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只只黑天鹅正惬意地在湖泊中渡步,长长的脖子,高傲地昂着头,一身乌黑发亮的羽毛叫人忍不住想抚摸一下。许多人都在喂它们,它们也毫不客气地“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我蹲下来,想好好看看这高贵优雅的黑天鹅。没想到它们可不配和我——谁让我一点吃的也没带呢!它们风卷残云一般地将人们抛向水面的\'面包啦,馒头啦吃掉。时不时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我急忙找了一些大米粒,捧在手中向黑天鹅奔去。
但是大米粒怎么比得上面包美味呢?一只黑天鹅也没有向我游来。我在湖边等待着,心里直痒痒:“哎呀,快来呀,快来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只黑天鹅向我游来了!只见它猛地叨下去,不仅吃到了米,而且还啄痛了我的手指!这家伙可能是觉得米不好吃,也可能是怕我报复它,便飞也似地逃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捂着受伤的手指。我留心看了它一下:翅膀下面有一小撮白毛。哼,我可记住你了!
又有几只黑天鹅优哉游哉地游向了我。它们可比第一只温柔多了:喙一张一合,简直像在一个个淘气的小孩子在痒痒你的手心。我的米不一会就被它们一扫而光了。
它们又不理我了。我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他们居然在吃菜叶、野菜,甚至草!我欣喜若狂,急忙去路边拔了一些草向它们挥舞。黑天鹅们果然被吸引过来了——它们“吧嗒”一下叼住,然后就从我的手里往外拽。它们的力气可真大,一下子就将草拽去了;“到嘴”后,狼吞虎咽三下两下吞进肚子里,仿佛怕有人和它抢一样。我越喂越来劲,又拔了许多的草来。这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是那个咬我的家伙!它却若无其事般的叼走了我手中大把大把的草!真是的!你还真好意思啊!啄疼了我的手也不道歉,还大模大样的和我要吃的!但是,我还是原谅了它。谁让它这么可爱呢?
太阳逐渐偏西,妈妈喊我回家了。我恋恋不舍地向这群可爱的黑天鹅告别。啊,朋友再见!以后,我一定会常常来与你们玩耍的。下次,我会带美味的面包哦!
人们总是不自觉的由惯性思维主导对未知的认知,或者自觉的基于现有的知识体系和逻辑框架来认知变化中的世界,这种“自以为是”正是黑天鹅的藏身之处。
我们的世界,其突变是由极端、未知和非常不可能发生的(以我们现有的知识非常不可能发生的)事物所主导的,而我们却一直把时间花在讨论琐碎的事情上,只关注已知和重复的事物;即使我们取得了知识上的进步和成长,未来仍会越来越不可预测,而人性和社会“科学”合谋起来向我们隐藏了这一点。
错误地把对过去的一次天真的观察当成某种确定的东西或者代表未来的东西,是我们无法把握黑天鹅现象的原因。
我们的头脑是一台非常了不起的解释机器,能够从几乎所有事物中分析出道理,能够对各种各样的现象罗列出各种解释。我们只是一台巨大的回头看的机器,并且“合乎情理”的不断的“自欺欺人”。这种“自欺欺人”导致的一次又一次的面对意外的猝不及防(负面黑天鹅)以及颠覆认知的重大发现(正面黑天鹅)都发生在人类自以为是的认知海洋的边界之外。
我们面对黑天鹅的无知,根源在于:人们学习已知的太多,思考未知的太少。
我们只有专注于我们不知道的,才有可能从容应对未知。我们必须把极端事件当作我们认知的起点,而不是把它当作意外事件置之不理。
我们不是始终生活在按已知规律可以预知未来的风平浪静的平均斯坦中,现代世界是极端斯坦,被不经常发生及很少发生的事件左右。黑天鹅现象要求我们换一种思考方式。我们不能把问题藏起来,就只有更深入地挖掘。
我们可以通过负面例子而不是正面证据,才能接近真相;因为依靠正面证据存在过早下结论或可能误导对未知进行判断的风险,可能出现证实谬误。有时候大量信息变得毫无意义,而少量信息却具有非凡的意义,正如:1000天并不能证明你是正确的,但一天就能证明你是错误的。
所以,从认知世界的方式来看,我们更多的需要冷眼看世界而不需要找理由满足自我膨胀的认知感,让我们把重点转向缺陷和未知吧。
传统认知方面,我们无法在不编造理由或者强加一种逻辑关系的情况下观察一系列事实。对事实的解释与事实混在一起,使事实变得更容易被记住,更符合道理。这种倾向的坏处在于它使我们以为对事物有了更好的理解。这就是传统认知导致的叙述谬误,这种叙述行为来自一种根深蒂固的简化事物复杂性的生物需要。对于发生过的事件,我们会不断根据事件发生之后我们觉得有道理的逻辑持续叙述过去的事件。这也使得历史事后看上去比实际上更可解释--当下也是如此。
我们是寻找原因的动物,习惯于认为一切事情都有确定的原因,并且把最明显的那一个当做最终解释。但实际上可能并没有可见的原因,相反,很多情况下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任何可供选择的原因。沉默的让人无法得知的隐藏中的证据掩盖了这一事实,让人们可以“合乎情理”地串联起让人信服的理由,这是因为我们潜意识的推理机制忽视沉默的证据,即使我们知道需要考虑它。不进入视线则不进入大脑:我们对抽象的东西怀有天性上的甚至行动上的蔑视。
其实,在现实的世界里,重要的东西往往乏味而无情,因为我们内在的情感功能是为线性因果关系设计的,而我们的世界比我们想象中更加非线性,也比科学家们的意愿更加非线性,更加的不合乎固有的因果关系。实际情况往往是:令人不安的事例在确定真相方面有力得多,但我们通常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习惯性的排斥这些“意外”。
传统的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喜欢用高斯正态分布来描写随机事件,然而我们的生活中大量事件却不是正态分布的。比如畅销书的销量,富人的财富,其极端例子都比正态分布预测的多得多。正态分布,描写的是一个大致均匀的世界。然而不平等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属性。这个分布所预言的极端情形的概率,比正态分布要高的多。这就是为什么一般人往往会低估黑天鹅出现的概率。所谓的\"80-20法则\",其实就是这个不均匀分布的特点。 幂律分布与分形数学紧密结合。实际上如果你考察畅销书作家的成绩,或者富人财富的分布,你会发现其结构是分形的:每4个身价超过1亿美元的富人中,会有一个身价超过10亿的,而每4个身价超过10亿的人中,又会有一个超过100亿的。100亿级别富人看10亿级别富人,就好想10亿级别富人看1亿级别富人一样。也就是说分形结构带来了幂律。
同样,因为这种突破性会导致历史和社会不会爬行,只会跳跃。它们从一个断层跃上另一个断层,中间只有很少的摇摆。而我们(以及历史学家)喜欢相信我们能够预测的小的逐步演变。
《黑天鹅》的作者是美国风险管理理论学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曾在纽约和伦敦交易多种衍生性金融商品,还在芝加哥担任过营业厅的独立交易员。在“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前大量买入行权价格很低,看似毫无价值的认沽权证,由此获利丰厚一举成名。20××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前,他又先知先觉重仓做空,从中获利几百万美元。
全球化让世界越来越方便,但也越来越复杂。一般人都只注意到了便利性的一面,而轻易忽略世界的复杂性实际增加了世界的脆弱性。一般人都认为世界是逐步平均变化的,而突变在世界变化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
灾变事件在地貌塑造过程中起了主导作用:山脉和峡谷是靠一次次地震或者陨石撞击才形成主轮廓,玄武岩和花岗岩是在火山爆中形成的,冲积平原形成于一次次洪水的冲刷;温和潺潺的流水对只能对地貌起到微雕作用。
同样人类进化过程不可忽视黑天鹅事件的作用。金融危机总是来得如山崩地裂,之前毫无预兆。全球化更让遥远地方发生的事情会突然影响你的日常生活。2018年下半年,中国的非洲猪瘟疫情加重了全球性经济危机。
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防患于未然对于每个人来说都相当重要。要放大时间尺度来看问题,对于极端社会事件看10年远远不够,必须要以100年为单位来看;对于极端自然事件100年尺度都不够,必须以1000年甚至万年为单位来看。要有忧患意识,为意外留足保险。不要贪婪,总是想利益最大化。不要主要靠复杂的投资模式为生,要尽可能简单化。要用娱乐心态去投资,不要指望投资去赚生活费,生活费必须有最保险的方式。
不要把健康总寄希望于医生与医院。病人经过一次重大疾病,在医院经过痛苦的治疗,注重保健和锻炼因而长寿,能说成是医院治疗的功劳吗?
对黑天鹅最好的心态就是:接受不可避免的,预防可以避免的。佛教中说的无常,也包含了黑天鹅的意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生不带来,死不不带去。得之淡然,失之坦然。徐州是从陶谦手里接来的,刘备觉得自己接徐州不义,才有陶公祖三让徐州的故事,后来刘备接曹操假天子诏书攻打寿春袁术,留张飞守徐州,不料却被吕布和曹豹里应外合攻占徐州。才有刘备说的这句话:得之何喜,失之何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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