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起,泛起我对你的所有回忆。
你着白衬衫,合身的牛仔裤,干净的眉眼,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宛若天使。
暑假的一天,你背着大包小包从上海直达霍邱的大巴上下来,摸摸我的头,调侃道:“哟,又矮了?怎样才到我的肩膀?”我白了你一眼,气呼呼的不再说话。到了姥姥家,你从行李中拿出衣物,又拿出给姥姥的保健品,然后拿出一盒奇曲饼,装作不在乎的样貌说:“喏,给你的。”我两眼放光的扑上去,一把抢过,你撇撇嘴,说道:“哼,也不多谢你哥哥我,背回来也是很重的,明白不?”我早已跑到旁边去享受舌尖上的美味了,听到这话,口里还含着奇曲饼,就含糊不清的说:“多谢--哥!”你只是无奈的笑笑。
你要去拜访姨姥,我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吵着闹着也要去,你说:“姨姥家有狗啊!你不是最怕了吗?咬到你怎样办,我还得出医药费呢!你还是别去了。”我对于你的关心毫不理会,一下跳上电瓶车,死活不下来,嘴里还嚷道:“嘁,不是还有你吗?这几年兵你白当的?”你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到了姨姥家门口,我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刚一下车,两只狗就冲了过来,一向怕狗的我吓的哇哇大叫。你赶紧停好电瓶车,冲了过来。你一边说着:“胆小鬼。”一边已公主抱的形式华丽丽的将我抱起,惊魂未定的我转过头去,发现你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你也很怕,可是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那一瞬间,我发现,在阳光下你干净的侧颜熠熠发光,完美无比。
之后妈妈说你这个哥哥真称职,我却不屑一顾的说仅有那一刻像一个哥哥。你赏我一个暴栗,却不知我把那一瞬间拍成照片,存入心底。
你每次一回来,我都会拉你逛街。表面说给你买东西,可是每次买回来的都是我的东西,你会一边抱怨:“哎,我的血汗钱…”一边将钱递给收银员。你会在我看见冰淇淋两眼发光时一边说:“还吃?吃成小猪没人娶你!”一边在我的反驳“嫁不出去你养我”的话语下将冰淇淋塞到我的嘴里。你会一边在我看鬼片心惊肉跳时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吓的我魂飞魄散,一边将一颗巧克力塞进我嘴里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我们是兄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那一瞬间,我们成了真正的兄妹,血浓于海,骨肉相连。
蝴蝶会忘记飞过的沧海,轻风会忘记吹过的桑田,我却一向牢牢记住那天的那一瞬间,直至沧海,直至桑田。
那一年,梨花纷然,年少无知,只一眼一撇,她的一颦一笑便落入心中,再也不曾离去。鹅黄色的裙角带起纷飞的梨花,似玉,似画。他也是一介少郎,墨绿长衫,硬挺俊朗,眉宇间露出一丝霸气。那一刻,他(她相信了一见钟情……
亭台楼阁,交相掩映,风吹动花吹动夜生香,红绸帐暖,罗带轻分,缘定今生。
奈何时光一去如梭似她穿针,魁星未拜却遇战火,他对她说,男儿只当保家卫国,等我回来…….她便每日倚栏翘望,盼他早日归家。不知是不是她感动了上苍,他果真早早回来。然而,却是另一番光景。
露宿垓下,兵临池下,四面楚歌。他是将军,带领众多人马,怎能不忧虑?
夜黑风急,月悬中天,群星隐匿,更声又起。他让没有入睡,侧身望着身边的她如婴儿般的面孔。战争在所难免,他又怎舍得她陷入绝境呢?长叹一声,小心翼翼的`离去。小园内,她最爱的梨花早早盛开,月下弹琴跳舞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而今,只剩铜质的酒壶一次次的被拿起又放下。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恍惚间,身边多了一抹红色。她缓缓坐在他身边。夜风习习,风掀起她的红裙,墨发如布,摇曳风中,这样的她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她长大了,他也是。一身玄黑,脸上多了分成熟,还有掩盖不住的傲气。这一刻,他们望着对方,却无言以对……
时光不会为你我停下脚步,该来的总会来。她亲手为他披上银白战甲,目送他离开。自己匆匆返回小榭换上男装,从后门急急跟上,眼前却突然一黑。他望着在怀里的她,手下来报她在后面时,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眼泪不自觉的划下,“奈若何?奈若何?”他命部下送她出城,自己却默默转身向原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许多年后,渔乡小镇,私塾堂前,一白发老妇立于树下,看眼前梨花扬扬洒洒,飘落在地上一朵又一朵,她早已流不出泪了。她恨他,恨他不带她一起走完余年,恨他独留她一人看花飞漫天。此恨绵绵无绝期,天长地久时有尽。
记得第一次上幼儿园,妈妈把我放下就走了。我大哭大闹的找妈妈,老师怎么哄都哄不好,整整哭了一个上午。转眼间,我已经是个小学生了,每天按部就班快乐的学习着。
有一次妈妈生病,爸爸没在家。妈妈躺在床上看上去很难受。我想平时都是妈妈照顾我,这一次我应该做个小男子汉,好好照顾妈妈。我摸了摸妈妈的额头,烫烫的。我拿来体温计给妈妈试了体温,37.5℃,果然发烧。我好不容易找到药箱里的退烧药,给妈妈倒好水,让妈妈吃上药。妈妈睡了一觉,醒来后身体好了很多。
小的时候,我看到卖玩具的,总会吵着闹着要买,妈妈不肯买我就不走,现在我知道了爸爸妈妈挣钱很辛苦,我不能随意花钱,现在我有零花钱总是存到储蓄罐里或是买书买学习用具。
原来的时候,我总是和弟弟抢玩具,现在我学会了谦让。现在弟弟来我家,我会拿出我的好玩具,教他怎样玩,逗他开心。
以前我总是把玩具摆一地,把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现在我学会了收拾屋子、擦桌子、叠被子。
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慢慢长大了。
那是上个学期的事,才刚过去几个月。
因为那次数学老师查到我经常做练习册时抄答案,所以就把我家长叫到学校来谈话。下了课,我就立马去打电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父亲来啦,正好是饭点上。老师们都走了,他就等了一晌午。等到下午,数学老师来啦以后,又把我叫出去,当着父亲的面一一数落了我的毛病。说的什么我没听。交谈完后父亲又到班主任那里去了,不用说,是去了解情况了。父亲与老师谈话那就没我什么事啦,我就麻溜回到教室上课。
过了一会,父亲又把我叫了出去。他还是那样,三言两语,不多说话。说我要好好学习,别再惹祸了。我“嗯嗯”的答应了。
“对了,你为什么要抄答案?”父亲问我。
我说时间不够用,他“嗯”了一声。父亲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因为我没对他撒过谎。
父亲要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叫了他一声“爸”。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圈红红的,眼眶里装满了泪花。
“有事吗?”
“没……没事儿。”我回答道。
“那我走了!”
等父亲出了校门那一刻,不知为什么,眼泪夺框而出。一种从来都没有过得感觉涌上心头。
我一直不知道父爱是用什么来表达的,从那以后,我才明白:父爱就在那一瞬间,只不过我从没在意过。
著名画家达·芬奇在写蒙娜丽莎时,为了描绘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后来,达芬奇请来了当地著名的乐队为蒙娜丽莎演奏,美妙的音乐回荡在画室,那一瞬间,蒙娜丽莎的脸上终于透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那一刻,达芬奇用画笔描绘出了此时的微笑,成为了永恒的微笑。
那一夜,你隐晦的爱,已永远刻入我的心间。
——题记
从小便觉得自己被母亲当做了“累赘”,比起母爱,更觉得的是母亲对我的无奈和一丝丝的嫌弃。直到那日,我想我终于发现了母亲那深藏于似是冷漠面容背后的深深爱意。
那是个初秋的傍晚,母亲忙碌的时候,由于无暇照顾我这个麻烦多事还多嘴的孩子,无奈只好将我先送回家,才能继续工作。
也许由于是小城的缘故,还一路驶于路为偏僻的小道,一路看到的,只有那飘落于地的梧桐叶,昏暗的路灯无精打采地晕染这寂寥的夜。一路无言,车缓缓地停靠在小巷前,被夜色压抑了的巷口吞蚀了灯光,墨色般浓郁的黑暗充饰着一切。怕黑的我,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钝钝的痛意却仍无法驱散内心对黑暗的`恐惧,僵持了片刻,仍是迟疑地喊了一声“妈……”话音未落的时刻,便听见驾驶座上的母亲不耐烦的声音:“自己走,这么大了害怕黑,丢不丢脸”丢脸,丢脸,我就只会丢你的脸!莫名的怒意涌上了头脑,愤愤地下了车,随手使尽力气碰上了车门,融入了黑暗,闷重的声音回荡于小巷。
借怒而来的胆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步步摇曳于巷道中,踢蹋的脚步声与喘息也成了不祥的预兆,终于忍不住回了头去寻找一丝光线,却被莫名耀眼的灯光刺疼了双眼微微眯起双眼,愕然间却发现那是母亲车上的远光灯,立身车外的她因是看到了久立不动的我,挥起手,示意我快走。
暮然间我开始后悔,为两分钟前对母亲不敬后悔。逆光而立的母亲在眼中不断模糊,脸颊上淌过一道温热的泪痕,我想我终于懂了母亲那无言的爱意——漫长而无声的等候。
一个个瘦尽灯花夜晚的催促与等待,一个个悲伤压抑时的拥抱与爱抚,每一日每一晚的牵挂与担忧……瞬间在脑海中回放一点一滴的涌现、凝聚,结成一串串晶莹的泪花,那一刻我仿佛无数次地再度穿梭于自己十四岁的生命。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永恒。
记得龙应台曾说过“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装作不经意地拭去泪花,朝母亲挥了挥手,示意她走,望着担心后悔的一瞥和缓缓驶离得车影,我想说:每一个被爱的瞬间都是永恒,哪怕母亲离开,但相处被爱的每一滴时光都不会被磨灭只因我们的心已在一起,那也是永恒。
如果说母爱的终点是一个句号,那么母亲会用谱写满整个宇宙的文字来表达,也不含画那个圈。如果说我对母亲的爱与感激是一颗星辰,那么我想,我会燃烧亿万年直至永恒。
那一瞬间,我懂了母爱,那一瞬间,已成为我记忆中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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