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门立雪”这个成语,讲的是宋代杨时在下雪天拜访著名学者程颐,程颐瞑目而坐,杨时不敢惊动,在旁站里等待,等到程颐醒来,门前积雪已经一尺来深了。现在这个成语常常被用来形容尊师重道。
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人深思。在学校里,有个学生把老师打得住了院,这是多么可耻啊,多么可恨啊,多么可悲啊!!老师辛辛苦苦每天为我们传授知识,让我们不用像杨时那样用“程门立雪”的方式来得到知识,而得到的回报只是拳脚相加。更令人痛心的是,许多的学生谈论起这件事,语气中透出的是崇敬此人,毫无对老师的同情和对打人同学的批判,都是“太强了”“真厉害”这样的字眼。老师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一些学生如此仇恨?回答很简单,有人可能会说,老师天天管着我,我不自由,我不高兴。殊不知,老师这是为我们的未来铺路,是给我们一盏指引将来前进方向的明灯。如果不转变一个观念,那么只能“老大徒伤悲”了。
杨时是宋代的人氏,而现在,过去了将近一千年,我们又有几个人能有程门立雪这样的精神呢?在杨时的那个年代,学习是升官的路,而当时有许多条更好走的路可以走,杨时却坚定不移地走上了这条路,而且走得有毅力,走得义无反顾;更可贵的,是他对老师的尊敬,在老师休息的时候不畏严寒地一直等候。这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的提升,一种境界的提升。现在的社会,想要有出息,学习是最好走的出路,却没有一个人像杨时这样为了老师而甘愿奉献的人。我们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为什么杨时那么执着地学习,而我们却有许许多多的人终日在学校里混日头,对于作业随随便便,对待老师毫不心怀感激与尊敬?在课堂上吵吵闹闹,破坏纪律;在家里浑浑噩噩,无视作业……甚至,对老师拳脚相加?!古代人的美德,在现代人的身上为什么没有了呢?难道千年的发展,最基本的道德水准都退化了,泯灭了?
每位看过这篇文章的`人,都应该深思,慎思,审思……
冬天来了,雪花飞舞,轻如秋的\'落叶,柔如春的柳絮,忽上忽下,悠悠地飘落下来,不一会儿,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洁白的地毯。看,小雪夹着旋转的风,地宇宙间飞舞,像翩跹的素蝶,像飘飞的杨花,如雾似纱,一片片,一点点,漫天飞舞。那六棱形的花瓣,有时是个小小的白点,有时是个六角星,就那样,那样轻盈地,飘落、飘落……
冬不同于春的缠绵,夏的火热,秋的饱满。雪花有它自己的本性,有它自己的风度。它,看似温柔,但温柔中双有多少让人惊诧的魅力!
雪花,纷纷扬扬地飞着,仿佛是宇宙间小小的永恒的小星,各有自己的轨道,以自己的姿态运动着。
看,那边还有一群人踏着雪,打雪仗,堆雪人,好一个银装素裹,洁白无瑕的世界!我真想大声呼叫:多么伟大,多么壮观!
避开喧闹的人群,我独自在雪中漫步,立于茫茫飞雪中,几朵清爽的雪花轻轻轻地飞过我的眉梢,吻着我的长发,落在我的颊上,钻进我的衣领,又掉入我的嘴里,冰凉凉,甜丝丝的。
望着眼前这个白色世界,我不禁浮想联翩,仿佛自己已成为雪花中的一片……
有人说:雪能净化人的心灵;
有人说:雪能洗涤世间的污秽;
有人说:雪能给你幸福与欢乐
有人说;雪能把一切丑、恶,都溶于它的纯真中;
………
雪,你像天使的翅膀一样轻柔,你像婴儿的心灵一样纯洁。你铺天盖地而来,无私的庇护万物。你悄无声息地融化,孕育着一个绿色的春天。
有人喜欢高调做事,有人喜欢低调而为。在我,喜欢低调的姿态。人若如此,亦是可喜。迟子建的《雪窗帘》新书,于我正有此感,因此,颇觉清欢有味。这许是乡村风味的一种拓展和影响使然,因为我是乡下人。
《雪窗帘》的书名自是新颖,这是好书的特色,吊起了读者的胃口,于是心甘情愿钻进去。这种互动,着实雅趣一桩,或成为展读的引子,逗弄人去寻找揣摩思量,因书名而惑的解,成功地成为悬疑。
“语不惊人死不休”是种能耐,但以平实见长、文如行云流水雅然天成,我觉着更是种道行和气场。那种以文字折射出来的从容,每一个字都像野菊花在绽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迟子建的《雪窗帘》中这种自然融入的妥帖,不做作,很像邻家女孩,透着种亲和力和朴实,轻易就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原来,字如其人的这一面真是有迹可循的,而且很有说服力。
人生其程,有的人喜欢开始的时候就花团锦簇,有的人倾向于开始平淡,最后功德圆满。迟子建的《雪窗帘》显然是后者。书中第一篇\"格里格海的细雨黄昏\",如述家常,有种白米饭的天然纯香,很清浅,却以后面女巫师驱邪为压轴,波澜渐起,但不激烈,这种把高潮限制在一定文字温度上的表现方式,也是人淡如菊与文章的彼此浸淫,这样的女子和这样的文字,细水长流,相得益彰,令人安然。
其实做人的棱角与人的品格,也有矛盾的时候。犀利的文风犀利的人这是种文学现象,平实的文风犀利的人这也是种文学现象,平实的文风平实的人亦是一种现象,犀利的文风温吞的人亦不失为一种现象。迟子建的文章风格,在我看来与”平实的文风温吞的人”比较合辙,出彩在她能在平实中彰显出一种精神上的升华拔高,这显然是迟子建的胸臆襟抱之底蕴创造出来的特色。如同“花瓣饭“里的父母在文革中携手患难婚姻的不离不弃,令人读罢如品清茶,貌似心里无波实则又为文字左右,心海浪起。
纵观此书,每篇文章都透着种不温不火的淡定,哪怕言及生死,也不那么风风火火的急躁狂妄,仿佛迟子建的个性就是如此。“物我一如”的“物”,即便是文章,也由不得与主人相异。又似乎滚滚红尘所有的生旦净末丑,全在按着人生大戏的天意来上演,剧本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必为某些看似的意外讶然悲喜。这种文风,委实带给人另类感,却不觉突兀。
生命的有缘之遇,像个不老的传说,每个人都会被宿命牵引着遇到属于自己的缘。缘起缘灭,幻化成作者笔下带着泥土芬芳的“亲亲土豆”。礼镇以种土豆为谋生方式的秦山夫妇,本来夫妻和美,但秦山偏得了癌症去世了,病中不舍得住院花钱,怕人财两空吧,却在偷着回家的过程中,给媳妇买了漂亮的蓝旗袍,媳妇在医院找不到他,回家看到秦生在地里正起土豆呢。秦生送给媳妇的礼物是那件令人惊艳的蓝旗袍,媳妇鼻子发酸说明年夏天穿给他看,他说穿给别人看吧。他的心里,早知自己已然不能多活于世,他是在为日后做安排和了心事。饮食男女,平凡夫妻,到底因命运不能执手白头了,真可惜这份爱的不圆满,也心疼秦心和他媳妇,死去的人可怜,活着的更可怜。当媳妇穿着蓝旗袍为秦生守灵时,谁能忍心看这一幕?艺术的魅力到此,修成正果。这是令人凛然的残酷生活,这同样是令人动容的生离死别场景。故事中的人借智慧向现实中人卖力地上演着廉价的剧情,赚足了读者的怜悯。虽然“当时只道是寻常”,却不能否认寻常之美。
“逝川”这篇文章的悲怆感,我以为是这本书的精华,它用贴近生活的真实塑造了泪鱼这种奇怪的会哭的鱼和一生无爱的接生婆吉喜。我觉着,泪鱼的哭泣就是世人为生命不幸而泣地另一种表现,一生未嫁的吉喜则是悲剧主角,更像是泪鱼在替她和众生哭泣,这种以小见大的写作模式公允地体现了作者的创作水平和驾驭文字的能力。这篇文章还有一个可贵之处,引用一下原文:胡会曾在某一年捕泪鱼的时候告诉吉喜他没有娶她的原因。胡会说:“你太能了,你什么都会,你能挑起门户过日子,男人在你的屋檐下会慢慢丧失生活能力的,你能过了头。”吉喜恨恨地说:“我有能力难道也是罪过吗?”于是,孤独终老的吉喜,到死都没等来爱情,遗憾是她生命的主题。明白了吗?女人太能事,并不是好事。女人天生是要男人来疼来爱的,但如没有男人来爱你保护你,你不妨自立,否则只能被命运淘汰。文字成为一粒粒可以左右的“果实”,在“农民”的侍弄下乖巧地陈列开来,像列队的士兵,井然有序。而作者,俨然指挥文字千军万马的将军。
较之于”亲亲土豆“和”逝川“,“采浆果的人”这篇文章则更近以事实说理,只是说理的方式不用说教的方式来表达,而是以生活为佐料的一种极具质感的还原再现。开头蛮漂亮的,而且简洁:金井的山峦,就是大鲁二鲁的日历。这种行文的风格,在我是种偏爱。文字的一颦一笑,果真有***伤力,我已主动靠近。收浆果的人,用现钱诱惑了本该收割的短视农民,最后自然是贪小便宜吃大亏了,一年的收成埋在大雪之下。怨得谁来?只有被村人取笑的大鲁二鲁,因为内心的坚守,没被***的沟壑淹没。说到这里,有谁以为这是单纯在说农民的收割?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事业,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健康……哪一样不需要张驰有度?哪一样不是被我们自己的贪念毁灭的?收浆果的人说:“这浆果可都是绿色食品!现如今有钱有势的人,睡小姐要‘绿色’的,得是雏儿;吃果子自然也要‘绿色’的了!”金井人于是糊涂于小姐的绿色和人生的杂色。热闹氛围中,大鲁二鲁是金井人中唯一还在秋收的人。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妹,大鲁是男的,二鲁是女的。他们秉持着老人的临终遗言,踏实做人,终有所得。这也是种做人的操守,苦心人天不负,很可意的结尾呢。
“雪窗帘”中,作者则以善良的天性勾勒出那个坐火车买了卧铺却因不懂换票事由而坐了一宿的阿婆,这是作者善良天性的视野所及,也是隐藏在文章背后的一种世事百态的铺展与透视,更是对正能量的呼唤和直面社会诸多现象的深度思考。世风日下,甚嚣尘上,我们到底应该怎样做,我们又能做到怎样?这个社会没有强行,一切只能靠自己心的指引。我以为文字的功用其一,便是走心。这种走心的文字,迟子建用得如同国画的留白,不着痕迹但能令人感同身受的舒服自然。这是种功夫在字外的情感表现。文字不会出卖她的心,也因此,文字能成为一种像春天的暖。慰藉世人,于某些文人来说,做到了便是功德。迟子建呢,可谓功德圆满。
通读此书,印象最深的文章有三。一是“亲亲土豆”,一是“逝川”,一是“采浆果的人”。好文的余味,如同绕梁的余音,享受才是惬意的得到。有意思的是,诗词的写法之一,起承转合的“起”可以平实而为,后面愈来愈精彩,引人眼球,万没想到,文章如是写来,也有新意。以白雪的墓园为结,在我觉着了清凉的诗意。人生的道场,悟道的人和修道的人都在努力追求和实现着什么,这“什么”的内涵值得玩味,如同人从生到死的必历,最后全是以坟墓为结,它不值得我们畏惧,而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必然归宿。
温吞文字的炼就是需要时间的。看过迟子建的照片,感觉她年轻时应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文章亦然。因由时间,性格磨炼成一种“慢”,慢时光里的慢书写当然是可意的收获。觉着迟子建的这本书有个现象,可能是她刻意追求的,或者是无意显出的,将精致的语言穿插于字里行间,以期抬高文章的美并养眼,其实,情笔之力尚未抵刻意修饰的文字溢彩。技巧有余,情感不足与技巧比肩。我是说相对的感觉,整体自然是好的。在一本书中,潜藏的某些文字的河流,平铺的架势,低调朴实的文笔,哪怕跌宕的故事,写出来也轻轻浅浅如小溪流淌,像说不相***人和事那般温润,这应该是迟子建的写作风格。
雪国乡愁,人世温情里的脉脉馨香,浊尘似净,便是载沉载浮的人海,撑篙之人遭遇风浪也罢,碰到海啸也罢,都需秉持寻常心,因为——寻常心是道。生于漠北的迟子建,冰雪予了她晶莹的心地,她文章中的平实本就源于地域的给予,这恰恰是她文章的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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