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坐在春日的暖阳下,哄着自己呜咽的幼儿入睡,那样小心翼翼的“哦哦呜呜”的哼着眠曲。她垂着温柔的眉眼,两支臂膀弯曲着,一支当枕,一支作被。这样揽着孩子,就好像要把这块肉都塞进自己的嘴里。
曾经有人说过,孩子是母亲被上帝拿走的心,所以母亲可以不顾一切的揽着孩子,因为失去孩子,她就丢失了心跳。母亲就这样一路把孩子抱着,走过艰辛与苦痛。
母亲也曾这样抱过我,可是因为我的长大,母亲的臂弯再也容不下我。于是我逃离,母亲也就再没抱过我,甚至我因叛逆与暴躁和母亲吵起架来。但我却依然怀念那种感觉,散发肥皂香的温温的感觉。
就在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母亲对我说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她无法与我联系,手足无措下,只好焦急的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在那头大骂着让她快跑,她才颤抖着躲进墙角。
母亲讲时低着眼,所以没有看见我眼中隐约的泪光。我无法理解,当世界恐怖的摇晃,到处都是骇人的喊叫声时,母亲想到的竟不是自己。我同样不能想象当她躲进墙角时该有多么害怕,害怕自己再见孩子时,孩子已是血肉模糊,她一定想瞬间出现在孩子面前,为孩子挡去所有的断壁残垣,她一定想的瑟瑟发抖。而我却与同学兴奋着,甚至高兴的忘了给母亲打电话报个平安。我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把母亲丢进惶恐之中。
可母亲不计较,更没有责备,她只是在确认平安后舒了一口气。母亲说她哭了,当她看到那些同为母亲的女人呆滞的抱着孩子遗体的照片时她哭了。我问她如果那是我她会怎样。母亲说她会疯掉的。那一刻她眼中闪过惊恐与绝望,这让我深深后悔作了这样一个惨绝人寰的比喻,我不该让母亲承担这无端恐惧。我开始为自己的自私感到可耻与不安,我意识到我欠下母亲无数笔爱的债。但母亲从不要求偿还,因为在孩子面前母亲总会义无反顾的“吃亏”。
母亲曾说,如果发生什么,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我不信,因为人性的本质就是在最危急时保护自己。可这次,母亲无声的证明了被我忽视的一面,那便是母性。与人性相比,母性是无法解释的奇迹。这一切的一切就因为孩子是母亲的心,所以母亲不计较“心”拿走了自己什么。她只是抱着它,一手为枕,一手作被,那样揽着它,直到手臂僵硬再也无法伸直。
在地震面前,我们这些生命真如同芥草般渺小,但母亲不管,她用全部的血肉抱着一根根芥草,用臂弯为这些芥草营造起生命的空间。于是芥草哭了,于是有人写下这样的诗句: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提到冬天,大家很自然就把它和枯木姜草的景象连在一起,好像冬天是冷酷无情的。然而,我却要为冬天唱一首赞歌,赞美冬天那高尚的风格。
冬,它是圣洁的象征。当时间老人的脚步走进冬时,整个世界便被那纯洁、晶莹的雪覆盖了,连水面也铺上了洁白的玉砖。房屋只有在雪中静默。道路如有月光轻洒,树枝像花朵一样绽放,绵绵的“小花”在空中飘佛。甜甜的“白糖”从天而降;而那些垃圾,全都在寒风中被雪履盖了。啊!这就像踏进了天庭宝殿,整个心也沉入到冰雪之中去了。是呀!假如没有冬天,怎么能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佳句。古人用“一片冰心在玉壶”来形容心地纯洁,依我看冰这冬天的宠儿,也是一样的心灵美好。
冬——是一位无微不至的保姆。你把花草全履盖着,让她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你又把蛇、蛙等动物送进深土里,让它们过冬,让它们养好身子,到了春天才有劲儿出来活动。你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让别人侵犯。真是个好保姆。
冬,我之所以要赞美你,更重要的是因为你还是哺育春天的使者。“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在冬天里,思想被提纯了,信心更坚定了。一旦春风吹来,万物争先恐后生长,生机勃勃,万紫千红,含苞的花蕾突然开放了。你却心甘情愿让自己纯洁的身躯化作春水,无私地去浇灌,去湿润大地。在大家充满对你的赞美之情时,你却永远地消失了,被你保护的小草们吮吸、享用了。你,为春而不争春。
冬,我赞美你品格高尚,敬佩你洁白无瑕。我爱你,更盼你,像等待每个季节一样。冬,你快来吧!我喜欢你纯洁的样子,我也要在你的怀抱中奋斗、成熟。你可以和春天的百花、夏天的麦子、秋天的瓜果一样美,一样平等。
冬,我要赞美你,我也要呐喊:“你快来吧,我爱你,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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