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能这样了,再没有人在一旁看着我抢吃,替我受罪了。但我的洁癖依旧。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看着尚且难受,更不用说出门的宴席应酬了。很早以前就听不惯别人吃面条的“呼呼”声,以前见有人端了面碗,用筷子夹一注面条放下,又翻动一次,又夹起一注放下,又翻动一次,如此往复数回,方才往口中送一注,然后又重复夹起、放下、翻动的程序。我见他这样吃,心里很难受。许是“洁癖”这种病,在我心里已很严重了,但又没有听说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人总是要吃饭,一吃饭摸着筷子便不舒服。中国人为什么要发明筷子这种东西?最早饭馆里的筷子是插在竹筒里,放在饭桌上的。我那时小,每次随父亲在饭馆吃饭,我便要率先为自己精挑细选一双,这双筷子一定要竹筒里筷子头向上的;父亲却不在意,随便抽出一双便夹菜吃起来,似乎筷子干不干净与他的胃口没有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很是崇拜父亲的“大度”,凡事都不在意。郑板桥说“难得糊涂”,大概就是这样了。我却偏偏“糊涂”不来,总要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后来饭馆里改了,插在竹筒里的筷子一根根不再是“裸体”了,生意人出了新招,他们把筷子非常麻烦地一根根用纸套套了,插在筷筒里,摆放饭桌上。这也许是个进步,说明像我一样有“洁癖”的人不在少数。第一次使用这样的家什,我有些兴奋,纸套白净、清爽,想必套中竹筷亦如是。抽出一双,除下纸套,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竹筷上沾牢的、青青的菜渍。原来与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这还不如筒中的“裸体”竹筷,把它穿上“衣服”后,竟然还无法选择了。很佩服我们国人的智慧,竟想出这般高招。不久,纸套竹筷又进行了升级改良,变成了一剖为二的一次性筷子。初用时很爽,觉得干净,多用几回便考虑一个问题了:你一双、我一双,这木材制作的筷子用完便扔了;街上的饭馆鳞次栉比,该要用多少这样的木筷?中国人这么多,我们的森林资源不是已经很成问题么?听说前几年日本人从我国大批购进一次性筷子,不知道给了多少钱?想必不会少罢。我们有把“裸体”竹筷变成“纸套”竹筷的超人智慧,恐不至于把我们那点可怜的森林资源拿来贱卖了罢。
现在吃饭的方式、吃饭的地点改进了许多。大酒楼、大饭店如雨后春笋般的在城市里生长。我们在餐桌边一坐,也学了洋人在胸前围块黄布,接了服务生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擦手、擦擦嘴。我向来不喜欢那块“热毛巾”,因为知道许多人都用过它,所以,想象力丰富了的确是个恼人的事。再就是胸前那块黄布,我亦不喜,从不用它。我看电影里洋人们吃饭,领口处塞一餐巾类的东西,但他们是端坐自己的碗盘吃,全无站起来远方夹菜的麻烦。何况中国人还有站起来四处敬酒的秉习;如是,胸前挂块黄布满处走,甚是不雅。我们的有些习惯虽有了进步,但我们的大圆桌酒席没改,杯盘碗盏没改,筷子夹菜没改,我们的吃相还是依然如此。
一次搭乘别人的摩托车回家。那人有严重的口臭。车在飞驰,他却又不停的回头与我说话,口臭味熏得我很难受。到了家门口,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顺便在我那儿把饭吃了。我一听,有些紧张,婉拒说,今日有事,改天罢。事后很觉对不住这位先生,他一定以为我很吝啬。我清楚自己的毛病。
看电视、电影里洋人们吃饭,很羡慕。长条桌,各自用着自己的杯盘、刀叉,清清静静的坐着吃。不用担心吃慢了会吃别人剩下的。幻想什么时候我们也把用餐方式改革一下,不用在大圆桌上铺张浪费,也能端着自己的碗盘,清静的吃口饭。有一次出公差,到别的单位。吃饭时间到了,满以为还是大圆桌酒席,走进餐厅一看,大喜;一人一个盛饭菜的分格式不锈钢盘,饭菜在大桌上,自己吃多少舀多少。一顿饭下来,浪费极少。一打听,原来是单位的后勤领导想了新办法,这样下来倒节省了不少开支。我心想,改的好!这么些年总算舒舒服服的吃了顿饭!
嗨,镇上好不热闹。有卖肉、卖菜的,有卖牲口的,有卖农具的,人们接踵摩肩,走来走去。那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铁器的叮当声,汇成了一曲“市场交响乐”。太阳象个大火球,无情地向人们施加热量。我把外衣脱了还热,二叔那装着鸡蛋的`担子在肩上换来换去,汗一个劲地往下淌;爷爷则不住地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汗、扇风。“日头太毒了!”我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放下了担子。
摆好摊子,二叔开始招揽顾客:“大婶,要鸡蛋不?给孩子熬稀饭,可有营养呢。”“大嫂,买些蛋滋补身子吧!”爷爷则在一边摆蛋,忽然他发现几个坏蛋,平日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
“二仔,”爷爷叫二叔,“你过来。”
“啥事呀?”二叔走过来问。
爷爷有些生气地指着坏蛋问:“这蛋我昨晚刚挑出来的,你咋又把它混进来了!”
二叔有点支吾地说:“这……爹,别管它。卖了,还多得几个钱。这年头,谁不想多赚几个钱啊?”
“不行,咱自个儿都不吃,怎能卖给人家?这昧心钱,咱一定不要!”爷爷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敲打着二叔的心。二叔他动了动嘴角,没吱声。爷爷叹一声,说:“二仔,你不想想,人家买了这蛋,回家咋想?咱不能认钱不认人啊!”说着,把坏蛋捡在一边。二叔也蹲下,不声不响地把蛋捡出来放在一边。
我看着爷爷的一举一动,默不作声。猛然间,爷爷那瘦小的身躯变得高大起来,我须仰视才行。这时,我耳边又响起爸爸的话:“孩子,做人要做爷爷那样的人……”
友谊,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词汇,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我习惯在黑暗中哭的时候给好朋友打个电话过去,听到她焦急的问我怎么了,我会破涕为笑,然后说我没什么,叫她不要担心,她就不问了,直接说什么我要开心要快乐。黑暗中,她的一丝温馨的话语照亮了我蜷缩着的那个角落。
我是个怕孤单的孩子,怕到没人理我了会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友谊,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经常说没人理解我,好友就常常恨我一眼说你把我当空气啊,然后骂骂喋喋的,虽然她有一丝抱怨,但是让我听起来心里暖暖的。
幸福,是友谊轻柔地抚摸着落寞的心。
不知不觉中,我找到的这些幸福,已经串连成一首动听的歌,飞扬的旋律还会继续化下去,成为一首永恒的不变的歌……
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因为想把一时的感情流泻一下,仅此而已。
――前记
不得不痛苦的承认已经是初三了,每天来到学校都会看到倒记时牌,天数一点点减少,就像死神的漏斗,一点点剥去我们的生命。
生活成了两点一线,家――学校,几乎可以蒙这眼睛走完。枯燥的学习,听老师在讲台上说那些不知所云的知识。每天面对无尽的题海,连***的时间都没有了。靠在窗台,正好靠到风吹走一片竹叶,它在空中飘零,被带到不知名的方向。如同我们也会走到不知名的地方。
每天都要装作很努力的样子,只因为成绩很好,老师抛给我太多希望,父母眼里有太多殷切。我知道埋头苦读除了让我头疼,没有一点作用,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抱着本书,乖乖的坐着,装着很认真的样子,真的很累,我根本无心与书上的文字,它却像一个个魔咒紧紧捆着我。让我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
下午不再回家吃饭,一是麻烦,而是无事可做。走在熟悉的草地上,有一种暂时解脱的感觉,如果不是看到草都绿了,我是决不会知道春天已经来了,其实四季早已模糊。草地上开出几条路,是无数开拓者。踏出来的,小草承接不了他们沉重的身体,也不得不倒下了,死亡了。不知道明年它是否会再绿,我已经是看不到了。
随便吃了点面包和八宝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吃东西只是为了可以活下去,仅此而已。班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这个还未回去,那个又加入了战斗原先充斥着的快乐的气氛变味了。变成了一种不是大战的紧张,而是一种沉闷。一种不知所措,无事可做又被压着去做一些事的痛苦。每个人如同被压抑的奴隶,在老师面前不得不努力学习,当老师走了,便如得了解放。所以自习课很!
虽然离中考仅有80多天,我却还是不懂什么叫初三。是朋友的别离?人生的转折?还是其他?我如同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方向,前途迷茫,是去是留我还不清楚,是文是理我也无从选择。只是一个盲人,被人带着在陌生的境地乱走,走向哪?我从未想过。
后记――初三给了我什么?我从未知晓。既没有让我像一个好学生一样发愤图强,也没有让我像另一种学生一样看到解放。像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不知方向!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