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存在,每天我们会遇到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拥有不一样的感悟,有时在脑海倏忽而逝,有时又在心底刻苦铭心。这一年,又接近尾巴了,浑浑噩噩,不明所以,放电影般回旋着各色画面在脑海,拾取一二留作念想。
秋老虎的尾巴,冬天的初临。飘起的满地落叶,迷离了双眼,视线模糊,又是离别,不知该如何说再见,我害怕一开口憋不住的眼泪会不争气的挣脱我的泪腺,我敬爱的老师您,那么多的\'日日夜夜的陪伴,早已亲密到无话不说,而现在却只能相拥无声诉说。
还记得我们一起过的一个大生日,班里的同学汇聚一堂,将那一天当作我们一起的破壳日,没有压力,没有隔阂,忘记一切的不快,一起哭着一起笑着,宣泄着一切情绪,你说,这是我们在一起三年的见证,也是为了高考的宣誓。我也不会忘记当时我们班拿倒数第一的时候,我们灰心丧气毫无斗志,是你一步一步将我们从黑暗的泥潭中拽出来,骂骂咧咧的说着我们不争气却跟着我们一起哭。我更加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促膝长谈,我以为我会因为成绩退步被你狠狠批评,忐忑不安的进门,却是你的嘘寒问暖,聊着你当年读书的趣事儿,在愉快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我们的聊天,却也是我刻苦努力奋斗的开始,我不再虚度光阴,我不再小打小闹,正如你说的,我们要学会成熟,对自己的将来负责。
你上课时的搞笑模样,蹩脚的普通话时常引来笑声阵阵。你课后为我们讲解题目的不厌其烦,甚至不惜重金奖赏我们来问题目。为了给我们减压,上着课时常来几个冷笑话,也会在某个万里晴空的下午,偷偷地带着我们去野餐放松心情,回来的时候当然免不了被学校领导严厉批评,你只好做保证下次我们班一定会拿第一,在你求神拜佛终于求到了我们班第一的好成绩时,开心的合不拢嘴。其实,你不知道的是,那是我们熬夜苦读换取而来的,自习课上没有捣乱,上课时不敢走神,我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拿第一,其实,我们比你还要兴奋,我们知道努力就会有希望,我们认真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那么多,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好好说,就没有机会了,你就要走了,你没有说缘由,我们也猜不透,我们只知道那么敬爱的一个老师来过我们的世界,留下了他的气味,或许这也是某天找寻他的依据。
记得有一次,放学了,我和往常一样和一些同学结伴而行。马上要到车站了,可是偏偏在我们还没到车站的时候来了一辆公交车!我和同学像一只只逃跑的兔子一样拼命地跑着,我心里想:完了完了,车子不走才怪。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种事儿我都遇见好几回了。可是奇迹发生了,那个公交车没走!我在想:不可能不可能,公交车一定是哪儿出问题了。可是我仍然拼命地跑,直到上了车我才觉得这公交车司机人可真好,要是别的司机没准车都开老远老远了。今天我有5角钱的零钱。上了车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投了再说,于是我把钱投进了投币箱。我刚要走时,司机叫住了我:“小妹妹,你投的是一元吗?“我急忙摸包包,发现那张一元正好好地躺在我的包包里睡大觉呢!我才知道我投的\'是一元,于是我刚想把一元投进箱里,边投还边想:唉,我的零花钱呐。司机说:”算了吧,小妹妹,下次要注意点哦。“看着他那和蔼的面容,听着那亲切的话语,仿佛是冬天里的阳光照亮了我幼小的心田。我万分感激的跑到后边去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人,是他,一个平凡的人,却让我经历了一次不平凡的成长。
那个人,我叫他爷爷。
照片,记载着我们点点滴滴的岁月,消逝的时光像潺潺流水般怎么也抓不住,只要拥有了照片,那些回忆就能一直保存在我们的心底,柔软而美好。
“吱——吱”的\'蝉叫声充斥的街道,火辣辣的阳光透着榆树叶在柏油马路上跳跃晃动,铺成闪烁的光影。他拄着根拐杖,缓缓地走在树荫下,来到了衡山路一所军政大学。“来来来,这门口给我拍一张!”他微微一笑,倚靠在一棵大树旁,目光深邃而又平静地注视着照相机。“咔嚓”一声,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他又急急忙忙地坐到另一棵树下的躺椅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快再给我拍一张!手要放正,给我拍得年轻一点啊!”湛蓝的天空中映着白云,如稀释的蛋花汤一般慢慢向外扩散。凉爽的一阵风拂过他的几缕银发,阳光在他的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异常耀眼。
“哎呀,我说你要拍多少张啊!”我不耐烦地埋怨道。他却眨巴着小鹿般水灵的双眼,乞求道:“就再拍几张当作纪念嘛!”我只好当回摄影师不断地拍照、拍照,手也酸了腿也麻了,但望着他灿烂的笑容也不再说什么了。夏日就这样一溜烟逃跑了。
他不仅爱照片,也还是一个忠实的新闻爱好者!
傍晚,家中的菜肴弥漫着香气。我与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他却痴迷地守着电视机。当他沉浸到忘吃晚饭时,我气急败坏地关掉电视机,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吃晚饭啦!”他一把夺过遥控器又打开电视机,涨红了脸;“干什么啊我还要看呢!”我只好将菜饭端给他,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像个小孩子一样。
晚饭后我走到窗台边仰望着墨蓝的天幕,浮现出他的身影,不禁笑了起来。是那个人,教会了我如何热爱生活,关心时政;是那个人,熏陶了我对生活的向往;是那个人,让我了生活其实很美好。
如今的我,学会了珍惜那些回忆,爱上了拍照,也爱看新闻报道。我希望那个人能陪伴着我,与我共同享受生活中的幸福,去感受生活!
也许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伤口,时间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但在我们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永远是为那个不曾属于你的人而留,或许这就是人矛盾复杂的原因。爱一个人,受伤了,然后自己舔着伤口,微笑的对那个人说我没事。
人们总是伪装,往往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去伤害爱你的那个人,伤害别人,注定要被别人伤害,我想着应该是大自然的和谐之处,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地方。人生在世,再得意,也有失意的时候,人十有八九不如人意,何必在意呢?
古往今来,多少仁人志士在感叹今生的不得志,世事沧桑,郁郁而终。最终都化为尘土,随风飘去。宠辱不惊,观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这种伟大的胸怀我们也只能去接近,就好像我们永远不能得到完美的东西一样。得意时候朋友认识了你;失意的时候你认识了朋友。面对嘈杂的社会,人生活着社会上太寂寞,寂寞的有些让人疯狂。然而心中有人的人寂寞却感到不孤单,正是因为心里的这个人,心中满满的才不会显得空虚。
回想过去,除了你我记忆里什么也没有,单纯的喜欢,纯粹的在乎,都不能挽回一个离去的心。有些东西注定永远不会拥有,有些东西宿命早已注定;如果上天在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选择与你在千万人中相遇,于万千山水中和你追逐,心甘情愿的接受相遇的快乐和离别的辛酸。尘世间有太多的`无奈,放开心胸,才能忍受缘起缘灭的轮回,岁月沉浮,沧海桑田,生命中的那些美好,终究是无法替代。人生若只如初见,和你相识的美丽犹如你我的前世的邂逅,就算走向衰落我也心甘情愿,那种相遇美丽而又心殇。
花开的美丽,也永远只能,在彼岸,遥遥相望。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也阻止不了它的离去。删掉一切,却无法忘记那最深的记忆,脸上有皱纹的地方,表示幸福曾经在那里停留过。
耳边响起儿时传唱的歌谣:“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船头……”其实,孤独,或者执着的又何止是月?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月亮会跟着我的脚步走的情景,先是惊讶,然后便是兴奋。一个人在自家门前的院子里迈着稚嫩的步伐,一次次地印证着,还火急火燎地匆匆跑回家把大人拖出来告诉他们这个惊天的秘密,嗔怪地问,为什么月亮老是跟着我。这又似乎只是昨天的事情。月如旧,温和、清淡娴雅,一如往年。
月承载着一个人、一个乡村,或者一个城市的秘密。
我真正地走进月光里,是一个夏日的夜晚。我刚刚从城市回到乡村,结束了两天异常紧张的考试,带着劫后逢生的忐忑踏入这片土地。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月儿早已爬上树梢,内心澎湃着的属于城市的喧嚣早已被乡村的安宁覆盖。路上有几个和我一样的行人,均是拖着行李箱,背着书包,他们有着和我一样的倦容,在茫茫的月色下显得更加苍白无力。我判断他们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但是不一定是同一所学校,就这样我们却不约而同地走在了一起,彼此沉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走进村口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内心极度复杂,失落。没有人告诉我,我的家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又有什么是我始料未及的。总之,那天我披着月光走进家的时候,就发现很奇怪,一屋子的人围在正屋里,嘈杂和安静和谐共处。我的父亲就躺在凉床上,双眼微闭,脸色苍白如纸。我的母亲在一旁手足无措地低泣,神色灰暗,完全失了往日的神采。那些围观的人统统给我让路,站成两排,用同情的眼神盯着我。用几分钟了解了情况后我果断地拨打120,在颤抖中我的耳边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你好,××救护中心,请讲。由于我一直在极度压抑着眼中的泪水,颤抖的声音,和不够标准的普通话向她描述我所在的地理位置,费了很大的劲才让对方弄明白。哪个女子对我的断断续续的语言表现了极大的忍耐,或许这样的事情在她的眼里在平常不过。她甚至还安慰我,安顿好伤者,不要乱了阵脚,救护车半个小时之内到。
一通陌生的电话就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光亮。
我含着泪,像一只夜晚迷路乱窜的羔羊,不知东西,做着平时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事。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家里的现金和存折,给父亲拿换洗衣物,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必须要带的呢,我不停地在房间里转圈,想到一样拿一样,身份证,户口本。我不知道住院办手续需要那些证件,就把我能想到的都带上。当我们到达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已是深夜,我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月光,皎洁如玉。
三个小时后,我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城市。
急诊室里坐满了人,他们个个神色慌张,几个值班医生在一群家属的围问下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冲得简直可以把人挡在一米之外。我胆战心惊地去挂号,然后排队,等候。我双手紧紧地捏着挂号的账单、病历本和找零的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这里,在城市的医院里我尽量不可以出丑,“扰乱军心。”只能再次望着窗外,看着圆盘似的月亮发出清幽、凄冷的光来,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月也和我一起悲哀。我拭去眼角的泪珠,看向急诊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我,带着无奈和仇视,好像是我扰乱了他们的心情一样。
终于轮到我了,医生给父亲查看伤势,手没轻没重地在父亲受伤的位置按压,看见父亲紧皱的眉头,我忍不住地求医生轻点。医生一脸的不悦和不屑,似乎在说,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紧接着,给父亲做一系列的检查。我跟在医生的后面,机械而被动,这里的一切我都无比的陌生,却又满是矛盾地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那个晚上,或者是说次日的凌晨,以父亲的输液而暂告一段落。月,似乎懂得人们的心理,悄然隐退了。我再一次望向窗外的时候,只剩下少许的星星散落在天空的角落,发出微弱的光线。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时间,却是黑屏,没电,自动关机了。
迷糊中感到一丝光亮,朦胧地意识到天亮了。于是,立马站起身来,父亲已经醒了,一直看着我却没有说话。我用手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便对他说,去打点水来给你擦洗,就飞也似地逃出了病房。我不知道怎么了,看着父亲就想流泪,怕忍不住会丢人,只好暂时离开父亲的视线。
就这样,我和父亲就在医院里,这个城市里“安顿”下来,过着不属于我们的生活。医院不停地催缴住院费、挂水费、营养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每每有护士过来大声地叫道:“25床,缴费”,我都有种胆战心惊的颤抖和无奈。一次,我去住院部缴费的时候,看见护士在缴费单上漫不经心地划着或许连她自己都无法辨认的符号,一边还在和一旁的男士打情骂俏,说着属于他们那个阶段的黄色笑话。写好之后,机械地冒出一句:交多少?我战战兢兢地把手中都快捏出水来的五张纸币递给她说:先交五百吧。看着她那不屑的眼神,我心生厌恶,已经在心里痛骂成千上万遍了,只可惜她感觉不到。
我们都是这个城市的寄居者,她也并不例外。
城市的月光似乎更加清冷,夹杂着悲欢离合,穿过树叶的缝隙到达地面,斑驳的影子在风中跳跃,相互追逐,却什么也抓不到。医院里,每天都有人死去,重症病房门口总是会传来哭声,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慢慢变成时断时续,然后是低泣,最后是完全失了声音。我不知道是哭哑了嗓子,还是认清了残酷的事实: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留点气力给死者操办后事。总有围观者在事后议论这一家怎样怎样可怜,孩子小,担子重。我记得早上打水经过重症病房门口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那个病人,浑身插满了管子,无数个袋子挂在输液架上,只这么一会功夫人就没了。生命,在这里真的是微不足道,不断地有新的病人进来,也不断地有人离开,离开的人有的治愈回家疗养,有的却是和这个世界告别,永远不在了。
我不知道这个城市的秘密是什么,而承载这个秘密的月儿会不会和这个城市一样,深不可测?
乡村,或者城市。我一整个夏天就这么游走,像一尾鲤鱼,被炙热的太阳烤的通红,窒闷的气息纠缠得无力而乏味。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我拿着笔一点一点地涂抹着我的高考志愿表,大学和梦想好像顿时变得遥不可及,我的所有动作似乎可笑到癫痫。没完没了的哭声、各个病房发出的痛苦***,好似一条条毒虫无时无刻侵蚀着我的骨髓,把焦灼的夏风弄得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凛冽。我的思想,在发霉、变质,最后像要当在大海里的帆船,失去了方向。
生活,真的就只能这样,如纸般脆弱么?我问月儿。
仍旧有月光从窗子射进,我闻到了腐旧的气息,现在的月儿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这样的光辉又要经过多少年才能到达地面呢?那么,是我多情了。固执地认为,月是通灵的,洞察人间一切,殊不知,是我自己执着地将自己的感受强加给了月儿。这个城市会有多少个人会和我一样,把秘密托付给月儿,我无法知道,也不知道在城市里“寄居”的人又多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无奈的生活。
也许,只有月儿知道。月,始终温柔含蓄,赐予人们光和热,执着地开辟出一条条明朗的心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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