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暮色四合,乘一叶扁舟,来到历史的彼岸:与苏轼探讨人的渺茫与伟大,与陶潜共享带月荷锄归的美好,与李煜分担愁如东流水的感伤……用一指墨香,看尽文化之深邃与灵动。
文化从那翻滚激荡的黄河开始,便扎植于我们的心田,镌刻于基因。那寓意吉祥的中国结,那元宵佳节的灯谜,那雄伟的华夏庭院,无一不是珍贵的传统元素。而伟大的中华民族也正因这博大精深的文化而愈发绚烂壮美。把文化作为生命的行囊,便让灵魂与文化一道,穿行在历史的音符与文字墨香之间。
文化,流淌在悠远的箫声中,诉说着哀怨与愁绪,文化,也弥漫在阿炳的二胡中,叹尽人生的跌宕起伏;文化,亦可以流转于锦瑟之间,轻拢慢捻之间净化内心的污秽。本无生命的乐器与乐曲结合在一起,便成为了文化的载体,寄予着心灵的世界,承载厚重的文化。
不仅仅在丝竹间,文化也在素净的宣纸上蔓延而来。张大千伏在洞底绘出的梦幻敦煌,诉说着那千百年前人们的信仰;齐白石着手画出的自然风物,亦传达着生命的灵动;壮观的《清明上河图》,也刺激着美的神经。中国画中的水淡云轻,妙手丹青的一点一描,拓开的不仅仅是墨,更是深厚的文化底蕴,文化之魂由笔底传承。
同样,龙飞凤舞的字亦为文化之腑脏;颜真卿规正而又洒脱的笔锋,王羲之隽秀玲珑的字体,张风子如带般拂过的清新之风,无一不是文化的符号。那挥洒自如之间掩盖不了中华文化之含蓄内敛,那笔锋回转之间亦彰显着文化之典雅深厚。亦深潭微澜,亦雪底苍松。
文化如辽远的江海,包容着一切。既有张翰的“江月年年初照人”的美好幽深,又有李白的“起舞弄清影”的飘渺烂漫。那篇篇诗词,字字珠玑,诗人惜字如金,落笔生花,留给世人一片芳华。文化之美常浮荡于我心间。那里有轩榭廊道,那里有至臻服饰的绣扣,那里更有吟唱千年的戏曲,那是中华之精髓,炎黄子孙之傲骨。它如枝头的梅花,傲吐芬芳。
愿乘文化之舟,度文化之沧海,享那份美好与挚真,低吟文化之妙语,歌呤一生,幸福一生。
这样的行囊,希望我们共同拥有,共同打造,共享文化盛宴。
这一章读起来不算吃力。关于这一点,我要感谢首师大的饶杰腾先生。近几年,屡次听饶先生的讲座。XX年在首师大读研究生课程,那是第三次听饶先生谈论对课标中\"人文性与工具性的统一\"这个目标的看法吧。我的笔记记录了饶先生当时所言,他说:\"翻开新课标,看第一部分:‘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所谓‘工具性’和‘人文性’,这只是两个角度。\"\"把\"工具\"与人文性割裂开来,对立起来,这是不恰当的。何谓‘工具’?它是根据人的需要产生的。一根粗一些的树枝掉在地上,这还不是工具。但被原始人拿起来够树上的果子,这根粗一些的树枝就变成工具,成为人的手臂的延伸了。工具是因人的需要而产生,供人使用的,否则树枝还是树枝。这根树枝本身,深深打上人的烙印,它的产生和使用就充分体现了人文性。工具是不能与人割裂开来的,它本身就有人文性,这是‘工具的人文性’。\"饶先生的这一番话在当时带给我不小的震动。一方面引发了我对\"工具性\"与\"人文性\"二者关系的思考,另一方面,使我开始学着用审视的目光去解读课程标准,在实践课标标准的过程中不那么盲从。
饶先生此番评价与王荣生先生在第二章第2节《袭用分析框架的批判》开始部分中的分析观点相同,都是反对将\"人文性\"与\"工具性\"置于对峙的两极。王荣生先生对袭用分析框架做出了质疑(\"破\",除此,还建构了\"层叠蕴涵分析\"的新框架(\"立\"。我正处在初步学习阶段中,对这新框架以及后面的取样(美国的语文课程目标比较暂不做评价,单是这种边一\"破\"即\"立\"、\"破\"边\"立\"的研究方法,我就非常欣赏。
我认为,\"破\"是批判,某种意义上说,是破坏甚至摧毁。事实上,这些年语文教育界的改革,\"破\"的事做得相当多了。(而且还有个怪现象,对语文学科,谁似乎都有资格也有能力\"破\"它一\"破\"。但\"立\"呢?实在是少之又少。在我看来,\"破\"是否定秩序,而\"立\"是建设,是建立新秩序,至少能为建立新秩序提供可能。这才是推动事物(不论是教育还是国家发展的根本所在。在语文教育界不能让只\"破\"不立的\'风气与势力占上风。否则,危害甚大。对语文教改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反思、清算是极为必要的,但后来的建设,即提出新理论、提出解决问题的对策,更为重要。王荣生先生为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立\"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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