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与路,一扇门一条路,一扇开向前路的门,一条走向前门的路,也不知谁是起点谁是终点。门路门路,指的是一种路径,一种方法。
古有神农氏踏遍大江南北,遍尝百草,打开了中草药之门;现有莘莘学子历经数寒数暑,学文习理,试着打开大学之门,从而走向通往世界的大门。
然而,处于当前的社会经济形势下,咱们的高考是否还真能打开大学的大门,通向世界么?
随着经济的发展,时间的推移,对高考的争议也越来越激烈,支持高考者认为高考仍是当前中国最公平的,虽然依然存在着众多不公平的因素,却还是穷苦人家孩子唯一翻身的机会。不支持者的原因就多了,读书无用论、大学毕业就失业的现状,很轻易可以列出一箩筐来。
那么,高考是不是应该改革了?
自从恢复高考几十年以来,不能说没有进行改革,诸如科目,诸如分值,诸如形式,都在与时俱进地改革着,自然作弊工具、方式也变得越来越先进,滋生了各种各样的产业链。假如用存在即合理的想法去思考,那么这一切都是当前国情下市场的结果。
那么,我们是否要让高考更公平?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肯定的,然后回过头一想,既然这样问了,必然存在着其他的答案。那么我们从反面答案来分析一下。在自由市场的引导下,各种高考作弊方法越来越先进,有经济实力的学生也就能获得更加高端的高考作弊工具,最终趋向的结果是经济实力决定高考分数。这会导致两个现象发生,有钱人家的孩子多走高考之路,穷人家多走不高考之路。如此,穷人家的孩子只能凭自身的聪明才智依靠创业成为富一代,可在当前或者以后的环境下,这样成功的例子只会越来越少。导致的结果是多数穷人不满永远贫穷的状况,反对政权。如此将造成政治不稳定,对国家是极为有害的。对此,zf不可能置之不理。
也就是说,作为一场影响力很大的考试,zf是要保证它的相对公平性的。
因为,在国情没有大变动的情况下,高考必将长期存在。
纵观近几年的数据,高考人数没有预期的逐年增加,放弃高考者越来越多,放弃者多为两种人,一种是经济条件卓越出国读大学的家庭,一种是学习成绩很差的穷人家的孩子,也就是说高考服务的主要对象变成了那些不是特别富有也不是学习成绩特别差的学生。对于这类人来说,在处于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高考还是能比较些东西出来的。
由此分析,未来几年内,基于不看好高考改变命运的论断,放弃高考者会越来越多,从而高考的影响力会渐渐下降。
高考是一场盛宴,是莘莘学子梦想的天堂,也是大多数人通向世界之路,它是历史的产物,即便哪天真的不存在了,我们依然还念它。
因为,它存在过。
一考生
自二战中一台图录机发明,网络遍及全球,虚拟世界一点点进入我们的生活。我们曾以为这些被我们人类所创造的机器只是一个服务于我们的无智的编程,但当谷歌阿尔法狗轻松打败棋王,当在一个被视为人类引以为傲的思维,创新领域被人工智能轻易战胜时,我们不能不正视AI、VR将在未来扮演的角色,当“虚拟”与“现实”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甚至虚拟比真实更真时,我们是否还需要费力区别这两者?
于是便会有人视VR为猛虎洪水,悲观地认为若我们允许虚拟进入、干涉我们的生活,人类便将灭亡,而我认为大可不必如此,虚拟蓬勃发展带来的利处是明显的。VR可以大大降低社会的沟通成本,购物、看病、交流、娱乐的定义都将被改写。想象一下,一些生下来就被认定残废的人们,一些本自以为一生都无法看到光折射下的七彩人间,无法用脚接触泥土的人,在拥有VR后可以再一次认知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残疾,一些因经济原因无法见识世界的人也可借此开阔视界。虚拟是在帮助我们更清楚的认识世界,甚至我们可以这么说,虚拟使人更加为“人”。
我从不反对虚拟与生活的结合,但在我们欢喜于科技给我们带来的方便时,我更想提醒,我们不能一味的沉浸于虚拟中,从而被虚拟所奴役。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提到:“人终将毁于他所热爱的东西。”一味甚至盲目的赞美虚拟,甚至将虚拟当做全部的人生并以此为平常,人类便将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人性及思维创造,若我们完全拥抱这个虚拟构成的新世界,沉迷于虚拟对我们感官上的刺激,我们便会渐渐依赖虚拟,从而成为虚拟的奴隶,甚至走向灭亡。
我们对虚拟保持距离,是因为我们还在乎真假,也许虚拟可以营造真实,但我们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事实上,虚拟与真实的靠近,人工智能与人类的相似,这可以让我们更好地考虑一个问题,即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人”这个事终究与我们创造出来的虚拟有什么区别?人究竟区别于其它的地方在哪里?
我认为,这便是人性,便是人愿超越“人”的思想,如尼采借查拉图斯特拉所言,人之所以为人,便在于人是一个桥梁,人应当被超越,若我们沉迷虚拟,我们便将停滞。我希望,我们应该在VR的帮助下,更好的追求更高的东西,VR为物,应被我所用,也许终有一天我们人类将进化为尼采所预言的“超人”。
虚拟让我们更加成为人,并借此我们应与虚拟保持一定距离,人应超越虚拟、真实。
现代刑侦理论中总有凭笔迹辨人一说,因为一个人再怎么隐藏、伪装,流在骨中的血脉是不变的,而笔迹如是,文章亦如此,于书山稗海中沉潜含玩,钩沉觉隐,一旦发而为文,纵有千万般隐匿修饰,字里行间总是风流个性,不可抑勒。
普鲁斯特早年时发表过一些小说与评论,纵然与举世闻名《追忆》一文相差颇多,不论从语气还是行文方式都有不同,但若仔细品味,他那对于细微事物的把握自始至终都融在了文章的骨子里。“气味与滋味却会在形销之后长期存在”,它们“以几乎无从辨别的蛛丝马迹坚强不屈地撑起回忆的巨厦”。他的风格就如同他的气味,别人模仿不来,他也去除不了,无论是什么内容,挥之不去的总是“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
所以,不论是作家还是平凡人,一旦拿着笔写下字,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思维、人格的一部分展现出来,而历史洪流可以湮没人的生理性存在,却永远无法改变人的思想存在,那么文字便是传递思考与精神的最好载体,即使手稿丢失,复本重印,一个人留在文章中深层次的精华却会在时间的积淀下长盛不衰。哪怕他故意戏弄人世,隐藏自我,句式可以转换,语气可能颠覆,但文字中埋藏的个性和独有的特点总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值得我们玩味深思。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想,大师大多在时间上离我们遥远,如果没有这些可以彰显其风骨的经典之作,他们又怎能令我们无端钦慕?“似曾相识”的绝不只是表达方式,而包括一个人的血的烙印、思想的高度、思考的方式及其独特的“掌纹”。
就像伍尔芙自然流露的女权主义思想,哪怕在《墙上的斑点》中也略有体现,而古斯塔夫·福楼丁的细致与抑郁即使在这样明快的“我注定了要做风琴的手摇柄,而你要为你爱的生活而生”一阙情诗中都能流露,更不必说大先生的战斗、批判与血性。艾略特的哲学思考与反省,“山的那边,雷声轰鸣”。就算是当年法国一位著名批评家模仿意识流大师乔伊斯的笔法挑战意识流小说,大众仍能从一个个细微之处看出他的独有风格。毕竟,“似曾相识”不只是普通的一个词语,它能让人们循着气味,找到当年给你以震撼的那只燕来,无论它是否回归,熟悉之感早已汇入骨血,化为纯酿,让你在作品中沉醉入迷。
纪伯伦曾写道:“死亡改变的只是覆盖在我们脸上的面具,农夫依然是农夫,林居者依旧是林居者,而将歌声溶入微风中的人,他依然会对着运转的星球歌唱。”作品中深层思考就如同那个歌唱微风的人,无论面具怎么多样,你仍然可以看见那最本质的东西,毕竟“似曾相识燕归来”。
门是什么?路是什么?它们代表了太多太多。我走过的路、打开的门对吗?这个问题也许唯有走到人生终点的人才能回答。
门后的世界是怎样的,门后的路通往哪里,不打开它,不走一遍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在人生的路上会遇到太多太多的门,那么应怎样抉择?
有人说,在人生的路上,要多打开一些门,因为总有一扇门是属于你的。我的父亲就是这样做的。事实证明,正是由于他从小广泛的爱好,他才知道长大后真正喜欢和想要的是什么。就像种小麦的时候,一个坑里多撒些种子,总有几棵会发芽。大学时,父亲已经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了,他写的文章常能被报刊采用,能轻松和外国人交流,数学论文也总是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觉得天生我材必有用,自己干什么都行。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后来,父亲逐渐意识到,手掌想要有力必须十指紧握,要出拳头,学习和工作也是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在多个方面都取得很大的成绩,因此必须舍弃一些多余的理想,专攻一门。
父亲常常对我说:“你看田地里的小麦,它们发芽后,农民就要把一些长势不好的芽拔掉,让剩下的麦芽得到充分的营养,这样好的麦芽才能长得更高。”知道了这个道理,接下来就是选择,选择对哪一扇门也是一项技术活。父亲常常喜欢跟我开玩笑说:“自己种的苗自己最了解,选择是你自己的事,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父亲选择打开网络这扇门,走上互联网研究的路,才有了如今自己的事业。
选择属于自己的门和路就是这样,自信、果断与坚持永远是最重要的。有人说,不要被路途上那些华丽的门迷住,永远坚持找寻自己最初就想要推开的那扇门。外婆少年时曾是淮安市的中考状元,很多所谓的“高收入”专业向她打开大门。可外婆是个固执的人,她喜欢地理,发誓要做一个浪迹天涯的地质人。提起这段往事,外婆常说:“不要说我了,就说雕塑大师罗丹吧,他完成了一件作品,学生们都说那双手雕得惟妙惟肖,他却拿起一把斧头,砍掉了那双完美的手。因为他想要表现的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不是那双手。”外婆选择了她热爱的事业,并为之奋斗终生,她很快乐。
现在,我也面对着很多的门,它们有的富丽堂皇,有的装饰简陋,我应该打开哪一扇呢?但是我相信无论我打开哪一扇门,走哪一条路,无论这扇门这条路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康庄大道还是曲径通幽,只要是我自己选择并喜欢的,我会一直走下去,相信总能走出一段彩色的人生。
大凡在文学界受人敬仰的,读者都能找到与文章匹配的词语去概括作者的性格,想来这就是我们所能感知的“人品”了吧。他并不是仅从一篇文章中体现,而是渗透在作家一生的写作历程中。初识袁中郎是在《满井游记》: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面而髻鬟之始掠也。如此潇然山水的才子,想来也是一位人生的哲学家,他自言 “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其实,这话不但说出了中郎的文学主张,也说出了他的人生态度。在那些赞美自然风光的游记中,每一篇都是他对这种生活本色的探寻,一种行胸臆的格调。他的文章就是他的内心,我们能从文章中感受到作者人格的真,才会让我们的心产生一种共鸣。
文学贵在思想的碰撞,金代元好问提出了自己不同的观点:“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我们总认为的在人格与文章之间的等号却在这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文章会成为人心的面具,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也许我们需要用一双聪慧的眼,一颗睿智的心去感知。
文章是抒发人性的途径,而有时这条道路会被外界因素阻隔,让我们看不真实,文章本身也沦为了工具。郭沫若以一首《天上的街市》成为中国现代诗史上一位举足轻重的诗人,当革命的烈火蔓延整个中国大地时,他的诗便成为了配合革命形势的产物,毫无立场的歌颂与批判,是成为“御用文人”的悲哀。也许在郭老的骨子里是崇尚自由的\'浪漫主义,但他的心被拷上政治的枷锁时,所有艺术的美感就消失殆尽了。曾经歌颂出《女神》这样唯美诗篇的人,湮没在革命的浪潮中,我们只能扼腕叹息了。
但不管有什么不同的观点,有一样是不能否认的:文显其品动人心。因为他们能将自己的真当作汤底,用生活的阅历作为菜料,以真情实感为辅料,烹饪出一锅令人回味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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