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像一条小溪,汇进大海。在记忆的海洋里,有一位普通的小姑娘她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那是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这时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天空像一口黑锅向我们罩下来。妈妈赶着回家收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要我去买白菜。我高兴的答应了,飞快地向菜市场跑去。
不知是刮风还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往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菜市场,今天却异常冷清。
我问了几家菜价,可卖菜的却像开会商量过似的,家家开口便是2元一把,一分钱不能让。正当我迟疑不定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怯生生地说:”小姐姐,买我的菜吧!又鲜又嫩个,只要1.5元一把。“我一看,这白菜确实不错,绿油油的,再看看卖菜的,原来是一位小妹妹,顶多9来岁,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忧虑。
”小姐姐,你买吗?“小妹妹满怀希望地望着我,我装着要走的样子,说:”能不能便宜点,我买两把。“我学着妈妈的样子讨价还价。小妹妹赶紧跑过来挡住我,狠了狠心说:”那两把2.5元。“”成“我弯下腰选菜,”姐姐,你看这菜多新鲜,是刚从地里摘的。“我听了心想:小妹妹还真厉害,竟然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买了两把,付了钱,装进塑料袋,便回家了。
回家后,我得意的向妈妈讲了买菜的经过,心想:妈妈肯定会表扬我。妈妈听后,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人家小妹妹老实,你还与她讨价还价。“我说:”下次见到小妹妹我不还价了就是。“说完,我便把剩下的钱给妈妈,我在衣兜里掏着,可没有。”糟糕,不会是掉在菜市场了,我放下白菜,急匆匆往菜市场跑去。
“姐姐,你可来了。”我一看,原来是卖菜的小妹妹。“这是你掉的钱,数数看少了没有?”她把钱递给我。
“我的钱你捡到了?”我疑惑的问。
“是的。 ”小妹妹说,“你走后,我发现你的钱掉在我篮子旁,我一直在这等你。”说完,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提起篮子,往家的方向离去。
她走的'匆忙,容不得我道一声谢谢。
从那以后,这可爱的妹妹让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时的我才刚上一年级,个子不高。一次,趁着暑假,妈妈要带我去姥姥家。我死活不肯去,因为毕竟要住在那里几天,一个人也每个乐子,妈妈坚持劝我:“去你姥姥家吧,你姥姥都快想死你了,你要去呢,妈妈答应你给你很多很多糖果。”我想了想还是去吧。
姥姥家还是像往日那样,院子里几棵柿子树,唯独那一角的'小花丛惹人注目,高傲的牡丹,诱人的玫瑰。我独自坐在姥姥家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门响,我打开门,咦?这位阿姨我怎么不认识啊?正好妈妈来了,嘴里说着什么“老大啊”,背后还跟了一个小女孩,她只冲着我笑笑,然后就进去了。听她们的谈话,原来那是我姨,那个女孩是我姐。我走进客厅,那位姐姐主动走过来,递给我一块大白兔奶糖,嚼在嘴里甜甜的。她对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许愿。”也不知道怎的,我总有一种感觉,能和她聊天,我便答道:“我叫萧明朗,这糖真甜。”于是我们便到姥姥家院子的小花丛中,因为姥姥家的院子里有鹅卵石,那位许姐姐,没注意,一脚滑倒了,脸摔在了地上。我连忙扶她起来,我大笑了起来:“哈哈,真看,这鼻子摔的太像猪了,要不我叫你许喽喽吧,许喽喽姐姐。”原本她是要哭的,却被我的这一番话给逗乐了,那些花儿也随风摆动 她们也笑了。
到了晚上,姥姥家门前有一棵槐树,皎洁的月光从槐树中穿过,射在地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那淡淡的槐花香令我着迷沉醉。我们和姥姥、妈妈一起坐在树下,大人们在一起闲聊,而我和许喽喽姐姐一起在槐树地下你追我赶,跑累了就倚在槐树下,而我则去摘那槐花,然后向天空中撒去,形成一片花瓣雨。她看到后甜甜的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之后的每一天,我们在一起疯,一起乐,一起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男孩子了。
看着蔚蓝的天空,平静的心情被激起一丝丝涟漪,那抹触目惊心的鲜红,让心脏疼痛的异常。我努力平复着压抑以久的情绪,依旧保持着冷静淡然的表情。我不明白,生活明明早已注定了结局,为什么所有人还那么卖力的去演出?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没有结果的过程么?那么,我可不可自私一点,省略掉所有悲欢离和的戏份,直接结局呢?
平静似水的生活,逐渐吞噬了我生命的全部。我像一缕漂浮着的魂魄,在无形的风中飘荡着,飘到世界的.屋顶的某个角落。寂寞而忧伤地寻找、守望,在茫茫苍穹的荒凉里,无助的挣扎,呼救。我不可自拔的身陷在这黑暗的底谷,他们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个人会将我带向光明。然而,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看到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黑。我变得迷茫、绝望,却始终无法改变这永无止境的等待。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一对母子从马路上经过,小孩子嘻戏的欢笑声,母亲的温柔的微笑。经过红绿灯时,母亲用身体挡住儿子,像宝贝一样把他拥在怀里。画面渐渐的模糊,心忽然就颤抖,我慌张的站起来,动作有些张慌、跄踉地冲了出去。
天空下着小雨,将天地蒙盖在一片烟雨帘幕之中,站在人群的中央,单薄的我已经不能呼吸,慌张的寻找着你离开时的背影。
白驹过隙,韶华易逝。打开记忆的闸门,随时光的洪流涌进记忆深处,时光似乎停滞了许多。
秋天的夜晚隔外冷清,秋虫捂住了耳朵,静静地躲了起来,冷冷的忧伤裹着一袭黑衣在跳独步舞,雨,骤然间被人狠狠地甩了下来,路旁被打湿的梧桐树叶,重重的砸在屋瓦上,砸在了我的心里。
惨白的试卷从桌上无力地飘落下来,冷冷地刺疼着我的心,右上角鲜红的分数扎着我的眼睛,我感觉那鲜艳的红正慢慢融化,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流淌在我心中,爸爸摔门出去的身影静静地,像黑白电影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脑海中,播放,倒带,播放。冷漠的眼神让我对他也产生了冷默感。
窗外的雨尖叫着,我机械般地躺在床上,窗外黄晕晕的灯光温柔地照了进来,但似乎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灯光渐渐变得尖锐起来。
闭上眼,突然,听见房间外有沉重的脚步声,它重重的,带着点愤怒,当声音离我房间越来越近时,骤然间,那脚步声似乎在空中转了个调,变得温柔而舒缓,墙壁上的挂钟的沉闷的摇摆声与它杂揉在一起,近了!近了!脚步声停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门把锁转动的声音,原以为在一声巨响后就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只听见那声音似乎被小心地提起, 吧嗒 一声,但他仍没有放松,待门开后,又轻轻地将它转回原位,那声音,似乎费了好大力一样的轻,门,开了,真的是他!
他来干什么!脑海中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我眯缝着眼,偷偷地看着他,此时的他,像个小偷,他小心翼翼地将裤管卷上,赤着脚,在地上走,我聆听着这样一种声音,脚与地板小小地摩擦声,这是多么微小的细节,在这宁静的夜里,我都能听得到。他走向我,在我枕边停住了,他伸出手渐渐向我头靠近,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缓慢有力,我急忙转了个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收回了手,轻轻地叹了口气。此刻的我,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爸爸今晚像个小偷,他偷走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的冷漠,换回了那点点温情!
继续驻足于时光的肩头聆听,有这样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
我撑一支长篙,漾在记忆深处,忽闻一阵声音,我知道,那是栀子花开的声音——题记
在我的心中,流淌着一种声音没有前奏,也没有终止;只有一波波的水花氤氲成的涟漪我未曾看见过的音符,好像长着一双隐形的翅膀,在我的心房里飞翔天好似泼了一把乳白的墨汁,风一吹,便揉成千丝万缕的云展云舒丝丝如缕的阳光俏皮地溜过枝丫,被剪得碎碎的光影折射间,投在屋前的花园,成了满地斑驳门前,你弯弯如月牙般的眸子溢出满满的爱意,温暖了我潮湿的心你温情的双手捧起一颗栀子花的种子,让它在心田拔节。撑起岁月的竹篙,划过年华的长河,停靠在那个栀子花开的溪畔记得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深深地依靠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自身技术的缘故,溜冰时我不只一次地跌倒,却能一次又一次的爬起可是这次,随着“扑通”一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好一个“狗啃泥”我赌气似的不愿再站起,任凭寒风凛冽无情地扑打着我的双颊老天好像嘲笑我一样,忽然间穿上了一件黑斗篷,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正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却看见你站在风中,眼眶里盈满鼓励我分明感受到有一束炙热刺破昏沉的空气,射在我的心田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心中有一阵萌动,栀子花的种子要发芽了吗?蓦然间,心为之动容了。
我浑身好像充满了电一般,暖流在我的血液中产生了向上的压强我快速地爬了起来,我又一次清楚地看到,你的眼中,尽是喜悦带着你赐予的鼓励,我试图再一次尝试你的信任是那江南朦胧的烟雨,小心地浇灌着我心中的栀子花或许是凡尘太快的奔腾,再度回眸时,你仍旧停留在伊始岁月的荏苒让我看到你隐于青丝间的根根华发我明白,不管岁月如何向前,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你对我的爱,不会断你点点滴滴的爱形成爱的合力,让我心中的栀子花拔节泛舟湖上,不经意间,只听得“啪”一声,我知道那是花开的声音,那是栀子花开的声音你的爱绵延,只是我心灵的旅程进入转战的期间小憩在驿站,剥开一片片栀子花瓣,纯白的花白上书写着你对我的情意,那是栀子花开的声音——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青纯纯的爱”
记忆深处的声音是什么?美妙的音乐,优美的自然声;这些,都是非常动人的音乐,不过对我来说,记忆深处的声音是教室里同学们的声音。
早读时,从大家口中发出朗朗的读书声,是那样整齐。这声音像一股甘泉,流进了我的记忆,很难忘却。大家在这读书声中寄托了顿未来的憧憬与渴望。上课时,大家笔尖发出的 沙沙 声,仿佛像一个琴键在谈奏主人的心声;大家翻动纸张的声音,像一根琴弦在波动主人的心情;大家看着老师的目光像一个饥饿的婴儿在请求妈妈多给他一些食物般想要获取知识;大家回答问题的声音响亮中又透出了一次骄傲,仿佛在说:看我多聪明!然而隐隐约约中又有一丝胆怯,在害怕自己答错了,老师会批评自己。
下课时,大家争先恐后、你拥我挤得挤出了教室,然后便像一只刚刚获得自由的.小鸟一般,微笑着、欢呼着、奔跑着。男生们饶有兴趣的三两一伙,热烈地讨论着游戏;而女生们则拥在一起,谈着电视剧、娱乐新闻等。每每到下课,校园里总有这些挥之不去的欢声笑语。当老师宣布放学时,大家便立马像一个被一个解释的犯人一样兴奋。
最现在的我,即将毕业,也将告别这最美丽,最动听的声音了,我不舍,不过,这些将成为我记忆深处的声音。
清晨,掀开窗帘,澄澈的阳光透过窗子上冰花的折射到屋子里, 看着这洁白,纯洁的冰花,我似乎是穿越到了那年,那月,那个餐馆。
天寒,地冻,风硬,雪冷,照例,还是到楼下的小面馆吃早饭,面馆的屋檐上挂满了冰凌,如同一把把尖刀,反射着寒冷透骨的光芒,面馆外面飘着大雪,来往的行人们都希望有个地方暖暖身子。我推开面馆的大门,一股暖流席卷了我的全身,僵硬的手指不一会儿就重新又了血色,我急忙找到仅有的一个位子坐下,“老板,来一碗盖浇面”,我大声吆喝道。
与我同坐的是一位花季少女,一双漆黑澄澈的大眼睛,红唇饱满而柔软,从深处投射出一种文静,纯洁与美好。我豪放不羁的吃,而她,儒雅婉约的吃,热气缭绕中,我的碗里早已是“江郎才尽”,而她的碗中还有“半壁江山”。我把碗筷稍稍一推,几乎是在同时----“老板娘,收钱”,我和她异口同声道。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者蹒跚的走到那个少女的边上伸出一双乌黑的手,想要扒拉那晚尚未吃完的面,谁料那个少女眼疾手快,把面碗抢过来,倒到了大缸里。我内心一震,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少女做出来的事,这是对人格的侮辱!我对她的看法来了一个大转变,我开始不去看她,因为现在看到的只是她内心的丑陋与高高在上。
“剩下的太脏了”。边上传来她的声音,她略有些害羞地说,“老板娘,别找了,再来两碗给这位大伯。”
我目送着哪位少女离去,风雪似乎停止,天气似乎温暖,屋檐上的冰凌也不再发出刺目的光。霎那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蔓延,生长。细细回味,原来是那个女孩心中圣洁的花在生长。
走出面馆,不禁将衣服微敞,去迎接这精灵般的圣洁的雪花。
花会凋零,人会老去,但是有那么一朵花,永远的,永远的陪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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