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艺术,在人的意识里,它总是遥不可及的——王羲之的《兰亭序》,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她好像是只有大师才能创造的,其实不是,在生活中,艺术,随处可见。
对爱修剪的理发师来说,一个发型就是艺术,即使它造型如同鸡窝;对爱用剪刀乱剪的人来说,一个手工就是艺术,即使他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对爱抖动嗓子的人来说,一支歌就是艺术,即使它不堪入耳;对好动笔的人来说,一幅画就是艺术,即使它是小孩子的涂鸦;对于爱用毛笔来说,一个字就是艺术,即使它“龙飞凤舞”。这是稚嫩的艺术。
也许你说,我不怎么做这些事,我没有任何特长。那么仔细观察我们的生活,你会发现到处都是艺术。
人们都有美与不美的观念,当你去打量一个人物或人的美丑时,这时艺术就会出现。人们有味觉,当你品尝一种食物的时候,喝某种饮料时,这也是一种艺术。当艺术出现时,只是人们没有注意罢了。
人总会欣赏的,在一个人欣赏的时候,也就是在欣赏艺术。
也许,在一些人心里,艺术还是遥不可及的,但是,你我都会知道,艺术并不遥远,它就在生活中,它随处可见。
从书中艺术的历史发展,可以看出艺术实际是人类对事物的认知方式。也就是在不同历史时期我们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自然、社会、人,或者看待他的方式。艺术其实是在社会普遍认知的基础上在不断探索新的认知方式。
对于艺术的历史可以概括为5个阶段:概念、现象、结构、功能、关系。首先是埃及艺术的概念阶段,人类认识世界的方式起于概念阶段,艺术表现的同样是存在于大脑中的概念,与现实中的客观存在关系不大。第二个阶段是希腊时期现象阶段,对于世界客观表象的详细观察,通过阴影,缩短透视等对世界无比真实、详细的表现。第三个阶段是英国、北欧的结构阶段,人们不再满足知道事物外表多么详尽的变化,而是去探索事物相对稳定的内部结构。第四个阶段是美国为首的功能阶段,我们不再对事物的外表及内部结构感兴趣,只关注它的作用和价值。第五个阶段是我自己添加的关系的阶段,我们的认知从独立的个体扩展到整体关系,事物是由本身内部各种关系组成,同时受外部各种关系影响。
举个苹果的例子:概念阶段是对大脑中想象的苹果进行表现,例如圆圆的红色;现象阶段是如实的表现苹果样子,包括颜色的变化、精准的形状、阴影。结构阶段是苹果解构,苹果核、苹果皮、果肉等,所有的苹果具有同样的结构,不去认识各种各样不同的每个苹果。功能阶段是对于苹果味道营养的认知,我们不仅要知道它的形状和结构,我们更想知道他是甜的还是酸的,是脆的还是软的,营养元素是否健康。最后是关系阶段,我们发现苹果形状味道不仅和树木品种、树根、树叶、树干有关系,还和土壤、水、阳光、温度等等很多事物存在无比复杂的关系。这就是五个不同阶段对于事物的认知方式,艺术同样是在探索认知事物的方式并进行表现传达。
所以当前不管是什么艺术或者设计,只要是在探索关系,就是处在符合时代的最新趋势之上。
首先直观的阅读感受是历史感,整个人类历史浩浩汤汤几千年,多少伟大人物、思想、创造、艺术,最终又尘归尘土归土,只留下一粒尘埃。经历过无尽的痛苦,也创造出无尽的辉煌,人类认为无比重要的执念,又如此的微不足道。
用一句话来概括(引用):存在的,都是必然的存在,并在将来永远存在。
不错,祖国的山川之美确实令人叹为观止,不过,要是再加上华丽诗词的点缀的话,那就更使得分外妖娆的江山锦上添花了。
纵观历史,多少名胜不是因为一句诗而名扬天下的呢?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不正是李白笔下地庐山瀑布吗?小小的一个寺庙,正是由于一句“孤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而使得寒山寺成为一座名寺。黄鹤楼难道不是因为崔颢,李白等一些著名诗人的“烟波江上使人愁”,“烟花三月下扬州”而声名显赫吗?
诗是艺术的精华。诗中的美景那就更如“聚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光华”。乘飞机时,你能看到“浓云远见现隐滔”,观日时,更能享受到“红日覆云霞万里,西山紫日映小溪”的落日之美。
山水引人动情,艺术中的山水美景更加诱人,更加令人神往。
陶醉于艺术中的美景不难,但要创作出艺术中的美景却决非易事。不过,只要有云和月,即便是八千里路,我也将上下而求索。
众所周知的千手千眼观音以及卧佛自有其妙处,在此我不必多谈,而使我兴趣十足的圆觉洞,释迦、普贤、文殊与八十八佛这一组石刻艺术中蕴涵的现代科学知识,才是感悟最多之处。
圆觉洞中运用的光学、声学及排水系统
来到大足石刻的宝顶山,有一座让人惊叹的洞穴――圆觉洞,窟高6米,宽近10米,深12米,洞口左下方刻有宋代著名学者魏了翁书写的“宝顶山”三字。进入洞中,洞内即使大白天也显得十分昏暗,唯一清晰可见的只有背对着我们,跪在供案前的菩萨,他与“天龙八部”里那位向来以背视人的枯荣大师倒有几分神似。石像雕刻精细,质感特强,供台犹如丝绸。可是,为什么只有这樽跪佛像在黑暗的洞里可以看得见呢?环顾洞内,我找到了答案――原来在石像背对的方向上方,开了一个天窗。而天窗与石像又呈45度角,光线透过天窗,正好射到了佛像上。这就是古代的“聚光灯”。古人在设计时巧妙地利用了光学的原理,就解决了照明问题,而且还环保不用其他火种光源造成洞内的污染,这也是古人的.天人合一哲学理念的体现,这不得不让人折服,堪称大足石刻艺术中的精品。
在洞里轻言几句,就会发现没有明显的回声。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是因为洞内石壁凹凸不平,从而减少的回音,这说明古人对声波的反射原理是清楚的,因而,就运用石壁凹凸不平使声波发射紊乱,相互抵消而导致回声消失。这简直与解放后修建的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回声处理不谋而合,但前者却比后者早了整整800多年。
而还有更绝的,那便是它的排水系统。若是在雨天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在环绕洞中的额众多石像中,有一坐石像的手不停在接水。随着手臂往上看,可以看到一条长龙在石壁上蜿蜒。石龙把水吞入体内,又顺着身子排出,排出的水又通过石像的手流入地下的暗道,再排到洞外去,真是巧夺天工,而比起现代的地下排水系统,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释迦、普贤、文殊、与八十八佛石刻中的力学、透视原理
来到宝顶山上,有一组很独特石刻,它就是“释迦、普贤、文殊、与八十八佛”石刻。中间释迦身着敞领袈裟,普贤、文殊在左右内饰缨络赤足立于莲台之上。普贤手托大宝楼阁,文殊左手捧着7层宝塔。石刻独特之处就在于这座文殊像。文殊捧着的7层宝塔高近1。8米,重达350-400公斤,倾斜10度,可是却历经800多年风风雨雨而未坠落,原因就在于袈裟与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支撑着宝塔。在多种结构中,惟有三角形稳定性最强,这是教科书里告诉我们的东西。可是这种力学中的的原理在这里却得到具体的运用。我们只有为古代的能人巧匠惊叹了。
释迦、普贤、文殊为什么要向前倾斜10度呢?这是因为石刻不仅要结实更要注重美观。为了避免人的视觉上出现雕像身体与头像的比例不协调,这几樽雕像的身体都有十几度的倾斜。我们知道这是运用了透视原理,这可是在当代美术教科书上才会学到的。能工巧匠却在宋代就知道了,还把它应用的炉火纯青,不得不让人称赞。
终于在注意力的极限到来之前把这本书读完了,序言、作为结尾的最后两章是全书的精华。《艺术的故事》好在它不仅是“艺术作品的整齐排列”,更重要的是一种全局视角的历史切入。贡布里希不仅是在完成一本词典一般的艺术史著作,更重要的是他在给初步接触艺术史的人一种看艺术品的视角,一种很难得的审美教育——怎么看待艺术,艺术是什么。感动于它恭谦又富有幽默感却也不失严肃的叙事,感觉像是在听老爷爷讲故事一般,非常喜欢这本书,艺术审美入门,艺术批评入门,艺术欣赏入门。
因为所学专业的关系,对艺术类的书籍及字眼莫名的亲切,仿佛带着安全感,文字和文字都是有联系的,艺术与艺术也是触类旁通的,管理自然也是一样,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去倾听,欣赏,最后以艺术的手法处理,便是收获。
《艺术的故事》这本书在3、6、10、12、13章中涉及到过透视问题。我大概有这样一个脉络,透视的发现和发展经过了4个阶段。
“希腊艺匠去跟埃及人求学,而我们又都是希腊人的弟子,于是,埃及的艺术对我们就无比重要。”如果我们把艺术的历史看成是作品的自我修炼过程,那么传统的西方艺术史学家将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艺术起源于尼罗河流域!”我们无法将法国南部的洞穴或是北美的印第安人与现在我们所谓的艺术直接联系起来,但是从埃及可以。
当我们用艺术的眼光审视埃及,在建筑上金字塔不能不提,在雕塑上浮雕和人头像不能不看,在绘画上壁画更是重点的重点。这三大类,在埃及,仍然保持着原始艺术的一些特质,强调是否“有效”。
金字塔是人的陵墓,埃及人将巨石块通过一些现在还不知道的方法垒成三角锥体,中间放置已经处理好的木乃伊,最早只有法老能享受如此待遇,久而久之,只要有能力建造的人都可以安息在金字塔。我们现在只能推测,修建金字塔是因为埃及人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而灵魂存在与否,决定于肉体是否保存完好,所以要将人制成木乃伊,然后将木乃伊放在既安全又能够使灵魂更容易飞升的金字塔中。
人头像,似乎也是走这个套路,埃及人将石像放在陵墓里,可能是想要双重保险——制造一个死者的肖像石雕使死者的灵魂长存不灭,所以在埃及,雕刻家的原始意义就是“使人生存的人”。值得注意的是,埃及人的石雕风格已经脱离了原始艺术的那种符号化,但是离惟妙惟肖的自然主义还有一段路程,这个时候的人头像只是大致勾勒出轮廓。
壁画和浮雕更是为了人死后而创作的。可能是因为太奢侈,也可能是因为太残忍,埃及人采用了绘画来代替殉葬。这和中国差不多,兵马俑就是著名的代替人和牲畜的殉葬品,只不过不知道埃及有没有一个像孔子一样的人,发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为伦理进行到底的言论。因为是绘画,所以能表现的东西就多了,不仅有人还有环境,当然目的一致——为了使死后的人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逍遥自在。
埃及的绘画,特点十分突出,讲究完整、明了、还带着小个性。比如底比斯墓室里的《内巴蒙花园》,作者想要构筑一个有鱼有鸟有植物的池塘,池塘周围有着各种树木,还结着不少果子,该怎么画?如果画俯视图,池塘是看清了但是周围的树和池塘里的鱼、鸟就看不清了,就算是看清了也就一个点谁知道那是鱼;如果画侧视图或主视图,一边的树是看清了但是其他就没了。画这幅画是为了给死者一个生活的地方,如果因为视角的问题,让很多东西没画进去,那么死者不就享受不到了?对于这个问题,埃及人通过有埃及特色的办法解决了——池塘画俯视图,水里的鱼、鸟、植物画侧视图,周围的树画侧视图。看完,一股情切感油然而生,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是这么画的。这就是效用强过真实。人就更有意思了,画里的埃及人都有着挺好玩的“神圣姿态”,头一般是侧面的,眼睛、肩膀、胸膛一般是正面的,脚一般是内踝那一面的。画成这样,一方面是要完整,该多大就多大,该多长就多长,努力规避因为视角原因使人的某一部位“缩小”,从而影响以后冥界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偏好,实在有遮挡的地方就取一个喜欢的面,不管画里的人是否长着两只相同的脚。所以与其说埃及匠人在绘画不如说他是在通过自己掌握的外貌表来组接画面,尤其要注意埃及的画和我国人物画也有相似的地方,意义决定大小——越重要的人物,画得越大。
埃及的艺术风格很难表达清楚,它程式化但又不笨拙,它完整精确但又不十分自然,它具有很强的整体秩序感。每一个当时的艺术家,更多的时间是学习各种类似于男人颜色要比女人深的法则,而不是如何表达情感,学习的终极目标是用今日的题材重现当年的感觉,所以埃及的风格稳定、朴素而和谐。
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严格的规则,成为了“异端”——第十八王朝的Amenophis Ⅳ。或许是因为这是外敌入侵后建立的新王国,他打破了许多古老的传统,统一了当时的宗教信仰,大破而大立,这股风潮自然而然的冲向了艺术家。这个时候更多的讲究如实描绘,以至于把法老雕刻得很难看,并且动作也有了改变,程式化的动作变成了夫妻俩抱着小孩,沐浴在Aten神的圣光下等。Akhnaten(Amenophis Ⅳ)的艺术改革,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克里特岛以及其他地区的艺术的启发,比如,在迈锡尼发掘出的约公元前1600年的讲述了一个捕猎的故事的匕首,图案就比埃及的生动、自然的多,如果埃及的艺术家看到其他地区的同行的作品一定大受启发。可惜的是,埃及的改变只停留了一个朝代,Akhnaten去世后,他的继任者Tutankhamun逐渐恢复了过去的信条。
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同样有着艺术,与埃及一样,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的短缺,或是信仰不同,(不相信灵魂永生)流传下来的作品很少。远古时期Sumerians民族在乌尔建都统治着这个地区,从乌尔发掘出的公元前2600年木质镶金竖琴残件,可以告诉我们在远古的时候这里的艺术技艺已经很高了,可以创作出很生动的物象,并且他们偏爱对称和精确。美索不达米亚的国王虽然不去装饰墓室的墙壁,但是他们喜欢建纪念碑,并且这些碑刻可能还有着某种力量,比如发现于苏萨的约公元前2270年的纳拉姆辛王纪念碑,讲得就是赢得了一次战役的胜利,国王一只脚踏在对方军队的尸体堆上,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久而久之,这种纪念碑成了记录历史的载体,比如出自尼姆鲁德的阿苏尔纳齐拉普利王宫的约公元前883年——859年的浮雕,其中就记录了一场战斗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到攻城机械、双方射手、痛苦的人民,场面不像埃及人那么刻板,并且有一点挺好玩的是,伤亡者没有本国人,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鼓吹宣传的艺术,但是我更愿意认为原始巫术是其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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