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2018年的暑假,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平凡。
“喂,这几天回来一趟吧。”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哭声,这是远在老家的爷爷给爸爸打来的电话,我们听到后也没多问,因为我们知道怎么问,爷爷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肯定出事了。挂了电话,我们便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去接上了姐姐一家,就出发了。到了老家,爷爷奶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跑着笑着出来迎接我们,而是都坐在沙发上,眼眶没充满泪水,谁也不说话,气氛很凝重。爷爷走进了卧室,奶奶颤颤巍巍的起身,抓着我和姐姐们的手,说:“老爷爷走了,你们的爷爷没有爸爸了。”我愣了一下,老爷爷的样子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又突然一下消失了。那一刻,我哭了。
我想起了每次过年回家,老爷爷总会躺在床上给我藏了很久的糖,还总笑着说:“长高了,又长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平凡的一个人会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在老家的这几天,大家似乎都没有看过手机,对爷爷也温柔了许多,我们好像突然懂得了要珍惜现在。
生活,就像夏天的柑橘数,挂着青皮的果,苦是一定的,甜也有。没有哪个人会陪你一辈子,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过好现在的生活。
就像宫崎骏写过的一句话:成长是一笔交易,我们都是用朴素的童真,与未经人事的洁白交换长大的勇气。
记得那是二年级,一个雨天,雨哗哗地下,一滴滴雨水落在地上,就像打在我的心上,很痛。我的泪水,在看到那鲜明的“85”分的那一刻,流了下来。
我们前一天考了试,信心满满的我以为能考满分,所以做完题后只是草草地检查了一下,就无所事事地等着交卷。第二天,我昂着头,早早在教室里坐好,准备在100分的名单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是,并没有那个熟悉的名字;90分以上,也没有,难道“熊朗85分”!顿时,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垂头丧气的我接过试卷,在看到那鲜明的“85”分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情绪涌上了我的心头。窗外,雨依然下着。我独自一人走在教室外的楼梯上,好友走过来:“嘿,别哭了!不就一次考试嘛,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你只要下次加油就行了!开心点!”“嗯,谢了!”我不安,怕回家父母斥责;我悔恨,恨自己当时太骄傲自满走下楼梯,任雨水打在肩上,淋在头上,我多么渴望拥有一把时光之筛,让它帮我筛去所有烦恼与不安。
天晴了,雨停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起来呢?打开心灵的另一扇窗,告诉自己,不再骄傲,不再自满,认真去做所有的事情,成功一定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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