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多已成为全家最为头疼的事,每天吃饭时,我都能从天上说到地上,尽管爸妈说上一百遍:“快点儿吃饭,不要再说啦!”可我还是停不住,滔滔不绝的讲呀讲,我真想不通,话多有什么不好?尤其在晚上睡觉前,我真想跟他们说说我在书上看到的事,他们都一个劲地的催我:“都九点了,快点睡觉,不然明天就别想上学啦!
他们把灯关了,一个个都回到房间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黑暗的大房间里,我只好抱住洋娃娃说话,“好宝贝你冷不冷快进被窝里来。”“不要响啦,快点儿睡觉!”“好宝贝,别着凉,当心感冒了。”“嘘,别说话。”“好宝贝,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闭上眼睛,乖乖地睡觉……”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住,气得妈妈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我。
爱说话是我的“爱好”,大篇大篇的话从我嗓子眼儿里冒出来,不说话就憋得慌。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不知你们认识了我的家没有?不知你们喜欢不喜欢我的家?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们都能来我家做客,听我好好说一次话。
小贝贝是爷爷家的一只小狗,是在我5岁生日那天求了妈妈好半天才买回来的`,一直养在爷爷家里,现在早长成“大贝贝“了,可我改不了称呼,一直就叫它“小贝贝”,爷爷家的“小贝贝”。它全身雪白油亮,一双小眼睛显的炯炯有神。贝贝是一只可爱的小狗。有一次,我们在吃饭,贝贝在窝里玩。我丢下一块肉,叫了声“贝贝,过来吃肉。”贝贝听到,连忙冲出窝,直奔我这里,速度跟小汽车几乎一样快。可是到了,刹车就难了。只听见“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眼冒金星。但它不管疼痛,赶紧把肉叼起,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生怕被被别人抢走了,真是一只馋狗。
它还是一只自私的小狗。贝贝一见到猫理都不理,瞄都不瞄一眼。可是在吃饭时,猫过来了,它就毫不犹豫地追着猫到处乱跑,直到把它赶“出境”为止,太自私了!
贝贝不仅馋,还很调皮。每当把它放出去的时候,就满院子里乱跑。有时没事干,就追小朋友,那些怕狗的小朋友,吓了个半死。贝贝也很胆小。元宵节的时候,放鞭炮。“噼哩啪啦”的响声,吓着贝贝直往沙发里钻。有一回差一点出不来了。有一次,贝贝出去了,没有回来,等过了几个星期才回爷爷家。有一天接到爷爷的电话,开心得我差点扔掉听筒,大叫着告诉爸爸、妈妈,“贝贝当妈妈了,贝贝当妈妈了”。可是贝贝只有七个奶头,生了八只小狗。其中一只小狗,被挤在外面饿死了。真可惜呀!再过了一个月,舅舅就把小狗全都送出去了,我知道以后,难过得得哭了!我知道自己是在替贝贝难过呢。
贝贝一定知道我非常喜欢它,每次去爷爷家,最先跑出来迎接我的就是贝贝。没错,我真的非常喜欢爷爷家的“小贝贝”。
以前在湖南时,每周末都要回一趟外婆家。外婆总会为我们做一桌好菜—门前池塘中养的小鱼小虾、香喷喷的土鸡蛋、门前竹林中挖的嫩竹笋,有时还会炖一只土鸡或买几根大骨头炖着给我熬骨髓。米饭蔬菜都是自己种出来的。味道都有一种自然的气息,很醇厚。
外婆总是天没亮就去池塘里捞小鱼、挖竹笋。在我还在梦中时,外婆就戴上一个草帽—怕晨露打湿头发—打着手电出门了。我有一次跟外婆去捞小鱼,天还没亮,门外是一片浓雾,门前的石阶蒙上了一层水汽,滑溜溜的。我走得小心翼翼,而外婆却己熟门熟路。外婆穿着雨靴走入池中,撒下了渔网,几次险些滑倒。池水一看就很凉,虽是春季,早晨还是十分寒凉。外婆站在及小腿深的水中,一定很冷。
撒下网后,傍晚就可以收到大约小半盆的鱼虾。外婆剔净鱼肚中的内脏,然后把它们在灶上熏着,晚饭时我就可以吃到外婆的拿手菜—熏鱼了。
喜欢吃外婆做的蛋汤,外婆便顿顿做给我吃。外婆家养了三只母鸡,她便每次把鸡蛋放在一个小瓦罐里,自己舍不得吃,留给我。外婆做的蛋汤总是十分鲜香,谁也做不出来。小时不懂,长大了才明白,外婆把对孙女的爱也作佐料煮进了汤里。那汤总是鲜而不太咸,香而不腻,没有名贵的食材,却出奇的美味。
外婆家的菜,吃了三年,直到要回无锡了。临走前,最后一次吃外婆做的菜,外婆说:“好好学习啊,多给外婆打电话……”眼泪滴在汤里,迅速溶了进去。
要走了,车窗外的外婆不断用手背抹着眼泪,唠唠叨叨的嘱咐我,又塞了一包熏鱼干之类的给我以后吃。车开动了,外婆在后面目送我离开,眼中满是泪水,身后是北风萧瑟,一片枯黄的树木,没有一点生机。风,吹散了满天的残雪。外婆真的老了,瘦弱的身躯仿佛无法抵御一月的寒风。我终于哭了起来,不舍而饱含对外婆的`心疼,那时我多想扯下所有可以御寒的东西来帮外婆挡住这刺骨的寒风。
外婆做的鱼干,妈妈烧出来却全然不是外婆做的味道,不是妈妈手艺不够好,而是……
眼前不由浮现出外婆用吹火筒吹燃柴火的场景,那被烟熏红的眼睛,落了些许柴灰的白发,以及那一桌她自己平常舍不得吃却给我吃的饭菜。
难忘外婆家的家常菜。外婆给我的爱,满得无处安放,就溶入了她做给我的饭菜中,我吃下那些饭菜,外婆的爱,就全都存在我心中了,存期,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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