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我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还回头望了一下学校,感觉它那么美好而又可爱。
我脑海还回放着这样一幕:韩麦尔先生瞪着教室,眼神中那一股尖锐逼人的感觉,我似乎看见了他心中的依依不舍。他上历史课感情激动、发抖的声音,苍白无力的脸,和他重重的写下几个字——法兰西万岁。
我心中痛苦极了,又悔恨,我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要那么贪玩,不爱学习,惹韩麦尔先生生气,直到今天,我才深深明白,法语课是那么好,可是这是最后一节了,我亲爱的先生,我亲爱的法语课,你们都回来好吗?”
不争气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向下不停的流,流在我冰凉的手心里,更流在我那小小的,被百万根钢针扎着——那样的心里。
我望着天空,发着呆,任泪水留着,心中想:天上的鸟儿呀,你们要永远记住,法语才是世界上最美、最和谐的语言。
好容易不哭了,我坐在路边的草坪上,从书包里翻出法语书,大声的、铿锵有力的\'念着法语,我才不管有什么普鲁士兵路过呢!
可偏偏韩麦尔先生路过了,他看见我,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韩麦尔先生,用手抚摸我的头,安慰我:“小弗朗士,不要哭,你只要永远记住法语,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在阳光下,我用我滚烫烫的脸挨着韩麦尔先生冰凉凉的脸,我们拥抱着,依偎着,低语着。虽然明天就要教德语,但在我心中,法语永远最美、最和谐。
几乎与此同时,喜鹊也下了两个蛋。喜鹊老老实实认认真真蹲下来孵蛋。中途它飞到小溪边喝了几口水,回来时吓了一跳:“哇!明明下了两个蛋,怎么一下子变成四个了!嗯,大概刚才打了个盹,梦里又下了两个蛋了!”
猫头鹰见她一惊一乍的,便提醒道:“喜鹊姐姐,刚才我看到杜鹃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它把蛋下到你窝里了?”
“笑话,自己的蛋怎么会下到别人的窝里,难道她脑子进水啦?”喜鹊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上回蟒蛇把蛋下在乌鸦窝里,我好心提醒它,乌鸦根本不信,结果孵出两条小蟒蛇,可怜乌鸦被他们活活缠死了,所以……”
“放屁!人家孵蛋是喜事,你这猫头怪鸟尽说些不吉利的话,真晦气,给我滚远点!”喜鹊生气了。
过了许多天,四个孩子都先后出壳了。
喜鹊欢天喜地,忙忙碌碌,飞来飞去找虫子喂养孩子。
杜鹃的孩子出壳早,长得快,既霸道又残忍。等喜鹊离巢觅食的时候,狠心将喜鹊的两个孩子活生生踢出鸟巢。喜鹊归来时,两个小家伙恶人先告状:“妈妈,两个弟弟怎么也听不劝阻,硬要站到鸟巢边沿,一阵大风将他俩刮到地上去了……”喜鹊一听,大惊失色,飞到地上一看,两个宝贝儿子全都死翘翘了!从此,喜鹊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剩下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尽情享受着母爱的温暖,越长越大,羽翼渐丰,可奇怪的是越长越不像喜鹊了。
猫头鹰再次提醒道:“喜鹊姐姐,现在总该清醒了吧?你养的.是别人的孩子啊!”
喜鹊说“我不是生母,也总管是养母啊!我没有亲子,将来只有靠养子为我养老送终了!”
“别指望杜鹃的孩子为你养老,其实,你的两个亲子就是被它们踢下去摔死的!”
“什么?”喜鹊痛心疾首,“孩子,这是真的吗?”
“真的又怎么样!”杜鹃的两个孩子拍拍屁股飞走了。
喜鹊欲哭无泪,后悔莫及。
猫头鹰想:一种致命的错误会被不同的对象一再重复,我的提醒毫无作用。正因为如此,所以猫头鹰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想多说什么了。
消息不胫而走,立即吸引了各家新闻媒体。电台、电视台、家禽日报社都派记者抢新闻。
摄影记者动作最快,“咔嚓嚓”拍了一张公鸡和鸭蛋的大特写,迅速在《家禽日报》头版刊登。报刊记者也不示弱,围住公鸡追根究底,希望能找到公鸡变性的蛛丝马迹。
“公鸡先生,下蛋之前,您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感到肚子胀胀的,像是食物中毒那种感觉。”
“公鸡先生,今天打鸣的\'声音有什么变化吗?”
“身体不大舒服,忘了打鸣。”
“是忘了打鸣,还是不想打鸣?”
“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忘了打鸣与不想打鸣有区别吗?”
“根本性的区别:忘了打鸣是失职,不想打鸣是变性的征兆。公鸡先生,您再回忆一下,究竟是忘了打鸣还是压根儿不感兴趣?”
“噢,记起来了,我已经打鸣过了,只是嗓音没昨天亮,有点沙哑。”
“是不是像母鸡叫蛋的那种声音?”记者们急切地追问。
“那也不至于吧,大概是昨天多吃了一些胡椒粉的缘故吧!”公鸡努力回忆。
……
正在记者们追根究底的时候,一只母鸭一摇一摆地回来了。看到记者们正在采访公鸡下鸭蛋的新闻,便哈哈大笑起来。
“鸭蛋是我下的!”母鸭十分肯定地说。
“不要冒认,你的蛋怎么会下到我的鸡窝里?”公鸡急了。
“早晨下水前,肚子胀鼓鼓的,才想起昨晚忘了下蛋,回鸭舍时,见门已关上,赶紧钻到鸡窝里下了蛋,便匆匆去追赶鸭群,忘了告诉你。”母鸭的解释合情合理。公鸡的脸“唰”一下红了。
“哇,原来是母鸭下的鸭蛋啊!”
“这算是哪门子新闻啊!”记者一哄而散了。
一天,猴子从马戏团里弄来一套行头,高兴得手舞足蹈,立刻模仿着人样加以精心打扮,它穿上衣服戴上帽子,掖掖袖子拖拖后襟,左看看右瞧瞧,觉得跟人类装束没有啥两样,就摇摇摆摆的一路炫耀去了。
它在半路上遇见狐狸,忙着向狐狸打招呼:“狐狸兄弟,快看看我,我这身装扮象不象人类的`样子?”
“象象,真是太象了,简直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特别是这顶帽子戴着,太有绅士风度了。”狐狸半闭着眼睛顺口回答。
猴子一听高兴极了,它几乎忘乎所以,刚一转身,又见到一只黑熊迎面走来,它忙又向黑熊打招呼:“黑熊大哥,快看看我,我这身打扮象不象人类的样子?”
“象象,真是太象了,要说起来,人类还没有你象呢!”黑熊打着哈哈态度十分认真:“看你穿上这身衣服,真正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呀”。
猴了更加高兴起来,真不敢相信自己会象到这样地步。一抬头,它看见松鼠正蹲在枝头上呆呆地张望着,忙又向松鼠打招呼:“松鼠老弟,你也来看看,我这身打扮象不象人类的样子?”
“原来是你呀,我还真认不出来了,”看着猴子一脸得意相,松鼠连连摇头说:“可是你到底象什么呀,说象猴子,未见有穿衣戴帽的;说象人类,又多一条尾巴!依我看呀,猴子终究是猴子,靠包装不能改变猴性,更不能借此遮丑,你还是安份些继续当猴子去吧。”
猴子听了大失所望,想不到自己枉费一番苦心,反而弄巧成拙而出了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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