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趁现在把空虚用光,老了就不会再空虚了”
“知寿,可不能在年轻时就用光了,要是只留下愉快的事,上了年纪,就怕死了。”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可能就是平凡的世界中千千万万个知寿中的一个,总是再焦虑不安,却又丧出天际,空闲下来的时候总想着学习看书,可总是被电视剧填满,可过后不是深深的满足,而是无休止的悔恨与空虚,恨自己浪费生命,恨自己碌碌无为。自己无法独自面对生活,却又不想一直待在家里,渴望独立自由,却又害怕自由,害怕自己没有能力承担这份自由。看见别人过得充实愉快又会感到莫名的恐慌与嫉妒,进而憎恶自己的堕落颓丧,结果进一步加深颓丧的步伐。
我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面对寒冬,我也是一个情绪化的蠢人,我也想好好一个人活下去,好好学习,好好工作,独自过好这一生。
“可能的话,我还是愿意年轻,不经受世事磨难,静静地生活下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自认为自己是有受苦的
韩麦尔先生呆在黑板前,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散学了。——你们走吧。”
唉,可怜的人,他就要走了,离开这个拥有他一切的地方,离开他的三尺讲台,离开他最深爱的的祖国,我们所有的学生都不约而同的到了教室门口,目送我们的老师,我们最敬重的老师——韩麦尔先生。
我想我们在座所有听过韩麦尔先生的课的人。都不会忘记韩麦尔先生的最后一个举动,也不会忘记他在黑板上写的那2个大字:法兰西万岁!
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教室。这里已经不再教授最美的文字-法兰西文了。那些该死的家伙。普鲁士的坏蛋们,侵略者们。就是他们夺走了我们身为法兰西人的尊严,我们的语言。也许今后我还会在这个教室里继续上课,不过会变成完全陌生的老师了。是普鲁士的那些坏蛋们派来的教德语的新老师了。这太残酷了,我看见普鲁士军队的人已经开始拆下那些挂在店铺门口用粗粗的粉笔写的法文招牌,他们要换上他们那万恶的德语的招牌。我不禁在想,当我以后背不出那些德文单词的时候,普鲁士的老师绝对会拿着戒尺狠狠的打我,而且脸上说不定还会带着阴险的笑容,这些对刽子手的民族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不禁悲伤起来,想想自己以前,旷课去玩耍,去抓蝴蝶,去恶作剧,去到处淘气。只是觉得老师会一直教我们法语,少上两节也没关系,而如今,再也上不了法语课了。我不禁低头哭泣起来,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双肩,我回头一看。噢,原来是赫叟老头,依然带着他那副在教室里的那副大大的眼镜,“回去吧孩子,别再想什么了,只要记得你流着的是法兰西人的血,无论这块土地属于哪个国家,你一定要记得我们都是法兰西的子民。法兰西万岁!”赫叟老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是啊,我们是世界上最浪漫,最向往自由的民族,法兰西民族。德国的践踏只是暂时的,我们终有一天会挣脱奴隶的枷锁。重新挺起胸膛说!我们是法兰西人!
虽然失去了自己的语言,但是法兰西的意志与心情,永远都在我们心中!
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误,而我在机场看《一个人的好天气》,书很短,延误的时间很长,在排队登机时看完,全程没有理身边的小姐姐的我心里其实有点觉得欠妥,但无话可讲,便选择了沉默,尤其是上午还拒绝了小姐姐一起玩耍的邀请,然后享受了一个白天一个人的好天气,我觉得自己有点别扭,所幸书里的“我”比我还别扭,让我觉得自己不是那么不得体。
书里的故事跨越了四季,天气有好有坏,但主人公的心情总体是阴郁与压抑的,春日的樱花带不来快乐,日暮时的微风却有丝暖意,这是一个典型的日式治愈系故事,看到结尾,虽然知寿还是一个有很多缺陷甚至是道德问题的人,但觉得她还是有一部分是被时间和老人治愈了的。
或许是等待的时间太长,又或是书看的太沉重太累,一上飞机坐下就睡着了的人,都不知飞机是何时起飞的,在隐约有雨点敲打钢铁声的睡梦中,飞机已不知不觉在深沉的夜幕中飞行了很久,旁边的小哥已经看《狗十三》到啜泣的状态,在他抹眼泪的时候我递给了他一张纸巾。
《狗十三》是个父母离异的小孩的故事,这本书也是,我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我的青春也并没有四十五度的忧伤,但我不得不承认,它们都是部不错的作品,没有脸谱化的完美人物,成长的孤独都是那么朦胧又无孔不入,李玩能平和的吃下狗肉,知寿也能一个人重新开始,每个人默默承受着命运的戏弄,就像车轧过一只蚂蚁,画面悄无声息。而我,看这本书和看《狗十三》时已没有了成长的感叹,思考的更多的是未来怎么做个能给孩子幸福感的家长,不让孩子这么忧伤,放佛自己也是一只蚂蚁。
一个人的.好天气,今日的广州下雨,接下来的一周也都是雨。
当韩麦尔先生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顿时寂静了,我在心里默默念道:课结束了,难道意味着阿尔萨斯也要完了吗。不,因为我们的血管里流的法兰西的血液,我们会团结起来反抗外敌的……同学们坐在教室里,谁都没走,他们脸上都挂上了乌云,耷拉着脸,还有几个女生在底下偷偷的哭。韩麦尔先生转过身来,见我们都还没有走,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是慢幔地迈着沉重的脚步, 走上楼去了。听着楼梯上传来的叹息声,我想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我知道他表面的镇静是装出来的,他并不想让学生们看出他的痛楚,只是把所有的痛苦都一个人抗着,也许他只想让学生们记住这最美的一刻吧!
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虽然万分不舍,但我还是收拾好书包,走出学校。我走得是那么竟是那么慢,腿上好像绑了千斤重物。我努力控制自已不回 望头,因为每当看见学校,就会想起在学校的快乐时光,我的心中便多了-份痛楚。我多么想把这份痛楚发泄出来啊,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可是似乎连泪都跟我“耍脾气”, 无论我怎么努力,我……还是哭不出来,也许我早已习惯男儿有泪不轻弹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人都是这样,只有失去了,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对天大喊起来,我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悲愤和伤心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感到有-股气哽在喉咙里。
我蹲下身子,坐在了雨水中,溅起点点水花。天是那么静,只听到雨的声音。雨点打在我的身上,风儿吹打着睑颊,我全身湿漉漉的,我在雨中颤颤发抖。我的心已经随雨点消失在地上,无声无息。我在雨中默默坐着。
我低下头,开始整理书本,那些历史啦,法语啦。原来是那麽讨厌。现在忽然觉得我的好朋友。原来带着是那麽沉重,现在忽然觉得它们以前轻多了。我反复地翻看着每一本书,霎时觉得那里面的知识在离开之前应该熟知的。唉,我真懊悔当初用功学习!此时韩麦尔先生的那些话又在我耳边回响。
"法语是世界上最精确、最明白的语言,亡了国当了奴隶的,只要牢牢记住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仔细地回想着韩麦尔先生的话,我真后悔当初不用功。
东西终于收拾好了,同学们已陆陆续续地散了,我也离开,然而一直挪不动脚步。我呆呆地看着韩麦尔先生,他背对着我,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心声:"小弗朗士,法兰西人应当有骨气!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千万丢啊!"
现在,我要和你分手了,韩麦尔先生,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最后一课,正如我永远也不会忘掉的祖国……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起我所书象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财富一样,默默地在一片哭泣声中走出教室。
教室里死的寂静,韩麦尔先生仿佛凝滞了,痴痴地呆在那儿。我看着他那惨白的脸,心绪乱得像一团麻,胸口像揣着小兔子突突地跳个不停。
难道就放弃法语做亡国奴?就若无其事地离开教室?一连串的问号挤进了我的脑海。我茫然四顾,目光被飘动的字帖吸引,那些小国旗似的字帖,那些闪着金光的"法兰西""阿尔萨斯",透过它们我仿佛看到韩麦尔先生熬夜制作它们的情景,仿佛听到它在激励我要和普鲁士人战斗到底的声音。
低低的'啜泣声唤醒了我,我看到同学低着头,正在压抑着不让哭出声,坐在后面的郝叟老头高高地仰起头,那愤怒的目光透过镜片,射向远方。从前的镇长抿着嘴,脸色青黑。邮递员看着韩麦尔先生,双唇颤抖,似乎就要哭。我再看了,泪水迅速涌满我的眼眶。
韩麦尔先生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我慢慢地走出教室,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回家。走过镇公所的时候,布告牌前的人已经退去,我一眼就看见了布告上的大字: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允许教德语。我的心一紧,想把这布告撕掉。当我抬起右手准备撕的时候,两个普鲁士兵走过来,我立刻把手放下。那两个普鲁士兵看着我,又看了看布告,笑了起来:“哈哈,看到布告上的字了吧?以后你们就只能学德语了。谁叫你们的法兰西没用呢!哈哈,我们的普鲁士才是最强大的!”我气得满脸通红,瞪大了眼睛对他们说:“呸!总有一天,法兰西会打败你们的!我们的法兰西才是最最厉害的!”他们气得一通乱叫,扬起拳头把我打倒在地,哈哈地笑着走了。
我擦了擦嘴角留着的血,忍着痛,飞快地跑回家。
推开家门,妈妈正在洗衣服。我飞快地奔入妈妈的怀抱,向她讲述刚发生的故事,并向妈妈复述布告上的内容,妈妈听了也悲愤不已。
夜深了,天上的星星困得直眨眼,可我却倦意全无,脑子里总闪过布告上的字和普鲁士兵傲慢的神态。
我决定了,我要去——撕布告!
我悄悄地下床,悄悄地走出家门,悄悄地来到布告牌前,借着月光,我再一次看见了那些令人愤怒的字,我再一次抬起右手,看了看周围——没人!我立刻把布告撕下来,飞快地跑进一条无人的后巷,把布告撕得粉碎,然后悄悄地回家。
第二天,我与同学一起去车站给韩麦尔先生送行。韩麦尔先生恋恋不舍地看着我们,看着美丽的阿尔萨斯。突然,骑车鸣笛了,韩麦尔先生无奈地走上车,始终不敢再看一眼这个美丽的地方。我目送着汽车远去,心想,我一定要夺回这个美丽的地方!
可是,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也没能看到普鲁士兵的铁蹄踏出这个美丽的地方。但我相信,一个我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像我一样的人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武器,夺回这个美丽的地方,让它不再受普鲁士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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