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笑脸印上车票
把思念放进行李
带着一年的收获启程
便踏上春运之旅
穿越千山万水
碾碎冰雪严寒
梦中的相聚即将变成现实
母亲的怀抱已敞开
家的温馨气息越来越近
陌生人的问候春意盎然
车轮的欢歌一路相伴
回家的人归心似箭
春运就是一把强有力的弓
春运,把思念搬运千里
春运,把亲情连成一线
每年的这一时刻
春运,是一个关键词
我的父亲,
青石台阶上总有你远望的身影,
烟枪与台阶的撞击声总不时响起。
屋门口摇来摇去的柳枝,
竟从未摇散你对新阶的神往。
我的父亲,
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沧桑。
冬去春来的漫长岁月,
你用坚实的脊梁扛起重担,
用勤劳的双手创造梦想。
可是,父亲啊,
你那鞭炮声中的笑容为何夹着尴尬,
明明闪了腰为何还硬要逞强,
挺直的腰板为何担不起一担水,
父亲啊,这是怎么了?
别将倔强的头颅埋在膝间,
我明白你的心境。
挺起胸膛,你仍然很棒。
可是,
“父亲老了”,
我低声对自己说。
远远地望见
那掩映在村落间的台阶
就好像
也望见
父亲苍老的脸
从顶端走到地面
仿佛
也走过我的整个童年
还记得
那青石台阶
承载父亲的不懈
血水与汗水
相交在日日夜夜
把愿望绘编
却终将迷惘碎裂
高高的台阶
再也没有了父亲的笑颜
那么我又该用怎样
苦涩的语言
来表达我的
同情与爱怜
砖瓦草鞋的堆集,搬砖担泥的背影。
不能自已,始终如一到天明。
细发挑着无数雨滴,不减旺盛的生命力。
朴素的美丽,真理的无情。
双手麻痹,信念凋零。
庄稼参差不齐,灰白而失去生机……
我却很虔诚地写了一封长信
并把它交给了时间
坐在一棵高高的树荫下
就这样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不去在乎朝哪个方向投递
我知道你总会来的
而一切的执著
只源于回忆往事的恐惧
那粉碎绿色的声音揪心依然
火的激情又将烧出心的窟窿么
请别再用斑斓的诗与我交谈
当秋窗前的风铃第一次响起时
我期待你的直接答复
世上是否流着一条荒诞之河
一封信
冬天的雪花早已不见踪迹。
蝉鸣,是古老的.管弦乐。
叶片上,阳光总是暖的。
江河,总是沿着一条条沟岔流淌。
春水还在,却不见鸳鸯?
排成人字的大雁是一种隐喻。
刻在石碑上的名字,记录着?
这个世界是谁的?
你我都是过客。
把恨,变成爱好吗?
你,久久在我梦中飘荡,
高大的背影,
拨动我心中的惆怅,
涌动我心中的渴望。
奋斗的主旋律在这一刻奏响!
毕生的辛勤,
终于
可以与你一起享受旭日阳光。
可不知怎么的,
莫名的凄楚
余音绕梁
两条冰冷的铁线
八亿颗滚烫的心肠
铁线这边
六亿双望穿的眼
铁线那头
两亿回梦中团圆
天若有情天可怜
骨肉分离是人间
这人寰最浩大的骨肉分离呵
这候鸟一样春去冬归的岁岁年年
这以春运画句号的旧历中国
这地球上最悲壮的世纪之迁
当儿子的儿子又加入春运的行列
当久违的\'人性为留守儿童的不幸悲悯
当留守儿童又成长为南飞的大雁
当铁线这头的老人又数叨了三百六十五天
年年春运今又春运
有眼无泪情何缱绻
八亿颗滚烫的心肠
两条冰冷的铁线
春华秋实年年这轮与轨的啃啮
不变的轨迹轮回千遍万遍亿遍
八亿颗滚烫的心肠
怎么就温不暖两条孤独的铁线
两条孤独的铁线
怎么就顽强于八亿只心炉的熔炼
我不明白这冷血的承载它独有的坚毅
我不明白这冰凉的托付它无语的愤怨
而我分明看见共和国崛起的旗帜
那旗帜上用中国农民工的血液染就的红色
那么鲜艳 格外耀眼
八亿颗滚烫的心肠呵
两条冰冷的铁线
铁线这边
六亿双望穿的眼
铁线那头
两亿回梦中团圆
只恨铁线不是针
穿得过这头
连不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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