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部电影有些年代了,大家对它的主题心知肚明,这是中国女性的悲歌,是封建社会的缩影,是的,但那是文学的事情,电影是用画面和声音讲故事的,而不是文字和道理。
张艺谋用构图来实现了他的电影主题,这些人永远被框在宅院里,我们看他们时总是隔着门,隔着窗,隔着墙。有时候,我们从天空俯视,发现他们被囚禁在一个个小盒子里。当事人可能不会发现,但我们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从一间屋子走到另一间屋子,从前门走到后门,他们从楼下到楼上,一直在走,但在我们看来,他们的一生都没走出去过,他们的生命和激情都在这些盒子里消磨殆尽,在里面糜烂、腐朽。张艺谋没有说“封建”二字,仅用重重院墙便将封建社会刻画得淋漓尽致。
灯笼是一个浮华却空虚的梦。看过电影的人就知道,老爷共有四房姨太太,他可以经常与不同的女人睡觉。他今晚决定要谁,就在谁的屋前点亮灯笼。这几个女人为了争取与老爷同房的机会便互相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都老爷的脸,却无数次看见了灯。因为这部电影讲的是这帮女人的故事,而她们并不爱老爷,她们爱的是屋前点亮的红灯笼。(观后感 www.guanhougan.net老爷只是一个幻影,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而灯笼却是自己成功的象征,就像妈妈告诉你考了一百分就给你买游戏机,对你来说,考试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跨过障碍后的奖品。所以张艺谋始终不让老爷露面,因为他真的不重要。
小丫鬟雁儿梦想着自己也能作姨太太,因为老爷曾经对她动手动脚,所以他偷偷在屋里挂起了灯笼。雁儿死前跪在熊熊燃烧的灯笼前,她不是为不能和老爷厮守而难过,而是为灯笼永远不会挂在自己门前而绝望。
看完了灯笼,又该听锤脚声,老爷说锤脚可以把女人的身体理顺,这样伺候起男人更得心应手。所以,和灯笼上屋一样,锤脚也成了大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当我们完全进入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会为这群女人的勾心斗角揪心,为“好人”的遭遇咬牙切齿,但回想起来,不就是一盏灯笼、两把脚锤嘛,这群女人价值观已完全被这个大盒子扭曲。张艺谋没有用“扭曲”二字,他用灯光和锤脚声完成了扭曲的表达。
巩俐扮演的颂莲是一个读过书的女人,有知识,有文化。堕落成这样绝非一朝一夕。她也隐约见到自己的人生希望,那就是老爷的儿子,大少爷。颂莲始终带着父亲临终前留下的笛子,这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念想。而楼上的笛声彷佛敲开了她的心房,他循着悠扬的笛声而去,与年轻俊朗的大少爷不期而遇。没有表白,没有过多的对话,仅仅是一支笛子,仅仅是两重门前的遥遥相望,我们便知道爱情在二人的心里暗暗滋生,这件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千万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美了。
大少爷走的时候,颂莲叫了他一声,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这时笛声再次响起,又渐渐消失。颂莲的爱情和生的希望也在这消失的笛声中被打入地狱。张艺谋没有提“爱情”二字,但缘起缘灭的故事却早已被他讲完。
看《大红灯笼高高挂》这样的电影是一种折磨,因为太压抑,太悲惨,但也是一种享受,因为它用画面和声音来讲故事,张艺谋只字不提“封建”、“压抑”、“扭曲”、“绝望”、“爱情”,但却用“宅院”、“灯笼”、“锤脚声”、“笛声”把这些主题表达得淋漓尽致,这才是电影的美妙之处。
今天,老师要教我们做纸灯笼,要让我们的教室更美丽。
于是我赶紧把彩纸,剪刀,胶棒,东西准备好了。老师一边说一边做着,只见老师先拿出一张正方形的彩纸,然后把彩纸对折再对折,直到对折到半厘米宽后展开,再对着那些印子剪起来,剪的长条一样,然后再粘成圆桶形,再剪一个长条粘在顶部。最后再做穗子,老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剪成细细的长条,粘在底下,这样色彩艳丽的纸灯笼就做好了。
我看着老师的灯笼,想:“好漂亮的灯笼啊!我也要做一个。”于是我认真的做了起来,但是,剪的时候,手不听使唤,剪的长条不是长就是短,气死我了,于是我不做了。老师看见了,说,别灰心,只要多做多几个就行了。于是我多做了几个,最后一个终于成功了,这要多谢老师的提醒啊!
虽不似昴日鸡,爱花冠而终日理。人们喜欢美丽的头饰,喜欢帽子,倒也算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牙牙学语的娃娃若哭闹,买顶绒线帽子哭声就止住了;正值青春的姑娘受了挫,买顶漂亮帽子信心就回来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心中闷,买顶毛呢帽子心底就暖和了…
连高大的树冠算着,一切冠帽之中,我爱华丽的鸡冠,玉洁的冰封,同一顶盖在头上用处迥异的小帽。提起帽子,就会想起被团成一团的红色毛线,自己兴高采烈拆帽子的乐趣;就会想起温暖的感觉,仿佛曾被包裹的\'脑袋;想起母亲微撇的双眉,同嘴角藏不住的一抹浅笑;小路上想起火又辣的太阳;医院拐角处想起过去担忧的自卑;在家中想起各式各样的小帽,冬天的毛线帽,夏天的鸭舌帽,草帽。真的,帽子的缘结的太多了,记忆里网着的就都是。
记得曾经的雪日,最期待的并非打雪仗,堆雪人,却是这一日能在上下学路上正大光明地扣一顶粉丝绒小帽又不被家长责罚。还未出家门,总能听到母亲的叮咛:“路上冷,戴了帽子去吧。”而后便见母亲笑盈盈携了帽子走出,戴在我毛茸茸的头上,再替我细细整理,抹去了挡住视线的碎发,才放我出家门。走在路上不管身子有多冷,脑袋上却总裹着一片暖意,似是顶了一个小太阳。那种温暖的感觉,是一直思慕着的。
犹忆去年秋天,我动了个手术。手术虽小,但要求剪去部分长发。我曾试着抗议,最终也因医生坚持妥协了。可惜剪了头发后终是难过,就一人在床前不语,目光略滞。母亲瞧见了,不知从何处变出一顶鸭舌帽戴在我头上,灵巧的手翻飞着,三两下把我的短发压入帽中,又找来镜子推给我看——镜中人发型利落,恰似少年。那一瞬只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如此,在我十几度春秋中便已通过母亲收到数顶帽子,却未曾送出半个,怪哉!
几日前,无意间瞥见母亲在梳头,我悄悄窜去她身边,正看到她草草挽起了凌乱的发丝——其中竟夹杂着十几根白发!我愕然。许久之后,我又蹑手蹑脚跑去取了一顶贝雷帽回到母亲身后,轻轻为她戴好,一如儿时她对我一搬温柔。蓦地,母亲瞧见了我。你看,她正勾出浅浅笑容,我愿就是那其中的一份笑颜。
唉,壮,如今帽子越来越多,虽然颜色不一,款式各异,但深情几许,尽在送帽人的心意里。
这个星期,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做了两个灯笼,一个灯笼是大大的兔子灯,一个灯笼是普通的灯笼。
我来说说我和爸爸做的兔子灯吧!那一天,爸爸拿来了许多铁丝’我问:“这些铁丝是干什么用的?”“你不是说要做一个灯笼吗?”我拿来铁丝做兔子灯笼的架子,“我能帮忙吗?”爸爸摇摇头说:"不行,你还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你在旁边看着,以后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兔子灯笼。”我只能坐在旁边观看,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上前去给爸爸递工具和铁丝,兔子灯笼的架子做好了。接下来,爸爸让我拿来一些纸把兔子灯笼封死,这下我可以帮忙了,爸爸把纸剪下来,我把纸的边缘弄上胶,这样下来这兔子灯笼基本完成了。可还是有点不好,原来它的眼睛和鼻子没有,咱们拿来水粉颜料,把兔子灯笼的眼睛和鼻子画上,这样一个真正的兔子灯笼做完了。
哎呀,做一个兔子灯笼真难呀!
比赛开始了,一号选手小白兔用一个红萝卜做了一个灯笼,他在灯笼外贴了彩纸,在灯笼里放了一枝蜡烛,虽然灯笼外表漂亮,但是灯的光线太暗了,裁判给小白兔十五分。小白兔有点沮丧。
二号选手小山羊用草地上的\'野花串起来做了一个花灯笼,野花散发着芳香,灯笼里面放了一枝蜡烛。这个灯笼既美丽又有香味,但是,他的灯笼光线也太暗了,经过裁判的讨论,小山羊最后得分是十七分。小山羊叹了口气。
三号选手小花狗的灯笼是用骨头做的,他在灯笼中间放了三枝蜡烛,非常亮,他还在灯笼外面贴了一条条的彩纸,并且***几枝百合花。裁判们见了都很震惊,小花狗最后得分是二十分。为什么小花狗的灯笼,让裁判们眼前一亮呢?因为小花狗的灯笼比小白兔的更光亮,比小山羊的更香浓。
是呀,谁善于把别人的长处集于一身,谁就最有可能胜出。
“爸爸,快看,灯笼,火红的灯笼!”
随着女儿欢快的声音,我这才注意到街道两旁的行道树上, 不知何时全都挂上了装有彩灯的红灯笼,在这夜幕降临时刻,熠熠生辉,显得那么好看。
“呵,是灯笼 ,好美的灯笼!”我喃喃自语道。
“爸爸,我要买灯笼! 我要买灯笼!”女儿抱住我的腿娇嗔地喊道。
我俯下身子,微笑着,在女儿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带着她向南大街走去,那里有小商品市场,每年春节至元宵节,有许多小商小贩扎堆在那里卖灯笼。
绕过中心十字,南大街便到了。果不其然,此时的南大街 早已变成了灯笼的海洋,两旁的人行道上一家挨一家,全是销售灯笼的摊点,每个摊点全部摆满了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各式各样、造型各异的灯笼,煞是壮观、好看。
“老板,一个灯笼多钱?”在一个灯笼摊点前,我停下了脚步。
“三十到五十到一百不等,都是十二生肖和动物图案,大小和功能不同则价格不同。你是给孩子买吧!要不就以孩子的属相买个生肖的,或者买个猴子的,今年是猴年,猴子灯笼卖得最快,快卖疯了!”老板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咋没过去糊的那种八角灯笼?”
“啊,大哥,没想到你还挺怀旧的,八角灯笼早淘汰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二三十年前 ,咱们小的时代。我对你说,三十元钱给孩子买一个,一年就过一个元宵节,图个热闹,图个气氛嘛!”
老板巧舌如簧,边说边按了一下灯笼按钮,随着一阵美妙的音乐响起,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猴子”在他的手中欢快地舞了起来。
“好美还可爱的小猴子灯笼呀!爸爸,我就要它,我就要小猴子灯笼。”女儿再次撒起娇来。
我付了钱,带着女儿向家中走去。 “大哥,你好怀旧呀!”我回想起刚才卖灯笼人的话语,同时看了看身边活泼可爱的女儿,不觉想起自己的童年来,想起自己有关灯笼的童年往事来。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那时我正好五岁,也是女儿这般大小。两孔旧窑洞、三间旧瓦房,那是我懵懂中对家的真实记忆。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那是我童年记忆中的玩伴。为了生计,没日没夜在承包地里辛苦劳作的,那是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这是我的家,一个广阔田地中充满着贫穷而又完整温馨的家。
那时候,哥哥在县城读中学,两个姐姐在村子里的学校读小学,懵懂的我呀每天就等待着父母尽早从地里回家,哥哥、姐姐,尽快过星期天,放寒暑假,好陪我玩耍,教我认字,同时给我讲述那么多美妙动听的故事。
天热了,我穿那件被哥哥穿、大姐穿、二姐穿过的补满补丁的久衫子,冬天来了,我穿由姐姐棉袄、棉裤改制的旧棉衣。春去夏来,秋去冬至,当院落中落满一层皑皑白雪的时候,我掰着手指开始等待年了,开始等待点灯笼的.时候了。
“哥哥、大姐、二姐,你们啥时候放寒假呀?”
“爸爸、妈妈,啥时候过“年”呀!啥时候可以点灯笼呀?”
“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给你做许多好吃的,一定给你买一个非常漂亮的八角灯笼,且买一把城里孩子才有的红蜡烛。”
“可我总觉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呀!”
终于有一天,哥哥背回来好多好多书,不再去学校了,大姐拿来一个本子说:“姐放假了,可以给你教生字了!”二姐搂着我的脖子说:“小弟,姐姐给你讲故事吧!”我知道,“年”快到了,点灯笼的日子快到了。
终于有一天,寂静的小山村,断断续续的爆竹声响彻了一夜,起床的时候,妈妈从柜子里给我们姊妹四人,一人取出一双不知何时纳好的新布鞋,饭桌上也多了许多平时少有的好吃的。
爸爸说:“孩子们,今天咱们过年!”
我知道,点灯笼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果然那天午饭后,大姐取来一张高方凳,上面再放了一张小方凳,让二姐扶住,自己踩了上去,晃晃悠悠地取下了一个挂在窑洞高墙上的竹篮子,再从篮子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旧搪瓷碗,一大碗颜色发黄的白色膏状物呈现在我的眼前。
“姐,这是啥好东西?”我一脸狐疑,惊奇地问道。
“羊油,姐用它给你灌羊油蜡。”
“它能灌蜡?爸爸不是说给咱买小红蜡吗?”
“那东西太贵了,而且又不耐点,爸最多买一把,都留给你了,我们仨还是点这羊油蜡及耐点又经济。”
“小弟,快来,哥哥给你扎灯笼!”院子里,哥哥边用镰刀边化竹篾边叫我道。
我欢快的像个兔子一样,转身又向哥哥跑去。
第二天早,当我一大觉醒来时,二姐正拿着一大把灌好的羊油蜡喜滋滋地对我显摆。
“姐,蜡灌毕了?”
“嗯。昨晚我和咱姐就灌毕了,现在正等你醒来分呢。”
“那你们咋不告诉我呢?我好想看羊油蜡是怎样灌成的。”
“你昨晚早就睡着了,像个小猪娃,叫也叫不醒。”
“唉!”我遗憾地叹气道。
也就在那天中午,二姐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边往家跑边高声喊叫道:
“小弟,快,村里卖灯笼的来了,快看走!”
“二姐,你把我带上!”我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拔腿就向外跑去。
二姐牵着我的小手一路小跑着向村口赶去。
村口,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孩子在围着个什么,几乎是水泄不通,孩子们的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大人。孩子们都一个挤一个仰望着,后面的那几个大人,则踮起了脚,身子向前倾着,脖子升得老长。
“姐,我看不见卖灯笼的。”我又哭了。
“国强,来。骑三叔脖子上看。”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同时一双铁钳一般的大手向我的腰子伸来。
猛然,我感觉自己一下像飞了起来,有些惧怕,同时又感觉说不出的快乐。我被三叔举过了头顶,稳稳当当地骑在了他的脖子上,两腿搭在了他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看见了两个大竹筐。竹筐里满满登登,全是五颜六色、各种图案的八角灯笼,旁边倚着一个扁担,扁担跟前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手里攥着一大把红蜡烛,正和蔼可亲地望着大家笑。
我笑了,欢快地笑了。那天,我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因为我看见买灯笼的了。
此后,村里便天天会来卖灯笼的。我也随着二姐和村里的许多孩子一起,眼巴巴地把卖灯笼的跟前跟后。每看到那家大人为自家孩子买灯笼,买红蜡烛了,我们便特别地歆羡,用手摸一下那红色的蔑、白色的纸、多彩的图案,再摸一下红蜡烛那种滑腻腻的感觉,心里便荡漾出一股说不出的快乐和满足。
“爸爸,你啥时候给我买八角灯笼呀?”在跟随买灯笼人转了几天后,一天,我终于按捺不住了,问道。
“再等几天吗?再等几天灯笼就便宜了,到时咱再买。”
“在等几天,再等几天买灯笼人就回去了,不,我就要灯笼,买八角灯笼。”我哇哇大哭起来。
“宁可穷一年,也不穷一天。国强,走,妈领你买灯笼走。”这时妈从屋子走了出来,手里攥了一元钱。我转悲为喜,马上停止了哭声。
妈妈牵着我的手向村口走去,后面依次跟着二姐、大姐、还有哥哥。
“妈,你快看,卖灯笼的在那里!”老远我看见了那个被我跟了几天,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哥哥姐姐也都飞快地向老爷爷跑去,我挣脱了妈妈的手,也跟着他仨身后跑着,只恨自己腿短,跑不过他们。
“爷爷,我们卖灯笼。”哥哥第一个跑到老者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带钱了吗?”老者有些怀疑,问哥哥道。
“我妈带了。”
妈妈老远扬起一元钱。老爷爷笑了,哥哥、大姐、二姐、我,还有妈妈全笑了。
一个八角灯笼五毛,一把小红蜡五毛。那天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八角灯笼,外加一把小红蜡。我和哥哥、姐姐,左挑右选,我们说不出有多么开心,心里充满着无比的喜悦和激动。
左盼右等中,天终于黑了下来,哥哥扶灯笼、大姐栽蜡,二姐点蜡,灯笼点亮了,火红的灯笼点亮了,我们欢呼着,雀跃着,我的眼眶里更是溢满了泪水。
哥哥说:“让我点一会。”
大姐说:“让我点一会。”
二姐说:“我也想点。”
妈说:“从小到大依次轮,先让国强点。”
我激动极了,心里不觉砰砰乱跳。
大姐亲手将灯笼递到我的手里。我提着灯笼慢慢走出了屋子,天已经尽黑了,映照之下,灯笼是这么的红,这么的美。红红的灯笼,闪闪的红光,我不自觉地笑了。
“国强,小心,看蜡点完了让姐给你换蜡。”二姐在屋内叮咛我道。
“嗯,我知道了。”我低下头去看灯笼里的小红蜡。
就在我低头看小红蜡的那一刹那,脚底竞踩在一个小光滑的石仔上面,身子向后一倾,重重地甩倒在地,灯笼同时也被甩出老远。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争先恐后跑出了屋子。
“哗!”灯笼一下着了起来。我的哭声更大了,哥哥哭了,大姐哭了,二姐也哭了,爸爸妈妈把我们姊妹四人拥在怀里,眼角边滚下无声的泪水。
“哭啥呢,既然买下的灯笼烧掉了,咱们再没钱买,那咱们就自己做灯笼,自己做下的灯笼不一定就不比买下的好。”稍过一会后,妈妈擦了擦潮红的眼角说道。
“对,既然咱们买不起灯笼,那就自己做灯笼。”爸爸说道。
“对,咱们做灯笼!”哥哥也说道。
“小妹,小弟,别哭了,爸爸、妈妈给咱们做灯笼了!”大姐劝我和二姐道。
我和二姐转悲为喜。
说做就做,就在当晚爸爸、妈妈,连夜给我们做起了灯笼。其实哥哥和大姐在这之前已经做了两个灯笼了。
就在爸爸妈妈做灯笼时,我竞不知不觉,糊里糊涂睡着了。第二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自己的枕边竞放着一个小白兔图案的八角灯笼,非常漂亮,非常可爱。我高兴极了。这时二姐跑了进屋,她挑了一个小狗灯笼,大姐也进屋了,她挑了一个小猴灯笼,哥哥也来了,他挑了了一个小龙灯笼。爸爸妈妈也进屋了,微笑着,满脸一股疲惫和倦容。原来爸爸妈妈晚上一夜没睡觉,他们连夜为我们姊妹四人做了四个图案与我们属相相匹配的八角灯笼。
从那晚起,天一擦黑,我们四人便各自点起自己的灯笼,高高兴兴在村子里游玩。再后来,每年过元宵节,我们全家都会聚在一起做灯笼,这传统一直持续到我小学毕业。
时光如梭,转眼近三十年过去了,此时我已人到中年,步入了而立之年,哥哥、大姐、二姐和我都已成家,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和事业。虽然我们家已好多年再没做灯笼了,但每逢元宵节时,每逢满街灯笼红红亮时,我便不由会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个温馨难忘的童年,同时也会想起许多与过年和灯笼相关的童年往事。
“爸爸,你想啥呢?咱都到家了”女儿清脆的声音一下把我从往事的回忆中唤醒。此时我已到了自家楼底,楼底的大门顶,两盏火红的大灯笼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通红,那么好看。
岁月流金,往事如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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