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每当我想起晴子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痛,因为我知道,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我叫唐枫,已近而立之年,如今在世间游游荡荡,不知所终。
初次认识晴子的那一年,我十七岁,她十五岁,我与她在同一间中学念书,她是个标准的乐天派女生,长发,终日都是面带笑容,嘻嘻哈哈,不知疲倦,特别是那眼睛,明亮地透人心扉,有的时候,我想我会不会正是因为她那眼睛才使得自己迷恋上她,以致到了如今我渐渐忘却了她的面容,而那眼神总会在某一刻闯入我的脑海中,清晰透明。
夜渐深了,也起了风,原本平静的海面也开始泛起波浪,我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上,眼睛盯着前方,此时,即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风渐大,感觉更冷了,这地方已不属于我,我转过身,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安静的出奇,传闻此一带抢劫伤人者与鬼怪居多,我突发奇想:如遇抢手,我逃不了,而又身无分文,他会不会因为我比他更穷而放过我,如遇鬼怪,此物我生平未见,它什么模样,我甚是好奇,世人常说:鬼与人一样,都会有好坏之分,这又让我想到遇抢手和遇鬼怪哪个更令人可怕,权衡之下,我心底竟选了鬼怪,可能我想自己生平没做亏心事,即使遇鬼怪也会是个好鬼吧!假若,一切都往坏的方向去想,最糟的结果是我死了,别人死我见过,而自己死却不是自己能见到的了。我又想起我对死亡的理解,死了的人将会和死了的人在某个空间,继续活着,如此如此,死亡并不可怕,只不过是离开了生的人来到死的人身边而已。
一路胡思乱想,我到了我家,说是家其实也不太准确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而已,里面装饰也很简单,除了书架上慢慢的一堆堆书之外,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灯,也正因为如此,倒很整洁。房间是一所单独的平房,在一个月前,我游荡来此小小渔村之时,发现这里很安静,村民都很淳朴,初来之时一小女孩拉着我的手叫我哥哥的情景使我倍感温馨,我发觉我爱上了这地方,便有了在此地长住的想法,如此一来我便租了这个小平房。平日里除了写作,玩玩大话之外,我便喜欢到处游荡,日子虽简单,但也快活。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一直无法入眠,漫漫长夜,我也不知道今日自己到底怎么了,到了最后我好像作了一个梦,也或许不是梦,我自己没有睡着又怎么会作梦了?突然又想到白日梦的说法,而现在又是个黑夜,我发觉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谬,可能我从没作个这样一个梦吧!而梦中的情景却是如此的清晰:一只孤单海鸥追着一只仙鹤在空中飞舞,仙鹤飞的很慢而海鸥很努力的飞却是无法接近,最终海鸥筋疲力尽,落海身亡。这到底是梦非梦也无关紧要了,因为那只仙鹤又让我想起了晴子,我只能一味钻进对晴子的思念当中,因为我有种害怕,在某一天我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甚至她的眼睛也将会被时间的力量无情地从我脑袋中夺走。
在很久以前的一天,具体时间,晴天阴天我也早已忘却,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初来一陌生学校,我一人到处闲逛,或许我本就非欢喜说话之人,她跑过来问我女生宿舍该往哪走,眼睛直望着我,我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没有说话。而她依然面带着微笑又问:同学,你知道女生宿舍该往哪走么?我不知道答案,只耸耸肩说不知道,她说了声谢谢,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呆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有人相信一见钟情,而一见钟情往往只有在电影或者童话世界里出现,我没有相信,而在那一刻,一个人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给了我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用文字将这种感觉表达出来,只能把它静静埋藏在心底。此后的一个月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那时候我想,我会很快就忘记她,因为那种感觉像一场梦,而梦是奇怪的东西,时隐时现,但终究还是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钟已经指向了深夜的四点三十分,我走出房间,望着不远处的渔光点点,我知道这是即将出海捕鱼的船只,我有些茫然,也许这种简简单单的渔民生活才显得更加真实吧!没有任何理由的,我突然又想起张继,这位大唐科举的落榜者,为何会想起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一直以来我便喜欢他那首诗的缘故吧!不知觉中我便念了出来:夜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此时此刻,我感觉有点累了,走回房间,准备大睡一觉,或许一觉醒来,阳光照满大地,我将对着大海,放声高歌。
还记得,第一次吃到的爷爷煮的面。从来没做过饭的爷爷为我在厨房里忙开了,饿极了的我拽着爷爷的衣角,一遍遍的催促着爷爷。但爷爷却皱着眉头,焦急地说:“快啦,囡囡,去一边等啊,爷爷忙着呢。”手里边忙嘴里还叨咕着“嗯,用冷水还是用热水煮啊?”看着爷爷忙碌的身影,真的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事情似的。在寒冷的冬天里,却分明地看到爷爷额头有几丝汗珠。也不知过了多久,爷爷笑呵呵地端上冒着屡屡热气的面条,不等爷爷开口我就一手抢过了面,一口下去,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连面带汤的全吐了出来。那面,烂烂的,粘呼呼的,毫无味道,完全烧糊了。而后几次爷爷又为我煮面,却仍很难让人吃得下去。
爷爷去世后,我也再尝不到那种味道的面了。但爷爷给我下面的情景,我永远记在心里。
冬
北国的雪,落了。北国的冰,结了。北国的树,枯了。那年,爷爷知道自己的儿子报名参军到哈尔滨服兵役那是件让爷爷整天担忧的事情,但爷爷了解你的倔强的脾气,连夜缝制棉夹,秋裤和厚袜子。就担心你不够暖,还特意将家里仅剩的存款拿出来买最好的料子。那天爷爷强忍着泪水将你送进火车站,那晚,爷爷彻夜未眠。到了哈尔滨部队,每天凌晨就把你从沉梦中拉起,刺耳的哨子声督促了你要严格训练,遵守规矩,保家卫国。长期的军姿和踏步让你的军靴慢慢的磨裂了,踏着雪,透过雪,刺心般的痛,在雪白的操场上留下了42尺的血色脚印。那年,是哈尔滨最寒冷的冬天,北国的雪,看似温柔又非温柔。北国的冰,看似脆弱又非脆弱,北国的树,看似坚硬又非坚硬。
春
北国的春,雪未融。北国的河,冰未融。北国的树,叶未开。那年,你开始想念家里,但是你想着作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肩负着上战场的使命,无情地炮灰狠狠地散落在你的右眼,让你疼痛无比。在哈尔滨的`边境,简陋的医疗条件,军医们只能随便给你包扎。就因为这样,给你的右眼留下了后遗症—右眼视力逐年下降。北国的春,没有南方那样的温暖。北国的春,没有南方那样滋润。北国的春,没有南方那样美丽。
秋
南方的秋,干燥的。南方的秋,凉爽的。南方的秋,感动的。那年,你匆匆地赶下火车,看见火车站门口,那位已两鬓发白,驼背的,声音也没有那年送你进火车站那么洪亮的人。你走到爷爷身边拍拍他的肩说:爸,儿子回来了。这句话爷爷已经等候两年了。爷爷抬起头,眯着眼,望着你,摸着你的面。颤抖地说:真的是儿子,我的儿子回来了。回来就好。那时你并没有告诉他你眼睛的事情,但其实爷爷已经察觉了。爷爷不管秋风狂吼,也要寻医问药。最后,用了一道偏方治了一下就算了。南方的秋,没有北国的冬那样残酷,南方的秋,没有北国的春那样无情,南方的秋,没有北国秋那样的冷酷。
听完你那些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拿起茶色正浓的茶杯,轻尝一口以便苦涩,而你却淡定自如,一口又一口品尝,说:茶,涩了,才好喝。
缓缓飘落的枫叶,终于走到了生命的最后,而那些依稀倒挂在枝上的,却也像一只只病态的蝙蝠,只是等待最寒的冬日的到来。工地上,高高的脚手架孤独的竖立着,光透过条条的横杆,投下班驳的剪影。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却也在缓缓的凝聚,静静地等待这下一个轮回的,不会慌张,亦未有丝毫心急。那些都是冬日的一叶,悄悄的记下,亦足矣。
这些
那么现在开始写下这些,这些曾经令我无法忘却的过往的岁月,这些令人发狂亦令人作呕的往昔。曾经一度想去再亲眼看一看大海,去看那朝潮夕汐,去亲耳聆听那风起云涌,只是~~只是或许生命中充斥着过多的元素,过多的留恋,终究无法抽出零星半点的光阴罢,每一次信誓旦旦的说如是如是,每一次的失望而返,而在心中反复的默念`hai`的字眼,竟是如是的清凉与满足。之后,又发生了些许的事件,好或坏,痛或伤,如此憧憬终究被生生遗忘。
闲暇之时亦会稍稍品尝那湛蓝而四角的天空,如此的蓝,如此的洁,亦或是在梦中,直到看的浮想连连,看的心生疼感。我望着北方偏远的方向眺望,好奇而又迷茫而后,亦抓紧一切的`时间看书,我一度的以为时间便会如此无声无息般的流淌,如此延绵的漫过。起先只是脚踝,而后是腰间,之后是脖颈,最后啊,终于漫过了一切的一切,开始的路,一点点的消失了也似殆尽!
常常与朋友谈论幸福与不幸,安慰着安慰着方才发觉自己满身的不幸,而朋友则是天生的幸运。习惯了说‘是’,习惯了说‘好’,习惯了在每一句话后某名的加上一个‘哈’字,习惯了很多很多本不属于自己的习惯,最后也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了。
后来,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后来,这些也便变成了已忘的那些了。
指甲花,又名凤仙花。小时候家中院子里开着许多这样的小花。红色,粉色的花瓣娇艳迷人,在夏日里尽情地绽放。喜欢和小伙伴们摘一手的花瓣,学着那些大姐姐的样,把他们捣碎,放在小瓶子里,再加入些明矾。等到晚上再把花泥放到指甲上,用叶子包好,夜里很小心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半睡半醒地希冀着明天的到来。一早醒来,迫不及待地摘下包着的叶子,和小伙伴们相互比着,叽叽喳喳,热闹极了。看着被染红的.指甲,一种长大了的欣喜弥漫着整个心房。
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
幸福的、迷茫的、不安的;
总之五味杂陈的……——题记
(一)这个女孩很脆弱
班上有个女孩,大大的眼睛里总是写满了淡淡的忧愁,虽长的很好,却没有其他女孩的水灵,她从来不主动跟老师说话,即使上课被请回答问题,多半是低头不语,偶尔答两句,也跟个蚊子哼似的。
说实话,我不讨厌如此类型的小女孩,女孩子本该如静放的一朵莲花。所以我也有意不去打扰她的安静的世界,准确地说这是我在几次试图与她作朋友失败后而无奈的想法。
偶然有一回,数学老师不小心给她换了个位置,她嚎啕不止,我才意识到,她的世界也有一种叫做感情的元素存在。
还有一回,因为跟小伙伴玩耍忘记了自己的值日生任务,被我拽过来训话,结果却真的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她一路不停抽泣,慌乱了那个疼爱她的爸爸,立即发信息质问我,不就没扫个地吗?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你打她了吗?她不扫地你可以叫她放学留下来扫啊?当时的我不知为何气不起来,只觉得为这个家长悲哀!父亲爱女儿,天经地义!但是在他那么大的人的心里,连最起码的“责任”二字都搞不明白,也难怪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后来想到的)
耐着性子跟他一句一句谈到底,还好,他似乎明白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也似乎明白了要经得住风雨,才可能见彩虹的启示。
我告诉他:她脆弱的令人吃惊!她所屡犯的任何小错,如果你来半句训话看看,保证哭的昏天暗地,叫你手足无措!似乎除了哭,她什么也不会,长此以往,该如何快乐长大?
后来,他似乎若有所悟,不再咄咄逼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通讯录好友给我留言,要我多多照顾她,并说了一些她的状况,我才恍然大悟:可怜的孩子,原来如此脆弱的根源是来自缺失的那份弥足珍贵母爱啊!
家长会上见到了这位勇敢而自私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大胆的放下了曾经的一切,勇敢的找寻自己的生活,然而,她却泪流满面告诉我:她对不起孩子!要我对她孩子再严格点,哭就随她哭,我苦笑应和。
说实在的,面对这样的不说话脆弱的小孩,面对这样家庭教育本身就存在对立面的小孩,我不想伤筋劳神,只能望她兴叹……
(二)这个男孩有点怪
教了十几年的书,遇到这样的男孩子,还真是头一回。
不知道是性格所致,还是有其他隐情,他总是出奇的安静。一般这样的孩子不易引人注意,他似乎是一块石头,整日冷冰冰的,叫你看了心寒。还有更令人心寒的——
他的字写的很难认,我将之形容为医生开的药方,又如天书,他听了没半点表情,仍然我行我素,于是耐住性子,我也只得顺其自然了。
后来,事情有所转变,他变本加厉,开始隔三岔五的拒绝写作业,长此下去,也许他会从一个中等生范围里滑坡。
反复的做其思想工作,人家只有一个态度:低头不语,依旧以不变应万变。
真的,如果放在刚上班那会儿,我真的害怕我会有什么冲动的做法。感谢岁月,感谢社会,已经将我身上的棱角全部磨平。
都说让学生请家长的老师都是无能的老师,我承认我的无能,尝试小心翼翼的请来家长,结果还真的让人纠心。
家长看上去饱经沧桑,典型的淳朴的劳动人民形象,与我对话了三言两语后,竟然泪眼婆娑。令他伤心的原因不只是孩子不做作业那么简单!原来,这个家伙早就开始拒绝上学了,每日一到上学时间,便把自己反锁在家,说不想活了;说想死了;说要把他爸妈***得了;说就要登家上网打游戏!声嘶力竭,近乎疯狂!
我有点不敢相信,整日沉默不语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不可思议!
尝试着与搭班老师商量,他们都说这样的孩子留在教室就是个祸害,很可能会一个带一群!我有点紧张,这样的案例不是没听说过。但还是遵从了家长的意见:所有的就随他吧!
也很奇怪,当我把他的位置从前排调开时;当我们不再检查他的作业时;当任何人不再注意他时,他竟然再也没有缺席过,上课也睡的香了,下课也会笑了,只是偶尔学科小测试时,他会作一阵子不想参加,只是参加了所得的成绩再也不值一提了!
如果说这个孩子的现象也证明了家庭教育的失败,那为什么比他高一年级的亲哥与他竭然不同呢?可能我们得承认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着差距,就如古人所言的“人分三等”,而他对于教育工作者而言就是个千古难题,有道是:存在即合理,只是希望他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快乐的长大,长大后能做一个幸福的人!
春节前朋友送了一盆凤梨花,精致的朱红色小瓷盆为凤梨做着陪衬。那时盆里的花开得正灿烂,一串串蓝绿色的花朵,在红色花瓣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艳丽夺目。他的雍容华贵,使我们一家都十分真爱它。每天为它精心地浇水,还特地上网查了浇水的分量,怕干了它,又怕淹了它。寒冷时候,我根本不敢把它放到阳台上去,怕冻了它。然而怕着怕着,那花却一日日的憔悴。春节还未过完,风梨就成“木乃伊”了。过往的美丽现在却全无生机,只留下那只依然精致的瓷盆。而我也跟着失魂落魄了几天。
生活是一只不能被吃两次的苹果,是一首可以被反复吟唱的歌,让人久久地回味。生活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而这些零碎的往事,变成了生活留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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