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在闪烁灯光中的我却浑然不知。妈妈摧我关掉电脑的时候,我的眼前还残留着斑斓的影子。
信步走向顶楼,北极星羞涩地从头顶上空探出头来,星星一点点地洒满夜空。一切的喧嚣都躲在脚下,世界一下子变得好静,好大。
展开双臂,“吏舍局终年,出郊旷清曙。”的清新感顿时激活了麻木的躯体。望着这浩瀚的星空,我的思绪似乎触碰到了若干光年外的宇宙边缘,那温暖的气息,陌生而熟悉。“那宇宙的外面又是什么呢?”
“嗯,这个妈妈就不知道了。等你以后当上了宇航员,飞出太空看看就知道了!”
“好!那我以后一定要当一名最优秀的宇航员,飞出太空!”
我顺着笑声回头,小女孩正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憧憬。
“我要当宇航员!”曾经的诺言回荡耳畔。眼前的情景,恍若当年。
那稚嫩的语气是属于当年的,那小小的'身影是属于当年的,只是连那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也同种下的梦一并留在了当年。
曾有无数个夜晚,我站在家门前,在那片被楼房切割得参差不齐的天空中,苦苦寻找繁星的影子,可灯光遮住了它们的光芒,正如诱惑挡住了梦想的光芒。
时间冲淡了我的执着,而我渐渐在这个电与光的世界里失去了那个真实的自我,离星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但梦,不曾离去。它仍在你的头顶等待着,守侯着,不离不弃。它在你独登高楼,将肤浅与诱惑踩于脚下之时,在你回头的某一瞬间,现出永不褪色的光环,梦出现了,星空出现了。
还有一次,那是在一年级的时候,一次,我打了100分,回到家后便让妈妈奖励我,后来妈妈给我买了一件衣服,只要家里来客人,我总不会忘记拿出那张卷子来的色的色,把我美得都找不找北了!
虽然童年时代快结束了,不过那美好的回忆始终留在我的心中!
我,一个乡村孩子,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区。这里群山环绕。青青的山,绿绿的树,清清的水,啾啾的鸟,红红绿绿相间的花构成一幅山区特有的图画。我童年便孕育在这里。
七八岁时,和我同龄的伙伴大概有七八个。聪颖过人、足智多谋的张勇,傻里傻气的杨军,虎头虎脑的秋生,胆小如鼠的杨丽,男孩子似的翠翠,我嘛,细高个、粗心马虎、天不怕地不怕……哎,我们这班小家伙在一起,简直是“臭味相投、无恶不作”。难怪人们常说“七岁八岁狗都嫌。”
这不,吃过早饭,我们偷偷地从厨房里抓了几个馒头,鬼鬼祟祟地来了个“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妈妈在后面追着骂,哼,只当耳边风。张勇曾神秘地告诉过我们:“我到风山打柴,看见也脚下的两棵大树上有山雀窝,里面有山雀雏哩!”说真的,我们最爱捉鸟雏!有此机会,自然乐颠颠的。我们在崎岖的羊肠小路上走着。清晨,凉风习习,真令人心旷神怡,惬意万分。和煦的阳光下,叽叽喳喳卖弄清脆喉咙的鸟儿,各显秀姿的野花一丛丛、一簇簇竞相开放……然而,我们这些小家伙哪有心思欣赏这些,只顾东瞅西瞧,看哪棵树上有鸟巢。
我们这班“花脚猫”走路没说的,不一会儿,便到了风山脚下。山脚下的两棵树上,果真有鸟巢。“嘿,真大!”“我上我上!”伙伴们争吵着。“吵什么?”张勇猛喝一声,我们都霎时安静下来。张勇在我们中间最有威信,我们无可奈何了。“爬树是我的`绝活,看我的!”说完,他便捋起袖子抱住树干,一个虎冲,三下两脚,似狸猫一般,瞬间便到了树顶。我们在下面不得不啧啧赞叹这小子的本领。张勇伸手往巢里一掏,惊喜地对我们喊:“嘿,真棒,有五个鸟雏!”他不管山雀妈妈围绕他叽叽惨叫,把喳喳叫的鸟雏一股脑儿揣在袋子里,轻而易举地下了树,又在另一棵树上掏了三个鸟蛋。我们围住他,喊叫着“勇哥,给我一只,给我一只!”张勇虎着脸嚷道:“别吵,让我来公平分。”他指着风山说:“我们来爬山比赛,前五名奖鸟雏,后几名奖鸟蛋。”我们都举手赞同。
“预备,上!”我们像一群野鸭子直朝山顶扑楞楞地飞去。一个个奋不顾身,争先恐后;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了山顶。我们都得到了胜利品,只有杨丽不满意,嘟着嘴,因为她分了鸟蛋,她很喜欢鸟雏,于是,张勇把心爱的鸟雏换给她……
我们极目远眺,无限风光尽收眼底。蓝蓝的天,柔柔的阳光,习习的清风,红红的桃花,绿绿的庄稼,窄窄的小路,弯弯的小溪,静静的屋舍,构成一幅静谧、淡雅、恬静、绚丽的春色图。沐浴着金色的阳光,我们陶醉在这童话般的大自然中……
我们软绵绵地躺着,啃馒头,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地任意胡扯。口渴了,我们又一哄而起,大呼:“下山了!”便扑楞楞地飞快下了山。在小溪旁,捧着凉凉的溪水,贪婪地吮吸,像吃母亲的乳汁,是那么馨香,那么甘甜,喝得肚子像一个圆滚滚的西瓜,才心满意足。随后把衣一脱,光着腚,往水中一跳,又游起泳来。我们在水里自由自在,似圆滑泥鳅,往水里一钻,便没了踪影。我们在水里互相开仗,水像密集的子弹飞向“敌方”。这时,叫喊声、骂声、拍水声、笑声,融在一起似一首动听的交响乐。太阳公公红着脸,望着我们也笑了……
然而,童年并非全是无忧无虑、美好有趣的,它也曾有过惆怅,有过悲伤。
张勇,我们敬佩的哥哥,这样一个大方、聪颖、可爱的孩子,因患了同幸子一样的病,离开了我们。回想起我们之间真挚的友情,我们真不相信这是真的,怀疑是在做一场可怕的恶梦。然而,他真的走了,他那双明亮、威严、好奇的眼睛永远闭上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在张勇坟前,呼唤着他的名字:“勇哥,醒来吧!和我们一起玩吧!我们离不开你呀!你为什么要默默地离去呢……”
眼泪,痛苦的眼泪,潸潸地流;悲痛,极度的悲痛充满了我的心。上帝啊!既然你是拯救世界的慈善家,为什么要夺走一个天真无瑕的孩子的生命?为什么不能将那不治之症让那些祸国殃民的坏蛋去得,好让他们去死!对此,儿时的我,疑惑而不解。
童年,我的童年就像一个彩色的梦,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无穷的欢乐,也有无限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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