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窗外风吹着树叶的声音,一片片枯叶盘旋着落了下来。如一只只蝴蝶,盘旋飞舞;如一个个气泡,在空中飘扬;如一颗颗黄宝石,滴撒而下。
正如“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所说它纷纷扬扬落下,它随风飘舞,展示它优美的舞步。它自信,它满足,它兴奋。因为,在它落下的地方,将会长出带着它的影子的小草,它无怨无悔,任由风儿带着它飞向何处,它知道它带着一身使命,这使命,出现在它的一生当中,那就是为自然出分力。
落叶飘飘扬扬,我的心也随它而去。它的生命即将完结。它的生命固然很短,但却充实有趣。它年轻过,光辉过,或许当年它那旺盛的生命力与华丽的外表是那些骄花贵草所不能比拟,但它所想的绝不是对生命的留恋,而是对生命意义的领悟。或许它认为即使在生命的末端被人烧毁也是值得的,至少把它最后一丝温暖留在了人世间的某个角落。
落叶纷纷扬扬得下,时间已扒下了它那美丽的外衣,为它穿上了又黄又丑的旧大衣,并夺去了它的工作证。望着它们孤独的身影,我看见了那些年老离职的人,它们不正像那样的人吗?虽已离职,但心却永远停在了工作上,希望在有生之年,把爱献给社会。
风越加猛了,落叶依然络绎不绝,看着一地的落叶,拾起了几片,不由地说了声:“落叶,真美!”
我将落叶做成标本,贴在家中墙壁上,看着它,我也想到落叶对生活的感悟,让我越发努力生活,为社会出力。
起风了,风儿带着落叶来到大地,它们欢笑,它们满足,它们骄傲……我带着微笑与它们道别:“落叶,你也很美丽!”
前一段儿看了阿丘那期的《客从何处来》,比易中天那几期做的好,特别感人,下南洋的那批华人的心酸血泪都浓缩在里面,本来阿丘追寻60多年前在马来西亚惨死的外公外婆,以为外公是英雄或叛徒,反正好也好臭也好总之是历史留名的。后来发现,两个都不是,先人就是在动荡的局势中枉死的普通底层工人。我看到中间还纳闷,为什么当时4个孩子只有一个留在马来,其他3个被姑母接回中国,还在想,可能那时候大姐已经在当地结婚了所以没有一起回到中国来。看到马来西亚的阿丘的表哥拿着从中国老家寄来的破祖屋照片哭得比阿丘还厉害,我还想这表哥情感好丰富啊。后来表哥写的一封信直接让我泪奔了,表哥的妈妈也就是大姐,当时因为路费不够,把自己卖掉换路费让弟弟妹妹回到中国,她在马来卖给人家当佣人,那时候她才11岁,受到很多折磨,后来被福利机构救出,却被福利机构的人霸占继续当佣人,精神受到创伤,直到后来结婚生活才有所好转。看到大姐年轻时候的照片,是个非常美丽温柔的女孩,这样一个女孩,用自己柔弱的双手将弟妹送回家,又用这双手改变生活,看到他们现在在马来拥有一个生活还不错的热情开朗的大家庭,也有所安慰。
易中天那几集让人感到一种家族血脉传承的历史隆重感。可是阿丘这集让人觉得,即使先人是普通人,是底层人,那种拼命讨生活的经历那么真实,那么令人心酸,动容,肃然起敬。
你有时候觉得很累,生活是苦的,可是看见还有一些人挣扎着,留着血,顽强地活着,就不敢讲自己经历的那些叫“苦”,那只能叫生活。
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同学们都已走光。抬腕看了看表,六点二十了,楼道里“咚咚咚”尽是脚步声,我的心更烦更躁。今天学校开家长会,很重要。昨晚我又打了电话回家,是爷爷接的,说爸妈正在田里割稻。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都快十点了,还在忙,明天来得了吗? “吱呀”一声,宿舍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探矿进来,四下张望了一下。我在上铺,他可能没看见我,可我却在他抬头的瞬间认出了他。“爸爸!”我猛地一下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怎么,还在床上?”声音很严厉,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我不由得低下头:“我我以为你不来了。” “不来?天又没塌。五点多钟,我就上了客车” “爸,昨晚我打电话回家,爷爷都告诉我了。” “噢”一阵沉默,“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有雨,我和***商量一下,就” 说着,爸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点上一支烟,刚吸了一口,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我连忙上前替他捶背。蓦地,我发现,爸的衣领里竟夹着一根稻草.我捏起它,注视着,只觉心里一阵发苦。 我刷过牙,洗过脸,刚走进宿舍,眼前的景象使我怔住了。爸眯着眼,两手插到肘间,头垂到胸前,一上一下地打着瞌睡。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冲出宿舍,站在阳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爸爸走了过来,对着镜子用毛巾擦擦脸,又梳梳头,理理衣服,不好意思地说:“走得急,你看我这副样子,儿子都比我高了,可不能让人家笑话。走,咱们去开会。” 到了楼下,爸径直去食堂开会了。我站在楼前的梧桐树下,一阵秋风吹过,抖落几片树叶。我低头看着这被踩在脚下,即将转化为树肥的落叶,又抬头望了望爸爸那有些佝偻的背影,猛然间明白了一个等式——父母=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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