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导演王一淳而言,这已是最大满足。不是科班出身,影视工作近乎为零,39岁的家庭主妇王一淳忐忑地交出了第一份“电影功课”——自编自导、自掏腰包制作的《黑处有什么》。
去年7月凭借此片,王一淳获得“第九届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导演奖。姜文盛赞这部电影是“少有的那么沉着、那么荒诞的作品”。此后,被影视界大佬、《美人鱼》保底发行方“和和影业”看中,今年初全资收购该片。
“野生”导演王一淳的固执尝试,对所有向往电影的“素人”都是一种鼓舞。“新导演真心不用担忧那么多,先踏踏实实地写好故事,后面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她在接受每经影视(微信ID:meijingyingshi记者专访时说。
透过初二少女曲靖的眼睛,《黑处有什么》带着观众张望了一起连环强奸***人案;窥见了一段幽微细腻的青春成长;反思一个对个体缺乏尊重和爱的上世纪90年代。
这是一部小小青春片的“大野心”。它试图探索少女的内心,也探索解决了温饱问题后的社会生活问题。
新人新作,当然还有很多不完美。但这种敏锐的批判现实主义精神,已让影迷及观众们感到欣慰与惊喜。
正如著名导演谢飞所说,“电影作品不能同流合污,应该有一种批判的精神,有一种忧患的意识,用作品不断的来敲打整个社会的神经对社会的反思。”
《老狮子》 一头年老体衰的狮子病得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头野猪冲到他身旁,狠狠地咬他,报复狮子以前对他的伤害。一会儿,一头野牛也用角来顶他,把狮子视为可恨的仇敌。当驴子看到可以对这庞大的野兽为所欲为时,也用他的蹄子用力去踢狮子的头部。这头快要断气的狮子说:“我已勉强忍受了勇者的施暴,但还得含羞忍受你这个小丑的侮辱,真是死不瞑目。”
这是说,无论过去多么辉煌,都难以避免辉煌失去后别人的不敬与报复。
《燕子与蟒蛇》 有只在法院里做窝的燕子飞出去了。蟒蛇趁机爬进燕子窝里,把小燕子都吞吃了。燕子回来发现窝空了,极其悲痛。另一只燕子飞来劝慰她,并说她不是唯一丢失孩子的妈妈。她回答说:“我这样悲痛,并不仅仅是为了丢失孩子,而是因在这受害的地方本是所有受害者都能求得帮助的地方。” 这故事说明,灾难来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时,最使人悲伤。
我的生命是一根缰绳,珍贵只是牵满了星星,我的年华是一块夜屏,可爱只是匿藏着歌唱,星星的歌唱。
都只是在哀悼轮回?
透明胶上的粘着的文字,都是我的一些过往罢。很久就睡在回忆里,梦着那些曾经很真实的满天星星璀璨的岁月;但是,梦属于过去,梦想即便属于未来了,不是么?于是幻想。单纯的幻想着下一个轮回,在圈圈圆圆的生命第二次。我扬起脸,看到的闪烁繁星和明明无无的月光,可没有月亮,便亦无圆与缺之谈。
我是一只乌鸦,那个冬天是我第二次生命的开始。我不明白,白色的季节为什么赐予我黑色的羽毛,茫莽的`阴影搁伤了我的喉咙,“呀——呀”的叫声混淆着空气变成哭泣。
不过单调的生活很快让我习惯自己。
也许我的命运很糟糕,但是我一直过得很真实、纯朴。并整天整夜如此乐观地歌颂我自以为了不起的生活意义,尽管我的歌声使我狼狈——人们把我视为倒霉之物,把我的忠告听成诅咒——如此狼狈。
而我知道,这不过仅仅是黑色的奉予罢了。
举头,侧目,忽见微闪星星。
我忍不住又叫:“呀——呀——”夜空很狰狞,欣悦只是星星灿烂地冲我笑。我也希望像星星一样,微笑,大笑,甚至狂笑。可是我不懂得。
冬天的夜,漫无温热的夜,我孤立在光秃秃的枝头,望着自己的投影不断地打寒颤,于是飞回窝里去。刺骨的寒风使我难眠,漫长寒夜,我数着天空中的繁星,直到启明星也消失,然后对自己说晚安。
树下面有位老人,是乞丐,老人蜷缩在树边,挣扎在生命线的最后。生命是一条线段,有两个端点。起点很欢悦,但终点不一定。几道寒风的镂刻,老人终于在颤抖中死去,但身子便不颤抖了。这是伤悲里的幸福么?我在老人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哀鸣:“呀——呀——”随即下面走过的路人说:“该死的乌鸦。”
其实,我何尝不是在哀悼老人?
我依稀听见星星的歌唱,歌唱老人的轮回。
那些星星的影子,摇曳在老人的明眸里,最后坠落于他的轮回,老人目光呆滞。
这是我的第二轮回,只是还没走到尽头,我懂得这叫浓缩,浓缩在一颗闪烁的星星里。
我是一只乌鸦,当走到线段的第二个端点,那便是我第二次生命的消亡,也是生命的第三次开始。我知道,坠落在轮回里面的仅仅是星星的影子。
繁星。璀璨。
闭上眼,等待下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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