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知音,人们一定会想起自己最亲密的朋友,而我的知音却是一台已经陪我6年的钢琴。
小时候,我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音乐。是妈妈拉着我的小手一步一步地带我走进音乐的大门。起初,我只是好奇,觉得钢琴很好玩,那一个个黑白的键盘像一个个积木一样,而且按下去还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来,我不由喜欢上了它。但是,每天单调的指法练习又枯燥又乏味。渐渐地我开始嫌弃这家伙来了。每当妈妈打开琴盖,我就恼火,就跑得远远的。在妈妈耐心地指导下,我终于又对钢琴有一点点好感,知道了那枯燥的指法练习是为今后弹好乐曲做基础的,只有现在练好了基础才能弹出优美的乐曲,这是一条必经的路。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我发现自己竟能和钢琴交流了,每当我心情特别高兴的时候,它会和我分享;每当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它又像妈妈一样开导我,帮我走出郁闷的心境。我突然发现,音乐是那么奇妙,钢琴是那么大神奇,他们像一群欢乐的小精灵,让我随时都有着快乐的心情。
现在,我已经能弹出优美的曲子了,欢快的声音在我家的小屋回荡着。妈妈还常常边听着我悦耳的琴声,边哼着小调,干起活来也有劲多了。今年暑假,我又通过了钢琴五级,这更让我对钢琴信心十足了!
有时,我练完琴,久久地注视它,透过漆黑发亮的琴盖,我仿佛看见它在和我说:“音乐的道路还很长,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半途而废,你一定会成功的!”
月影婆娑,柳枝起舞。书生一曲奏完,抚琴长叹:“我的\'琴技如此卓绝,茫茫天下,再无知音啊!”忽然,他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叹息声——“唉!”
书生一听这带着伤感的叹息声,“嗖”地一下跳起来,伸长耳朵仔细地听——“唉!”“哦,是真的,我没听错,确实有人在叹息!她听懂了我琴声中的悲哀,她听懂了我找不到知音的忧愁,她就是我的知音啊!我的知音就在这里啊!”
书生一边舞动手脚一边欣喜地大喊,随即便“蹬蹬蹬”奔出门外,火急火燎地跑向隔壁,到了门前,刚要敲门,却停住了,伸出的手指也收了回来,他站在原地转了个圈,无奈地摇摇头,又“蹬蹬蹬”回去了。
回到家里,他从衣柜里挑来挑去,最后选中了那件比较体面的白袍,又将琴好好擦拭了一番,连琴弦下都擦干净了。擦了一遍又一遍,直擦到光亮都可以照见人影了才肯罢休,累得满头是汗,急匆匆喝了一口茶就捧起琴,又“蹬蹬蹬”跑到隔壁去了。这回他到了门前却又停下了,在夜空中准备看热闹的星星们也不耐烦了,都焦躁地把星光往书生身上晃。只见书生又在门前以不同姿势和语调反复地说着:“你好!”说了好一阵,似乎是找到了满意的语气,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笃笃笃……”“您好,我是隔壁的!”
门开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站在门前。老妇人身体像麦秆一样纤瘦,好像风一刮就倒似的,脸上堆满了皱纹,两只眼睛布满红血丝,睫毛上还有泪珠,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可这位着急的书生根本不在意这些,依旧笑着问:“您好!我刚刚弹琴时听见了您的叹息声,请问您……是否是听懂了我琴中的意境?”书生虽然口里这么说,但是眼睛却往屋瞟着,似乎在渴望还有与自己才貌相当的知音出现。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今天是我儿子的一周年祭日,刚刚恰巧听见你的琴声,感觉很像我儿子活着的时候弹棉花所发出的声音,“帮帮帮”的,让我想起了儿子……”
书生脑袋里像钻进蚊子一样,“嗡嗡”响……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红毯绵延。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子,跪坐其间。修长的膝上赫然是一把古琴。古铜色的琴角镌刻着三个字——俞伯牙。男子眉疏目郞,身着一袭素衣。面对天子,面对众臣,丝毫无怯懦之意,反而淡淡的一笑。继而,指尖微动,琴音破空而袭。
顷刻间,琴音如子规啼之清脆悦耳,又似流水之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一曲而终。俞伯牙起身拜见上堂端坐龙椅的男子。皇上此时微微失身,随即摆手道俞爱卿不愧为朕乐师之首,当赏,当赏。俞伯牙神色未改,轻声道臣谢主隆恩。宴散,许些大臣围拥而上。一人谄媚道俞乐师的音真乃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另一个人急忙接过话茬是啊是啊,俞乐师可要在圣上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啊。俞伯牙微微颔首,自是当然。没错,他便是俞伯牙。惊绝四方的俞伯牙。
朱红的的宫闱前,俞伯牙轻叹。固然那么多人称自己曲妙,却无一人知晓曲中之意。阳光洒落精致伟宏的檐角、透过窗纸,俞伯牙正收拾行囊。他向皇上请辞,游玩一段时间回宫。推开有一双金龙扣的门,风轻云淡。宫中太狭小,狭小的\'都不见那完整的云。
风吹过细碎的叶片,留下余凉。明媚的阳光穿透层层相掩的叶子,盈盈坠落。碧色的天空无云,只剩下速速过耳的清风。流水淙淙,荡漾其中。缠绕的青蔓舞动妖娆的身姿,青石上,身形修长的男子端坐其上,手捧古琴。阵阵悦耳的鸟鸣不时传入,幽幽飘忽在空灵的树林中。俞伯牙的手覆上古琴冰冷的弦。一阵美妙的音色传出,心中顿时舒展了许多,多日的苦闷也憋着青山绿水所瓦解。善哉,悠悠兮若流水。一个人的声音穿过清风钻入俞伯牙耳中。俞伯牙大为所惑,这人怎知他心中所念之物。想着,指尖的节奏以变。那声音不依不饶的又跟进来善哉,杳杳兮若古钟手指微微一颤,停下了抚琴。只见不远处有一男子,约莫三十,身着布衣。淡淡斜飞的眉下一双明眸。肩上扛着一捆木柴。阁下何人?俞伯牙微微扬起嘴角,轻声道。男子放下木柴,道在下区区一名樵夫而已,名号钟子期。不知公子何人,无意冒犯。俞伯牙微微抱拳在下俞伯牙。钟子期微愣,放眼天下,有谁不知道俞伯牙名号。久仰公子大名,今日荣幸得见。俞伯牙走过去,握住钟子期的手。幽幽道阁下可知,我弹琴多年,名扬天下,却无一人知晓这音中之意。如若不弃,愿为兄弟。钟子期轻笑有何不可?今日你我彻夜长谈。
夜如约而至,月明星疏,晚风阵凉,拂过二人面庞。俞伯牙拿出酒囊,举杯对钟子期道今日一醉方休。好!如今,是剩下那流水滑过青石,碧鸟飞过天穹。
明年此日,定当再见。余伯牙对钟子期道。远处的山峦绵延万里,虚无缥缈。钟子期笑道一言为定。朱红的大门又开了。这回俞伯牙释然了许多。一股淡雅之气仍未消散。钟大哥,明年定当赴会。
转眼已过中秋,俞伯牙又背着琴来到高山流水之间,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却仍未到。一连几日,俞伯牙是在按耐不住,问了问山脚下村庄的人。才明白,钟子期染病过世半月有余。心中一阵凄凉,空虚感大渗。俞伯牙仍旧坐在石上,清脆之音溢出,如泰山般隆重,如流水般清幽。一曲终,碎叶零落,落在琴弦上。悠悠流水仍旧此时波澜不惊,只叹座中之人,虚影一闪。砰琴碎裂的声音久久地,久久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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