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城小巷像一幅浓墨淡彩的国画儿,又似一位荆钗布裙的“小家碧玉”,她没有斑斓的色彩,倒是透出一派古朴素雅的独特韵味,让一代代远方游子魂牵梦萦。
在巍峨苍翠的五峰山下,一色幽蓝的古式青砖黑瓦房舍从半山腰门路似地一直逶迤到沙鸥翔集的长江畔,重重叠叠,鳞次栉比。小巷深深,用大青石砌成的石梯和用椭圆形的鹅卵石展筑的小径曲折蜿蜒,整洁古朴,其纹饰如刻意之作,走着踏实,看着舒坦,饶有风味。由于年代久远,青苔斑驳的围墙、昏暗破旧的门扉、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图案模糊的古城门已使小巷显出几分憔悴。但川流不息的行人,色彩缤纷的霓虹灯,令人眼花缭乱的广告牌,热烈激昂的的士高旋律,又使小巷酝酿出几分现代都市生活的气味与活力。偶然几枝斜逸墙外的腊梅,雪白的花朵,则给小巷增添了无穷的丰盈、无穷的诗情画意。
错错落落地排列在小巷两旁的小楼,在昏黄的粉墙和几株亭亭如盖的歪脖子黄桷树、梧桐树的'妆点下,煞是清爽、舒适。乍热还冷时节,高高的院墙上、屋顶上爬满了长春藤、紫藤,碧绿如玉的石莲、粉红似霞的吊金钟、笑影婆娑的苏丹凤仙也争先恐后地从窗口探出头来,千姿百态,争妍斗芳,宛如一片明霞,灼人心目;间或有缀满花朵的花藤从墙上倒垂下来,嫩红之色,映日成彩,微风过处,花影袅娜。饱赏着这花的海洋,花的世界,怎不令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每当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墙上的重檐飞翘密密地斜织下来,巷边砌得整整洁齐的石板凳上就坐满了纳凉摆龙门阵的街坊邻居,老年人的絮语、年轻人的歌声、孩子们的欢笑,随着迂回流荡的阵阵香馥,一齐飘扬到天空,飘扬在家家户户的窗前。
老城的小巷如此可爱,生在小巷、长在小巷的人们,还有谁能够不想她呢?
7月25日,我、爸爸、四姑姑和妹妹乘车来到了榆次老城玩。
下车后,一股热浪铺面而来,啊,真热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我们赶紧走到了一处阴凉地方。忽然,我隐约闻到一股香味,哈!是串串香的味道,接着,我陆续闻到了炸鸡腿、凉粉、果汁和臭豆腐……的'香味,“啊,真香!”我情不自禁的说。
走出这条“美食节”后,我们来到而来一条笔直的大街上,据说,这条街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四周全都是古色古香的有历史风格的建筑,有“得新成”、“万利恒”、“顺兴聚”……我们还看见了一座高塔,上面有两块牌子,分别写着“云龙气象”和“后华茂实”。 我们走啊走,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榆次老城的南门,突然,我看到地上隐约写着几行字,我凑过去身子,一个字接一个字的读: “榆次老城,榆次老城始建于周成王九年(公元前1055年),2001年三月至2004年九月修复。……”看完后,我惊呆了,原来榆次老城的历史竟然有这么多年啊,我不由的深深的赞叹它。
往回走的途中,我们来到了晋商镖局,以前看到镖局也只有在动画片、电影里面见到过,而这次我真的要和镖局“面对面”了,心里 又激动又开心。仿佛我穿越了时空,看到了一队队的人马随着镖局的人走过。进去并穿过影壁墙后,我们来到了一间房子里面,房子上写着关于一位叫王正清的镖师的介绍,上面写着“王正清,榆次东阳人,生于1856年,晋商镖局创始人,王正清从小爱习武,此人拜于太极门下,在洪湖中称为神拳王,在华北地区无人敢敌,在他经营镖局四十年中,大小护送镖银有几千万两,为山西商人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看完这段话后,我想:“我以后一定得加强锻炼,把身体练的棒棒的,将来为祖国和人民做出贡献”。
接下来,我们来到了老城广场,广场中间有一块石碑,上面讲了榆次老城的来历:原来,西周时期,部落首领榆罔是神农氏后代,率领部落在涂水之畔建立了榆周国,就是现在的榆次,他听纳民意,治国安民,效法尧舜,设立了“谏鼓”和“谤木”,原来,谤木就是现在我们说的华表啊。看完这些,我一方面为历史的悠久而震惊,一方面也庆幸自己有机会能接触到这些历史,增加了自己的知识。
傍晚了,伴随着落日的余晖,我们一起满载着快乐回家了。
若是在“安史之乱”爆发之前,我定会在此住借宿一晚,说不定还会写下几首小诗。但现在,我已无暇再欣赏这样的景色。萦绕在我心头的只有大唐的安危!想到华州的路途还遥远,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呜呜呜……不要啊!”“让开,让开……”咦,哪里来的喧哗声?我寻声而去。
原来是一群吏役正在新安县城门外征兵。他们的身后有一群矮小,甚至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的男子。显然他们不是丁男,而是中男。按照我朝正常的征兵制度,中男不在服役之列。这群小吏如此目无王法,这还了得?想到这儿,我走向一名小吏,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问道:“差爷,新安县这么小,难道再也没有男丁了吗?”我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小吏给问住了,却没想到那小吏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知道啊?州府昨夜下了军帖,要挨次往下抽中男出征。”小吏狡黠地回答道。他知道我是在用中男不用服兵役的王法来压制他,于是立即拿出府帖来对付我。
我知道,此时跟小吏们讲王法是不起任何作用了,只好勉强的笑了笑,又一次追问那小吏:“中男又矮又小,又怎能去守卫东部洛阳城呢?”我是多么希望小吏们能手下留情放过这些中男啊!但现实是残酷的',那名小吏摆了摆手,走到另一边去清点人数,再不愿意与我多啰嗦一句。
“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怀着沉重的心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群中男。他们当中有的人穿得破破烂烂,有的人衣着整整齐齐。那些长的强壮一些的男子都有母亲送行,而那些长得瘦弱不堪的男子面带无限的痛苦,一脸茫然而无从倾诉。我知道,他们的父亲一定都被征去充军了,眼下这些可怜的母亲们又不得不再次面对亲人的别离,未来是生是死?谁又能知道呢?面对着这一群哀嚎的人,我不禁潸然泪下。
白水在暮色中向东默默流去,青山似乎在那里小声哭泣着。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已没有了力气去支撑这副皮囊。“把你们的眼泪都收起来吧!不要哭坏了眼睛,又伤了身子,战争终究还是一个无情的东西啊!”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滚烫的热泪再次沿着我的脸颊流下……
“军官进攻相州,本来希望一两天之内就能平定,岂知把敌人的形势估计错了,以致打了败仗。入伍后,旧营附近供应伙食,训练也在洛阳近郊。要做的事无非是掘城壕,也不会深到见水。牧马也是比较轻的任务。况且,咱们参加的是讨伐叛徒的王师。郭将军将对兵士亲如父子。你们送行的家属不用如此悲伤。”我故作轻松地说完这番话,也不知是对那些中男们说的,还是对那些送行的家属说的。
一丝凉风吹过来,似乎吹进了我冰冷的内心。我很明白,相州之败是朝廷的错,是当今皇上的错!可是我能说出真相吗?唐军讨伐安史叛军,虽说是名正言顺,但实际上百姓却依然要遭受家破人亡之痛。我明知这些啊,但我又为何那样说呢?是啊,为什么呢?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唉!人生总是充斥着太多的无奈。
暮色苍茫,我不得不背起行囊,呆呆地向前走去。耳边的晚风,似乎还在向我诉说着那群中男们内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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