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由于某些原因,郑老师有事出去,便留我们自习。老师前脚刚离开,教室里便一片欢腾……
王雨涵一见老师走了,便欢呼雀跃道:“老师走喽!兄弟们上吧!”于是,一场闹剧粉墨登场。
首先表演的是黄冠奇,只见他像明星一样大摇大摆走上台,拿起文具盒当话筒,脚上专业的打着拍子,不过仔细听,就会发现完全不在点上,最糟糕的是那个歌……也不多说什么,声音倒很响亮,也算字正腔圆,只是跑调跑到太平洋了。或许这也算“双管齐下”吧!同学们忍不住笑了,还有人喊:“下来!下来!让我来!”后来干脆变成了大合唱,各种版本的《小苹果》在教室里响起来。教室乱成一锅粥,还是一锅会唱歌的粥。
这时,张龙也兴奋了,“来来来,听听我写的诗吧:慈父手中钱,儿子身上花。临行忙着给,不拿都不行!”黄冠奇拍手“太写实了,太写实了!”
突然,王靖宇大喊“老师来啦!”全班正襟危坐,手脚并用掏出课本,口中念念有词。王靖宇突然大笑:“瞧你们那样子,笑死我也!”同学们明白过来,异口同声说:“王靖宇是坏蛋!”
这时,老师从天而降,同学们又一次尖叫:“啊!老师!”郑老师慢慢走进教室,朗声说道:“嗯~很精彩嘛!黄冠奇、张龙、王靖宇,你们三个‘最佳演员’,下课来我办公室‘领奖’” 。
“最佳演员”听了这话,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低下了头。
身为一个买票进场的观众,我有自己的焦点,令我著迷的演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挑眉、每一个步伐、更爱看是台上与台下的互动。每一场戏,每个举手投足都让我目眩心仪。
我想当个客观的观众、我想当个热情鼓励表演者的观众。总有一天,我也会是那个站在台上的\'表演者,我也会强烈的需要观众给我掌声、给我信心。所以,我会以包容欣赏的方式代替批评,我会给表演者适当的建议,我会以我是表演者的身分替别人着想。因为我也会想要别人给我建议,让我更加成长、更加茁壮。
等到哪里天我的身分转变成为一个观众时,我也一定会尽量取悦观众,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会试著去了解观众们要的是什么、我会试著让他们爱上我的演出、我会让观众对我的表演非常满意。对我来说,演出质量、舞台效果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聆听者的想法,毕竟,一个演出者一定是希望越来越多的观众难道不是吗?
无论是做一个称职的观众,抑或是面对一群观众,我都期许自己能做到最好。当一个让别人喜欢的聆听者和表演者,是我要求我自己必须做到的!
白天里村民们都接到通知,兴致勃勃,纷纷表示要去看。谁知半下午开始刮起的风禁锢了大家的双腿,谁都不愿顶着大风在敞着的村委会里看坝坝电影。晚饭之后,我“奉命”出门询问放什么片子,以此决定全家看否。
走出门,风从四面八方灌入我的衣服内,我抱紧双臂,缩着头艰难地移动。路上的住户大多将门紧闭,毫无出来的.意思。
走进村委会,那里已经有一个叔叔在调试设备。他一个人,个子比较矮小,大概三四十岁,穿着春秋适用的单衣。我询问他放映内容,他十分热情地介绍各种科教片、战争片、纪录片,末了,又悻悻地说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不会喜欢的。
不知怎的,我觉得我听到了他言语中一份落寞。但是没办法,我贪图安逸,众人也都是贪恋温暖。我只能在临走的时候劝说他,没人的话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我记忆犹新,他摇摇头:“我放我的,我尽到了我的本分。他们不来看也是他们的损失呢!”过了一会儿,他加上一句:“记着给你家长说放的内容哈!”说罢又埋下头摆弄他的“装备”了。
我并没有立刻走,而是从村委会栅栏缝中看他专心的身影。风仍是很大,他也不紧紧衣服。没有一个观众,他仍放着他的电影。
回到我的小房子,我立刻投身于温暖的被窝,准备开始搁置一天的作业。
突然就想起这个男人。
瑟瑟寒风中,他是他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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