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生活,在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发现拔地而起的高楼,而以往的平房在慢慢地减少。社会越来越繁华昌盛了,但是在生活中,邻里之间的关系正在渐渐淡化。
有一次我漫步在回家的路上,道路两旁的树叶像精灵一般悠然飘下。一阵暖风吹来,我的脸颊被和风抚摸,倍感温暖。正当我沉浸在这种欢乐之中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打闹欢笑的声音——那是我的邻居,一对父子。我们虽然是邻居,但是我对他们的印象却格外生疏。看到他们,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头也不抬,想要尽快离开他们,逃亡般地跑到电梯门前,我飞速的用手敲击着关门按钮,不想和他们见面。不料,那孩子一把打开了电梯,怔怔的站着看着我。我感到十分尴尬,直到他爸爸上了电梯后,气氛虽有所缓和,但我们彼此什么也没说……
下了电梯之后,我认为邻里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像一张白纸一样,显得空白、冷清,没有色彩;而应该如火如炎,显得热闹、火热,光亮耀人。所以,我决定拿起自己的蜡笔,给邻里之间添上色彩。
第二天早上,我有打开了电梯的门,里面站着一名老师,我今天不同寻常地,洪亮地叫了一声“老师,早上好!”那个老师身体颤了一下,满脸的惊奇,但随后又绽放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欣慰的点头应了一下。在下楼的过程,5楼的叔叔上电梯了、4楼的爷爷拄着拐上来了、三楼的小朋友也蹦了进来。在电梯里,邻里之间说说笑笑,好像从未如此畅谈过,孩子和老人都有喜欢的话题,以往一片死寂的电梯里,洋溢的是邻里之间欢乐的音浪、热闹的火云和繁杂的话雨。
邻里之间的关系被涂成了蓝色、红色、青色。在这一张名为“邻里之间”的白色画纸,在我的涂鸦之下,各位都逐渐在这张纸上画下自己的所属的颜色,从而使其充实、灿烂、鲜艳起来!
现代刑侦理论中总有凭笔迹辨人一说,因为一个人再怎么隐藏、伪装,流在骨中的血脉是不变的,而笔迹如是,文章亦如此,于书山稗海中沉潜含玩,钩沉觉隐,一旦发而为文,纵有千万般隐匿修饰,字里行间总是风流个性,不可抑勒。
普鲁斯特早年时发表过一些小说与评论,纵然与举世闻名《追忆》一文相差颇多,不论从语气还是行文方式都有不同,但若仔细品味,他那对于细微事物的把握自始至终都融在了文章的骨子里。“气味与滋味却会在形销之后长期存在”,它们“以几乎无从辨别的蛛丝马迹坚强不屈地撑起回忆的巨厦”。他的风格就如同他的气味,别人模仿不来,他也去除不了,无论是什么内容,挥之不去的总是“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
所以,不论是作家还是平凡人,一旦拿着笔写下字,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思维、人格的一部分展现出来,而历史洪流可以湮没人的生理性存在,却永远无法改变人的思想存在,那么文字便是传递思考与精神的最好载体,即使手稿丢失,复本重印,一个人留在文章中深层次的精华却会在时间的积淀下长盛不衰。哪怕他故意戏弄人世,隐藏自我,句式可以转换,语气可能颠覆,但文字中埋藏的个性和独有的特点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值得我们玩味深思。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想,大师大多在时间上离我们遥远,如果没有这些可以彰显其风骨的经典之作,他们又怎能令我们无端钦慕?“似曾相识”的绝不只是表达方式,而包括一个人的血的烙印、思想的高度、思考的方式及其独特的“掌纹”。
就像伍尔芙自然流露的女权主义思想,哪怕在《墙上的斑点》中也略有体现,而古斯塔夫·福楼丁的细致与抑郁即使在这样明快的“我注定了要做风琴的手摇柄,而你要为你爱的生活而生”一阙情诗中都能流露,更不必说大先生的战斗、批判与血性。艾略特的哲学思考与反省,“山的那边,雷声轰鸣”。就算是当年法国一位著名批评家模仿意识流大师乔伊斯的笔法挑战意识流小说,大众仍能从一个个细微之处看出他的独有风格。毕竟,“似曾相识”不只是普通的一个词语,它能让人们循着气味,找到当年给你以震撼的那只燕来,无论它是否回归,熟悉之感早已汇入骨血,化为纯酿,让你在作品中沉醉入迷。
纪伯伦曾写道:“死亡改变的只是覆盖在我们脸上的面具,农夫依然是农夫,林居者依旧是林居者,而将歌声溶入微风中的人,他依然会对着运转的星球歌唱。”作品中深层思考就如同那个歌唱微风的人,无论面具怎么多样,你仍然可以看见那最本质的东西,毕竟“似曾相识燕归来”。
门是什么?路是什么?它们代表了太多太多。我走过的路、打开的门对吗?这个问题也许唯有走到人生终点的人才能回答。
门后的世界是怎样的,门后的路通往哪里,不打开它,不走一遍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在人生的路上会遇到太多太多的门,那么应怎样抉择?
有人说,在人生的路上,要多打开一些门,因为总有一扇门是属于你的。我的父亲就是这样做的。事实证明,正是由于他从小广泛的爱好,他才知道长大后真正喜欢和想要的是什么。就像种小麦的时候,一个坑里多撒些种子,总有几棵会发芽。大学时,父亲已经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了,他写的文章常能被报刊采用,能轻松和外国人交流,数学论文也总是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觉得天生我材必有用,自己干什么都行。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后来,父亲逐渐意识到,手掌想要有力必须十指紧握,要出拳头,学习和工作也是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在多个方面都取得很大的成绩,因此必须舍弃一些多余的理想,专攻一门。
父亲常常对我说:“你看田地里的小麦,它们发芽后,农民就要把一些长势不好的芽拔掉,让剩下的麦芽得到充分的营养,这样好的麦芽才能长得更高。”知道了这个道理,接下来就是选择,选择对哪一扇门也是一项技术活。父亲常常喜欢跟我开玩笑说:“自己种的苗自己最了解,选择是你自己的事,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父亲选择打开网络这扇门,走上互联网研究的路,才有了如今自己的事业。
选择属于自己的门和路就是这样,自信、果断与坚持永远是最重要的。有人说,不要被路途上那些华丽的门迷住,永远坚持找寻自己最初就想要推开的那扇门。外婆少年时曾是淮安市的中考状元,很多所谓的“高收入”专业向她打开大门。可外婆是个固执的人,她喜欢地理,发誓要做一个浪迹天涯的地质人。提起这段往事,外婆常说:“不要说我了,就说雕塑大师罗丹吧,他完成了一件作品,学生们都说那双手雕得惟妙惟肖,他却拿起一把斧头,砍掉了那双完美的手。因为他想要表现的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不是那双手。”外婆选择了她热爱的事业,并为之奋斗终生,她很快乐。
现在,我也面对着很多的门,它们有的富丽堂皇,有的装饰简陋,我应该打开哪一扇呢?但是我相信无论我打开哪一扇门,走哪一条路,无论这扇门这条路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康庄大道还是曲径通幽,只要是我自己选择并喜欢的,我会一直走下去,相信总能走出一段彩色的人生。
前些天随父亲回了趟龙口老家。单独的小院星罗棋布的躺在泥泞小路的两旁,姑姑家是第一户,红漆门上贴着崭新的门神像,院子的一角栓着“东东”,很忠诚的黄犬。用砖头垒起的池塘里,只有写草绿的荷叶,可惜没有花。头顶上不是蔚蓝的天空,是碧绿和水晶紫交织的空间,硕大的葡萄摇摇欲坠,日光照去,与叶子相得益彰,很温暖。模糊听出一些怪音,原来是后院喂养的三头猪正悠闲的打着饱嗝呢。
姑姑见了我十分欢喜,拉着我上了炕,屋里刚来了一位老人,姑说她是临院的,老伴走了,子女也进了城,一个人,好在身体很硬朗。老人稀疏的白发盘成了髻,脸上尽是岁月的.沟壑,捧着一大碗笑趔了嘴的无花果给姑“刚摘的,可鲜可鲜喽!”我暗笑,过节送饺子的传统竟还存在,只是城里没有了罢。姑说,老人三天两头的不请自来,不是母鸡下蛋了,就是新做了一双布鞋,姑原是拒绝的,但老人孤单落寞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姑心灵最柔软的部分。于是每次都十分迎合她并乐意的接受她的心意,然后借礼尚往来的理由经常去看望老人,陪她唠唠嗑。其他的人家也如是做,使的老人冷清的家里变的热闹。
有一回,姑摔了脚,姑父又无法天天守在家里,生活十分不便。络绎不绝的街坊四邻送来了鸡蛋,水果,虽然都是很简单的东西,但毕竟是邻里们的心意,又不同于城里探病送礼的形式化。在乡下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姑还是心里热热的,一一谢过。没想到,对门的张婶拉着姑的胳膊:“大妹子,反正咱俩家就几步路,这些天就让俺照顾你吧。”刘婶又凑过来,摆摆手:“还是轮着吧,你上午,俺下午。”“俺一有空也来吧,你上次还帮俺娃了呢。”……盛情难却,那些天,姑着实当了回被一大帮人伺候的“富婆”,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邻里们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的一切,时隔几年,姑依然记忆犹新,邻里们大概已经忘了。
几天的相处和姑的娓娓讲述,让我爱上了这里的土地,那么纯净,清新,爱上了这里的村民,那么朴实,憨厚,善良。这里的邻里,还原了“邻里”的本质,又岂是钢筋混凝土铸就的浮华里的“邻居”可比的?或许不会不认识,但“远亲不如近邻”仿佛已成了纸上谈兵。
虽然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城市与乡村的邻里不能划等号,但只要心是暖的,一盒海参与一碗无花果,一句真心的问侯与一个月的照料,一声热情的招呼与几时分钟的唠嗑……它们是等价的。而这样,才像真正的邻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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