪现。
有时候,你需要关掉一盏灯…
记得在初二的时候,一次我们班开一个讨论会,我作为这次会议的负责人,在下面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然后在开会的时候,我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然后等别人去讨论…
我认为他们会一致同意我的观点,可让我没有想到的,竟有一大部分人表示反对的看法,这让我很生气,我实在想不出自己的\'观点错在了哪里?可如果没有错那他们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之后,我在会议上据理力争,并举了很多例子,让他们相信我说的没有错,可结果却适而其反,他们仍然拿出自己的理论来和我争论…
我清楚这样下去,根本没有办法拿出一个合理的观点来,然后我想起了母亲说过的那句话,有时候,你需要关掉一盏灯…
我这才清楚,我从会议开始便只抓着自己的观点不放,而他们所提的观点我根本没有去考虑,我清楚我也得去考虑下他们的观点才对,然后便坐了下来,先放弃自己的观点,并以他们的观点为依据而讨论。
然后,会议在慢慢的讨论中舒展开来…
在慢慢的岁月里,我才渐渐的明白,在看事待物上,不能只去看自己有多么的高明,然后而以此来说明别人有多么的浅漏…
当你看不见别人的光亮的时候,那你便需要去关掉一盏自己的灯,然后再去看别人,也许,在这个时候,你便会发现那些不被你看好的人,也许有些光亮正是你自己所缺少的呢。
在岁月的积累中,不论你走的有多高,你都要清楚这些并不是你一个人在行走,如果有一天,当你看不见别人的光亮的时候,你便要考虑下是不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也许我到现在都无法真正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我清楚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给其规定了什么意思,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不懂事儿…
母亲,这是一种至高的精神境界,这是一种无法说出来的真理。
别忘了,有时候,你需要关掉一盏灯……
短文中的莫言由于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去捡麦穗,而亲眼目睹母亲被看守人搧了一耳光光。年少的他从此记下了仇恨,而当时隔多年再一次遇到看守人,莫言想要报仇,而母亲却拦住了它,并告诉莫言: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母亲的这一段话里有很多深意。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母亲是想告诉莫言,做人要学会宽容别人。一个多年前的矛盾,没有必要一直记着,他只会让自己受折磨,而被记恨那个人,却浑然不知,不如把怨恨放下,抬头望望蓝蓝的天空。相信莫言也懂母亲的含意,学会了宽容别人。在他今后写作生涯中,一直作为一盏明亮的灯在指引他前进方向吧。
宽容是一盏灯,他照亮了前方的路,也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当公交车上,不小心的碰撞当课间,不小心把同学的摔坏了。当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了你这些时候,我们都可以选择宽容,说不定朋友户迷途知返,别人会向你道歉而朋友之间则会和好如初。
宽容是一盏灯,照亮了中国的历史长河在历史长卷中,有人也曾留下过宽容痕迹。如果晚年富裕的人,年轻时不懂宽容,他还能在晚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吗?如果那晚邻居家的儿子呆到他家偷东西,他没有原谅并满足他的愿望,而是斥责他,并告官。那邻居家儿子在日后还会心存感恩,并重新成为良民吗?不会,因为懂得宽容,也就是为别人点亮一盏宽容的灯,一盏良心灯。让别人感受到他的真情,从而使自己的到别人的爱戴,并在历史上留下一段佳话。
古今中外,宽容的事例还有很多。外国有一位秃头将军。一次在宴会上一位士兵脚底没有站稳而把一杯酒泼在了将军头上。士兵非常害怕,可没想到将军却笑着说。老弟,你以为这样就能治好我的秃头吗?一听这话,宾客们都笑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位将军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宽容的真谛”令我们深思啊。
不得不说,宽容是盏灯,照在人们内心冷如坚冰时,用它的光亮温暖着我们!
酸甜苦辣,是生活的滋味。所以会哭泣、会疲惫、会迷茫、会不想前行。人生的路总不会是平坦的光明大道,我们需要一盏灯来照亮我们前行的路。给自己点一盏灯,驱散路途上的迷雾,温暖迷失的心,照亮前行的路,这样我们才能够到达胜利的彼岸。
梦想,就是我们的那一盏灯!点燃梦想之灯,我们便有了前行的方向和勇气。再大的风,再大的雨,我们都能迎着风雨前行。其实我也知道在漫漫人生的旅途中,会丢失很多的东西,但是我始终紧紧的把梦想抱在我的怀里,贴在我的心坎。有了它我便不再孤独,不再寂寞,不再彷徨。梦想是浩瀚海洋中的一座灯塔,指明着人生方向!梦想是茫茫沙漠中的一片绿洲,给你生的希望,不放弃的勇气。
一直很想说,自己是个“梦女孩”,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这样那样的梦。会向划过夜空的流星悄悄的许愿,许下美丽的梦想,许下将来的某一天梦想的实现。长大以后,才发现,不是对着流星许愿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四年级的时候我爱上了作文,也是从那以后,我给了自己一个梦想,尽管它离自己很遥远。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开始写作文,开始不断参加征文,不断的去投稿。但是给予我的却是两手空空,无论我怎么努力也达不到别人的那种优秀!无论我怎么付出也没有收获。是不是这样小小的梦想不属于我,我迷茫了,我失望过,伤心过,甚至曾经想过放弃。一个人悄悄的在寂寞的夜里哭泣,泪水涟涟,在泪水中我看到了闪闪的灯光。真的,我看到了,透过微弱的光,我看到了前方黑暗中精灵在对我招手,在呼唤我勇敢向前。于是我笑了,擦干了眼泪,重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坚定的向理想走去。
除了极个别的例外,我对当代一切分行的文字都敬而远之。
人说文学金字塔的顶端便是诗,说没有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说诗歌是人类的母语,我却始终不想看。
在我看来,当代新诗大多不值得信任。举例说,许多诗无非就是拐弯抹角地说话,把忧郁说成瘦弱的黑葡萄,把月光说成柔软的弯曲的沁凉的旋律,把被闹钟吵醒说成我和闹钟一同惊醒,把一个喷嚏说成紫灰色的星云迸裂成亿万颗星星……诸如此类。
如果你是个行家,你就会发现我模仿得还不够到位,胆子太小,放不开,我那笨手笨脚的想象力完全跟不上职业诗人的舞步。愚钝如我,从这些文字里看不出任何诗意,这当然是我的水平问题,合格的读者不会这样,合格的读者不但看出了诗意,还能看出失意,失忆,以及湿意。
一些晚近的半仙诗人,打出诗即通灵一类的旗号,玄之又玄,神乎其技——以我这样低水平的读者眼光看过去:那不是通灵,倒像通电。在我们这儿,诗人们还喜欢用山寨产品注册自己的商标,然后树立各自的门户,你是崆峒派,我是武当派,他是苹果派、蛋黄派,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依然不懂,只能痴想:莫非做诗人和做领导一样,都是行为艺术么?
所以,我对分行的文字保持警惕,就像我对喜欢写作的人保持警惕一样。
聂鲁达在一首题为《诗歌》的诗中写道:
就是在那个年月……诗歌跑来找我。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来自冬天还是来自河流。
我不知道它是怎样、它是何时到来的……
容我模仿诗人们常用的口吻说一句:这首诗击中了我。
因为聂鲁达说出了我的感受。没错,不是我要读诗,而是“诗歌跑来找我”。就像一场突然降临的爱情,你说不清它始于何时、起于何地。也许是今年夏天开始的吧,也许更早。我忽然想读点新诗了,可我的诗歌阅读几乎为零。于是,梦泽把他的雪莱、丁尼生、海子……都借给了我。
过了几周,还书时梦泽问我感觉如何。我说雪莱太厚,翻了三次也没看到好的就放到一边了。丁尼生翻译太差,译者是山东人吧?很多诗译出了山东快板的韵味和煎饼蘸酱卷大葱的气质。海子?你这本海子一闻就知道是盗版。开玩笑?当年李敖可以闻出书是哪个出版社的,我至少闻得出它是不是盗版。不过那本《一个人的诗歌史》还不错,刘春比较有诚意地在读诗,这年头,他算得上是个老实人……梦泽听了,微笑。
后来,易翔向我推荐《现代诗100首》(蓝卷、红卷这两本书,我买了,也看了。书确实好,让我对马查多、博纳富瓦、里尔克、聂鲁达、帕斯捷尔纳克等诗人起了兴趣,也发现了黄灿然、树才等身为诗人的译者。
可是,更多的诗我看不懂。有些诗歌就像猜不出的谜语,你知道这个比喻最凶险的可能性是什么吗?——也许作者本人也不知道谜底。当我被一首嚼不动的诗折腾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就会冒出这种卑劣的念头。
那么多令评注者拍案叫绝的所谓好诗,在我面前却收敛了光芒,它们看上去要么平庸无奇,要么如同梦呓。我对自己说,算了吧。诗歌跑来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它在戏弄我吗?还是要我反过来去找它?
我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却发现有些门朝我关上了,敲门,没人应。我推,却推不开。
可是我不甘心,我安慰自己说,诗有可解与不可解,不可强作解人。诗是用来感受而不是分析的。我太急了,诗和诗是不一样的,就像爱情和爱情各不相同,要看缘分,有些诗或许很好,但我喜欢不起来也很平常……我要慢一点,再慢一点。在众多赝品中发现诗歌需要眼光,更需要耐心。
那天夜里我穿过校园,看见路灯在榕树的枝叶间像太阳一样发亮。每一盏灯就是一个发光的星体,金黄的光芒温润而沉静,像融化的琥珀从中心缓缓漫出、流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那些宽厚的叶子因为接近它们而近似透明。这是一个被照亮的`夜晚。就这样,我在树下站着,看着,感觉时间慢了下来,心里有一些事物正在升起。我想起一位老诗人的诗句:“这些事物,也许,就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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