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人间,迎着旭日的朝晖,我来到了景色秀丽宜人的北坛公园。
走进公园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巍峨的史公塔。它又名"八大塔"。史公塔共有7层,每一层都有8个塔角。每个塔角上挂着一个小铃铛。当微风轻轻拂过人们的面颊时,总能听到铃铛那清脆悦耳的响声。塔窗上有一个白蓝相间的青瓷佛像。塔顶竟然长着一棵令人称奇的树。
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向东走,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便展现在我眼前,刚刚抽出绿芽的小树,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略带羞涩。树枝随风飘荡,好似一位正在梳妆打扮的闺中小姐。
穿过小树林,向北走,就来到了人工湖,湖水微波荡漾。湖底几条小鱼在自由地"玩耍"。湖面上,几条卡通人物小船在行驶着,人们坐在船上聊天、观光,好不逍遥自在。看哪,一座汉白玉石拱桥架在两岸,连接南北,多壮观呀!
公园的西侧是我们儿童的天堂——儿童乐园。这里的娱乐项目很丰富:骑马场啦,碰碰车啦,蹦蹦床啦……这里人很多,欢声笑语不时传了过来。游乐场的老板,周围的小商贩们忙也忙不过来,尽管如此,他们脸上仍然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离开北坛公园,我浮想联翩……我很想变成一朵娇艳的花儿,点缀它;也很想变成一只小鸟,用动听的歌喉赞美它。很想很想……
这盆嫁接的仙人球是我两年前从花鸟店买回来的。初见它时,它既没有玫瑰的娇嫩艳丽,也没有茉莉的芬芳馥郁。抓住我眼球的是它奇特的形状,亭亭的三棱剑顶着圆圆的仙人球,一朵朵粉红色的小花从密麻麻的刺儿中冒出来,有序地在仙人球的顶部围成一圈儿。它就像是一个戴着花冠的小姑娘,羞答答地藏在繁花绿叶之下。
我把这盆仙人球和其它的花一起放在阳台上。花期过后,它显得很不起眼,又长满了刺儿,所以被我移到了角落里。每天浇花时,它总被我落在最后,有时喷水壶里没水了,嫌麻烦就让它干渴着。
去年国庆长假,全家人去福州玩了五天。一回到家,我便到阳台上浇花。当看到这盆仙人球时,我吃惊地发现它的.三棱剑烂了一个大口子。我把它端出来,盆里的土已干得发白。“呼——呼——”我似乎听到了它缓慢而深沉的呼吸声,听到它无声地乞求:“好渴啊,快浇点水吧!”我给它浇了一大勺水,它“咕咚咕咚”地喝了个饱。
我把它当作病号来照料,但是那腐烂的伤口还在扩大,大到我对它能否活下去产生了怀疑。但它以这种残缺的姿态依然顽强地活着。渐渐地,它的伤口结了疤。
今年三月初,它居然又开花了。四朵小花依次绽放,默默地诉说着它对春天的渴望。如今,每次看到它,我都倍受震撼:生命可以残缺,但绝不可以放弃!
我期待来年春天还能看到那可爱的小花。
一个百般无聊的下午,一个人“荡”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巷子两头连接着两条大马路,巷子里人来车往,实在不是一个苦闷者消解坏心情的地方。
正准备到别处走走,一棵树的强烈震撼力使我定格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
这样的一棵树!
根和树干完完全全的依附在一片矮围墙上,确切的说,是狠狠的扎在了墙缝里。
树干和根交结着,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树干什么是根,混乱的视觉令人不禁想起了卡西莫多——那个丑陋的敲钟人。树干和根清晰隆起,又好象被束缚在奥林匹斯山上的普罗米修斯。树上密密的分布的全是累累的伤痕,岁月把它们拥成了一个个褐色的疙瘩,像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缕阳光似的,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又像一条恶犬,疯狂的吞噬着我心里的某样东西。我不敢看了,转而盯着它的树叶。
一样是巴掌大的绿叶,地上的树倒像一个挑食的孩子,叶子小也不算,还无精打采的,而这棵树却把墙中小量泥土中所榨取的营养,一百二十分的反馈给了绿叶。
欲火的凤凰,拼击风浪的海燕,是对这棵树的最好修饰。
我不敢说这棵树是怎样的被别人看待,但我觉得绝对有资格睥睨路上的车水马龙和一群碌碌庸庸的人们。
曾看过一组图片,一片荒芜人烟的大漠上,伫立着几棵古态的胡杨,树根扎龙一样插入黄沙之中。这棵树很有胡杨的味道,但是胡杨原本就生长在多风多沙的干旱地区,骨子里生来就充满了西北汉子的刚健和伟岸。这样比来,这棵树更像一个江南女子,生活在温和的南方却要被禁锢在这里,忍受这样的煎熬!
试想,做为一个人,自封为高等生物的人,一个可以肆意侵犯另一种生物的人,是否能像这棵树一样,忍受种种不适,坚强的活在世界上,这种忍受并不是尝胆或则卧薪所能比及的。
回家的途中,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种种不快与失败的经历,但那棵树也不停的在那里。
当你在为生活的种种不顺而感到苦恼的时候,它会告诉你如何抽枝,打叶,如何美丽的活在世界上。
——聂鲁达
温婉和蔼的秋日,一片落叶悄然落下。像轻盈的蝉翼,在秋风中起舞弄影,摇曳出最美的物资。亦如幽怨的歌声,于寥廓的空间中奏出惹人怜的旋律。我时常在想,落叶,褪去了生机勃勃的绿色,又有什么意义?
躬身拾起一片金黄的落叶,枯萎的身躯上只有那叶脉清晰可见。顺着那叶脉,我似乎看见触摸到了那些伟大的灵魂。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逍遥世外,参透自然。庄子一生,“飘然一往无所欲,俯仰尘沙宁为翁”。懂河鱼之乐,舞蝶之愉,他只求得“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拒高位厚禄,终留万花飘香,一生潇洒。
沙湖道中,竹杖芒鞋。那穿越十年生死的东坡倒乐得回归自我,仕途多舛奈我何,鬓发微霜又何妨。排除杂念,坚守淡泊。几多豪放旷达,几多清高凛冽。“一蓑烟雨任平生”,只要坐拥本真就好。
叶脉愈发清晰。或许,我们着实不必为叶落而哀叹,它虽被岁月褪去了绿色。可是在秋日,它却以最真实的姿态重现生命的脉络,谁敢不说那清晰的脉络更加摄人心魄?
智者无为,庸人自缚,心若无异,万法一如。
想起阿黛尔,那个没有花哨打扮,不会卖弄性感的天籁歌后。她不在音乐中掺杂任何嘻哈绕的商业元素,只为耳朵歌唱,而不是为眼睛。她把音乐带回本质,不吝于为世界呈现一个不经雕琢的真实的自己——无论是歌声还是灵魂。
想起莫言,那个用最真实的笔触描写最原始生活的作家,在斑驳浮华的时代,远离世俗的喧嚣,孤独地在宁静的乡村书写最纯粹的故事和最古老的.传奇。
堂皇转眼凋零,喧腾是短命的别名。守住内心的纯粹,洗去浮乱,留得一份孤独,抵御喧嚣。以最本真的姿态去面对生活,成功的果实就在不远处等候你去摘取。如朴素的音乐家,隐于音乐背后,才奏出了最动人的曲子;亦如落叶,褪去了绿,才寻得生命中被隐藏了一季的脉络。
叶落,褪尽铅华,无声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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