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生活在云端。一切触手可得,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于是,一切强烈的情绪于他仿佛都间隔着一层薄膜,如同穿行于长街,耳边虽有人声鼎沸,听不真切。
他一直高高在上着,直到眼底的漠然被农民的泪水打破,酿成一次次心软,然后是动摇,变成正义的化身。向来无往不利的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唯有一次失败,令他跌入云端,坠入尘埃里——他从天上偷出光来,所以被锁在高加索最寒冷的岩石上,让兀鹫吃他不断长大的肝脏,以示惩罚。
歌颂他功勋的声音,却渐渐没了声息,获得光明的人们把他遗忘了在了那冰冷的山岩上,也冰冷了他那满腔的热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不自觉中冒出了悔意。突然间,他觉得使他成为英雄的,不过是内心暗暗打算证明自己的信心和一团一文不值的少年意气罢了,它终究是抵不过累月痛苦的.折磨。在云端上的人不知苦痛和自身的安逸,跌入尘埃后方知,自己所执着的真理仅凭少年义气是远远不够的。他知道他必须要重新回到云端上,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
三万年结束了,在世俗中忙碌的人并不会在意这个英雄重获自由的日子。
他终于重新回到了云端上。
1917年1月,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长。中国教育、思想、文化史上平地一声惊雷:
“大学是研究高深学问的地方,学生进入大学不应仍抱科举时代思想,以大学为取得官吏资格之机关......”
叶落知秋,蔡元培在北大的就职演讲和紧接着的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改革,让一片乌烟瘴气的北大和教育界感到了山雨欲来之前的暗流涌动,而中国新生代的精英分子,也在其中嗅到了地火复苏前的滚滚热浪。一批“五四干将”和“新文化运动的先锋”即将应运而生。
一般人认为,蔡元培在北大的教育改革最重要的是他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培养人格”的教育思想。但如果仅止于此,那就太小看蔡元培了,他对中国教育的最大贡献,是他对中国教育体制的改革。其改革的理论可用八个字概括:教育独立,教授治校。1930年,蔡元培为《教育大辞书》所写“大学教育”词条称:大学教员所发表之思想,不但不受任何宗教和政党拘束,也不受任何著名学者之牵制…..此大学之所以为大也。
这真是中国几千年教育史中第一惊世骇俗的论调。中国的学问向来是以政治为马首,中国的学问家门,也向来是以政客们的脸孔是瞻。这位东方的普罗米修斯,为我们盗来了文明的火种,烧毁了政治在学校大唱傀儡戏的舞台,彻底颠覆了中国腐朽的教育体制。让我们拥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学。可是,他的绝世情怀,他的良苦用心,他的伟大思想,又有几个人能理解呢。爱因斯坦曾评价甘地说:“后世子孙很难相信世界上曾走过这样一位血肉之躯。”而对于这位曾在中国大地上走过的先哲,我们又有谁能够明白他的艰难和孤独呢?
蔡元培,这个从科举的漫天妖焰里浴火重生,从八股取士的铜墙铁壁中打破樊笼之后,仍旧从容不迫,丝毫也不带烟火气的谦谦君子,在把北京大学办成中国近代最大的文化集散地和论战战场之后,还能那样地气度雅致,那样地休休有容,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祥地看着这场改变中国命运的伟大变革的忠厚长者,正是他,为中国建立了第一座真正的高等学府,带来了真正的\'高等教育理念,为中国文化的重新架构提供了基地,也为中国文化的万古长夜点燃了一豆明灯。
蔡元培在黑暗的中国掀起教育体制改革的风潮,独力承担起中国文化复兴的重任,在中国的教育独立、女权平等、平民教育、德育美育等领域都有开山之功,他的教育思想,直到今天,还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一百年来,他的功绩无人可及,他的风采无人可及,他的先知先觉,他的百年孤独,亦无人可及。蔡元培最后病死香港,病死在中国人最耻辱的地方。先生的心情如何,我已不忍去想。如今,旧山河已经还回来了,先生的魂兮魄兮,也该回来了吧!
普罗米修斯了自由后,人类依然居住在山洞恶劣的环境中,:能像天神那样的房屋,冬天不怕冷,凶猛的野兽进不来,该好啊!普罗米修斯天上房屋的样子,试验了适合建筑房屋的,教人类建房屋。宙斯听说后,勃然大怒。
“普罗米修斯,难道你不神才配住房屋,人类这群渺小的动物是繁衍长久的吗?”普罗米修斯和宙斯争辩,一段,普罗米修斯终于建成了人类橦房屋。还没等普罗米修斯将传给人类,就被早以耿耿于怀的宙斯的大火烧光了,并且派天神把普罗米修斯关押在天上的牢房里。
看守普罗米修斯的天神同情他,苦苦哀求普罗米修斯给宙斯道个谦。他说:“只要你放弃给人类修建房屋的念头并认个错,你立马自由啊。”普罗米修斯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为人类造福,有错!我可以忍受痛苦,但决承认错误。”普罗米修斯被关押后,好朋友海格立斯在到处解救办法。
宙斯的不屈,帮类的真诚打动了天神,大家的奋斗,普罗米修斯终获自由。回到人间后,他除了教大家如何修建房屋外,还为人类的幸福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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