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在这个煤城已经两年了。那时交通不便利的:坐汽车回合肥要七个多小时,坐火车要中途换车。这一两年的路途奔波让我对乘车有了恐惧感。医院里过年上班算加班的,一天算三天,有吃有喝有玩的。于是,二十五岁的我决定在朋友家过年了。
长这么大,将第一次在外地过年、在朋友家过年,心里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和哥儿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喝酒,麻将,玩到通宵也没人管,不用听父母的唠叨,惬意呀!
年一步步地来了,人们也步履匆匆了。购物,置办年货。一家三五口人一起的,脸上洋溢着年的感觉、年的期待、年的幸福。大街上满是年的喜庆,开始张灯结彩了,开始挂横幅了,开始有零星的炮竹声了,嗅到了那久违了的炮竹燃放的'硝烟香味了。偶尔想起了家,想起了合肥,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弟弟们,也在置办年货了吧······
年味越来越浓了,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年货的香味。我的年的记忆被唤醒了。下班之余,大街上置办年货的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我无所事事,无需忙碌,游手信步,漫无目的。夜晚,万家灯火,伴着幸福的嘈杂声,酒饭肉香扑鼻而来。茕茕孑立在空旷的大街上,淡黄色的路灯下,我形影相吊着。西北风吹过,我忽然有种空、静、孤的感觉,心空落落的,有点冷了。
年二十九到了。年切切实实要来了,到处弥漫着年的味道。心随着零星的炮竹声而悸动!温暖的百货大楼里,我怎么忽然阵阵寒意?朋友说着什么我都心不在焉地支应着,腿肚酸沉,有点拖不动的感觉了。拎着货物穿越大门。“砰”地一声,我的额头好痛!原来撞上了玻璃门!怎么我就没看见?视而不见?
“不行!明天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回家过年!”我捂着额头决绝地说。
“不会吧?不是说好了在我家过年?”
“不!······”我主意已定。我忽然强烈地想家!
七个多小时的颠簸劳顿,到合肥了。华灯初上。咦?家怎么灯都没开?
“爸妈,我回来了!”
妈妈坐在床边。昏暗中,隐约看见正抹着眼泪。
“***伤心,说大儿子过年都不回来!”爸爸说着。
开灯。简单温暖可爱的家亮堂了······
我心怡然,妈妈也破涕为笑了······
儿时,我们用肆意的笑声,装点着欢喜现在,我们用快乐,覆盖了心底。沉默时,发现最中心的那个位置,叫做墓地,追踪墓地的源处,发现长满苔藓的石碑:父母早已为你备好了最初的马匹。我们的未来没有了纯洁,只能涂上父母认为最灿烂的一笔油漆,成了挥霍的世界,还没有计算出失去了哪些。终于懂得为什么哲人告戒自己,最残酷的,是事实。我们早已习惯,把痛苦过滤为笑意,剩下的残渣,叫做记忆。
记忆里,少了份无知,多了层感动。
阴霾的天空,我们从没有关心它和晴朗有什么不同。厄运踩着微笑说还会回来的时候,我们听从,我们等候,甚至守侯。天使也看不透,我们的血液,在灰色空间里渗透。
我不喜欢下雨,虽然我喜欢雨露。
你喜欢看蝴蝶的翅膀被风折落,即便你不愿想象那只蝴蝶就是自己。
她痴痴地期待幸福,即使她不希望得到幸福。
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我、你、和她。
我说我听见,我眼里的孩子恭敬地说着“站住,棒棒糖还我”。
你说你书多,输得也多。
她说我们都在紧拉着遥远的梦。
我们试着让心声挣扎,让心声澎湃,可最后,还是无奈。
我们试着用真诚和童年去征服,可最后,还是失败。
我们在无趣中颤抖,终于欣奇地找到了假面的骄傲――成功地把朋友当成对手,可最后,对于各方,都是伤害。
我们在成长,不是为了梦想,是为了父母以我们为傲的渴望。当我们坚定父母之爱的那一秒,他们正慈爱地说你们现在还不能微笑。于是,整个世界都乱了套。成长在光阴的隧道外告诉我孝道,我点头,我只好苦笑着说我会做到。
我在黑暗的`街道里奔跑,一路上跌跌撞撞。我没有信仰,只有父母替我选择的方向。
纸船沉落的时候,没有人告诉它是因为微浪的推移金鱼被灌到鱼缸的时候,没有人告诉它那是因为人类好面子的需要。
我唯一坚实的倚靠,是匿迹的欢呼,我被成长的磨砺,砍伐得只剩下暂时的毅力,花园里的杂草丛说我只配被嘲笑,我拄着曾经我们的拥有,倒退着前进。对于以前,我们只能说曾经拥有。忽然记起,你说过,曾经拥有,只是不知足的长久。
我在迷宫里,感觉到了她和你,你们却说,其实,我们对火热,执着得太多。
我停留,也终于清楚,人的本能,是走进通往明天的古城。
上学的时候天天享受着爸爸妈妈的照顾,饭来张口、衣来身手,今天也想为家里做点事,减轻妈妈的负担。
吃完了早饭,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我也开始了我的秘密行动——做家务。我学着妈妈的样子,首先将抹布洗干净,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擦地板,还没擦上一个房间,我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想到妈妈每天都要做这些家务,今天我终于体验到了妈妈的辛苦,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继续擦起来。坚持就是胜利!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将每个房间的地板全擦了一遍,地板亮了,我也累得趴在沙发上起不来了。但是看者亮得照的出人影的地板,我心里乐极了。
休息了一会,看看时间快十点了,我又开始了第二项秘密行动——帮妈妈煮米饭。
我从米斗里舀出一些米放在盆子里,然后学着妈妈洗米的样子,用手反复将米在水里搓洗,等洗出的水变得比较干净了,再将米到进高压锅,添了足够的水(妈妈曾经告诉我,水位要没过手面),盖上锅盖,打开液化器阀门开始煮米饭。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时候,高压锅压力阀开始跳动,我闻到了米饭的香味,米饭终于熟了!我甚至有些激动,急忙关掉了液化汽阀门,然后坐到沙发上等妈妈下班。
一会儿妈妈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干净的地板,惊喜地说:“哟,今天的地板怎么这么亮啊?”“是我擦的!”我从沙发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妈妈快到厨房看看,还有惊喜呢。”说着我就将妈妈拉进厨房,“看看,我还煮了米饭呢。”我洋洋得意地拿掉压力阀,掀开锅盖,说:“妈妈,尝尝我的手艺。”说着,拿筷子夹了一点米饭放到妈妈嘴里,“哟,米饭有点夹生呢。你好象火候有些轻了。”我尝了一口,果然有些硬硬的,妈妈又告诉我,压力阀跳动后还要继续煮十分钟才可以停火,哦,原来如此!
虽然今天的米饭不如妈妈做的那么可口,但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爸爸妈妈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爸爸告诉我,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米饭,妈妈也直点头表示同意,我从他们赞许的眼神中受到鼓舞,我想,我会继续努力的,下一次一定让他们吃上真正可口香甜的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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