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曹禺公园,五颜六色的彩灯把大树和小桥流水装扮的分外妖艳,一会儿变一个颜色,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紫的、白的‥‥‥一颗颗小树像变魔术似的一会儿青翠欲滴,一会儿百花争艳,一会儿满山红叶,一会儿银装素裹。在这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有的人在打羽毛球、有的人在滑旱冰、有的人在跳舞、有的\'人在水上划船……音乐声和欢笑声不绝于耳。
当我们经过人声鼎沸的音乐喷泉广场,来到新建成的水车旁时,我们看到有一些小朋友在水池里欢快的嬉戏,我们像离弦的箭一样,顾不上脱掉长裤,不约而同地跳到半米多深的水池里,我们三个人各占一方,双手紧紧地握住圆形的大水车,我门一边异口同声地喊着一二三,我们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往下拉动水车,只见水池的水越来越多的水流入水槽,水槽中的水在水车飞速的旋转中,欣然怒放,形成美丽多变的喷泉,水花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的照耀下四处飞溅,碎琼乱玉般的水花落在池中,像仙女散花,又像一幅幅水帘画,而层出不穷水槽边的水,在水车旋转过程中形成的厚实的水花,像一条条的水蛇跳着舞着游玩着,和我们一样快乐开心。
飘散在空中的水滴飘飘洒洒的飘荡,我知道这是在向我们告别。我们恋恋不舍地迈着缓慢的步子离开,看着这曹禺公园绚烂的夜景,我们也感到分外快乐。
第一次读曹禺的书是在初二的时候,看他的《雷雨》,那个在众人口中所流传的叫好的如同雷雨般的女人周蘩漪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就是一个女人,一个运气并不怎么好的女人。所以在初三时又重读了一遍《雷雨》,还是没什么更深刻的感觉。于是便放弃了读第三遍的想法。时隔一年,再次读起曹禺的书,不是《雷雨》,而是《日出》。也许曹禺喜欢写女人,也许他喜欢把自然现象写作书名,也许她喜欢把这些女人写得像那些自然现象,所以在周蘩漪和陈白露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不可否认,他喜欢写得那些东西都写得很棒。不知为什么,《日出》带给我的感觉远比《雷雨》要强烈的多。
这个名叫陈白露的女人应该也算是一个悲剧人物。从乡下来到城里,在旅馆住着,一住就是几年。凭着自己美丽的外表,为了钱,为了舒适的生活,更有可能是为了娱乐,她一直在“玩”,和别人玩着一个生存的游戏,但更多的时候是被当作玩具来消遣。李石清曾经带着仇意酸溜溜地对自己的妻子说:“陈白露是什么东西?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不是姨太太,这么一个!……”穿梭于上流社会,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身边还围着一群有钱的少爷、老爷,但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身份,心理上的地位正如一个下等的人,这可能就是陈白露的悲哀。
这也许就是那个时代那些女人们的悲哀。
中国的女人历来是逆来顺受的。至于反抗的女人毕竟只有极少数,而大多数的女人就委权于生活之下。它她们所谓的人生就只是安定舒适的生活。陈白露这样的女人与传统的女人有一些不同。她们所寻求的生活不止是安定舒适,更要豪华奢侈,同时又带点刺激。可以玩,可以闹,可以游戏人间。但她们所获得的仅限于此,她们可以玩可以闹,但却不能得罪身边的任何人,她们只被当作“开心果”;她们可以游戏人间,但却不可以有真感觉。所以,她们得到的永远只是物质上的,永远得不到精神上的安宁和舒适。那些花容月貌的女人在当岁月逝去时,她们便没有了资本,年轻时那些虚幻的地位和生活将会不复存在。她们或许会找一个“老相好”嫁做当姨太太;或许会回到当初属于她们的地方度过晚年,在老得走不动时,躺在摇椅上想着曾几何时自己是何等的“风光”。或许她们之中会有许多人像陈白露一样在最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离开这样的世界,却逃不掉,也走不了,倒不如带着这个美丽的梦离开人世。
而她们是有感情的,周蘩漪也好,陈白露也好,她们的感情往往比一般的人、一般的女人要丰富、细腻的多。但为了生活,她们总要把自己的最真、善、美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深处,就像是压在一个陈旧的木箱的最底层,不想去触碰它,也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天天用一种另自己陌生的态度行为去对待别人,久而久之倒也成了习惯。只有在不经意找到了一把锁开启了木箱,在不小心时看到了那一份真实情感的一个角,再把它一点一点拉出来时才发现原来属于自己的感情仍然完好无损。就像陈白露遇见了方达生,遇见了小东西。这本是值得高兴的,却因为如获至宝的`珍惜这份感情而变得犹豫、左右为难。也许这才是那些女人最大的悲哀。
白露,二十四种节气的一种,这个节气表示天气更凉,空气中的水气夜晚常在草木等物体上凝结成白色的露珠。陈白露的人正如她的名字。听上去像是象征着日出,年纪正是上午,却在太阳刚升起,照得正亮堂时,匆匆落了下去,给人一种寒意。虚是日出,实是日落。陈白露的悲哀便是《日出》传达给我们的感情。
许久没有这种手捧书卷恋字忘食的体味了。我是着实被剧里的人儿牵住了罢!
说起来能买到曹禺的这本《日出》足可以称得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自去年上函授听了教授对《日出》的介绍我便再也不能忘怀了。当时搜遍了淄川的大街小巷却也未见书影。倒是这一次偶然地记起临淄新华书店三楼的图书是打折的便要去看看。想想初衷也不是为了《日出》却在这不经意间得到了它。
这小册子是在一大堆蒙了尘的旧书卷里斜挤着的。大概它已久不遇知音了里面竟没有借书卡连扉页也是未曾翻开的样子。手里捧着它我欣喜地像个孩子全然不顾身侧人的惊诧。
读完它用了四个小时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未曾落泪却心痛难忍。不由得要怪曹禺竟让我牵挂着的人物全在日出前“睡”去了真够冷酷的!
别人尤可小东西的死却让人太惊心悚目接受不了!在那样一个朝代那样一个苍白弱小的少女恰是在芳华正茂时颓败了的。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不幸以至黑三那鞭子倒像是响在我耳边甚至是扬起在我的身边的。我单单听着那蛇皮鞭子凄厉地噬咬着那个惨痛而绝望的女子却无法伸手拉过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悬死在子夜——光明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无法告诉她苦难不是永久的请你再忍忍再忍几年!狂躁侵袭着我的全身。甚至方达生踏着日出的光芒走向未来时这种狂躁也难以平复。
陈白露、李清白、潘月亭……都被黑暗埋葬了。造成黑暗的金八却仍然纸醉金迷地狰狞着。方达生是走向光明去和“拼一拼”了但未来怎样?在没有组织、没有指挥、孤军单人的情况里他能见到真正的日出吗?
说来又忍不住要怪曹禺让所有人物的命运太惨烈竟会一个不剩了。
庆幸自己生在太平盛世更要珍视这寸寸和平了!
最初接触雷雨是上高中时,课本上讲的,当时听老师讲了那么多还是不能从中有所感悟。直到最近我右一次读它,才真正从中思考分析。曹禺曾说:“我从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心灵上是十分孤单而寂寞的”。这句话让我知道他的一生并不是顺利的,平坦的。这也让我更加深信正是这些痛苦的经历,才使他产生了伟大的作品,诉说的渴望出自生活中所承受的苦难。
周朴园,作为剧中中心矛盾的焦点,无疑是情感冲突最激烈之存在。年轻时爱上侍萍的周朴园,或许还能说是仍有一丝纯净残留。可自那个年三十之夜,他听任家中长辈将梅侍萍赶走,随后娶了门当户对的阔小姐时起,他的心灵已彻彻底底成了利益至上的写照。在三十年后,他重又认出侍萍的\'那一刻,他所表露出来的情感,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彻头彻尾的猜忌,怀疑与恐惧。他想到的,是侍萍是到来也许会对他的地位,利益所造成的威胁,是真相揭穿后自己将面临的尴尬处境,而不是对侍萍悲惨遭遇的同情和怜爱。他口口声声的说他一直留着她喜欢的家具,说他保留她的习惯,珍视那绣了梅花的旧衬衣,可说到底,这些都不是因为爱,都是因为要彰显他那早就不存在的良心,告示天下的人——”看!我是个有情有义的君子!”其实哪里有什么情呢即使曾经有过,那也在三十年的时光中消失殆尽,他如今的一切的一切——包括给侍萍五千大洋,承诺包管她的生活开支,要她们永远不再踏入周家的大门——全都,全都,是为了他自己。对他而言,爱情早已是漫长生命中的一点佐料,可有可无,如梦一般不切实际。这个资本家的代表,早已在商界的”熏陶”下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至于鲁侍萍,悲剧的核心承受者,她的命运无疑是坎坷苦难的,但何尝又不是可悲的。回想三十年前的那场爱情,她也是错误之一。可女人啊女人,你为何纠缠一场无疾而终的情爱三十年,三十年以后还仍拘泥于自己所受的委屈与灾难爱也好,恨也好,难道最终受伤的不是自己么。既然如此为何又苦苦沉溺,深陷其间你将这一生的苦难归于命运,归于看不见莫不着的生命之线,念叨着如何苦如何凄惨,紧紧抓住那血红色的恨意,执拗的不愿放手。难道这就是你生命价值的所在么堂堂正正的对峙,随后潇潇洒洒的扬头离去,总比自行降自己于他人身下要舒畅,不是么。
这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这是一个时代所铸造的暴风骤雨。风雨之下,世间一切罪恶丑陋原形毕露,无处藏身。没有什么爱能穿越这无限悠长的时间,没有什么事能真正达到永恒。人生如梦,梦里泪雨滂沱。梦醒之后,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勇敢的走。
暑假的一天,梦里辉、陶伟龙和我一起去曹禺公园游玩,当我们到达时,夜幕快要降临了。
一进入曹禺公园,五颜六色的彩灯把大树和小桥流水装扮的分外妖艳,一会儿变一个颜色,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紫的、白的‥‥‥一颗颗小树像变魔术似的一会儿青翠欲滴,一会儿百花争艳,一会儿满山红叶,一会儿银装素裹。在这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有的人在打羽毛球、有的人在滑旱冰、有的人在跳舞、有的人在水上划船……音乐声和欢笑声不绝于耳。
当我们经过人声鼎沸的音乐喷泉广场,来到新建成的水车旁时,我们看到有一些小朋友在水池里欢快的嬉戏,我们像离弦的箭一样,顾不上脱掉长裤,不约而同地跳到半米多深的水池里,我们三个人各占一方,双手紧紧地握住圆形的大水车,我门一边异口同声地喊着一二三,我们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往下拉动水车,只见水池的水越来越多的水流入水槽,水槽中的水在水车飞速的旋转中,欣然怒放,形成美丽多变的喷泉,水花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的照耀下四处飞溅,碎琼乱玉般的水花落在池中,像仙女散花,又像一幅幅水帘画,而层出不穷水槽边的水,在水车旋转过程中形成的厚实的水花,像一条条的水蛇跳着舞着游玩着,和我们一样快乐开心。
飘散在空中的水滴飘飘洒洒的飘荡,我知道这是在向我们告别。我们恋恋不舍地迈着缓慢的步子离开,看着这曹禺公园绚烂的夜景,我们也感到分外快乐。
来到曹禺公园,看见公园大门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曹禺公园”。
走在进公园的那条宽敞的路上,两边是一簇簇被修剪得平平整整的矮灌丛,还有一颗颗排列整齐的香樟树,这一切都散发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接下来就是深受小孩子们喜爱的音乐喷泉了。每个周末的傍晚喷泉就会伴随着音乐喷发出来,这时,孩子们都争先恐后地冲进喷泉池一玩痛快。这喷泉时而像怒放的花朵;时而像飘逸的`丝绸;时而又像直冲云霄的巨龙……
我们又来到芳香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荷花池。这里的荷花婀娜多姿,有的像亭亭玉立的少女;有的像顽皮的小童,对我们点头哈腰;有的又好像几个孩子在那玩耍、嬉戏。我们又看到了淘气的小鱼,一会儿游到这片荷叶底下让你看不见,一会儿又藏到那丛水草中间让你找不着。闻足了满池的香味,我们又向假山进发。
登上了假山顶出,向远处眺望,看到了曹禺爷爷的雕象,他身穿中山装,手主拐杖,头微微抬起好像在说:“潜江,我的故乡,虽然我很少回来,但我在异地他乡总是牵挂着您!”。这里的石头也是姿态万千,这块像可爱的小男孩,想要把公园的美景尽收眼底;那块又像在草原上奔驰的骏马……
伴随着夕阳西下,我们也向美丽的曹禺公园轻轻地挥挥手,踏着一路斜阳,带着满怀的好心情回家了。
湖北 潜江&&总口小学三年级:心灵
在《日出》中,反复出现着这样一句话:“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了后面。但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不禁让人觉得无比的悲哀与无奈,在那个“损不足以奉有余”的世界里,无论是奢侈糜烂的资产阶级,还是为生活苦苦挣扎的小人物,都在黑暗中生活忙碌,太阳照不进他们存在的阴暗角落,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展露出的或是人性的丑恶与扭曲,或是对不公世界的控诉和无可奈何。
陈白露,这个处于社会边缘的青年女性,她的名字似乎就暗示了她的命运。她是黑夜里一颗晶莹的露珠,弥漫的夜气给她蒙上一层污垢,但她的内心是纯洁的,透明的,盼望着日出,向往在阳光下一展清亮的光辉,可没等太阳出来,就消失了。陈白露的性格中交织着错综复杂的矛盾,作为一个交际花,我们看到腐朽的生活给她的性格打上的烙印。
她抽烟、打牌、喝酒、嘲弄着男人,以至有人说她是“玩世不恭、自甘堕落的女人”。但有时她做事又是那么的认真,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向黑暗的深渊,但却陷在物欲的享受中难以自拔。曹禺先生这样评价陈白露:“她才二十三岁,时而像是久经风尘,时而又像单纯的少女;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满腔正义;时而放纵任性,时而感伤厌世……”她是出身在“书香门第”的“高才生”。在堕落风尘前,还是社交的明星。
这一切条件造就了她自尊、自负的性格。她看不起潘月亭、顾八奶奶、胡四和乔治张那样的人,明白“这些名誉的人物弄来的钱”并不名誉;但她又混迹于他们中间,享受着物质上的丰裕生活。她要尊严,又很骄傲。她的优裕生活明明是像潘月亭那样的人给她的,但她却说:“我没有把人家吃的饭硬抢到自己的碗里。”“我的生活是别人甘心愿意来维持的。”“这样弄来的钱要比他们还名誉得多。”对待潘月亭、乔治张这一行人,陈白露也并不像一般的交际花那样曲意奉承、唯唯诺诺,反而可以说是不留情面。在潘月亭面前,她表现得十分任性,只是为了救小东西才第一次谢谢潘月亭、第一次说他是个“好人”。陈白露和那些喜欢她的男性之间,与其说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不如说是征服与被征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更为恰当。
陈白露也曾经幻想过幸福而浪漫的爱情,就像许多“未经世故的傻女孩子”一样“羡慕着自由”、“憧憬着在情爱里伟大的牺牲”。但她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生活中意外的幸福或快乐毕竟总是意外,而平庸、痛苦、死亡永不会放开人的”。应该说她的悲剧是必然的,因为她拒绝的不是爱情,不是自由,而是普通人的平淡生活。这是“解放”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女性的爱情追求,带有幻想性,并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既又追求那种海市蜃楼般的爱情,又不懂得爱情的意义。所以,婚后的“平淡、无聊、厌烦”,只能是个性思想解放给她带来的精神悲剧。这位“夕阳天使”,在希望破灭之后,选择用自***的方式告别生命,她悲哀地发现:“我救不了小东西,正像我救不了自己。”
曹禺的戏剧《日出》可读性很强,和《雷雨》相比,“戏剧味”适度降低了一些。换句话说,《日出》更加贴近生活,磨滑了大部分戏剧中的巧合性,涉及了更多性格各异的人物,并没有将焦点全部集中在一人或两人身上。字里行间充斥着生活的无奈,渗透人性本质,使其不依靠浓烈的戏剧性,却能牢抓读者的“胃口”,或深深同情一个,或强烈憎恶一个。这魅力背后,理由很多,吸引我个人的,最主要的有两个方面。
其一,曹禺对人物的细腻刻画,人物性格的.饱满度加强了我们对它的印象,令人爱恨交织。一部成功的作品,人物的刻画尤为重要,可以通过语言、形态、动作、心理等表现手法来描绘人物,塑造其形象。在《日出》中,这独特的话剧体裁决定了作者需要更深层对人物形象进行提炼,他需要将人物的性格特点凝练到人物语言中,以语言见想象其外部动作与心理动作。
陈白露算得上是此剧的一个中心人物,为了生活,逐远曾经天真可爱的自己,降落在这纷浊的世界自毁性地生活。但是在其他面目狰狞自我放荡的“朋友”中,她的内心依旧是“白净纯洁”的。正如她以往的名字,竹均,如此清秀澄澈。也正因这层潜在的善良与纯白,她对于自己的生活充满自嘲,不甘于显示却又认命于现实。
陈白露的这些特性,我们皆从其语言可推敲。在和方达生的对话中,自嘲的味道尤为浓重。方达生对她的住所、交往之流等生活现状表现出不满时,她的言语往往会表现得异常刺人。在我看来,这是逃避式的自我保护,她将方达生逼入尴尬的一隅,防止方达生再说出刺伤自己的话。而这种反应算得上是本能。她无法忍受无邪年少时的朋友指责她的生活,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与绝望,她唯一的方式是逃避,所以以尖刻与挑衅堵了方达生的嘴。
原文中:方达生(望望女人,又周围地嗅嗅)这几年,你原来住在这个地方?
陈白露(挑衅地)怎么,这个地方不好么?
方达生(慢声)嘿——(不得已地)好!好!
除此,陈白露的性格中还有些调皮的成分。在我看来,这是她在风尘中前些年摸爬滚打不至于彻底毁灭的一个重要点,这不应该是她本身就具有的,而是在杂乱尘世中后天生成的,这个调皮多少有些戏谑人生的味道。它因纷浊世界而衍生,也同时支撑了一副皮囊苟活于这纷浊世界。这也似是大多数交际女子的共性,在陈白露身上显露,并没有妖娆风情的感觉,反而杂糅丝许可爱可怜与凄凉,也不可避免地混杂着久经世故。这个调皮成分在陈白露与方达生的对话中可触摸到,还有第一幕中与潘月亭的对话中也可感受到。
其二,整个剧本虽然涉及人物众多,但是整个氛围或是故事情节有一脉相承的贯穿性,一片黑色,在黑色中期待日出,却在日出后长睡。在陈白露所居的旅馆中,正如王福升所发的牢***“有太阳又怎么样,白日还是照样得睡觉,到晚上才活动起来。白天死睡,晚上才飕飕地跑,我们是小鬼,我们用不着太阳”一样,永远是黑色的背景色,只能傻傻地无望地期待某个“日出”。金八爷如鬼魅一般存在于每个人物的恐惧中,森然恐怖,在这令人窒息的生活中似是那一阵阵令人更加无望的阴风。而无论是陈白露、翠喜还是李石清、潘月亭,抑或是黄省三、小东西,他们的生活命运都应承了诗人的那句诗“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陈白露渴切自由的,却葬于命运的阴霾,直至吞药结束生命。
李石清饱受羞辱、穷困和辛酸,却又不得不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逢迎位居其上之人。在我眼中,他已深度分裂,用鲁迅先生所用词“卑怯”形容质变后的他是再好不过,有羊一样的怯懦,又有狼一样的凶狠。黄省三是整幕喜剧中悲剧色彩最浓重的一个人物,在他的生活里,被欺诈,被压迫,连期待日出的力气也是奢侈的,在李石清的面前他显得如此卑微,请求都显得那么颤抖。最后无望的生活给了他一条用鸦片毒死孩子的路,这也是最压抑最绝望的一个结局。如阿Q性格的王福升卑劣,卑躬屈膝的小人样,欺负小东西时盛凌模样,都深化了生活的灰色与窒息。所有的人物中,除了方达生能让人看到一丝希望,其他的都被阴霾覆盖,他善良纯真,不被淤泥所沾染,他最后的离开在我看来也是一种探索——对新生活的探索,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长睡的人。
以上是我对戏剧《日出》的简单理解,由于篇幅关系不能分析每个人物,但是必须补充一句,在曹禺的戏剧中,每一个人物都有鲜明的个性,无论主配角,都是字字斟酌刻画出来的,正因此,才会有大的魔力,让读者难以忘记每一个形象。
其实在看戏剧《日出》之前,我先接触的是曹禺先生由戏剧改编的电影剧本《日出》。对比而看,两者面目大有不同,各有韵味,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体裁的不同。整体的魅力上,虽然我更加倾向于电影剧本,但是平心而论,戏剧特限于舞台上表演,而电影却可以让表演空间更加开阔,在很大程度上两者并没有可比性,比了便是对戏剧《日出》的不公平待遇。但在陈白露的形象塑造上,电影剧本比戏剧版本的进一步含蓄细腻饱满。戏剧《日出》第一幕结束,陈白露的性格特点与内心矛盾我们稍加分析就会感受到,但曹禺在后几幕中(主要是第四幕)通过方达生的话将陈白露的主要特点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就我个人喜好而言,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的嫌疑。而在电影剧本中,并没有如此直白的概括过陈白露,但是形象的轮廓也是十分明了的。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