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十年代走过来的人,自然想起“三年自然灾害”这个词儿,这是当时用以掩盖“大跃进”造成“大灾难”的词儿,是千百万百姓生活艰难的一段经历,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一样,城市居民按照地区结构配备公有制菜场,菜场供一应蔬菜、水产、肉制品、副食品等。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家庭都是多子女,家庭成员众多,经济也很拮据,生活质量也很低,由于经济所限,大多数家庭的饮食结构都是以蔬菜为主,特别到冬季,蔬菜生长缓慢,所以供一应也就十分紧张,蔬菜的来源是城市附近的郊区蔬菜大队,每天清晨农民会用板车拉着,也有的肩上挑着,把蔬菜送到规定的菜场,由于数量有限,要想每天吃到蔬菜唯一的办法就是起早排队,那时候的菜场,早上六点开始供一应,每当凌晨,菜场就人声熙攘,剁肉声、找零吆喝声,挑精拣肥的争议声,你先我后吵架声,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又是让人感受苦恼、无奈和艰辛的年代。
冬天里是最痛苦的季节,要想全家人吃上新鲜的蔬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是绝对吃不到的,那只有懒汉。而要吃上蔬菜,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就是不睡暖被窝,起早去排队。我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和姐姐两个人去排队买菜,记得有一次我和姐姐5点半去的,到了那里一看队伍足足有200米长,好不容易要到我们了,结果蔬菜卖光了,我和姐姐一脸沮丧回家。日子要过,饭也要吃啊,第二天继续,我们提早了排队时间,后半夜三点多钟就到那里,只见菜场的门口已经排了一地的队伍,大多数是篮子,砖头、瓦片,以物代人,因为天气寒冷,人们都倦缩在菜场的屋檐下躲避着呼啸的西北风,排队的人用尽了家中最为御寒的大衣,三五成群聊着天期待着黎明的来临。
6点钟左右的时候菜场终于开门供一应了,躲在屋檐下的人们一溜烟冲到自己排的篮子、瓦片那里,于是开始了人挤人的壮观场面,长长的队伍,人和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互相紧一贴着,慢慢朝前蠕一动着,终于轮到自己了,那片刻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快活和欣喜,每人限量的五斤菜放进篮子里面的时候那瞬间是我和姐姐最大的快乐,因为我们为母亲干活了,菜买到了,和姐姐回家的时候也不感觉到气候的寒冷,也不感觉到没有好好睡觉的疲惫,今天有菜吃了,我欢呼着,这是那个时候我们对物欲最大满足。
小时候,我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孩子,但有时候我也是很调皮。记得有一次,我偷偷的`把家里纱窗上的纱网拆下来,又用铁丝缠绕了一个精致的鱼网,便跟随着一群男孩子到河里去捞鱼。来到小河边上,男孩子都脱了上衣挽起裤子站在小溪的中间,只有我这个女孩子站在小溪边上笨手笨脚的捞鱼。男孩子们已经都捞好几条鱼了,而我不仅没捞着一条还溅了一身水。忽然间,我看见不远处一条硕大的鲤鱼正向我游过来,我正大喜过望时,可鲤鱼好像故意跟我作对,快到我跟前了转身摇摇尾巴要游走。我可舍不得到嘴的美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向前猛然一扣。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水里,全身都湿了。再看看那条大鲤鱼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慌忙、狼狈不堪的逃回家了。
回家后,我发现老爸、老妈早已等候我多时,还没容我解释一下,我的屁股早已挨了一巴掌但挨了一顿打、骂之后,没老实几天我又现原形了。
如果童年是一本书,我愿意一页一页的翻,直到翻到最后。
我的妈妈长着一双黑黑的'眉毛,一头乌黑的头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我的妈妈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记得有一次,我写着作业,感觉到口渴,于是我就去拿杯子倒水喝,谁知不小心碰到旁边的玻璃,杯子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打碎了,妈妈和姐姐听见了玻璃碎的声音就跑出来,姐姐一看见了玻璃碎就大惊小怪的说:“你是怎么搞的?都把玻璃打碎了。”把我骂了一通。妈妈看着我,不但没有骂我,还赶忙拉着我的手问:“扎到手没有啊?”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扎到手。妈妈摸着我的头说:“不怕,以后拿杯子小心一点,知错就是好孩子。乖!”然后妈妈就把玻璃碎给扫到垃圾桶里去。虽然这是一件很渺小的事情,可这件事让我一直铭记在心。
这就是我的妈妈,一个关心我,很疼爱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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