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从天边坠入水中,远方出现了一道道黎明的曙光,天边飞过一只乌鸦,边飞边啼,声音十分的凄惨,船头结了一层厚厚的霜,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气稍稍有些凉意,时不时吹来一阵寒风,江边的枫叶早已红透,江风吹过,偶尔飘落几片枫叶,隐隐约约望见几只打着灯的渔船在大雾中飘荡。
张继站在船头无法入眠,他带着失望从京城回来,科考落第后,他十分的悲痛,前几天,他信心满满地坐着船通往京城,他认为自己一定是这次的状元,在船上,他还把这几年来学到的知识都复习了一遍。
可不尽人意的是,考官有眼不识泰山,他落第了,他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无法改变,张继不停地在叹息,感到自己很不幸,船驶到了姑苏城外,船夫把船停在岸边,看见张继还在船头站着,便对他说:“张秀才,你怎么还没睡啊,天都已经快破晓了?”张继没有回答他,还是伫立在船头,望着远方,船夫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时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内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凄凉的钟声,好像是在安慰此时的张继,天已经亮了,太阳从天边露出了它那红色的额头,张继听了这钟声,越加地感到凄凉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张继回到船里,拿起笔写下:“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诗句。
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淡黄色的月亮渐渐地落了下去。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涂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呼呼的北风怒号着,满天都是霜华。“哇——哇——”乌鸦也都归巢了,声音是那么凄凉。
江边的枫树叶与各个船头时隐时现的渔火相对而使我难以进入美好的梦乡。因为我在异乡,真的对家乡有许多担心:爹娘是否吃饭了?他们那边冷,需不需要我的帮助?他们现在睡着了吗?……
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由的喊:“爹、娘!”可是,一眨眼,眼前的亲人不见了,泪水从我眼睛里滴下来。我感到非常寂寞,非常孤独。姑苏城外的寒山寺还在那里悄然而立。“当——当——”寒山寺里的钟声敲到了我的心田。这凄凉的声音,仿佛是亲人在呼唤着我回家……
窗外,黑夜的帷幕又拉满了桥上的天空。
属于夜晚绚烂的灯光与尘世的浮华,喧嚣,不知何时被那弯浅浅的明月抖落在地上。可又不知何时,那弯浅月又跳进了嵩山峻岭之中,轻快得像个享受舞蹈的仙女。几只乌鸦从黑暗中掠过,只留下几声粗苯的鸣叫。洁白的闪着光的莹霜,渐渐铺上了地,辅上了小船又跃进了诗人呆滞的眼里。
江岸边那一丛丛红火的,随风摇拽的枫叶与船上星星点点的渔火,交相辉映。像一团赤热的火焰在诗人眼前跳动着,跳动着,却未能填补诗人心中的那丝欠缺。今晚,只可与愁入眠了。
只见那边寒山寺,只露出尖尖的一角,其余的刚涅没在黑暗中。姑苏城中的喧哗和灯光,打寒山寺衬得更为高大,那尖尖的一角,何时才能连同月色褪去呢?
“铛—铛—铛”一阵清晰而又庄严的钟声,昭示着深夜已然到来。有力的钟声更使得江面引起一圈波纹。倚坐在船头,繁华的声音随着钟声逐渐远去。诗人看着码头,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回来了,他们是背井离乡?还是荣归故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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